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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永远的奥古斯都(柚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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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是到明年柚木生日为止我的最后一篇文了..................


IP属地:贵州1楼2016-08-17 19:14回复
    永远的奥古斯都
    日野香穗子从来都不知道所谓的“无疾而终”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本来是一个形容人生死的词汇,但如今却涉及到了许多方面,比如说学业,比如说进程,再比如说,恋爱和婚姻。她知道人的死亡不过是细胞进行程序性表达的一个表达进度,一个结果,“无疾而终”倒勉勉强强能形容这一状态。
    但除死亡外的任何一种有形物或者无形物,这个词语都不能按照它的表面意思来诠释,至少,不能很好地诠释。因为“无疾”与“终”本身就相矛盾,两个自相矛盾的字眼拼凑成的词语本身就让人感觉不完整,所以她从来都不敢乱用这个词语。
    这就好比她从不明白为什么“柚木前辈”温柔而和善,而“柚木梓马”却思想复杂又尖酸刻薄。这两者本身就矛盾得到了无法兼容的地步,却又丝毫不露瑕疵共存于一个本体,甚至共存在同一个脑海里,在不同的时候表现出不同的姿态,吐露出不同的口吻。即使知道前者不过是众人之前的伪装,但背后有着如此明显的阴暗面,那为什么就没有人看穿呢?仅仅是因为装的太逼真了吗?
    日野香穗子从不这么认为,她相信在柚木梓马这个个体中真的存在一个“柚木前辈”,想真正地待人和善,对任何错误与纰漏显现出宽容之心。
    就好像“无疾而终”有着本就能诠释它的本意,柚木梓马的内心里也一定存在一个“柚木前辈”让他对陌生人表现出温和的时候不露真相。
    不过这也是自己作为一个青少年的无端猜想而已,没有依据,没有缘由。或许在以后也只是觉得这些不过无稽之谈,没有来由,也不知归属。
    冬天还没有过去,冷风依旧在你毫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灌进领口,雪花也依旧在猝不及防的从空中飘落,松柏依然挺立着威武的身躯,舒展绿意盎然的松针。而阔叶树的最后一片叶子也早就在入冬之前随着秋末的冷气脱离树干,光秃秃的枝桠拧成一团,像无数僵尸的手一样伸向灰蒙蒙的天空。
    日野香穗子把半张脸缩在围巾里,不停地哈着气,在原地小跳,企图让自己变得暖和。
    被冻得疆红的左手有气无力地抓着小提琴盒的手把,一会儿过后右手会交替来提盒子,她乘此机会把来回搓着的左手送到嘴边,猛哈一口气。
    她站在站牌前,一面漫无目的的想一些七零八落的东西,一面又时不时的侧身望向马路的尽头。站牌的时间表上方方正正地写着7:35,她打开手机,闪动着的数字是7:40。而乐团开始训练的时间是8:30。
    日野香穗子自星奏学院的大学部毕业有两年了,在毕业之前就一直在乐团实习工作,之后,就自然而然的留了下来,成为正式的乐团团员,空闲的时候会在一家花屋帮忙,做些修剪枝叶,整理账单之类的小事。虽然有时候会因为一个简简单单的指法或音准问题让自己绕进一个没有意义的漩涡中,但总体来说,这样的日子自己也自得其乐,愿意享受。
    她再也没有像高中的时候想象无尽的自由奔放,四海皆家的日子,也不再去幻想宝马香车和众星拱月的奢侈生活——那不现实。
    只不过,关于高中,确实给她留下了不少深刻影响。最特别的除了那场仿佛幻觉一般的比赛,就是认识了形形色色的人。比如说,在维也纳深造了很多年的月森莲,比如说凭借着钢琴深厚的底子在高中才开始学习小提琴,现在已经成为年轻优秀的指挥家的土浦梁太郎,比如说性格开朗的无厘头,现在却在仙台任教的火原和树;常犯迷糊却由衷热爱音乐,现成为了小有名气的作曲家的志水桂一。还比如说,明明长笛吹得出神入化,现在却做得是与音乐毫不相关的工作的,柚木梓马。
    柚木梓马。事实上日野香穗子并不愿意刻意去想起这个名字。她甚至不愿意去回忆起和他在一起所发生的所有事情。不为别的,只因为不想再去身临其境地体会曾经的感受了——不是痛苦,不是不舍,也不是揪心——而是当时的那种害羞,这种害羞在现在想起来像是耻辱一般,令她感到羞耻。
    他们曾走得很近,可谁也没提出过交不交往的事情,没有温柔的呵护,没有甜蜜的亲吻,更没有温暖的拥抱——像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同学。可是她却无法避开他那双令她脸红心跳急速独特的眼睛;他总是上挑的语气也总是令她结巴;他似有似无的笑容更是令她不再敢直视他。
    她从不认为这是喜欢,是他那种异于常人的相处方式使她待他也异于常人。一切都是他的原因。自然而然,他毕业了,也就不再联系。听说大学毕业,就去了伦敦。
    但是那种曾今的脸红、心跳急速、结巴、不敢直视,却沉淀在她心里,随着时间的推移,让她感到愈加深刻的羞耻,没有任何怀念的意义——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恐怕只是自己一个难得解开的心结而已。仅此而已。


    IP属地:贵州2楼2016-08-17 1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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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贵州5楼2016-08-17 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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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点到五点半,乐团里一直在练习《阿尔比诺尼柔板》,她被那阴暗又有些颓废的乐句给弄得头昏脑胀。甚至练习的时候,把一个小节拉成了早上曲目的一段,自己还没有发现,就被首席猛地拍了拍肩膀。首席对她说:“晚上少看点电视剧,多睡会儿……”
        日野香穗子连忙抱歉的点点头,“是是,我会注意。”
        “注意电视剧里的细节吗?真是……每个乐章有每个乐章的特点,每一次练习都要用心。”首席摇了摇头,转过身去调了调音准,把刚才她拉错的小节重新给她示范一遍。待她也完整地把整个小节也演奏出来,首席才重新转过身去和指挥交谈着什么,没再管她。
        她揉了揉太阳穴,连眉头也懒得皱了就继续练起来。
        “双簧管——声音圆润一点,四个拍子要吹足。中提琴——跟着首席的节奏来,音准找好!我们是演奏给地震里死去的同胞听的,是让他们安息!不是让我们自己静息!找好音准,调整好感情!完整地,再来一遍!”
        指挥在前面挥舞着指挥棒告诉全员演奏要领,接着又抬高手臂示意全员。
        日野香穗子再一次陷入了无限的揉弦之中。
        “今天真是辛苦了,你不走吗?”井上提着小提琴箱准备走出去,看见日野香穗子还在盯着乐谱钻研,就问了她一句。
        “嗯,六点和人有约,他到剧院接我,现在五点半。外面太冷了,我待会儿再出去。”她连头都没抬。
        “接你?男朋友?”
        “要是我有男朋友我就让他过来揍你一顿。”
        “有暴力倾向的女人是嫁不出去的!”
        “如果我嫁不出去,也不会让任何一个姑娘投到你的怀抱里——你好烦!快走啦!”她不耐烦的朝他摆摆手,“再见再见!”
        井上瘪瘪嘴,离开了练习室。
        她依次和离开的同事打着招呼,直到竖琴手也快要离开,她看看时间——17:54,也收着琴盒走出了剧院。
        外面已经开始飘雪了,不过时间不够长,路上还没有积雪。她透过雪花的间隙,看见一个人影。
        她断定那是柚木梓马。
        他没打伞,静静站在原地。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最下端的衣摆到他的膝盖那里。他把头发全部散了下来,裹在藏蓝色的围巾里。
        等她走进的时候,才发现他皱着眉头。
        “明明二十分钟以前就已经可以离开练习室了,却偏偏拖那么久。”他见她走过来也就转过身去,走下阶梯为她打开了副驾驶座位的门。
        “明明是前辈说的六点,我也没有食言不是吗?明明可以打电话给我,可是您也没那么做,不会就是想数落我吧?”她偷偷笑了笑,小声的说。坐到副驾驶座上。
        等到他也坐上了驾驶位,他才转过头,对着她的眼睛,“没错,你猜对了。”
        这种莫名的直白偶尔也会比绕弯子的解释来的更令问者难堪。日野香穗子深信这一点。
        车厢的CD机内放着肖邦的《降A大调第一号叙事曲》,悠长而彭强有力仿佛叙述故事一般娓娓道来。这更加有力的映证了某位音乐人说的那句话——“谁听了贝多芬《命运交响曲》或肖邦四首《叙事曲》的开头,会不想知道之后的发展呢?”
        她侧头无意间看到柚木梓马的时候,他的嘴角微微抿起,眉头没有松开更没有皱起,似乎在微笑。握着方向盘的手的食指稍稍翘起,随着曲子的节奏,轻轻敲打。身体呈现出一种放松状态,没有早上看起来那么僵硬。
        “前辈也喜欢肖邦吗?”她一边问,一边扯下被弄得乱糟糟的围巾,把它裹在手上。
        “说不上热爱。学音乐的人,或者说学过音乐的人,都一定会接触他的作品,让人听了很舒服。我记得你在第一场演奏会上演奏的就是肖邦的《离别曲》,没记错吧?”
        “是的。”
        “当时我还觉得你是在胡来,一首钢琴曲被小提琴演奏出来,肯定不会有多好的效果,可事实证明……我就是对的——”他一脚踩上刹车,日野香穗子还没来得及反驳他的话,就猛地向前俯冲,额头“砰——”的一声撞在前桌上。
        她“呲——”一声倒吸一口凉气,抬手揉了揉被撞红的地方,还没睁开眼就就问:“怎么了?”
        “一个小孩儿冲过去了,下雪天我有点看不清。”柚木梓马侧过身看着正皱着眉头的日野香穗子,“额头……你还知道我是谁吧?”
        她无奈地放下了手,笑笑,“托您的福,我还很精神。”
        他也跟着她笑一笑,便转回来继续车程,“你前面的抽屉里有冷敷袋,自己拿出来用吧。”
        “算了,小事一桩。比起这个,我更不愿意听前辈您说我的不是。”
        “……我实在是不想恭维你那会儿演奏的技术……”
        “柚木前辈……”


        IP属地:贵州11楼2016-08-18 1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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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起头,刚想说什么,眼睛却忽然一亮。因为她看见他后面的一幅画,画面上只有一朵花,它花茎纤细,枝叶分明,花茎与花冠连接的部分呈蓝色,花冠则完全变为纯白的底色,六朵花瓣的中心从底部慢慢向上攀沿的是毫无规则的鲜血般艳红的细长路纹,花瓣周围同样是鲜明的色彩,美丽得无法比拟。她几乎要叫出来——她认识这朵花——她认识这朵郁金香——“前辈,这是‘永远的奥古斯都’?”
          他转身一看,“亏你能认得出来……进来的时候就没有发现走廊上也挂着很多郁金香吗?”
          “没有特别注意……怀石料理怎么会有郁金香的画呢?”
          “这家怀石料理店的店长十分热爱郁金香,所以,这家店才会有它的独到之处。”
          “店长?您怎么知道?”
          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望着窗外难得一遇的美景,慢慢说道,“这家店的店长,和我父亲的关系不错,不然我也定不到里面挂着‘永远的奥古斯都’的包间。”
          日野香穗子也随之站起来,走到那幅郁金香的画前,仔细看了看那画像中的花朵,伸手轻轻抚摸,“可惜再也看不见它的真貌了,书上说这花的一个球根当时可以卖到四千荷兰盾外加一辆崭新的马车和两匹骏马,见到盛开的花的人,都说它来自天堂……”
          “没想到你知道的还挺多。”柚木梓马转过身,走到她的身边。
          “在花店打工得到的可不仅仅是工钱,前辈。”她侧过头对他笑笑。
          “永远沉睡在画册和人们的记忆里……几乎没有人见过这花的真实样子,也几乎没有人拿到它的球根,却像每个人都见过的珍宝似的流传至今……这种郁金香本身就是个矛盾。”他伸手把画取下来,没有边框也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是一幅普通的油画而已。
          “怎么会矛盾呢?不就应该是相辅相成吗?因为稀少,才被人们看重,也因为美丽才让许多人抛出天文数字的支票给卖家,这怎么会矛盾呢?”她有点不理解。
          “只是一株普普通通的植物,既不能填饱难民的肚子,也不能治好病人的伤痛,却在交易场上体现出那么大的价值……也难怪没有人知道几个世纪前爆发的郁金香热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像前辈一样吗?”
          他不理解,侧过头来,“为什么要提起我?”
          日野香穗子从柚木梓马手中拿过郁金香的画像,一瞬间她脑子里浮现了刚刚他说的“不识抬举”四个字,但她并没有在意。
          她把画重新挂回墙上,“前辈也是个普通人,但是在女生中就是有这么高的人气,我高三的时候就听说您当年的亲卫队队长也为了您把主攻的钢琴,给放弃掉了,转为吹长笛。要知道这种需要靠大肺活量的乐器对以前只是坐着弹琴的女生来说,可是个不小的挑战……可别人就是愿意,对不对,前辈?”
          “你倒是会找例子……只不过不好拒绝,这亲卫队居然就成立了。为我付出那么大的牺牲,我又不知道。她们还觉得不亏……这的确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
          “您的亲卫队也就是看中了您的温柔优雅不是吗?”
          “那只是人前而已,看中了徒有其表的温柔,却不思考本质。头脑简单……不过,我好像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这时候,店员已经打开了门,把所有的料理全部呈到了桌上,柚木梓马示意她坐到位上,自己也坐回了原来的位子。
          当店员准备像平常一样指导客人如何正确的食用料理的时候,柚木梓马对她微微一笑说:“不用了,辛苦你了,由我来指导她就行了。”
          弄得那个年轻的小姑娘满脸羞涩着磕巴地点点头,接着说了句“好、好的,那,您、您请慢用……”慌慌张张的离开了包间。
          柚木梓马向她的酒碟内倒了酒,说:“梅子酒,你知道的。这家店的梅子有特定的直供商,从发酵到窖藏,都由料理长亲自掌控,和超市里的可不同,喝喝看。”
          她有点紧张地抿了一口,“口有生津,就像您说的一样。这和我家里的酒可完全不一样……前辈了解的真多……”
          “我母亲对于料理方面非常严谨,容不下丝毫差错,所以才了解得多一些,我就不一一教你如何用餐了,随你自己来吧。”他往自己的碟子里也倒了一点。
          “前辈真是个完美的人。”她夹了一点章鱼软煮送到嘴里,接着就小声的赞扬。眼里满是欣喜——那种吃到美食的欣喜。
          “我才不完美,完美和人就是一对反义词,是你们,把一些莫名其妙的定义按加在我身上,才会做出真么没水准的评价。”他一边回复者她的言论,一边把筷子的纸封从前端取下来。
          骗谁啊?!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在高中的时候,有一次她摔倒了,柚木梓马为自己擦药,聊的什么她已经记不清楚了,可是她记得他把自己摁倒保健室的床上后,说了一句“我这个完美的优等生,和你比起来,你觉得大家会相信谁?”他说过的其他任何话她在这和他没有相处的两年空白时间里,忘得干干净净,唯独这一句,让她当时有了个对他的模糊的认知——“这人到底是有多自负”。
          现在他的言行已经否定了那个时候他的自我评价,她觉得,这恐怕不仅仅是自谦。她忽然想知道,面前这个柚木前辈,究竟还是不是柚木梓马?
          “这点谁都知道,可是……”
          “别可是了,专心享用料理吧,恐怕你以后也难得自己来一次了。”
          “有些时候前辈真是有点无法理喻,偏偏要否定一些本就存在的东西。”
          他把一粒煮蚕豆送到嘴里,嚼了嚼,半晌才说道,“谁说不是呢?”
          她也索性放下筷子,“就是因为矛盾,把两者叠加在一起的时候才会觉得美丽,就像前辈明明性格不好,却又有温柔的一面,这样看起来,不更加让人感到真实吗?”
          柚木梓马微微点了点头,“别老是拿我打比方,你是有多讨厌我?”
          “我没有讨厌您。”
          “那就是喜欢?”
          “没有!”
          “那可惜了,我还挺喜欢你的。”
          他吃下一片刺身,直接无视了日野香穗子的手足无措,“开玩笑而已,麻烦你不要当真。快吃吧,这樱花蒸物放久了就不新鲜了。”
          她没有再动筷子,只是直直的看着他。他还是那么优雅,对所有的日本礼节甚至是西方礼节全部都一清二楚。他也还是像以前那样有事没事就钻空子调侃她,对她没心没肺的意见建议还是全部置之不理——不过她好像再没见过他上翘的眉毛或者弧度特别明显的嘴角——他说的所有话,作出的所有表情与动作如今全部建立在了冷静和平稳的基础上,就好像再没有什么事情能使他的内心波动起来。这是他从前的状态吗?
          柚木梓马不能理解日野香穗子那种复杂的目光,把刚抬起的汤匙重新放回碗中,抬起头对上她的目光,“日野,你到底想对我说什么?”
          “柚木前辈,你在英国是不是过得很辛苦啊?”她发觉了自己的唐突,反应了一下才说道。
          “脑子应该是比你用的多些,怎么,有问题吗?”
          又来了,这种有意无意的打击。“总觉得,柚木前辈认识自己比从前更加深刻了……啊,我没有觉得您很自负的意思……刚刚您说您身后的那朵‘永远的奥古斯都’是个本不该存在的矛盾,我好好思考了一下,我觉得矛盾自有它存在的意义,‘永远的奥古斯都’…….它们的追随者不就是看中的了它与生俱来的美丽吗?就是因为是难得一见的极品,大家也才争先恐后地抛出所有的家产为这难得一见的美丽,使它的名声整整响到了今天。都是过去,前辈就不用纠结它到底是一株多普通的植物还是一种难于解释的矛盾……前辈在很多问题上,或许不用考虑那么多……就像我拉小提琴,有时候总纠结听众能不能明白我究竟在表达什么,其实根本不用去想那么多。”她顺着自己的意思讲出一大段自己都觉得毫无逻辑的话,但后面那句是真的——希望他在某一个问题或者现象上不要顾虑的太多。
          “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什么事情不要想太多,像你一样头脑简单就可以了?”他笑道。
          “我的脑袋也可以思考很多问题。我忽然意识到,其实和前辈在一起的时间其实还是蛮开心的,虽然前辈你总是说我这里不好,那里不行,或者说我脑子一根筋,但和前辈聊一聊天也不是令人感到苦恼的事情,所以……”
          “就此打住!这让我想起小雅在我面前放的偶像剧,你是不是想告白?”柚木梓马在她面前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个抹茶糕看起来很好吃……”她说完,拿起吃日式甜品的木刀往糕点上一刮。
          等到用餐结束,天已经完完全全黑了。外面的道路上也铺了一层薄薄的白雪。“我送你回去。你还住原来的地方吗?”他坐在驾驶座上,扣好安全带。
          “不,您把我捎到早上坐车的地方就可以了,如果您嫌麻烦,我可以自己再坐车回去,这段路我也不是不熟……”她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进去。
          “我当然嫌你麻烦,但这是我的义务,上来吧,告诉我你的具体住址,我把你送到你家门口,大黑天的,你一个姑娘在外也不安全。”
          “……”


          IP属地:贵州13楼2016-08-18 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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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贵州17楼2016-08-18 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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