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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神之灵](17联赛)星辰大海_桃喜中心/风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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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许你思念成海,水漫故国_
我想告诉你的从来都是个老电影,
每一个镜头都是淡蓝色和嫩绿色,
还有繁体字的字幕,
最好再来一首没有太多伴奏的歌曲做背景音乐,
一起讲一个普通的故事,
他们的故事。
……
一楼再说点废话,本文校园架空设定,桃喜中心。
再立一个flag,这一次无论写得怎样都不会删,以后都再也不会删掉什么帖子了。
然后我还没有写完,大概只写了一千多字。
镇楼图源见水印,侵删致歉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7-07-07 18:12回复
    多年以后
    或许是在很多年后的一个秋天,桃喜收到了一封来自北方的信。
    孙女桃夭头天晚上就早早告诉她有封信,她应了;许是怕她年老记性不好了,桃夭早上出门又跟她讲了一遍。
    “奶奶,记得去楼下取信哦。”
    “我记得啦,”她坐在自己的床上,睁着快要瞎掉的眼回答着,“是哪个寄来的啊?”
    “自己看啦。”半晌或许是不忍心,桃夭又折回来,“北边寄来的。”
    她在黄昏之时才攒定了勇气去取了信,信封上的颜色很熟悉,图案很模糊。不知为何会想到星辰大海,可能是因为这样的蓝色里又有蓝鲸还有星系吧。谁会给我写信呢,或者说谁会知道我的住址呢,桃喜想,她努力地回想起了住在北方的三人。但我想住在北方的那三位先生都没有寄这种东西的兴致啊。
    果然呐,只能是我自己寄给自己的。
    桃喜盯着蓝色的信封,说不清到底是海蓝还是天蓝…她诚惶诚恐地念了几句“我最喜欢黑色。”才下定了决心撕开信封。
    她只看见海洋的灵魂会顺着海浪一起或远或近地走向她,海鸥也轻轻地插着伴奏。有很低很低的白云还有很矮很矮的小山,以及流浪的星辰。没有别的言语,一干二净。
    星辰大海啊…她想起了一点古早了的东西。
    比如在高考前一周的送考时,那两个意大利的艺术交换生〖*乔罗和弗雷德〗冲上主席台拿二胡当大提琴拉,然后乱七八糟地唱着:“大海,晓风,低云,矮山和流浪的星辰。”上次见面的时候两人红蓝色漂亮的头发都过早地褪了颜色,仍是这样乱七八糟颤颤巍巍地唱了下去,一直唱完了它。桃喜听完之后说的是:“还是和当年一样糟糕啊。”他们一起说的是:“Grazie.”〖*意大利语:谢谢你〗然后又各自转身,收走几十年的泪水。
    比如在高考之后,那个红马尾的热心班长〖*椿〗挽着她的手一路兵荒马乱地走到分头的十字路口。这次她没嫌弃地推开她。在等红灯的时候突然问她:“你说我们的高中是什么样的?”
    桃喜是这么回答的:“是星辰大海。”
    是啊,星辰大海。
    然后她们松了手,还想说些什么再张嘴却都是一串串的泪水,最后却都对彼此扯出微笑再转身各安天命,彼此明白走上了一条永远不能再相见的未知路。
    又比如她给某个人的信永远都是只写个“请问你还记得那一年的夏天吗?”这样子的抬头。她没有写下去的资格也没有问别人的资格啊,她也完全完全记不得那个夏天了。
    又比如自此以后她的臂弯空了一辈子。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7-07-07 1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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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路的罗曼蒂克.上
      她也曾想起在很多很多年前。
      “但闻桑梓早弦说嘈切”可惜这一句既不是在故乡,也不是背什么诗的时候突然想到的。桃喜刚从家乡坐高铁来到这座他乡的大城市,现在他们还要坐动车到那个海边的小城市。她只不过是上车快了一些又抢先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而已。前面是拥挤着向后的学生和车厢,后面是拥挤着向前的学生和车厢,她站在座位上不坐,却以旁观的身份冷漠地盯着他们。耳朵里塞着耳机,放的是住在她家隔壁那位博学多才的奥地利老爷爷为她即兴而拉的小提琴。讽刺的是,为什么奥地利的弦却叫做桑梓早弦呢。大概是因为北方的弦断了,而南方没有弦。〖*涵仔的设定引用〗
      旁边坐着谁啊。她冷不丁地想,即便上车之前已经把伊紫转发的座位表看了很多遍。此刻又奇迹地忘了他的名字。记得好像是哪个神仙的名字吧…呃,观音还是如来?有点怪,但的确想不起来了…
      列车已经开动了,隔壁的大仙儿还没有来就座。她简直怀疑那个人被丢在车站了。想冲外面瞅瞅时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那个人是男是女长什么样啊。算了吧算了吧,那种事情还真是麻烦啊。她低下头,再一次慢慢的去找夹在那本又臭又长的必读书里的书签。
      真是该死,那个小小的书签根本找不着了。她闷了声儿可劲儿的一页一页翻,翻到目录时伊紫站起来巡视了一圈,翻到一半时小吃货开始分仙贝,翻到“铁路的罗曼蒂克”这一章时有人拍了她的肩膀。“啊啊,万分抱歉,让我进去。”话是这么说,这人自己一侧身就挤进去了。
      桃喜有些懵,也有些尴尬。
      她看了看手表。离上车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
      ……
      “所以你到底叫什么啊?弥勒还是太白金星?”在那个蓝发红瞳的男生站在座位前在书包里翻找东西时,桃喜忍不住开口询问——但其实搞笑的成分占了不少,为了憋笑她的尾音收的颤抖。
      “啊?”翻东西的人终于肯回个头并发出有些奇怪的感叹词,让桃喜看清了挂在他脑侧的狐狸面具。
      “带这个东西不会被椅子主任逮吗?”
      “呃…其实我是国际部的。”
      “咦…呆薇和傻梅都不管事的吗?”
      “那个我是留学生…日本人。”稻荷从书包里掏出课本,指着封面认认真真地对桃喜说,“这是我的名字。”
      「宛茉田* 稻荷」〖*私设,其实并不存在这个姓氏。〗
      “老师不管日本人?”桃喜有些震惊…然后回头看见了头上长犄角的年。好吧,老师也不管中国人。
      “民族特色啊民族特色。”说得好像日本人天天都戴个面具似的,“不过说着民族特色,你的发型很像是日本的姬发式呢。”
      “很像吗?”桃喜摘下了戴着的连帽衫的帽子,“我没注意,是寄宿在我家的玫杜莎给我剪的。”桃喜冲紫衣女孩努努嘴,“那个日美混血。”
      “那是我的…呃,妹妹。”
      “当真?那她眼睛是什么颜色?”
      “这我不知道,从我记事起她就只有洗澡的时候才摘眼罩了。”
      “您还真算是幽默。”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7-07-07 1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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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这么快…自顶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7-07-09 0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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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路的罗曼蒂克.下
          桃喜是个如果有人搭话就能很快进入状态并聊得开心的人,她想稻荷应该也是。
          在他们天南海北的扯了一大通蛋,并且毫无征兆地停止下来时,稻荷突然又开口说到:“我喜欢一个女孩子。”
          桃喜闻言愣了一愣,“这样的——吗?”她转了转眼睛觉得有点可惜,毕竟她刚才一直在想把稻荷和那个英裔的印度小伙儿〖*梵天〗拉一对儿郎。想了想倒也释然地眯起了眼。只要有爱就可以有她小爱神不是吗?
          “不要小瞧中国的爱神啊狐狸大人。”她弯弯着眼睛笑得狡黠,“需要帮忙的话务必来找我呀。”
          稻荷怔了怔倒也开心的笑了,不知为何为何总能让人想到追寻不到的北风。“哎,那咱可就说好了,届时请务必帮助我呀。”
          伊紫站了起来开始巡视,他们立刻分别别头看起那本书。已经像这样聊过了,是不是突然就变成关系很亲密的朋友了呢?
          趁着伊紫走过他们的时候,桃喜歪过头偷瞄稻荷所看的章节,就同她一样是《铁路的罗曼蒂克》这一章。
          真是莫名令人安心的同步呢,这样想着她又收回了视线。
          “桃喜同学?”
          在火车通过那个长长的黑色隧道时,稻荷出声道。
          “什么?”桃喜一惊转头向又看去,没有做好看到什么的准备,但确确实实看到了一双在黑暗里似乎可以发亮的眼睛。
          …真漂亮啊。
          “请问啊,”火车滑出隧道,稻荷发亮一般的眼睛隐入下午的阳光。但这一次桃喜看到了他笑得好看极了,他敲着上好材质的纸页,笔帽发出了厚重的历史的声音,“铁路的罗曼蒂克,到底指的是什么呢?”
          桃喜突然想起刚刚翻到这一章时所看到的小小字体,如同细细小小的怀表指针,堆落在耳边唱出了歌子。
          “它就是最深沉的罗曼蒂克。”
          “它那轻轻喘息的变道即是温柔,它微微的晃动即是温柔,它们互相摩擦发出的声响——那么嘹亮但若有若无——即是温柔。”
          罗曼蒂克这个词语,是个念诵一遍,就能让人想歌想泣的词语。
          “因为啊…”
          “它们过往的风云即是温柔,它们沾染过的血泪即是温柔。它们这说长不长的历史即是温柔。”
          “铁路与列车是最棒的罗曼蒂克,它们沉默,但大到把一切都包容成了温柔的模样。”
          桃喜这么说着。真是很奇怪的感觉呢,自己喜欢的明明是黑色、斗篷和骷髅之类的东西,还是第一次对旁人说出这样子的话呢。
          但稻荷点头了。
          但稻荷对她说:“谢谢你的阐述。但如果对面坐着的旅客是个温柔的人——”
          “——这大抵也是它们默默的罗曼蒂克。”
          啊,对不起啊那个女孩子,在稻荷这样夸奖了她之后桃喜突然这样想道,我可能——有一点喜欢他了呢。
          于是,她也抬起眼让光线照了进来,对着稻荷,努力的笑了笑。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17-07-12 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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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海与晓风·上
            “早上好啊桃喜,”稻荷上到大巴车上后没多久就发现了就挨着车后门坐着玩手机的桃喜,摸过来坐到她旁边后说出来今天的第一句问候,“睡得还好吗?”
            “托您的福,睡得差极了。”
            桃喜说的是实话。她的的确确有睡不踏实的毛病,昨天晚上在高铁和动车上颠簸了一天来到学校安排的房间里时发现同房的姑娘早就蒙在被子里睡着了。看着粉色双马尾姑娘天使一般的睡颜她忍不住就懂了歪念,于是果断给这个姑娘来了一箭。结果粉毛的姑娘翻了个身屁事没有,桃喜不甘心地补了一箭,然后在粉毛姑娘吹出的小鼻涕泡里看到了酒店门口的石狮子。桃喜惊恐万分,于是赶紧洗把脸睡了,不敢再打扰那个神奇的姑娘。
            半夜大概三点多的时候,桃喜被一阵魔音惊醒,直起身子一看发现粉毛的姑娘灯也不开坐在桌前狂写着东西,桃喜开了台灯再一看发现这姑娘居然拿着她的作业在疯抄。发觉到身后光亮的姑娘回过头冲着桃喜邪魅一笑,吓得小爱神往床上直接一倒。
            完了,她这个小爱神今天遇上恶鬼了。
            此后的两个多小时她就乖乖地躺在床上,虽然睡不着但也不敢睁眼。六点整她的闹钟一响桃喜就准时从床上弹起来,飞速逃离了这个房间,一晚上连姑娘的名字都没问。
            这些事情呀,放在平时过去也就过去了,但今天可能因为过度缺乏睡眠导致头昏脑涨,她突然很想把这些跟稻荷讲一讲。
            “这真是太惨了。”接下来只要稻荷问她是怎么回事她就能把昨晚的故事讲一讲了。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稻荷对她说:“累的话就睡吧,我会叫你起来。”
            故事一下子卡在喉咙里,但现在说不说已经没关系了。
            在这只狡猾的狐狸面前,好像怎么样都能安心呢。
            ……
            虽然方才在车上补了一个小时的觉,后来自己醒来的桃喜拿手机自拍镜头看了看发现黑眼圈还是那么重。
            …哦,幸亏她带了副平光眼镜可以挡一挡这副蠢像。
            她站在辽阔的海蓝面前,上下左右地转着眼珠试图适应鼻梁上的重物。她此前其实从未看过海,也从未在晴天感受过水汽和低温混合在一起的海风。她想起曾经读过的那句夸张的诗句:“感觉自己也变成了一朵浪,乘着风在天地间自由。”算了吧,她不喜欢这种过分抒情的东西,也讨厌透了这种冲 动。桃喜这个人从不关心这种东西。
            “嘿桃喜,不打算拍张全景照片吗?”蓝发的狐狸戴上了面具,用面具下的眼睛笑盈盈地请求她。
            好吧,这只狡猾的狐狸有时也能让她有这种冲 动。
            拍了照片后这个港 口似乎就没有了什么游玩的乐 趣,但当黛薇薇拿着手机说要给他们俩拍张照,稻荷立刻站上了题着港口名字的石碑旁的隔离用的铁链上,并试图把桃喜拉上来结果自己先重心不稳不得不跳到了地上。
            桃喜十分感动地鄙视了他,然后利用自身良好的平衡力站了上去。本来想叫黛薇薇赶紧把自己的英姿和稻荷的傻样拍下来,结果在察觉到了稻荷试图摇晃铁链的企图后腾出一只手拍了他的手。然后突然发觉黛薇薇把她伸出手似乎要握住稻荷的手的这一幕拍了下来…
            “我是不是该在照片上写点什么?”这个金发的年轻老师用中文流利地说着,“烧死异性恋怎么样?”
            “老师你过来,我给你看个大宝贝!”(不)
            没有人提醒小爱神的是,她现在脸色微红。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20楼2017-07-14 1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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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真是个巨坑啊(摊)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21楼2017-07-14 1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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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像没交代清楚背景x背景是桃喜的学校组织的集体旅游学习途中x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23楼2017-07-14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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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海与晓风.下
                  飕飕,吹散一天云雾一天愁.——周无君《过印度洋》
                  ……
                  “你喜欢海风吗?”桃喜不止一次地想过这个问题。每次的答案都是“不,我不喜欢。”
                  “你喜欢海风吗?”而如今稻荷这样问她,她却张皇起来。每次都是一样的答案,明明那么好说出口。但她平白无故地觉得这不是普通的询问,而是如同行走在圣城耶 路 撒 冷时神明对于灵魂的拷问。不论是狐狸还是狸猫,为什么总能把人蛊惑到心渗出去呢。
                  这个刚刚听惯了的声音回响着威严,令人沉沦…失去了判断能力一般地想要顺从于他…或者仅仅是不能拒绝他。
                  “我喜欢啊。”桃喜听见自己说,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说。
                  结束了,犹如绞 刑 犯脖颈上的绳子突然断裂一般的轻松。
                  “好的吧,”稻荷的语气却突然轻松欢快起来,“那我就送一封海风给你吧。”
                  他一定是在开玩笑吧,海风怎么能送呢?
                  “在这里等我会儿。”稻荷丢下这句话就跑向了纪念品商店,而后拿了一个蓝色的信封来。他撑开信封,对着大海,轻轻轻轻地挥动。
                  桃喜没敢打断他,她此刻觉得这只狐狸的一举一动都带着神明的神圣和一点妖精的邪气。
                  “这样应该就可以了,”稻荷捏上信封,笑眯眯地对桃喜说,“送给你——帮你直接寄到家也可以。”
                  “那麻烦您直接帮我寄到家好啦——”桃喜拉长了声音,心想虽然不是很喜欢这种东西,但她可以为了这只蛊惑人心的狐狸把这个信封保留一辈子呢。
                  这种拉长了声音的说话方式,是她还在这所学校的初中部时,她的英语老师兼礼仪指导者兼忘年交的多丽斯教给她的。她说,桃喜的声音在这样说话的时候很招人喜欢。
                  “那是什么意思呢?”在那个蝉鸣起伏的夏天,桃喜询问道。
                  “就是惹人爱的意思啦…”多丽斯小声地对她说。
                  可是小爱神不需要人爱啊。桃喜拢拢长发,指着门口说道:“凯尔特老师来了哦。”
                  “咦咦咦咦咦?!”伟大的小爱神就趁机溜之大吉。
                  她走在去小卖部买汽水的路上,拉了拉斗篷,再用手遮了遮阳光。然后她试着用这种拉长了声音结尾的说话方式,说道“我喜欢你啦——”太奇怪了,她想她永远也不会这样说话了。
                  如今她要感谢多丽斯的指导。哦。
                  当然,桃喜知道稻荷送给她的是真真正正的海风时,已经是多年以后桃喜老到只能回忆往事的那时候了。
                  稻荷带着桃喜去寄信。直到在信封上一字字填写地址时,桃喜才有机会打量这个信封。开头的字紧挨着红色的热带鱼,结尾的字又顶上了曲折的北斗七星。图案如此美丽却怪异,但背景晕染开的淡淡的渐变蓝色却让人感到熟悉,不知道是因为曾在梦境中一闪而过还是只因为千篇一律,但的确熟悉到仿佛是即将脱口而出却因忘记了下句而只在嘴边打转的美妙歌词一般。
                  “要放些别的东西或者写点别的字吗?”稻荷问她。
                  不,不用了。桃喜这么想着却没有回答稻荷,她放下了笔。
                  “小姑娘填好啦?”看不出年纪的女老板操着当地的口音询问着桃喜,慈祥的皱纹也看着她。
                  “填好啦。”桃喜回答说。
                  “南边啊,”女老板拿过信封,用老花眼努力地辨认着上面的字迹,“南边每年都会有很多信要寄啊…要晚很久才能送到,会耽误吗?”这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毫无保留的坦白着缺点。
                  “没关系的,我可以等。”桃喜回应说。
                  一封来自北方的海风,她于多年之后的一个秋天收到了,也是件不错的事情呢。
                  我会等到的,无论多少年以后。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24楼2017-07-15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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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原地踏步的,只有我而已吧?!!!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26楼2017-07-17 1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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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矮山与低云
                      人们常常说山不在高,有仙则名。但这山分明没有高到能与南天门天王对饮几杯,也不是什么得道神仙的好住处。它很矮,矮入凡尘。但云朵什么也没说,只是纵容它地低了又低,让游者也能弄个满身云雾混些仙气来。人们常常开玩笑说——倒也能延年益寿。
                      “真的不能坐缆车吗?”桃喜用失去梦想一般的语气再次询问着带队的至夏老师,而至夏老师微微一笑,告诉她去年爬泰 山的学长学姐也没有缆车坐——何况这是座多么矮的小山。她又补充说。
                      而那边的稻荷也回来,说黛薇薇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自费也不行吗,”桃喜痛苦地捂住了头,“如果你在呆薇面前亲我导致她过度兴奋而放行呢?”
                      “首先你要给她看你长到可以搭在肩上的大宝贝,”稻荷对她憨厚一笑,“其次——把耳机摘了,对耳朵不好。”这样说着稻荷走上前摘掉了桃喜的右耳机。
                      这个倒果仁怎么说得这样一口好中文?
                      桃喜伸手抢回耳机按回去,稻荷却做出不肯罢休的架势,绕到她的背后去抢另外一只耳机,并且得手了。
                      糟糕——桃喜倒吸了一口凉气,慌忙去摸调小音量的按钮。她刚刚突然爱 国然后放起了 国 际 歌,而且音量还开得真不小。
                      不过不幸的是稻荷抢到了耳机并带上,然后桃喜错按了调大声量的按钮。造成的惨案就是稻荷虎躯一震,扔下耳机声称这是共 产 主 义的 靡 靡 之 音,但还是一脸关怀的摘掉了桃喜带着的那半边耳机,并对她说我觉得你这样下去马上要聋…
                      “听音乐是为了让爬山不太累吗?那小爷就勉强跟你比赛谁先到山顶好了。输了的话要请小爷我喝百果香哦。”他一口气跑到前面,扶着路边的一棵斜斜长着的松树对她叨叨道。
                      “先站那不许动!要是咱跑赢了,你得请咱吃麦当劳新出的桃花味冰激凌,”见稻荷没反驳,桃喜心安理得的又敲一波竹竿,“请三个。”
                      “行啊——跑输了千万别后悔,我可录下来了。”
                      “哎呀巧了呢狐狸大人,小爱神咱也录了呐!”
                      从这里开始跑,相互追随,永远别停。
                      ……
                      山的确不高,也的确没有什么仙人气息。电缆从山脚通到山顶,马路也铺得平整极了。没有养着仙鹤吞云吐霞的鹤发童颜老仙人,有的只是用各种杂粮拌着鸽食,饱经风霜的脸笑成一朵花的老大爷。桃喜正在护栏旁拍着照,实际上想的是会不会手一松就把手机扔下去。
                      正好玫杜莎冷不丁地过来拍了她的肩膀,吓得小爱神真真切切地打了个哆嗦,手机抓得倒是更紧了。“去喂鸽子吗?”红发女孩拿了一袋鸽食向她说——小爱神这才发现几乎所有学生都聚集在了鸽群旁,女生互相分着鸽食去喂鸽子,男生则多试图逮住落单的鸽子——大多数人没能得手,少数手快的其实也只舍得摸摸而已。
                      “你喂好了,我看看就行。”这样说的桃喜还是接受了玫杜莎的小半包鸽食,伸出手喂了个干净。出乎她意料的事,有只鸽子径直从她背后飞来,落在她肩头抓住黑发不肯松爪。
                      “它喜欢你。”老大爷乐呵呵地对桃喜说。
                      啊哈哈——桃喜试图放松下来,但她突然感到肩膀轻了。稻荷拿着鸽食,把那只淘气的鸽子引到了自己的胳膊上。
                      “虽然你喜欢她,”稻荷似乎专注地在喂着鸽子,“但小爷也喜欢她呢,不能让你吃到豆腐啊。”
                      风起了,鸽群起飞了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27楼2017-07-20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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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浪的星辰
                        最后一天的晚上他们在不知道是哪里的一片荒地野营,说实话也实在没什么意思,而且老师每个小时还得查一次帐篷里的人。
                        “那我们先出去啦,快到点的时候给我们打电话啊娜娜。”这句话是在确认老师回了帐篷后桃喜鼓足了勇气才说出来的。
                        “…”
                        于是桃喜和玫杜莎在帐篷前耐心地等。
                        “好啊,早些回来。”
                        “谨遵教诲!”这句话说完,两人不再等露缇娜回答,就灵巧地钻了出去。旁边帐篷的椿已经在等她们了。
                        只是露缇娜手上拿着的信封蓝的好看,好似能染蓝了夜空。
                        ……
                        没注意脚下时桃喜被不知道什么绊了一下,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但等她再抬头时发现玫杜莎和椿都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啊,真是怕啥来啥。
                        “玫杜莎?椿?”桃喜一瘸一拐地在这片树林里转着圈地找,半个人影都没有。
                        “木春?——”无人应答。
                        这下桃喜有些气恼,她干脆放声大喊道:“王攵木土艹水少!”
                        还是没人回答,并且她找不到回去的方向了,真是气人,槽。
                        她只好在树林里兜着圈。手机收不到信号,开始所说的露缇娜打电话根本就是白瞎。她突然有一点点后悔刚刚的冲动。
                        但她突然看到前面蓝色的身影。她感到震颤,以至于无法过多思考。
                        “稻荷——”她叫道,并向他跑去。
                        稻荷看上去吃惊不小,但他立刻向她比了个收声的手势。“你偷溜出来的?”
                        “你也是?”桃喜小声问道,“我以为日 本学生从来不违反规则。”
                        “不可能的事,学生都会想跟老师对着干的。”稻荷四下里看了看,“先不说这个,你出来是要干什么的?”
                        “不知道,就出来走走。”
                        “好吧好吧,”稻荷似乎被桃喜逗笑了,他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指南针递给桃喜。
                        “咱们营地在北边三百多米的地方,”他嘱咐说,“指南针上也有时间,记得在老师查房提前二十分钟就回去。”
                        “哦…。”桃喜接过指南针,突然有些无措。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里,不知道现在要做什么…
                        “出来当然是要看星星的呀,”稻荷重新在地上躺下,拍了拍身边的土地,“你有没有在草地上躺过呢。”
                        桃喜倒是顺从地躺下,许是到了睡觉的点,她有些昏昏沉沉,答非所问地道:“我此前听过一句诗——夜晚的旅客只有二人,归家和流浪。”
                        “是吧…?”稻荷这样应和着,但又不多言语了…他是不是也这样昏昏沉沉的呢?
                        “那你猜星辰是在归家还是在流浪?”桃喜强问说。
                        “是在流浪。它没有家,只有孤独。”稻荷断断续续地回答道,“那你猜狐狸是在流浪还是归家?”
                        “在我的印象里夜晚就是狐狸的家,”桃喜感到寒冷,初夏的夜温度也实在太低…同时好像有什么在飞离而去,“狐狸是不是有整个夜晚呢?”
                        “狐狸啊,”稻荷的语调突然就没了感情,“选对了就有夜晚,选错了连孤独和自己都不曾有…”
                        这是什么意思呢?桃喜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她要去问稻荷,她一定要问个清楚,她下意识地伸手向稻荷摸去——
                        什么都没有,她摸了个空。
                        她最终也没有牵到他的手。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30楼2017-07-23 1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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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早之物
                          自长梦中惊醒,正如那年醒来一样。这时的桃喜有满头花发和另一个他,那年的桃喜没有花发也没有哪一个他。
                          铁质的信箱上依旧映出好看的晚霞的光,闪了桃喜的眼,接着又在她眼中映出那年的大海、晓风、低云、矮山和流浪的星辰。
                          她关上了信箱。那光快速地一撤,终于还是消失了。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31楼2017-07-23 1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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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们来到终点
                            电影院的灯光突然亮起时,方才耀武扬威不可一世地荧屏总会难过地褪掉颜色。
                            桃喜一脸怨念地抓着玫杜莎的胳膊向她碎碎念道:“你说结尾的时候我是不是该演得再平静一点?”
                            “不用啦,我真的觉得你那种有些刻意的从容也很入戏。”玫杜莎正忙着在荧屏上找自己的名字,以及用指头摸寻着焦糖更多一些的爆米花。
                            再旁边电影一开始就睡成“山木木夕”的山梦宛如掐了点一样悠悠转醒,揉着眼睛突然来了一句,“桃喜er你看那是谁来了。”
                            桃喜转头,看到的是想要藏起手里大束玫瑰花但没来得及的某只狐狸。见惊喜没能成功,稻荷干脆故作大方地将玫瑰花递给了桃喜,然后说道:
                            “请问女主角小姐,你愿意稍微跟小爷我交往吗?”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32楼2017-07-23 1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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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APPY END!!!!!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33楼2017-07-23 19:07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