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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糖果杀死你》by古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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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搬文 好紧张肿么办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4-12-27 21:57回复
    文案: 我就是你们的地狱。优雅低沉的嗓音这样说到,一笑,忽然很满足自己的猖狂。闻啸天手里只有一把七颗子弹的枪,以及他这个人。 危险的漩涡中心,优美歌剧已然谢幕,脚灯尽熄,在世界顶级杀手们的眼睛里,没有比这更好的舞台。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4-12-27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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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医生啊?居然说这种话!难道为了多做场手术多挣点钱就可以教唆人们去吸毒去犯罪吗?” 小陈再拍桌子,模样神气,更显刑警厉辣果敢本色,郑长青在一边静观并不表态。 闻啸天不知道这小孩发什么神经,他一点都没觉出自己说的话听起来是多么的冷漠无情,在他的行事作风里他只觉得他说了他该说的,做的也都是他该做的——毒品爱怎么进来怎么出去关他事吗?他还能揣把大刀杀到西西里岛去把那些种罂粟花的老农民都砍死?吸毒过量本来不就两个死法,心脏衰竭、呼吸系统衰竭随你挑哪个?他不去做手术让那些瘾君子躺着等死吗? 闻啸天确实有点莫名其妙,他伸出中指扶了下眼睛框,堂皇回答:“基本上他们死得越慢,我钱才能收得越多。” 两个警员均愕然,难以相信这么没医德的医生能成为诺贝尔医学奖亚洲区候选人!亚洲这么多国家,这么多国家里这么多医生,这么多医生里再这么多拔尖的,这么多拔尖的里面才五个,竟然是这种比毒贩还毒的黑心狼! 这就是闻啸天的本事,他要么不说话,要么说话能把人气死,还不如不说!他总能像拧麻花一样把他原本想表达的意思改头换面、彻底颠覆,比如现在这个,他心里还自以为跟两个紧张兮兮的国际刑警开了个松弛神经的小玩笑。 郑长青掏出根烟点了,叼在嘴里倒是不慌不忙跟闻啸天闲扯:“闻大夫,好象不久前你们医院出过一起医疗纠纷,当时男家属太过激动拿刀威胁医生和一个小女孩?我听院长说情况还挺危急的。” 闻啸天的表情,一如花岗石坚不可摧,很难很难从他缺少表情变化的脸上看出他心里端倪。 “当时有位路过的大夫奋不顾身抢下了刀子,而且为了保护病人,背上还被砍了一刀,这个人,闻大夫知道是谁吧?” 姜还是老的辣,凭着当刑警这么多年的直觉,郑长青能感到面前这个活化石一样的男人不简单,他像对待老朋友,给闻啸天递上一支烟,“闻大夫,我们要找的是一个智勇兼备的人,他不仅要拥有高明的医术,更重要的他不觉得为别人做牺牲是笨蛋白痴才做的傻事,这样的人太难找了;实际上,我会找到您就是因为我看到关于您的那篇报道。”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4-12-27 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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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啸天顿时想起他那个宝贝师弟来了!小小年纪就生出这么一副冷漠不驯的深刻五官,以后怎么得了?你要是女的就算了,说不定还能勾起闻啸天的怜香惜玉,个子嘛,比闻啸天矮多了,到肩膀还差点,惹不起闻啸天你就不要惹! 闻啸天对他招招手,少年看这中国人到现在还搞不清状况实在乐不可支地大笑开,嘴巴也是很刻毒地裂成薄薄两片,就直直看着一副呆样的闻啸天再从嘴里吐出那句意大利语“中国猪”,完全把他闻啸天当成白痴死猪头!骂完就掉头手插进裤兜,悠哉悠哉想晃走。 闻啸天把手收回来,捡起颗小石子,真的是很小很小地一颗,真的也就是很平静地朝前随随便便那么一扔,手腕动作弧度绝不超过10度,当我们放慢动作看,闻啸天的这颗石子力道深蕴均匀,运行精准疾速,无疑是行家手里的小型暗器,它稳健地击中了对方后背三分之一处的“风门”大穴——刹那间,离开闻啸天有七、八步远的少年扑腾倒地,随即开始捂着嘴,剧烈干呕。 两个翻译和一名司机全从车里奔出来,惊喊着“菲尼克斯少爷!”全围上那个无法无天的少年,闻啸天鞠了点路边水箱里自动循环的蒸馏水,扑扑脸,漱漱口,再看那三个人一时半会回不来,他踱回凉快的车厢,拿出包里的世界著名刊物《教父》研读起来。 他读得正起劲,车窗被“咚咚”叩两记,闻啸天抬起头,扶了扶黑眼镜,他看到一个半大不小的少年还敢在对他裂开嘴大笑,两颗犬齿十分尖锐突出,闻啸天提醒自己别大意被他咬两口;这个正午,在地中海的耀眼阳光下,花香扑鼻,宁静安详,闻啸天所面对的这个面色苍白难看、脚步不稳晃悠、刚刚中了阴招的意大利少年撑着车窗,一副要吐忍吐的死德性,正对闻啸天的眼神凶悍狂野,好象发怒的小豹子,对他笔直地竖起中指——骂的意思是:“操你!”不管你是哪国人口,这个词语全球通用。 闻啸天笑了,这一笑倒让那个小孩有点受惊,此笑所包含的狠辣凌虐绝不输给哪家黑帮老大,这个小孩无疑挑起了闻啸天如死火山一样休眠的虐待欲望,让他极想极想踹两脚过过瘾!——闻啸天叹口长气,知道自己是忍了那恃“心脏有病”而骄、总不能想踹就踹、总无时无刻不停不停跟自己捣蛋破坏的师弟太久!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4-12-27 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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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医生,我的病情你都知道了,虽然我也杀过不少人,但轮到自己要死时还是怕得要命。”老教父在观察闻啸天,闻啸天坦然自若,维克多·安杰洛,人称”维多”,绰号“猛兽”,以狡黠善变著称,他对待奸细或叛徒一律格杀无论。 “你的事情我也了解了一些,按照你的为人做事我本不期望你能为我这种满手血腥的老头子动手术,但既然你答应了,五百万美金是我拿来买命的费用,请您救我!” 不管你是教父还是教皇,不想死?医生就是你的上帝。可以说,闻啸天从诞生之日起,就注定他要成为这样的上帝。在这样的有利条件下,闻啸天慢悠悠地点了点头,表情深沉而冷静,还带点漫不经心,完美地表现出一位医术高超、医德高尚的世界名医的风范,他是完全可以让任何病人绝对信任的。 门轻轻地敲了两下,随即进来的是青年英俊高大,同样有一头棕发,只是眼睛是浅浅的蓝色。 “父亲,这就是闻医生吗?”青年快步走过来,一脸感激信赖的模样,如同闻啸天天天要面对的那些病患家属,他抓住闻啸天的手,非常恳切和紧张:“请帮助我们,我们不能失去父亲!” “我的大儿子,萨尔瓦·杰斯·菲尼克斯·恩德度克。”老人看着成长起来的儿子,舔犊深情溢于言表。“我还有一个小儿子,你们刚刚已见过面了。” “是的。”闻啸天随口回应,他迅速地捕捉到这位“教父”首席继承人在听到自己的小兄弟抢先自己一步时,眼里闪过的不悦和愤懑,那绝不像他热情的话语和恳切的眼神里表现出的那样情深意重,“我弟弟就是太小,好动好玩,没给大夫惹什么麻烦吧?”闻啸天打个哈哈应付,绝不想淌进这趟随时会送命的浑水。 “只要父亲的手术能成功,就算付出我的生命我也愿意!”教父的未来接班人仍然紧抓住闻啸天的手,信誓旦旦! 闻啸天把手拽回来,重重哼了一声。就算表现得再怎样恶心巴拉,在闻啸天眼里,这两人都不是好货,把别人随便杀死的人,有什么资格轻易要求自己活下去?就算是什么狗屁教父,也就是踩着别人血肉往上爬的野兽,让他救这种人,笑死人!——闻大夫的某种特质洁癖已经深入到精神领域,惯于不分时机、固执己见。 好在他冷哼的两位对象似乎轻信了他森严淡漠的外表,把他实实在在当成了一个只懂医不懂事的拜金人而已。 “闻大夫,只要拿到那份名单,您的任务就结束了。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4-12-27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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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啸天把烟叼在嘴里,突然也调过头,“就这里,还赖!——”还示范着按按自己懒洋洋的眼皮,在少年眼中简直就化身为一大头又老又呆又戴眼镜的贼狐狸! “哼!”不理他,少年腾地站起来,“别以为我怕你,我掏出枪就能把你毙了!要不是要不是——” 闻啸天已经拿手托着腮帮,慢慢打哈欠,毫无任何美感的举动又再次印证了他又老又呆又丑的本性!少年还想再接再厉嘲弄这什么都不知道的笨蛋两句,在他就要开口的时候,闻啸天突然笑了,在侧面的角度上眼睛眯眯的鼻子挺挺的头发软软的有嘴巴的部位裂开的弧度小小的,少年有些惊愕——慈悲的圣母像就在少年头顶,但突然间,闻啸天的笑是那样温柔到几乎比圣母像要美丽,好美,那真的是种会让一个平凡丑陋的人倏地就变得俊美非凡好比天神下凡的的魔力! “要不是看我还能给你作恶多端的老头开膛破肚的份上,你早就干掉我了?你是在为你父亲祈祷吗——瑾?” 从他嘴里喊出那个名字,突然,突然,很突然,心跳。 闻啸天还不知道自己干的好事,傻乎乎从口袋里摸啊摸,摸出一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放那儿连洗衣服八成都忘记掏出来的鬼东西,还喜孜孜攥手里挪过来,凑到少年身边,摸摸少年的小脑袋,递上:“我师弟最喜欢吃的,彩虹糖!他逼我翻了三座山头到集市上给他买,他小时候最爱吃这个了,吃吧。” 明明是黑漆漆一团了,他也好意思大言不惭! “为什么我要吃这个?”深刻的五官扭做一团,少年把脸别开,不要! “你不是很伤心吗?”闻啸天充满童心地给眼前的小孩剥糖果,只要突破思维定势,在闻啸天眼里一切都可以变成可能,比如眼前这个小少年跟多年前的小师弟是多么相象!“看——”他撕开糖纸,把里面的那层糖纸翻开来,里面那层仍然是完整的鲜艳的红色。“就算外面多难看,但心其实很好看,瑾的心也该像这颗糖果一样。” 亚瑟·雷切尔·瑾·菲尼克斯·恩德度克终于慢慢接过糖果,接过的一刻两手一合三下五除二竟全用手把撕了扔了,还猖狂喊叫起来:“难看死了!你以为你是谁?我是教父的儿子,我要什么有什么我怎么会要你一颗小糖果!” 闻啸天失望地看那些红色碎片,慢慢地,表情又恢复到僵硬冷漠,慢慢地,化身成为恐怖的恶魔,那样眼神特别可怕,仇恨切齿地盯紧十六岁的小小少年: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4-12-27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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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让我这么失望,我也不会让你有希望的小子!你跟我师弟一样都是一点不讨人喜欢的小牲口。” 瑾跳起来,“你敢对我爸爸做什么,我把你一刀刀切开再丢进海里喂鲨鱼!”嘴上这样喊着,手里这样揪着对方的领子,却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非常觉得做出这样咬牙切齿恐怖表情的东方老男人竟显得这么可爱又讨厌!大哥身边绕来绕去的那些大电影明星、环球世界意大利美女们简直连他一根小手指的可爱都比不上——完全不明白,自己是不是在被这男人害得又吐又呕又丢尽脸的时候顺便就中了这男人偷偷下的什么毒咒! 闻啸天还不知死活拽住要开溜的小孩,坏心眼地作出狰狞状一劲欺负到底:“那你赔我糖果先。不然——”他掐住小孩喉咙,真的收紧。 瑾冷静下来,虽然年幼,但隐约已有未来成器时的蛰猛狂烈,他脸憋得通红,在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这刻,他眼里敛藏起深深的怒火,反而更慢慢地,咬着每一个字眼的,静静地看着笑嘻嘻的闻啸天:“让你的糖果见鬼去吧。” 闻啸天眨了下眼,厚厚的眼镜下,眼神是个大谜团。他把手松开了,少年呛着气,大口喘息。 ——“拜我为师吧,我把我的一切教给你。”闻啸天摸着少年的头,揉揉乱糟糟的头发,恶狠狠的眼神——就想到另一个也总是乱糟糟的头发,懒洋洋的眼神,总是在树下寂寞看着天空的小小少年,漂亮的非凡的小东西,就算再怎样寂寞和向往着天空,也仍然只能站在树下,仍然在笑着吃下那一颗颗代表幸福和甜蜜的彩虹糖果,“师兄,你爬到树上,为我看看天空吧。”总是这样说着,总是这样笑着,总是这样隐藏起一切,真是个讨厌的破小孩!——自己却完全不能点破! 假如还有一次机会,那就让眼前这个健康的有颗完整心脏的异国孩子代替师弟获得真正想要的幸福吧。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4-12-27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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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标签 一天五章哦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4-12-27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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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意靠得近,还把热热的气吹拂过来,刮在闻啸天耳朵上,萨尔瓦眼里有冷冷的威胁。 掏了有一会了,更恶形恶状、死性不改把小指头拿出来放嘴旁边,吹吹。 萨尔瓦伸手想抓住闻啸天肩膀好好教训,闻啸天微微转过身,长长的瘦腿一甩,尖尖的膝盖一弯,“咚”地闷声后,东方眼镜男潇洒而利索地给了傲慢的意大利佬一记永生难忘的痛苦教训——萨尔瓦没想到他敢动手,立刻疼得忍不住弯腰驼背,脸煞白,这时候才知道收回手,捂住自己要害。 闻啸天手往下,拍拍意大利男人的裤裆,“好家伙,也要好好爱惜哦。”很下流地,作出笑声,闻啸天扶扶眼镜中间,作出一副书呆子的无辜样,其实从青春期起就饱受摧残,随年龄增长越发孤僻恶毒的小心眼里乐开了小花。 “你——”高大挺拔的意大利男人恨不得一拳打死他,但连握手指头都成问题,刚才那脚闻啸天绝对使了巧劲,看上去幅度不大但其实疼得真要命,“你……” 闻啸天两手插着口袋,哼哼唧唧,磨磨蹭蹭,踩在大草坪上晃啊晃地走啊走,时不时还留恋一样回头看看绝不逊于任何伟大教堂的家族教堂,在夕阳只在天边露出半个脸的光景,闻啸天的脸被照得暖洋洋的,长长的腿拖着长长的影子,端正清晰的面貌自在自由,他有种纯属男人的阳刚魅力。 7 教父在沉睡,高大的榕树把整片影打下,只有帘子在飘动,他只是个孤独衰弱的老人。 瑾走近自己的父亲,深刻的面容如出一辙,好象果实裂开的两半,一个已经干瘪老旧,只要轻轻一捏就会成灰,另一个还青涩发苦,离成熟的丰收季节还差得远,只要风一挂就会马上掉地摔到粉碎。 “父亲……”瑾喃喃喊着父亲的名字,年少的眉宇紧锁,少年的心里是茫然的,“我不想跟大哥争,我不想坐您的位置,我只想让大家过着平安的生活,为什么没有人肯听我的话?” 老人睡得太熟,他已经服了药。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4-12-28 1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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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跟父亲说什么?亚瑟·瑾!”压低的声音露出好象毒蛇吐信的警惕和冷肃,萨尔瓦挥手让两个监视弟弟行动的人退下,他慢慢走过来,不顾弟弟的畏怯,就猛地拽起弟弟稍嫌瘦小的胳膊,直直拽出教父房间,一路还像拎小鸡一样羞辱和摇晃:“瞧你这娘娘腔的名字,难怪父亲不喜欢你,赶紧滚回你的屋子吧!别让我再看到你出现在父亲面前。” “他是我的父亲——” ——“啪!”——重重甩巴掌的声音。 瑾捂住脸,深刻苍白的面容全是被羞辱嘲弄后的潮红,因为愤怒,他瘦小的身体在发抖。 萨尔瓦手指向外面:“滚——滚回去!滚回你那整天只会哭个不停的妈妈身边去。”他不屑地看着弟弟发抖的身体,将愤怒误以为是胆怯,把亲人的尊严踩在脚底:“我都忘了,她早就死了——我的妈妈才是名门望族的女儿,你的妈妈只是个被父亲当作发泄的女人。” “混蛋!”瑾好象负伤的小兽低低吼着,眼睛被激得发红,握拳要打掉兄长傲慢的笑容。 揪住拳头,萨尔瓦使力折下,一点一点就快把瑾的手指扳断:“别逼我现在就杀了你,可怜的弟弟。” 瑾终于得以拽回自己手,他弯下腰,抱住自己手,却为那种疼痛难以扳直,他望向自己的大哥,直到这刻他还希望对方心里不是真的这样想的!但他在亲人眼里所看到的只是冷酷的杀意,要杀死自己易如反掌,只是时机不到,只是在等待最恰当的时机而已。 他的存在,对于亲人来说,就是一种必须克服的障碍。 黑手党的家族,不允许逃兵和懦弱者。 他突然想起了那个古怪神秘的中国人,假如他真能学到他所有本领,那自己的心一定不会再像现在这样疼痛! ——萨尔瓦关上父亲的门。老人还在睡眠中,门口有护卫看守。 万物俱静,窗帘还在轻晃,直到裂出微微一角,黑色人影轻巧从藏身地踏出来,无声无息,他不知已藏在这房里多久,但手里的几本厚实文件模样倒显出他此趟的成果丰富,他瞥了老人一眼,稳稳举起手枪对准床上的干瘪头颅,拉开保险栓,食指一扣——没有枪响,黑衣人在嘴里比画出“嘣”地哨音,“老头,你风头再健,也得看着两个儿子互相残杀——我该帮哪个好呢?”回想起少年刚才的骄傲和低语,他方正的嘴角已经浮出满意的笑容,一如往常他有了不合时宜不通世故不知好歹绝对算不上英明的“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14-12-28 1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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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叶子都凋零了。 只是一个开始。 闻啸天冷冰冰地看了眼少年,这是个没有多余感情可浪费的人——在他眼里,少年只是个可以代替师弟得到幸福的最好人选。同样,作为交换,他也将使这个少年成为这片土地的主人。两不相欠。 闻啸天最大的优点和缺点就是他总将复杂的事简单化。 切割开十寸地方,血和肉就都涌出来。小小方寸之地,就是修罗场,接过助手递上的3号刀,闻啸天驾轻就熟,冷静自若,犹如高明指挥家完美控制乐队演奏,无论手术刀下是何人,他决定救的,就再死不了。 整面的可视墙外,真枪荷弹的黑手党人都不会放过失败者,他们密切注意闻啸天的一举一动。教父的两个儿子也在这里,如有异常,大儿子萨尔瓦将是下任教父。 “心电图正常。” “动脉压16mpp。” 闻啸天只留了很少的汗,他的额头十分饱满光洁,显露出才智。在这个手术间里,他的一举一动都非常简洁有力,具有强烈的控制力,在长达两小时的手术里,这里的助手、护士们和外面这许多监视者都渐渐被他所传达的魄力感染,人们已相信老教父的性命被放在了光明的秤盘这头。而对这点,尤其不悦的人同样大有人在,萨尔瓦看着闻啸天的眼神只能用恶毒来形容,而瑾也把这些看在眼里。 两小时十分钟后,闻啸天交代助手缝上了最后一针,摘下口罩,他走出了手术室。 焦急的黑手党高层已经在大厅等候他,史上最年轻的诺贝尔医学奖入选者、独创心脏动脉透析三项技术、千例手术死亡率低于1%的医学天才,闻啸天站好了问谁有烟啊?大刺刺的态度虽然嚣张但也嚣张有理,抽了口不知哪国的呛烟,才简单交代:“手术成功。” 长长舒口气的声音,就同时响起。一贯雷厉风行的老教父如有意外,将带来黑手党的又一次动荡,尤其在各国都加强对黑手党打击的00年代,不是每个人都对下一任接替者的实力有信心。萨尔瓦要挤过来拥抱他,闻啸天喷口烟朝他,凉凉讽刺:“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一边打个哈哈,在吵吵嚷嚷的人群里迈出大步,趁隙向一旁远远偷看他的瑾比划了个胜利手势,瑾显然看到了,但马上转过头装作傲慢不理。 真是别扭的小孩,但很可爱啊。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14-12-28 1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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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啸天显然完全不知他豪迈自信从不落下风从不畏惧何人的一举一动对年幼的教父幼子而言意味着什么,瑾转过头并不是因为存心傲慢,而是不愿让他看见自己因为被他关注而红了的脸,在闻啸天拯救父亲的那刻,他在瑾心目中已经成为能改变其一生命运轨迹的人。 入夜。按这一个月来的惯例,瑾在那颗树下等闻啸天,偏僻而安静,一路没人跟踪。 闻啸天来迟了,但瑾一点也不焦急,他知道闻啸天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兑现,除了父亲,他从没见过这种男人,虽然随心所欲但极度认真,混合成一种不可思异的魄力,他坐在大树枝上开始幻想自己长大后能变得和这个东붷男人一样高,能推倒这个男人,能告诉他‘我比你强’!那个时候,他会露出什么样的眼神…… 与此同时,那个一贯把眼神藏在厚眼镜下,善于像解剖兔子一样肢解对方心理的男人,正看望他刚刚苏醒的病人。 查了下五小时以来的病历,闻啸天重复今天第二遍“手术很成功”。衰弱的病人死里逃生,异常激动,闻啸天作了个禁声手势,“不要说话,崩裂伤口。”果然蒙住了急于感谢的对方,闻啸天自己慢慢说:“就算再怎么刀口上舔生活,到自己要死的时候,还是害怕死了,对吧?” 老人衰弱地露出叹息的眼神,为了巩固地位,他确实已满手血腥,虽然晚年才开始笃信天主,但死后恐怕还是要下地狱。 “你的大儿子很爱你?又多给我户头一百万。”闻啸天拉把椅子,随便坐下,“要是今天手术失败,除了他,下任教父也没有更好人选。” 因为对方是剖开自己胸膛成功救活自己的人,在无形中,他就已经博得了老人的全然信赖,老教父并没露出赞同或欣喜的神色,闻啸天何等人也,立刻捕捉到这个老家伙心里的小算盘也绝非他表现出来的一样。 “小儿子就是出身不行,没娘家势力支持,年纪也太小,挑不起大梁,虽然是自己衷爱的儿子,但从不敢和大儿子争,善良是成不了事的——” 几乎每一句都打在老人的心坎,老人发出了恨铁不成钢的叹息,但从麻醉剂中渐渐缓过劲,老教父的眼神也渐渐清醒而警觉,闻啸天见好就收,也不多说。站起来,临走又送了一句:“您小儿子这三天来都在教堂日夜为你康复祈祷,看来是个孝顺有恒心的孩子,可惜没机会成器。” “闻大夫——”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14-12-28 1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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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喊了一声,黯然而急切。 “凶猛的狮子在小的时候,就像小猫一样温顺。”闻啸天却不急不忙关上门,“可惜夭折了。” 9 “闻啸天!”已经能发出完整清晰的音节,瑾跳下树枝,确实像一只小狗,扑上主人身,但瑾当然没有,他是骄傲的孩子,他只是用同样骄傲的眼光藐视一样看着闻哮天,开口却是:“为什么让我等那么久?” 少年时代的瑾,还没有意识到正是缺乏无上的权利才迫使他一次一次等待。在当时,闻啸天仍旧很自在地信步走在教父的土地上,好象这跟他的家没两样,好象谁对他而言都一样,好象除了他的小师弟他就再没有其他好怒形于色,但当他又再度自以为是地掏出满手的新鲜糖果,伸给他的小徒弟时,在这棵古老的榕树之下,月亮静悄悄挥洒,满地银辉,瑾默默地接过了。闻啸天当然非常高兴,又伸手摸摸瑾金棕色的头发,喃喃着:“好象狗毛一样软……”完全把瑾看作了自家小宠物。这就是闻啸天这种男人敢干出来的事,他会努力栽培一头小狮子,直到它第一个吞噬自己。 闻啸天是个奇怪的师父。他所教授的课程,简直就是他单方面的娱乐与殴打,尽管高手出招点到为止,但不过一月有余,毫无还击之力的瑾真是惨不忍睹!闻啸天从未安慰,而瑾从不叫苦。他们是最奇怪的一对师徒。 “记住,不要让对方的身形正对你!你要挤入其死角用一只手去关住他两只手。”闻啸天已经几乎折断少年人的双手,才堪堪放下,瑾已经控制不了自己发抖的双手,为了掩饰疼痛,他在闻啸天满意拍拍自己肩膀时,硬是挤出满不在乎的从容。闻啸天没有留意,瑾心里是怨恨的,冷冷踩着红色的糖纸以发泄怒气,但他并不想这样踩死粗神经的闻啸天。 今晚的月亮非常圆,青绿树叶屡屡擦过地面,星辰在说话。 瑾的手仍然在疼着,当他想起那个坏师父又想干嘛时,他抬起头,看见那个古怪瘦长的闻啸天正以一种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优雅倜傥姿势轻轻一脚点树干,他的腿好长啊,只是那么轻轻一蹬,好象天上有根绳子在拉着他的身体,竟整个人极其灵巧轻逸就飞上了离地面起码有五米高的树枝头——只有那么两秒时间,瑾傻傻揉自己眼睛,呆呆看那个东方传说里的仙人,他怀疑他真的是人吗?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31楼2014-12-28 1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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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啸天眯起眼,做出严肃思考的正经模样,点点头,表示答应。 瑾看他模样,不知道为什么,怒火就变成很想笑,明知道这个讨厌的男人是在逗自己,但也觉得无所谓,因为心里是开心的,他不像任何人是为看别人笑话而逗弄,他只是、他真是又讨厌极了又有点可爱。 “这是什么?”瑾在他胳膊肘上看见一道长长刀疤,看上去很狰狞。划上去的时候,一定很疼。他不由想摸摸疤痕,但此时惯有的倔强却令他出言嘲讽:“我还以为天底下没人伤得了你。” 闻啸天站起来,拉起袖子,研究半晌,似在回味,突然就兴致勃勃出声:“想起来了,是那时候被划的。呵呵,怪不得——你不问我还想不起来。”“又是你师弟干的好事?” “是我师父干的好事,她趁我睡觉正高兴,把我偷偷丢进黑市拳赛,第一回合就让我打上届北美总冠军,差点小命都送了。”闻啸天把瑾也抱起来,让他站好,继续训练。 “你那时多大?” “十岁吧。” 瑾微微愣着,心想怪不得这个没神经的人以为全天下人都能像他一样挨得了种种不人道的苦,在光想象都能闻到血腥的徒手撕杀里,这个人显然又是永远的赢家。越发坚定了要狠狠打击、打垮、打败他的意念。 10 五个月后,瑾能够将轻轻的榕树叶随手一甩就浅浅嵌进了砖头里,闻啸天一旁看了,自然满意,他有个优秀的好徒弟,又摸摸瑾的脑袋,这么一个明明将来会很危险很危险的人啊,你好没神经你就像摸条小狗一样摸狮子头颅啊! “我比他优秀吗?”“萨尔瓦?当然。”“我说的是你爱吃糖果的师弟。” ——“关他什么事?”闻啸天收回手,今天他穿着中国式的礼服,实际上在他每月第一个周六出去听歌剧前,都会穿成这样,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33楼2014-12-28 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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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难以想象一个这么“白”的男人随便打扮一下,换件稍微称头的衣服后会起到什么效果,看过女人杂志里往往亮相的精品男人全身照吗?灯光、上粉、摆POSE、叼根小烟、后期美工修瑕——不需要,只要闻大夫想,那他就有最完美精悍的身材,180的高度,腿尤其长,肩膀笔直好象扎地的标枪、收拢的腰线一定非常有力,那绝对是个能让女人们销魂的一等一男人。只可惜,他闲闲挂着厚眼镜,看不到他眼睛,连嘴角也冷冷抿着,一副清水小公鸡的呆样,实在暴殄天物。 瑾似随口:“你爱他多久?”眼一眨不眨,才不到一年,这个少年就已经学会了闻啸天的面貌与心灵高度不一致。 他甚至还在剥开一颗红色的糖果,头一仰,就潇洒凌厉进了自己口中,继续带着点洋洋自得的神气,闻啸天此时难得的愣住和无语给了瑾无比的信心,他甚至继续追问:“24了,尝过女人味道吗?我可是14岁就玩过了,凭你的本事,压倒一个迟早要死的心脏病也不是难事吧!哈哈,怪不得!” ————他单手拎着他脖子一圈衣领,就把他拎起来,双脚全然悬空,他的嘴角不再总是冷冷,他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是爽朗的笑,原来他笑起来是这样的,瑾咳嗽着,难以呼吸着,竟然发现自己是这样在想的! “小东西,不要让我再听到你说第二遍,你是他的代替品,你要知道。” 闻啸天轻轻地往瑾的腹部递了一拳,只这一拳,出拳这么慢,动作那么轻,17岁的瑾一挨着了,当即就身体一僵呕出大口血,和着这血的是他口中红色的糖果,还很完整,荡漾在一片鲜红里,非常诡异难看。 闻啸天放下了少年,少年怨愤地瞪他,而心里最怨愤的是无法看出他一切正常里包含有一丝后悔。 闻啸天仿佛天底下谁怨愤我都无所谓的死模样,甩脸走路,不就是师父修理修理不听话的徒弟?他不也常被兰师父打得爬不起来,但徒弟哪能真的怨愤师父呢?所以,他还好象想起什么,回头提醒直直站着,双拳攥紧,眼里红红不是因为哭了而是因为恨意布满血丝的少年: “下次,别吃红色,一股血味。”原来只是洁癖发作,少年今天的挑衅还是留下了一点效果,至少闻啸天开始讨厌意味见血的红色糖果。 “混蛋、混蛋。”瑾默默念着,咬牙切齿,但拜闻啸天所赐,他的表情已是漠然空白,他听到闻啸天的脚步消失了,才慢慢蹲下身体,捂住作疼的小腹,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34楼2014-12-28 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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