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船时,何炅没有追出来;靠岸时,没有看到他;到了车站,依旧没有看到他。谢娜买了半小时后发车的车票,上了火车,她终于舒了一口气。
一切都结束了吧。她会回到北京,回到那个家里,一切如常,一切权当一场美梦和噩梦。
可有的事,总归是逃不掉的。列车里响起列车长欢快的声音,谢娜茫然,却一句也听不懂,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冲上列车,不是他,又是谁。
谢娜终归是被带回去了。看到那些人祝贺的表情,她觉得讽刺,却不懂他们究竟是什么意思。
“娜娜。”何炅没多说什么,快艇划过水面,疾风卷过冷极了。何炅思索着就把她关起来吧,从此以后她都是他的了,没人会听到他的鸟的啼叫,没有人会看到他的金丝雀有多漂亮。
进了屋子,何炅反身把门锁上,将她按倒在沙发上,从未有过的粗暴,在看到她的眼泪湿了沙发后喘着粗气压在她身上。“对不起。”
“炅炅,我不会走了。”许久未有的称呼,谢娜忽然就明白过来了,明白何炅说过的话,明白他们的处境,明白他挣扎的是什么。
“我决定永远把你关在笼子里了。”
“你是那个养鸟的人吗。”
“我是。”
“那我愿意。”
二零一六年二月十四日,西方的情人节,他把行囊给她装好,送她上了飞机。
当院子里的栀子又重新发芽时,雪停了,天色也亮了,何炅买来油漆将铁门重刷一遍,用钳子夹断了古老的锁。
远处一个白衣胜雪的女孩拖着行李箱走近,他停住手里的工作,朝她张开双臂。
“你可要把锁加牢了。”她飞奔过来抱紧他。
“我想,我还是当个护林人比较好。”他摸摸她的头。“不过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可要去抓你了。”
“说好了,三年后,我们就回去,我已经办好了离婚手续。”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
“你答不答应。”
何炅冲她坏笑,吻上她乌黑的发丝。“你要先让我满意。”
“我有点后悔了,就不该回来。”
“我的鸟儿不想回来了?”何炅打横抱起谢娜,留下满园春色。“看来你的主人要做点儿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