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冷面端坐在正殿足有一个多时辰,太子妃才蓬头垢面地出现在卧房里。
"绿篱,去找人把这支簪子给我修好。"张芃芃对着镜子摘掉头上的叶子,整理起了自己,"你愣在这里干什么?"
"娘娘,"绿篱眼睛本来就急得通红,又被从窗户里跳出来的张芃芃唬住了,这才结结巴巴地说话,"太子爷,太子爷他在,在正殿里面……"
张芃芃的手顿了顿
,"你别慌,先去给我找套衣服,总不能让我这么去见他吧。"
齐晟端坐在桌前,茶已经凉透了,宫女和太监都战战兢兢地退到一边,谁也不敢去添热茶。
"殿下这么晚来,可是芃芃又做错了什么?" 张芃芃一边倒着茶,一边让侍奉在殿里的人都下去了。
齐晟的声音如同一滩死水,"你今天可是去了江氏那里?"
"是啊,"张芃芃端起茶杯饮了一小口,"我还去见了赵王。"
"张芃芃!"齐晟眼睛睁得老大,就像这么多年以来他对张芃芃生气的时候一样,永远都气不过。
"叔嫂乱伦,我是你的正妻,你有什么理由向我发脾气?"
"那齐翰和你呢。"齐晟的怒气被死死压制着,声音有些沙哑。
"大婚之夜我就说过,我已是你的妻,便事事以你为先,你可是不信?"
齐晟竟堪堪避开她的眼神,连叶带茶一起咽下了肚。
张芃芃也一时无言,垂下眼睛,低低地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