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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岁月空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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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多情无情都铭心刻骨,放眼江山日月又几个朝暮。
永远爱我的永锐叔叔
不溯 - 梦璟SAYA


1楼2017-10-25 13:41回复
    【银安殿里点了一炉冰片,芬芳清淡,又同烟草的辛气次第混淆。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烟枪,待他话音落定,方道】
    哦,是吗?先生不妨向汗父直言,我乐意做,便做了。却不知本王敢做的事,济尧小儿敢吗?钦命元嫡,应天正位,世上无人能让本王做一个庶人的儿子,他是君,是父,或是命,
    【一脚将跟前几案蹬开三尺,银靴踩在案边,轻吐一口白气】都不行。
    【派人送他归府,又让文玉打理朝服朝冠,东珠行龙,样样都要干净。取下床帏后悬挂的宝剑,用了些力气,将它自鞘中抽离,因每日亲自擦洗,剑锋依然雪亮,焕然如新。剑身映照出微红的眼,笑了笑,低声自语】
    四叔,一转眼,已经十年了啊。难怪阿玛要降罪于我,我是太不听话了。您说,我当初要是直接在诏书上写了自己的名字,不就没这么多麻烦事儿了吗。
    【指尖抚过剑刃,不小心按得重了些,一道血线亘过剑背,刺目至极。】
    兄弟阋墙,父子离间,这便是天家。您在九泉之下,如能得见此景,一定也很快活吧。
    【说至此处,神色已似冰雪。经人伺候着更了衣,佩上那柄不世的剑,打马朝东华门去。龙袍宝冠,仗剑走过文华殿、体仁阁,甚至还有年幼的兄弟自箭亭跑过来问我,为何穿得如此庄重,是否汗父又要勋封于我?我没有应,我也没得应。过了景运门,便有当班的侍卫上前命我除兵甲,冷笑一声,直接拔剑将那几人逼开】
    “王爷!”“请王爷去剑!”“还请王爷驻步!”
    【如此大步流星地走到乾清门前,几位递了牌子听宣的中堂、台辅正肃立静候,乍然见我形容,尽致失声。过了半晌,方听户部的赵中堂一句:“入朝不趋,剑履上殿,王爷想造反不成?”闻言放声大笑,差点连眼泪都笑出来,待缓过一口气,悍然直称其讳】
    赵棠溪,你可别是疯了,见过造反的,见过一个人造反的吗?本王只是得了天下第一流的宝剑,要将它进献皇父,仅此而已。又或者你是在夸本王一人之勇,可敌千军?
    【说罢,果如他所言,不趋不跪,坦荡荡立在原地。金黄的日光披在乾清宫的丹陛上,共我咫尺之间,虚幻而耀眼,万古不移的美丽。】
    儿臣睿亲王在此,特来谒见皇父!


    2楼2017-10-25 1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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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陈平安再过来回话,方知济尧在内。只把他之后的劝慰作耳旁风散了,不怒反笑】
      原是我的安王弟弟,难怪难怪。陈总管,你不必同本王周旋,这剑送不到,我是不可能走的。快些进去伺候吧,本王等着便是。赵中堂,你也别做那风声鹤唳的样子,都说了是来献宝,怎么,还惧本王立时拔剑,教你血溅当场不成?
      【信口直抒,根本懒得遮掩周身戾气,时节已直孟阳,我却只觉得冷,冷极了。一言不发地站了大半个时辰,始终将背挺得笔直,内心迸发的冲动逐渐归于平静。一位人父与帝王最后的宽爱,我分明得以体恤,可我平生辜负过太多,如今只是再添一件而已。】
      【迟来的仪仗声打断思绪,抬头时,正见济尧横剑冷目,眼底敌意不掩。箭袖一挥,闲庭信步似的走上陛阶,拍了拍他按在刀鞘上的手,轻笑道】
      奉勋,刀是好刀,但要用在该用的人身上,二哥不值得。也罢,何时它派上用场,你就明白了。【声调蓦然变冷,甚至不屑再多看一眼】现在,站远点!
      【如此才转过视线,顿了顿,声音不高不低,夹着几分玩味】
      听闻汗父要除儿臣宗籍?好,天子言立而法随,何必令文相赘询。【稍一停,似笑非笑】儿臣来了,您大可亲口相告。
      【说罢,又好似反应过来适才到底有多不敬,当即撩袍拜下,敷衍地补救】儿臣恭请万岁圣安。


      5楼2017-10-26 0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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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跪在原地,直至他把话说完,才起身登上丹陛。天边已见红云,殿内并无宫人掌灯,烛火晃荡,在地衣上拉开一道飘忽的影子。不觉按住剑柄,好似非要如是,方能平心静气地应答】
        没什么,是儿臣见识太过短浅,平白教列位中堂看了笑话。一把破铜烂铁罢了,又如何比得上含英、章威之流,同光日月?
        【边说,边解下那剑交给陈平安,又恣意笑道】陈总管,你要接住了,毕竟殿前持剑、忤逆君父的大罪,我可担不起。
        【拢了拢袖口,二人只距五步有余,便在此处站定,目光掠过那山岳般的背影,依然不以为意】阿玛不必如此吧,陈总管跟了您这么些年,怎么也不是外人了。这儿不是祖庙,更不是朝廷,还用儿子跪下回您的话吗?


        8楼2017-10-26 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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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不慎,直接被掴得倒退两步,纵有锥心之痛,也不愿于此表露。口齿间血气隐约,饶有力气发笑】
          儿臣当然清醒,平生二十馀年,再没有一次如现下一般清醒了。
          【便在冰冷的砖石间跪倒,孰料他后话一放,勃然变色,当即厉声喝止】
          站住!谁准你动它!【不好起身,匆忙中惟有抓住陈平安下摆不放,直被他带得踉跄膝行。自幼见爱于君父,何尝受过如此不堪,只觉得周身血气上涌,双眼通红,蓦然回首望去,已是口不择言】
          您想要怎样的答复?襄王早已故去,是您授意黎庶与万邦,让他成为史书里不得宽释的罪人。他是儿臣的叔父,更是您的弟弟,既给不了刀笔正名,又给不了身后哀荣,如今仅存一星挂念,天下人口口声声亦是我不遵圣训,您却仍要抹杀?倘若您无愧于心,那儿臣行正坐直,何必横加猜忌?世间飞短流长,何必归诸己身?!【强忍声线颤抖,冷笑应道】您实在无须以此逼迫。儿臣既然来了,就没想过出门的时候,还能继续做您忠孝克彰的睿王。
          【一口气说下来,但觉肝胆伸张,继而又抬手去夺那柄剑】
          陈平安,把四叔的剑还给我!


          10楼2017-10-27 1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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