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
屋内熏香壶撩起青烟,令三分醉人三分清,低眉又挑起一张素指,指尖有茧,掠过成扎书页时不禁发的沙沙作响,一缕发丝在眼前悠悠荡荡,深吸了口气来砝倦,翻阅其上,又是取笔染了砚台墨,勾勒几笔,放下。
忽地,发丝在眼皮底下飘扬起风,眼神严谨之意中混入一份肃杀,立马置笔拍案起身,但同随哐当一声雕窗大开,不知如何,也似如此声,让其少了三分肃杀,也多了好几分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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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隐去四字】?”
“在,阁下何事需深夜拜访?”
“有你的物件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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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着窗的那人倒是声幽静,背着月光图着清风徐来,抬手递过一样包裹紧透又以复杂麻线裹上,虽说鬼鬼祟祟但也报出此四字来也只能安静,本是想振振有神但也只能服三分下来。接过顺口道了声儿谢字,便如反复多手似般,拧开那看似死结的疙瘩,那中散开一封纸信角儿漏出,略有惑挑了出来,映着还有三分气的油灯才将其扯开。
陈纸摊,哑声响,墨色大字映其上:
【此处隐去二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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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几位可否知晓?”
“不知,稍远了些,无法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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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此,眉间紧皱似有些纠结不清,来回漫步也是思索许久,但终究未多嘴抱怨——主次得有分,若是脱了此,护住了那头,恐这里无己便就……这暗夜中人似乎还不够图三分思索清净,又合眼,似酝酿三分后,又以与之前相违之口吻徐徐道来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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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莫要辜了那几位。”
“……”
如重击心扉,万千思绪,终是附之一声长叹。
“我知晓了。”
“那便劳烦了,在下先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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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突摇坠似灭,撇头见,人已无处寻,合眼叹息后,挥袖,灯火覆灭。
只闻夜中有叹息,似背手,望明月,留一桌陈墨寒纸,映昼星,笔砚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