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没多久来到一处岩棚下。一头独角兽正伏在地上,神色虚弱 ,后腿撕裂伤势可怖。格罗萨检查了一下伤口,扭头问狼人:“你给它用过药?”
“……是的。”狼人如实相告“但是一般的草药好像并不能帮它止血。”难得一个狼人会有这种好心,一般人变成狼人后都会陷入疯狂变得邪恶无比,对独角兽这种圣洁的生物会产生病态的敌意。格罗萨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解释原因:“独角兽这种圣洁的生物没法用普通药物治疗,能治疗它们的只有独角兽自己的唾液。”
“什么?”狼人颇为吃惊,一堆问题从他心里冒出来,堵在嗓子眼。他正想问,格罗萨拿话堵住了他的嘴:“它伤在后腿,而且在用力挣脱陷阱之后杀死了两个偷猎者,现在重伤脱力,没法给自己的后腿治疗。你,帮我收集它的唾液。现在我要重新清理伤口。”狼人虽然还有疑问,但救独角兽要紧,只得照做。
经过一番折腾,格罗萨处理了独角兽的伤口,做好了包扎。独角兽在安心的氛围下缓缓睡去,格罗萨则和狼人在一边的岩石上坐下,聊了起来。
“我叫格罗萨,你怎么称呼,老兄?”格罗萨虽然在巡林时总是一个人,但熟识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健谈的自来熟。
“海因茨。”狼人一边回答,一边保持警戒环视四周,提防着可能出现的其它野兽或猎人。“你变成狼人多久了?你是怎么控制自己不发狂还能变回人形的?”格罗萨一边问,一边不知道从哪捡来一支羽毛和一颗浆果,用羽毛蘸了果汁摆出一副要听讲还要要在帽檐上做笔记的架势。
“……你那是什么夸张的反应?”狼人有些懵逼。“巡林者对于从森林里获取的情报作详尽的记录是很正常吧。不要在意我的笔记,快告诉我吧。”狼人招架不住催促,只好回答:“两年前我遇到一个巫师,他告诉我能够给我超自然的力量。我为了我私人的目的,倾家荡产请他对我施法,赐予了我自由变成狼人的力量。”“哦,原来世界上还有那种巫师和巫术。那你的目的达到了吗?是什么样的目的让你这样一个不那么坏的人不惜变成狼人也要达到?”“我只能说还没有。我不想继续谈这个话题。”
海因茨开始转移话题。“这回换我发问了。”狼人也有一些好奇心想要满足。“所有巡林者都像你这样熟知森林里的事情吗?”“熟知?你是指哪方面?巡林者的知识也不过是人类一代代积累下来的罢了。有些巡林者也不过是兼职的猎人,帮人类对付一下野兽罢了。像我这种专业的巡林者,也不可能什么都知道。”
狼人大概也觉得自己问得太宽泛,只好做了进一步补充:“我是指你对独角兽的了解。我这两年一张住在森林,也不止一次见到独角兽,有些独角兽甚至会用人的语言和我说话。可我都不知道独角兽的伤口只能用唾液治疗。”
“……先不说你遇到两年多次遇到独角兽是什么运气了,”格罗萨挠了挠头“说到我对独角兽的了解,就说来话长啦。”
“先说独角兽的繁殖。你知道独角兽是怎么繁殖的吗?独角兽大部分是雄性,雌性独角兽极为罕见,而且生育能力极差。独角兽的繁殖,需要接住其它物种的帮助。也就是人类女性。对,知道为什么传说中狩猎独角兽都会用人类处女当诱饵了吗。雄性独角兽在发现中意的处女之后,会进入她的梦中,化为英俊的男性与之结合。处女会在醒来之后怀上独角兽的孩子。怀胎十月后生下来的孩子和人类极为相似,但额头有一支角会不断成长。独角兽的孩子在长到五六岁左右时,就会经常在独角兽和人的形态之间变化。当他最后一次变成独角兽之后,就会离开母亲重返森林。当然了,由于独角兽的数量少,寿命又长,生育率不高,这些事几十年才会出现一次。所以一般人也是不知道的。”
“啊……谢谢你告诉我这些,”狼人点了点头“但是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怎么了解的。”
格罗萨神色紧张,看上去很难为情:“你可听仔细了,我只说一遍。我,之所以非常了解独角兽,是因为——
我母亲嫁给我父亲之前遇到过头独角兽,所以我有一个独、角、兽、哥、哥。”
海因茨内心万马奔腾:卧靠,原来真的是独角兽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