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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拂灯》(原名临时床伴的故事,缓更,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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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很大一番心理斗争,决定重新写这篇文。看过原来文章的小可爱们知道,这是为了向风间毅也,表达我的敬意。我倾尽笔墨都无法描绘出她的半分风骨。
我看不透她。
她有独属于她自己的思想。
她需要我的尊重而不是无止境的窥探。
尽管我无法否认她是我臆想、创造的。
现在,我想尽我所能,尝试着,描摹刻画她的灵魂。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07-15 12:59回复
    序章 虚妄告白
    我知道我不美,智商不够高,不够善良,不够单纯,不够勇敢,不够善于交流……
    所以我明白一些道理都要付出很沉重的、我曾经认为根本付不起的代价。
    其实是一些显而易见的道理,没有人不懂的。
    譬如,效忠的本质就是那个你所效忠的对象,迟早会抛弃你。
    譬如有的时候,离真相有多近,离死亡就有多近。
    譬如人们无一不天性凉薄,有更好的东西,便会毫不犹豫去交换。
    譬如爱情太少,欲望才占据了生命中的近乎全部。
    譬如,我的生死相随只不过是黄梁易碎。
    再譬如曾认为刻骨铭心的一切,最终根本敌不过时光的洪流。
    如果……
    没有如果。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8-07-15 1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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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FAITH(信念)
      To fear love is to fear life.
      [对爱心怀恐惧便是对生活心怀恐惧。]
      ----罗素
      >>>>>>
      眼前是一层迷蒙的雾霭。这让渴望着一直以理智而清晰的目光看待这个世界的她无比恼怒。
      四周万籁俱寂,如血的黄昏映得满室辉煌。
      此刻,当又一次离死亡一步之遥时,她已经没有了往日的不安。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可她为何一次又一次距离死亡那么近的时候,还满心只想着欺骗呢?
      这个选择,她无怨亦不悔。
      往日她忙于颠沛、无心回首,而今朝她终于有时间、有耐心去细细思索过往,这于她而言,可以算得上极致的幸运。
      我到底……是如何一步步走向今天的呢?
      『荒芜』
      那个改变她生命的晚上。
      改变她生命的选择。
      她是乱世尘湮中一个平庸而幸运的人。在滚滚红尘中,以孑然一身开始又必定以孑然一身结束。她身体的颤抖出卖了她恐惧而不安的心。猛一瞬间,她攥紧的拳头松开了。
      她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在做这个决定时她只感到了一种执念。当时她的脑海里仅此一个想法。
      其实很多影响人一生的决定都是在一瞬间做出的。
      她还敢于选择,这是何其幸运。
      她终究还是坐在了这个房间,坐在了赤井秀一的面前。
      “组织B级杀手?”
      “对。”
      她又一次欺骗了他人。可是,如果报的不是杀手的名字而是打手的话,她又怎么可能见到赤井呢?
      “你认识Gin?”
      “不仅认识,近四年他做的事有一半我都知道。”
      “那开始吧。”
      “好。”
      “为什么来自首?”
      “等人。”
      什么是……等人?
      “请详细说明。”
      “我是Gin的临时床伴。他大概是三天前离开的,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她理直气壮地答非所问,“在我眼中,没有邪恶正义什么的,只有没有人格魅力的人和有人格魅力的人。”
      这是在解释她自首的原因,还是在解释她为何选择当Gin的临时床伴呢?
      她稍稍垂下眼帘。
      回答她的只有赤井的沉默。
      “你觉得我和他的关系是什么呢?他能满足我,我的一切都被他攫走。我因为和他发生了关系才去加入的组织,或者说,两者间有一定的关联。”
      什么关联呢?她暗自回想。想必,赤井没有心思详细聆听这其中的缘由。既然他不问,难道我要多说吗?
      【却步】
      我,风间毅也,健身房女私教,每时每刻不是为了生计而奔波。也只有这样,在偌大的东京,我才勉强站住了脚。我会很多防身术,但确乎博而不精,只能以此达到强身健体的目的。
      有一天,我送走了最后一个学员,看到器械区一个男人正在做卧推。他不是那种看起来特别猛的肌肉男,但线条格外匀称好看。他偶尔来过几次,每次来都不带人,也不说话。一头淡金色长发,但是一点也不娘,反而很有男人味。他的眼神让人很不舒服,墨绿色的眼眸,充斥着狠戾和噬人。我看着他冷漠的脸,径直走了过去。直到走到他面前,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走到他旁边,他看都没看我一眼。他的额头微微见汗,身边并无一人。
      “大重量卧推,我帮你护一组吧。”我试探着问。
      他也不说话。
      而后是一段难熬的沉默。
      在我的一句接一句的提问后,他终于开了口。
      他的嗓音低沉浑厚。
      我早就记不清楚我们当时说了什么,只记得他的每句话都是那么简短有力。只记得当时的我是25岁,他31岁。
      然后……也许就没有了然后。
      我们上了床。
      >>>>>>
      他带给我的,到底是什么感觉呢?
      跟他在一起我不感到虚幻,他带给我的就是那最真实的感受。
      他让我觉得我存在。
      他让我觉得我真实。
      他让我觉得我还活着。
      他让我感觉我确实是真实存在于我的身体中,而不是灵魂在躯壳上徘徊。
      谁又能懂这样的悲哀呢?我们之间横亘的,永远都是欲.望。也只有欲.望。这是仅剩的,硕果仅存的了。还好,还有欲.望。那般的澎湃而癫狂。我所追求的一切,便都变得不再重要,不再为我所追求。
      我的钱、我的道德、我的原则、我的底线、我的父母、我的姓名、我的命……
      本来我就不甚在意,而今在我的脑海中,不啻已然近乎沧海一鳞、太仓一粟。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07-15 1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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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FORCE(武力)
        忘记了它而微笑,远胜于记住了它而愁苦。
        ――――――罗西塔
        『绝尘』
        “在那之后,你成为了一名杀手?”赤井将身体前倾了一点,问道。
        “差不多吧。”风间说着轻轻摇了摇头,“但我确实因为这件事更快地融入了组织,习惯了以往我所不习惯的。”
        她说“习惯了”时,摇头的频率明显加快。
        这些小动作赤井一览无遗。
        “那请继续。”赤井在风间摇头时微微勾起了唇角。
        “我请求Gin让我加入一个训练计划,是组织用来选拔、训练新成员的。他答应了我,而我又比较幸运地通过了训练。然后我成为了一名……打手。”风间说着,轻轻点了点头。
        “你刚刚自报家门的时候说的可是杀手。”赤井抬眸,眼神犀利得好像能刺破她的瞳孔,“你这样很难保证我能信任你。”
        “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把死刑减到无期了。”风间轻轻地笑着,眼神中流露出算计。一旁的另一个探员皱了皱眉,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
        FBI探员对于这种事情大抵见多了,毕竟他们形形色色的罪犯都见过,而风间这种,正是他们最不屑的。怙恶不悛、不够聪明、自私自利、贪得无厌,在他们身上甚至连敢做敢当都找不到。
        “如果你答应我能把死刑减到无期,那我绝对不会再骗你。”她刻意再次强调了一遍。
        “好,”赤井停顿了一下,用手指轻轻叩击一次桌面,“我答应你。”
        风间笑了,笑容中的谄媚让旁边的FBI探员禁不住撇了撇嘴,厌恶地扭过头去。风间扫了一眼旁边的探员,只字未语,甚至连笑容都不曾有过半分凝滞。
        “我还需要给你讲其中的细节吗?”风间用她那浑浊得寻不到一丝亮光的眸子看向赤井。
        “不必。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赤井垂眸,翻动着手中的案卷。
        是啊,这些肮脏的事情,他听都听腻了吧……
        可是于我而言,那仍是我生命中从未曾磨灭的光辉。
        【安魂】
        当我小心翼翼地问起Gin能不能加入计划时,他告诉我:“以你的水平,待不了两天就死了。”
        我想,当时我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执意要加入计划甚至不惜用身体讨好他。因为我再没有什么能给他的东西了。
        但他说的确乎是正确的。
        我记得他们安排的那些比赛――
        二人对擂,规则不限,至死方休。
        无分组集体战,二十个人中生还五人。
        那些原来都是我不曾想过的。
        我依然记得,当时打前直拳的时候为了躲避对手的攻击,疏忽之中将护在脸旁的右拳向下移了半拳的距离。
        我还为此付出了一颗牙的代价。
        我知道我地位低 贱,直到计划结束连持枪的资格都没有。
        这个计划持续了多久呢?
        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度日如秒。
        我只记得一百多个人最后就剩下了九个。
        我只记得我收到了一颗牙、五道伤疤、一处骨裂、中度脑震荡的礼物。
        应该有很多人能够理解,当每天在日出的刺目光辉的照耀下,在床上倏然惊醒,发觉自己竟然依然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而激动地浑身颤抖的那份心情。
        也应该有很多人能够理解,躲在那些阴暗潮湿的角落,从衣角上撕扯下一块布条随意缠在伤口上,肌肉痉挛让全身疼痛得瘫软,但倏忽发觉只有疼痛才能证明自己是活着的时候,拼命用拳头往自己伤口上砸的那种难以形容的心境。
        那大概也有人能理解,那些在对手的尸体上疯狂施暴的愤怒宣泄,和在比赛结束后茕茕孑立的胜利者睥睨一切的空洞目光。
        我一直觉得我特别幸运因为在一百多个人里面我属于活着的那九个之一。
        纵然是这样高的淘汰率,纵然是在死亡线上徘徊挣扎了不知多少次,我们依然是无法获得代号的。
        我们从加入那个计划开始,就注定了我们卑微而低贱的打手身份。
        但是,如果我认定了一条路,别说是爬了,就是死,我也绝不会死在除了那条路之外的地方。
        附录:
        “差不多吧。”风间说着轻轻摇了摇头,“但我确实因为这件事更快地融入了组织,习惯了以往我所不习惯的。”
        分析:
        “差不多”表示肯定,但风间毅也却是轻微摇了摇头。这种语言与非语言行为相矛盾的情况,表示了潜意识与其语言的不符。摇头频率加快表示否定更加强烈。
        “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肯定,风间毅也语言中表达肯定时的点头表现,说明了潜意识与语言相符。
        〖以上一切分析建立在风间毅也并非有意误导赤井秀一的情况下〗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8-07-15 1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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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FROST(严寒)
          God sends meat and the Devil sends cooks.
          〔上帝赠食,恶魔赠厨。〕
          ——Thomas Deloney
          『凭栏』
          “没问题,你问什么我答什么。”风间毅也稍稍停顿了一下,“但七八年了,细节记不清了。”
          赤井一个又一个的问题不断在风间脑海里回荡,她不觉得压抑,却也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释然。
          她尽力回想着当时作案的流程与人员布置。而当这些事情差不多都说完了时,竟然已到了黄昏。
          从凌晨到黄昏。
          从开始到现在。
          “赤井,我约了人,可以出去一下吗?你布置什么我都同意。”风间的最后一句话让赤井稍稍动摇了。他在风间衣服上布置了窃听器和针孔摄像机。
          “一个小时。”
          风间听到赤井的回答后径直走出了大门。
          她打开手机:“安室,现在我去波洛咖啡厅。”
          手机中响起俏皮却有些阴寒的声音:“想通了?想投案自首了?”
          “我找过FBI了。”风间的这一句话使安室透话语间的戾气明显更重了些许。
          “好。我等你。”
          在街道边徘徊回首之时,风间就已经想好了应对安室的方法。
          波洛咖啡厅里空无一人。
          “说吧,自首的目的。”安室透刚坐下来就问她这个无比尖锐的问题。
          她先看了看她的手机,看到没有信号后满意地向安室透点了点头。
          安室果然与她心有灵犀。
          她回避问题:“你想知道什么?”
          “我离开组织后组织重要的火并事件。”安室仿似有恃无恐。
          “我28岁,作为诱饵,里应外合,射杀毒岛桐子,组织吞并泥参会。”
          一滴滴水珠汇聚成气势磅礴的江流。脑海中闪过的片段勾勒出事情的本真模样。
          万千话语,最终化为这一句简单的叙述。
          【回首】
          泥参会老大,那是个著名的心狠手辣女人,毒岛桐子。
          我被派去做诱饵,和她谈论合作事宜,然后由组织的狙击手杀了她。我会搏击,能自保,不会给他们拖后腿。
          可是事情比想象的糟得多,尽管我已经制定了四个计划。那个女人太谨慎了。当她发现距离我们远达500码的狙击手时,我就知道,我完了。
          她的手下,一拳打晕了我,把我带走了。
          醒来时,我正被挂在墙上。锁链捆住了我的手脚,我看到自己的双脚离开了地面。
          她逼近了我。每一步,都散发着我所不能承受的压力。她的脚步缓慢,更令人后背发寒。
          她终于来到了我的面前。
          她狞笑着,朝我的左手掌心,契进去一枚钉子。
          疼痛。
          刺骨的疼痛。
          当时几乎疼昏了过去,但是她旋即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又让手下将一盆凉水泼在了我的身上。她解开了我左手和左脚的锁链。但我深刻地明白,她不是要放我走的意思。她在我的双手钉进去钉子,将锁链解开后我由于重力作用下落,我的双手便被完全撕扯开。
          由于已经被解开了半边锁链,我甚至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我的左手被缓慢地撕扯开。尽管只被撕扯开一点,但是那个痛苦,我也许这辈子都忘不了了。
          我尽量将重心移向右手边,但她正缓缓向着我的右边移动。她不急着杀我的缘由大概是想要逼问出组织的信息吧。
          就在这时一发子弹擦过了她的肩膀。又一发子弹穿透了她的胸腔。
          我应当感到幸运还是悲哀呢?
          组织的人破门而入,用枪瞄准了她的手下。然后他们扣动了扳机。
          那是救我的人。
          几乎同时,她手下中反应最快的一个将枪口对准了我,对准的那一刻他便扣动了扳机。
          不知是谁的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我的视线,同时染红了我的世界。
          我昏了过去。
          不知道经过了多久的混沌与迷蒙,阳光才透过上眼睑在我的眼底洒下几束光芒。
          醒来时,我躺在床上。我感觉到,我中了一枪。
          我被告知,我的左手肌腱和神经受损严重。并且伤到了骨骼。
          而且,不是简单的骨裂。
          是由骨裂导致的手骨移位。
          这代表着,我将在未来五个月不能使用用左手,并且很可能永远不能用左手练习搏击。
          可能那只手永远没办法使尽全力。
          这对于一个靠搏击吃饭的人来说,不说是世界末日,也是天大的灾难。
          仅仅是下一秒,我又被告知肋骨骨折。
          这意味着,我未来至少半年需要静养。
          我可能未来一年甚至更久还可能是永远不能正常做我之前做的那些工作。
          “上帝……保佑我,恢复得彻底一些,好吗?”
          我有些轻微的宗教情结,可以说,我是个不虔诚的基督教徒。
          纵然上帝真的存在,也绝不会显灵来护佑我的。
          上帝施舍人们食物,而恶魔赠予人们厨师。
          “上帝一边施舍人们,让人们产生不劳而获的罪恶想法,一边痛斥人们不劳而获的行为。”后来被Chianti灌输的这些观念,我竟然觉得有几分正确。
          我是尊敬那些心存上帝的人的。也就是说,我接受上帝这个存在。
          只要接受了上帝的存在,就必须承认恶魔的存在。
          我生活在深渊,隶属恶魔的部下,我只能接受这些扭曲的知识,来**自己的感官与良心。
          到后来,我连**都无需**了。
          我甚至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是罪恶。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8-07-15 1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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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8-07-17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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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8-07-17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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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FABLE(谎言)
                              Between the idea and the reality, between the motion and the act, falls the shadow.
                              〔在理想与现实之间,在动机与行为之间,总有阴影徘徊。〕
                              ——T. S. Eliot
                              >>>>>>
                              非要让我把所有的不堪都再经历一遍,才肯让我死吗?
                              不对,那是我自己想去回首的呀。
                              〖淋漓〗
                              她看到了她每天晚上睡觉都会梦见的那黑洞洞的枪口。
                              她的眼中,溢满了恐惧。
                              在确认没有危险后,她迅速脱下了大衣,随地找了一块碎玻璃片割开受伤处的毛衣。毛衣和血肉已经部分粘连在一起。
                              “没事,没伤到骨骼。”风间找到酒精简单消毒之后就没有再理会这道伤痕。
                              在淋漓的鲜血下,掩盖着另一处伤疤。
                              风间向安室简单解释了原因,便重新坐上FBI的车。临行时分,她目光坚定:“你会知道的。”
                              风间再次被带入那间审讯室,坐在她面前的依旧是赤井。她坐下的时候将左肩受伤的部分暴露在赤井的面前。
                              赤井面无表情,向门口的探员挥手示意:“风间毅也也许认识持枪人,让她去看看吧。”
                              风间走出了压抑的房间,向带着手铐的那人望去。
                              仅仅看了一眼,她就闭上了眼睛。
                              心理学专有名词称为:视觉阻断。
                              她笑了笑。准确的说,是嘴角微微扯动了几下。
                              她只字未语,Vodka也只是看了看她,便扭过头去不再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Vodka,你以为我会忘记吗?”
                              【幕帘】
                              是组织派我去的。他们让我在那里随机应变,好像是算计好了什么。他们说有什么计划随时通知我,但没办法,我身份卑微,没法得知全部计划。
                              有一个组织A级成员和我一起参加雇佣兵训练,他的代号是Corona。
                              雇佣兵训练很苦。作为一个打手,我经常杀人,但是根本没有想过在枪林弹雨中穿行是什么样的,更没想过那种光是冲击波的余威就能让人飞出去三米的炸弹炸在我的身边的时候,我到底该怎么做。
                              死人在这里变得平常。异常平常。
                              我只能努力,不让下一个死的人是我。
                              214个人,坚持到最后的只有17个。
                              而且,到了战场上,我才发现,那个什么训练,只是一个下马威罢了。
                              这个真的能够称其为不堪回首的往事。
                              这是没经历过战争的人所永远无法理解的残酷与伤痛。
                              每天不是在生活。是在杀戮。
                              我才知道什么模拟演习也还原不了战场的残酷。
                              死人、死人、死人、还是死人。
                              尸体都是难以想象的惨状。没有头的,没有四肢的,地上四处都是内脏和残肢。行走在战场,不知何时就会被炸得脑浆迸溅。
                              身上永远沾满了灰尘、鲜血、脑浆、内脏和……我说不出的什么东西。
                              死的人我一个也不认识,但我却觉得心好疼。撕心裂肺的痛苦。
                              看着遍地的尸体我顾不上感慨,但却深深意识到了自己的肮脏。
                              我知道自己远远达不到杀人不眨眼的程度。因为直到现在我一闭上眼睛眼前还都是那些尸山血海的场面。
                              那只属于鲜血的刺鼻的咸腥味,那温热的内脏和脑浆混杂在一起的液体。
                              那刺耳的呼喊、嚎叫和坦克碾过肉躯的声音和那响彻云霄的、子弹呼啸而过的声音。
                              那地上拖着残躯扭动、爬行的满身血污的人,那滚滚浓烟和连天炮火,那被火焰灼烧着的人身上发出的“嗤嗤”的声音。
                              我词不达意,但是不代表战争就真的像我刚才说的那么轻松。
                              那些死的人,都是阻止我活命的人,但是我的心还是好疼。准确的说,是恐惧。
                              日子就这样过了五个月。
                              这五个月我很幸运。
                              我仅收获了五十七道割裂伤、中度脑震荡、三十余处淤青斑痕和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小擦蹭伤。
                              而现在,我的任务,才刚刚开始。
                              我和Corona还需要杀几个身份特殊的人。至于是什么身份,我到现在也并不知晓。
                              我后来才知道,原来这次特殊任务原来涉及到组织内部争权问题。
                              我后来才知道,还涉及到了Gin。而且他还是主角。还有人要伤害他,还有很多人要伤害他。
                              我后来才知道,我和Corona属于两派。
                              但当时我远在千里之外,并不知道这些。
                              纵然我不知情,但是他们却清楚地了解我和Gin的关系以及我对他的忠心。所以,我早就被他们列进了死亡名单。
                              可怕的是,我无法直接得到Gin的消息,由于地位原因,是由Corona转告我消息并且对我下达命令。
                              Corona无法完成杀那几个人的任务,他必须要借助我的力量。他枪法精准,但近身搏击几乎难以自保。
                              我和Corona把任务完成了。可是我受了伤。
                              但是当时……Corona枪还抵在我的头上。
                              我的十字韧带……
                              好像断了。
                              >>>>>>
                              “她到底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你不知道,那可是五个警察荷枪实弹押过来的呢。”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36楼2018-07-19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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