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大壮族与泰族相似的现象
根据协议的约定,1991年至1993年,中泰双方的课题组专家每年都要互访一次,分别到泰族和壮族农村考察,每次访问的时间为20天左右。覃圣敏和广西课题组成员利用访问泰国的机会,在泰国收集壮族与泰族相似的东西,以备“认亲”。
壮族“学者”们到泰国费尽心思地寻找壮族与泰族的相似点,主要从一些礼仪和习俗方面着手。许多从古代遗留下来的礼仪和习俗,而这些礼仪和习俗都曾借鉴过中国古代,壮族也保留了众多中国古代的习俗。比如:壮族农村有上面住人、下圈家畜的干栏式建筑,泰族也有;壮族农村有碓、竹篾泥磨,泰族也有;壮族有舂糯米糍粑的习俗,泰族同样有;壮族有壮锦,泰族有泰锦;壮族婚礼中有“拦门歌”,泰族婚礼中有“拦路竿”;壮族有竹编的捕鱼工具“森”和“塞”,泰族也有。壮族专家在泰国农村拍到这些照片时,连喊“太珍贵,太不可思议”了。然而,这些相似之处,在中国很多地方都存在。
学考古的覃圣敏非常清醒,仅有工具、建筑、习俗上的相似性,还不足以证明壮泰同源,因为这些东西的相似性也可以是由接触的经验造成的,而同源的前提则必须是共同生活过且有相似的语言。覃圣敏意识到这点后,把课题组收集的2000多个壮语词汇,从中挑选出1000个与泰语较为接近的词汇做文章,然后得出的结果便是“相同或相近率为70%左右”。事实上,泰语有10000多个词汇,即使1000个词汇相似也达不到10%,也就是说,只有700个左右的词汇相似,相对于10000多个泰语词汇而言,只有7%的词汇相似或相同。“70%的词汇相似”完全就是偷梁换柱。
在语言上做了文章后,覃圣敏还是不满足,也不太放心。于是,他又在考古方面动起了脑筋,在已经出土的文物中寻找两地相似的文物来“印证”所谓的“壮泰同源”。如货币、生产工具、乐器等文物都成了覃圣敏“印证”同源的证据。覃圣敏创造性地把考古学“运用”到语言研究上,他选出一些读音相近的词,从中“寻找”壮泰两个民族“共同生活”的“最后时段”,以此来“证明”壮泰两个民族分离的时间。
漏洞百出的“同源结论” 听语音
经过一系列的折腾之后,覃圣敏得出所谓的“研究结果”,声称:“壮、泰民族共同起源于古代的百越民族,他们原来共同生活在五岭以南到红河三角洲地区,分离的时间大致在三国两晋南北朝时期,其中的一部分辗转迁徙到现在的泰国北部。”最令人可笑的是,历史上根本不存在“百越”这个民族;世界上任何一部史书、甚至传说都没有提及泰族先民在五岭以南到红河三角洲活动过;而在三国两晋南北朝以前,已经有泰族先民在云南高原建立国家的记载;从广西到泰国北部相隔崇山峻岭、没有水系相连、甚至到近代都没有道路相通,根本不具备大规模迁徙的条件。
早在三千多年前,泰族先民已经在澜沧江、怒江中上游地区建立了“勐掌”(今隆阳区和永平县西)、“勐嶲”(今漾濞县和永平县东)、“勐舍”(今巍山县)、“勐谷”(今南涧县和景东县)等数十个部落小国;公元前五世纪,以“勐掌”为中心形成了联盟国家“勐达光”(汉译“哀牢国”);公元69年,“勐达光”(哀牢国)携所属77个“勐”(地方、城邦)归附汉朝,汉朝在其地设置了永昌郡;从此之后,汉文史籍对泰族先民(哀牢人)的记载越来越丰富;当今泰族分布基本都在古哀牢国(永昌郡)范围内或不太远的周边地区,历代泰族先民的迁徙都是一环套一环逐步向周边扩张迁徙;覃圣敏等大壮民族主义者为了让壮族与泰族捆绑到一起,绕过这些历史事实天马行空地胡乱编造泰族历史和起源,已经引起广大泰族同胞的不满。若按覃圣敏等人的“研究成果”,泰族历史就得全盘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