The Cross 黑弗·隐 I'm still wondering why I'm still calling your name through my tears. 该隐听到赵公明对他说獠牙一类的绰号更适合弗雷时枚红色的嘴角抿了抿轻轻笑了一下,然后扔下手中的文件袋毕恭毕敬的说了声告辞,整理好颈间昂贵的羊绒围巾,迈步出了那间充满着古典气息的办公室,甚至没有去管接下来会不会有别的任务。 门锁合上时发出轻微的金属碰撞声,门缝间逸出的淡淡檀香合着古老铜锈的气味消散在门外寒冷的空气中。该隐望了望堆满层层叠叠铅灰色云团的天空下散漫的雪花皱起了眉,部下撑起的黑伞在冬季的寒风里无法全面的阻挡四下飞舞的雪,只是在门廊站了片刻,该隐银白的卷发,同色的睫毛与大衣毛领上已经挂满了晶莹的雪花,脸颊倒是被冻得通红。 如果阿瑞斯在肯定要调侃他像个苹果。 十米开外的碎大理石小径尽头是一辆黑色的莲花,低垂着眼毕恭毕敬候在车门处的司机肩头已经细细的铺了一层雪粒子。 这种天气还要出来送交文件汇报工作,明知道他讨厌阴冷的天气还这么差使自己,赵公明完全是明摆了要整他。回望了一眼拉了半边深红金丝绒窗帘的窗口,该隐用戴了皮手套的那只手捏紧了外套领子,大踏步走向自己的车,然后打道回府。 力道大的简直像在握枪。 绰号这种东西,不过是别人叫来调侃的而已,恰当与否不是他应该操心的事情。虽然他本人不能容忍那种类似“疯狗”一类毫无品味的称号,但是只要能够在人群中起到威慑作用,这个代称也发挥了它该有的影响力,这就足够了。 Mafioso,才是令他们这帮人最有归属感的称呼。 No one is saving you,how can you find a heaven in the hell. Mafioso,亦或者Mafia,是对或纪律分明或乌烟瘴气的组织的统称。虽然这种略带赞美意义的词汇不太适合后一种群体。 赵公明是个有着那么一点点罗宾汉精神,略微自负的强盗头子——起初该隐是这么对他下的定义——作为Mafioso·CrossDodour(黑手党·道道尔十字)的Boss,连组织名字都起得这么没品位,还能指望别人对他有什么好的印象。
了不小的苦头。他眼角的月亮纹样依旧完好,虽然对男人来说脸这种东西没那么重要,但是他才不会干这种自虐一般的事情。况且这个纹样是他将算计他的人尽数送进地狱的见证,于对手来说是带有讽刺意味的勋章,留着比销毁价值更大。 当时该隐脸上虽然没什么表现,但是心情早就糟到了极点,除此之外竟然还有那么一丝看着老熟人在泥沼中挣扎不休然后抛出一根救命稻草的落井下石般的凌虐快意。 不过这些感觉在他对上弗雷的视线一瞬间烟消云散。 那是只有反复在生死边缘生存的人才会有的眼神。并不凶狠,反而带着一丝空洞与沉沉的死气。 刀刃上的贵族,这是弗雷的另一个称号。 “许久不见我的朋友,很高兴有生之年还能看见你活着站在我面前。”该隐讥诮的勾起嘴角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弗雷朝着他转动了一下通透的眼珠,没说话。 “看到金色阳光殿下如此艰辛的存活下来而不是抱着昔日的家族荣耀与赫赫勋章溺死在梦境里,倒真是让我意外。有机会的话,我倒是十分想了解你这些年的经历,弗雷·拉泽斐尔先生。” 微微上扬的语调说不出是讥讽还是挖苦亦或者只是无心的言语。 擦肩而过的时候弗雷凑近了侧过身,该隐甚至能问道他身上硝烟和久置血迹混合的气味。 当时他是怎么回复自己的呢。 “No one is saving you,how can you find a heaven in the hell?” 说毕弗雷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因为左脸带伤,弗雷看起来只是扯起了一边嘴角,反倒让这个笑容带上了些许嘲弄的感觉。 那也许是那个时候开始弗雷露出的最后一个带着生气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