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中的恨意,毫无遮掩地,如针芒一般,刺入我心。相较之下,我的恨意又岂会比她少。我曾真心相待,以为她当真与我同心,原来,我不过是她借力向上的踏板罢了。更可恨的,便是她的挑拨离间,若非她,我与清晏也不会至此境地。】
【她近乎失去理智,不管不顾口不择言。断了她的话茬,端仪自持,却又添了些无力。】:不曾将你放在眼里?这些天来你当真以为我是虚情假意?!若不曾有这一出,我原以为你会是我最得力的左膀右臂。
【似是怨,似是咒。我偏不信所谓的命数,来日方长,会走出一条怎样的路,由不得她来揣测。】:本宫的来日如何尚不得而知,可你的来日显而易见——或者说,你已经没有来日了。
【我非心狠手辣之人,却容不得一丝的背叛与陷害。顾不得去想这背后的种种,也无心去深究她到底是不是受人指使,只想立刻为清晏讨一公道,也为自己得一清名。既是清誉,自然不愿让外人知晓,又需让她得到应有的报应,几番思量,正色道。】:钮祜禄氏,你的罪过,终究要你自己来受,你不是最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吗?本宫偏偏不予你这个机会。
【偏颐向身侧侍儿吩咐道。】钮祜禄贵人染疾需静养,即日起不得踏出敬安阁,也不得外人探视。至于这婢子,护主不周,懈怠本分,不中留——
【唇瓣上下一动,轻巧吐出几字。】:罚去辛者库,不得再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