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肆酒将下巴搭在了温斯特的脑袋上。挑起眉看着解秦对着他露出了复杂的表情:“是的。但是市中心基本全是丧尸,他们估计要折损不少人。住在比较外围有能力的暂时还留着,像是那些普通人,有没有食物,水也在两天前断了,早就盼着军方能来。这次他们估计也要拖上好几天。哎我再和你说那个少将,除了那次我都没看他出过手,他们队伍中除了女兵也有一些女人,恐怕是路上收留的,看他的眼神那可是要吃人了。真搞不懂那些女人会喜欢这样的木头,啧啧。”说着还刻意摆出了嫌弃的样子,看的人倒是觉得有些滑稽。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对象呢?”解肆酒笑眯眯的看着人楞在了原地,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看到说话像个机关炮,几乎没有什么接不上话的人吃焉,毫不客气的直接笑出了声。连带着温斯特也咯咯的笑了起来。
解秦恼怒的挠了挠头,怒视着解肆酒。
每天一只丧尸,一个傀儡,一个人类的日常多少有些烦闷,有了这样子的小插曲倒显得有了姐弟,母子的感觉。
“如果我没记错,我前几天好像把市中心那个官员应该全喂小家伙了。”解肆酒突然停下了笑声,深色古怪。
“也许我们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到他们队伍里搞些‘小’事情。”唇边再次勾起笑容,不是微笑,而是只有在解肆酒想要搞事的时候才有的,算计的笑容。
解秦摊开手,这几天这位姐姐大人可没少搞事,虽然烂摊子不用收拾就会被后面的人无视,只当做不幸被丧尸吃掉的人罢了。
解肆酒和解秦的坐标离市中心不远,解秦的体力被解肆酒练起来了一点点,但也真的只有一点点,无法和不知疲惫的丧尸比较。虽然如此,但在解肆酒有意控制下还是有零星的丧尸围上了解秦。
即使这样,两人还是在天色完全黑下来时赶在了军方的人到达之前到达了那名官员的别墅。
迅速清理了官员和他情妇的干尸,略微打扫了下。找到保险柜却发现钥匙刚刚一起处理掉了,懊恼的直接破开保险柜。不出意外的是一叠资料。扫了几眼,是一份关于南极的研究报告,本应该直接送去首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隐隐感觉这和迟到了五年的世界末日有关,但他不是救世主也不是灭世魔王,他只是一个喜欢搞事的傀儡师,这些都与他无关。
随手甩在桌上,解秦被解肆酒压榨了一天早就拉了张毛毯靠在沙发的一边角落里睡着了。
对于丧尸的解肆酒来说,再也没有谁比他更了解,夜晚更适合丧尸们的狂欢,估摸着军方的人一时半会来不了。将温斯特抱在了腿上,绿色的枝芽从小臂上长出,缠在手指上又缠上温斯特的手指,两人就开始了大眼瞪小眼。
温斯特眨了眨眼,歪着脑袋,动作就像一个普通的孩子,忽略掉脸上的两道浅浅的线的话。
曾经只有两个人世界的夜晚这样的事发生过不少,唯独不同的,曾经只有解肆酒一个人看着他入迷,现在的他们却对视着。
但显然,解肆酒低估了这些资料对人类的吸引力。
这样对视不过半个钟头,门外粗暴的敲门声响起。
解肆酒皱起了眉,显然不满门外的人打扰他们。
温斯特已经跳下了解肆酒的腿,小跑着开了门。而解肆酒已经收好了藤条,取而代之的是一份资料拿在手中。
敲门的是一个身材魁梧,身着军装的男人。眼前的门板突然打开,一时间看不着人,一低头才发现是个孩子。
那孩子虽小,可是皮肤白皙,身上的穿着繁琐复杂而又干干净净,显然过的不错。
那大个子却皱起了眉头,外面的人虽在现在阶段说不上什么难民,但末世来的突然,就算还有余粮也不能过得像一个星期以前,更何况还是干干净净,穿的也是麻烦。
“呸,真不知道上头为什么要带这些天杀的回去。”
那男子吐出一口唾沫,毕竟还是孩子,不敢直接推开进入屋子,只能恶狠狠的瞪着人。
温斯特却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人,乌黑的眼睛反射着男子的倒影,只觉得一股冷汗直接从背后冒了出来。
——这明明是跟在少将身边以后少有的了。
四肢渐渐僵直,那男子身边那带着黑框眼镜的男人脸色一变,一只铁扇般的巴掌毫不犹豫的打在男子的后脑。
男子这才像是解脱了一般,抚着后脑勺只顾着喘粗气。
那出手的男人见人此时好转,也松了一口气,正想蹲下身放轻语气和这个孩子交流。
视线中却突然多出了一双手,裸露的皮肤与孩子的只是稍差一截,但在末世中已是少见。
黑白分明的眼睛和前几天的不同。实际上,就在一天前,这双眼睛已经和真人无异了。
只是冰冷的体温与空落落的胸膛还是有些不适应罢了。
解肆酒将温斯特抱在了怀里,不留痕迹的扫过堵在门口的人。
一共只有四个人,两个堵在门口,两个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站在那里,在解肆酒打量他们的时候他们也在打量着解肆酒。
“大姐你是……?”那捂着后脑勺的大汉疼的面部都扭曲了,可见那他身边那个男人对他有多么深沉的“爱意”。
那男人一听大姐俩字就直接将人推到一边,比起缺根筋的大汉和一直面摊着的两人,显然这位才是外交担当。
解肆酒挥了挥手,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