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
洗漱完毕后,秦义绝早早的睡了。可以说她睡的并不好,她又梦到了那一天,在那一天,她失去了所有。那不是人间,是地狱。
睁开蒙眬的睡眼,阳光争先恐后的挤进秦义绝的眼睛,刺的她眼睛生疼,用了一会儿时间适应阳光,秦义绝从床上坐了起来。穿好飞月给她备着的衣服,准备好一切,朝院子走了过去。
意料之内的,飞月在练剑。飞月听到动静,并没有理会那人,而是继续把那一招练完,挽了个剑花,算是结尾。“起来了啊。”飞月对秦义绝有些不满,已经快到午时了,这人才起来,别说靠她做饭了。“嗯。”秦义绝没有注意到飞月脸上明显的鄙夷,淡淡的应了句。
飞月皱了皱眉,“把我刚才练的那部份,模仿一遍。”说着向旁边的架子上抽出了一把木剑丢给了秦义绝。
“哦。”秦义绝答了一声,接住了飞月向她抛过来的木剑,依样画葫芦地模仿了一遍,飞月的一招一式,都学的滴水不漏。飞月站在旁边,等着秦义绝的结尾,眼里多了一些对秦义绝的赞赏。一剑收尾,秦义绝蹭了蹭被木头磨的有些发红的手,把木剑递给了飞月,飞月接过木剑,“你的动作虽然和我一样,但是却有些僵硬,没有行云流水的感觉。这一招最主要讲的是心静,心如止水,才能发挥这一招的威力。我现在把这一整套的全练给你看一遍,之后你自己慢慢练习,练的差不多了自己再来找我,现在先去吃午饭。
接下来的这顿饭的气氛有点微妙,秦义绝一直在神游,飞月脸上满满的全是不满。从早上开始,秦义绝一直在走神,就这样还能好好练功吗。这一顿饭,也终于在这沉沉的气氛中吃完了。
“师傅,我要出去走走。”秦义绝打破了这种沉寂的气氛。说着秦义绝推开木门,也不管飞月的反应,就这么走了出去。也不知道去哪,只是一直笔直的往前走,寻了处安静的地方。细细思考之前飞月所说的静。
心如止水?怎么可能做到,现在秦义绝的内心很乱,总会想到昨天的梦,一想起来就十分暴躁。
在秦义绝苦恼的过程中,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秦义绝只好放弃,按照自己的记忆,摸索着回到了屋中。
接下来几天,秦义绝一直都在练习,握着木剑的手起了水泡,那一套招式已经被她练的如鱼得水,可终究缺少了其中的“灵”。
一周已经过去了,飞月对此有些纳闷,以秦义绝的资质,其实这并不算难。怎么还没练成。在这个早上,飞月把秦义绝叫到了院子里。
“把你练的那一套剑法给再练给我看看。”飞月扶了扶额。
秦义绝只是看了眼飞月,把那剑法又练了一遍。经过之前的练习,秦义绝已经对这套剑法格外熟悉,行云流水一气喝成的练完秦义绝松了口气。之前她手掌上的那些水泡,钻心的疼。飞月见装撇了撇眉,挑了把铜剑给她,“铜剑比较光滑,比铁剑轻写,你现用这个吧。”说完,就拉着秦义绝到屋中上药,飞月捣鼓着从柜子里拿出一些瓶瓶罐罐,放在桌上,从每个小罐子里都倒出一点涂抹在秦义绝的手掌上,这种药很神奇,令人的感觉并没多痛,反倒有些凉凉的感觉。抹好药,飞月给秦义绝绑好绷带。“你最近不要练习了,等手好了再练。还有,你的招式虽然顺畅可最重要的是静心,这就是你的问题所在,知道了吗?”
秦义绝没说话,心中却有丝怒气,如果不是她,她怎会落得如此下场,如今也不过是寄人篱下。不过,她给自己上药这事还是挺意外的。
飞月见秦义绝不语,探了探她的脉,心头一顿。原来,是这样吗?事情越发的不可思议了。“你先练练你的轻功吧,手不可用脚总行吧?”飞月从椅子上站起来“我现在有点事,得出去一下,大概酉时才会回来,书房里有功法,自己先看着。”说完就走了出去。
偌大的房子就剩下了秦义绝一人。半晌,她笑了起来,对着那人影已经及其细小的飞月轻声说道:“你会后悔的。”还是那抹笑,笑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