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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时间：2016年11月
下了高速后汽车行驶到了一条省道，开了没到半小时，李晨将雾灯开启，一边惊讶的骂了句：“靠！这里的天气真的太他妈诡异了！难怪你那时候在电话里跟我抱怨。”
依旧没得到副驾驶上那个人的回应，对方还是像刚才一样，侧靠在座位上看着窗外。
“喂，刚才高速上我还能听广播，现在广播信号也没了，你再不跟我说说话，我真的要睡着了啊。”李晨抱怨道，他现在很后悔当时带着好奇心强烈要求陪邓超来这个一千公里以外的城市，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就是有点担心这个在一年前性格突然变化很大的男人，也不懂为什么在隔了一年后，对方又要来这个地方，“这案子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惦记着，当时到底具体发生了什么，绝对不是你报告中写的那么简单吧……”
副驾驶的人终于动了动身体，手里依旧按着那个信封，从出发的时候就一直不离手，李晨真想抢过来看看里面装着什么。
隔了几秒邓超才回他的话：“换我开吧。”
“那不用，我就是太没劲了，你跟我说说啊，为什么一定要又来这里？去年那个案子结的时候也是11月吧，就是差不多这个时候。”
“嗯，11月17号。”邓超仰头靠在座位上，看着面前那一片熟悉的雾蒙蒙，喃喃说着，“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李晨打了个哈欠后口齿不清的说：“就……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呗。”
又是长久的沉默，邓超皱眉望着面前被笼罩在雾气中的道路，他该怎么告诉李晨整件事情的经过呢……
这一年多来，那两个名字，经常在夜深即将入睡之时清晰的从他脑海浮出来。
他得了失眠症，用上了安眠药、也看了中医，始终没有好转。
他明白失眠的原因完全不是生理问题，也正是因为不是生理问题，导致他完全无法控制。
他该怎么向李晨描述，那种心脏像被生生剜去一大块的感觉，不仅仅是痛，还有那块缺口一直都无法被填满的空虚感。
时间：2016年11月
下了高速后汽车行驶到了一条省道，开了没到半小时，李晨将雾灯开启，一边惊讶的骂了句：“靠！这里的天气真的太他妈诡异了！难怪你那时候在电话里跟我抱怨。”
依旧没得到副驾驶上那个人的回应，对方还是像刚才一样，侧靠在座位上看着窗外。
“喂，刚才高速上我还能听广播，现在广播信号也没了，你再不跟我说说话，我真的要睡着了啊。”李晨抱怨道，他现在很后悔当时带着好奇心强烈要求陪邓超来这个一千公里以外的城市，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就是有点担心这个在一年前性格突然变化很大的男人，也不懂为什么在隔了一年后，对方又要来这个地方，“这案子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惦记着，当时到底具体发生了什么，绝对不是你报告中写的那么简单吧……”
副驾驶的人终于动了动身体，手里依旧按着那个信封，从出发的时候就一直不离手，李晨真想抢过来看看里面装着什么。
隔了几秒邓超才回他的话：“换我开吧。”
“那不用，我就是太没劲了，你跟我说说啊，为什么一定要又来这里？去年那个案子结的时候也是11月吧，就是差不多这个时候。”
“嗯，11月17号。”邓超仰头靠在座位上，看着面前那一片熟悉的雾蒙蒙，喃喃说着，“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李晨打了个哈欠后口齿不清的说：“就……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呗。”
又是长久的沉默，邓超皱眉望着面前被笼罩在雾气中的道路，他该怎么告诉李晨整件事情的经过呢……
这一年多来，那两个名字，经常在夜深即将入睡之时清晰的从他脑海浮出来。
他得了失眠症，用上了安眠药、也看了中医，始终没有好转。
他明白失眠的原因完全不是生理问题，也正是因为不是生理问题，导致他完全无法控制。
他该怎么向李晨描述，那种心脏像被生生剜去一大块的感觉，不仅仅是痛，还有那块缺口一直都无法被填满的空虚感。
1.2
刺耳的闹钟声音把他从那充满了阳光的世界中带离。
入眼是昏暗的卧室，天花板角落里又有一块墙皮剥落了，他伸手关掉闹钟，从床上坐起来。
与平日里一样的洗漱沐浴，可快速跳动着的脉搏在提醒他，今天，是很特殊的日子。
天气更冷了，镜子上被热气染上一层薄雾，他用手掌抹开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眼球里布着很多血丝。
也许是没睡好吧。
他已经计划了这一天太久……
等了这一天太久……
如果昨天从同事口中得知的消息精确无误的话，那个警长，此刻正在来这个城市的途中，驾驶着那辆黑色的吉普车，开过那条时不时被浓雾笼罩着的，颠簸不平的公路。
收拾好自己后，他像昨晚一样，再次仔仔细细的扫视了一遍这间面积不大的房子，角角落落里都没有放过，确认没有任何破绽后，视线最后停在了茶几的钱包上。
那是昨天他唯一没有去碰过的东西，当然他也不会忘记里面有什么东西是不能被那个警长看到的。
钱包的透明夹层里有一张旧照片，照片上方的边缘有一圈蓝绿色，这是被新胶卷拍下的第一张照片而留下的痕迹。
两个分别穿着红色格子和蓝色格子衬衫的小男孩，一起比着V字对着镜头笑。
他将照片从钱包夹层里抽出来，环顾了一周，决定把照片暂时存放在鞋柜的防潮垫下面。
做好这件事后，他穿上外套和鞋子，带上钥匙和钱包，一步迈出了大门。
在带上门的过程里，他的视线始终无法从那个鞋柜上移开。
在门即将被合上的时候，他终于结束了内心的纠结，再次回到屋内，打开鞋柜，又把那张照片从防潮垫下拿了回来。
他小心翼翼的把照片做了一个对折，对折线刚好卡在两个男孩的正中间，他将有着红色格子衬衣男孩的那一面朝上，又重新放入了钱包的夹层里。
“我习惯不了……”他自言自语着苦笑了一下，把钱包塞入裤子口袋里。
这一次，他没有犹豫的迈了出去，锁上了门。
TBC
刺耳的闹钟声音把他从那充满了阳光的世界中带离。
入眼是昏暗的卧室，天花板角落里又有一块墙皮剥落了，他伸手关掉闹钟，从床上坐起来。
与平日里一样的洗漱沐浴，可快速跳动着的脉搏在提醒他，今天，是很特殊的日子。
天气更冷了，镜子上被热气染上一层薄雾，他用手掌抹开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眼球里布着很多血丝。
也许是没睡好吧。
他已经计划了这一天太久……
等了这一天太久……
如果昨天从同事口中得知的消息精确无误的话，那个警长，此刻正在来这个城市的途中，驾驶着那辆黑色的吉普车，开过那条时不时被浓雾笼罩着的，颠簸不平的公路。
收拾好自己后，他像昨晚一样，再次仔仔细细的扫视了一遍这间面积不大的房子，角角落落里都没有放过，确认没有任何破绽后，视线最后停在了茶几的钱包上。
那是昨天他唯一没有去碰过的东西，当然他也不会忘记里面有什么东西是不能被那个警长看到的。
钱包的透明夹层里有一张旧照片，照片上方的边缘有一圈蓝绿色，这是被新胶卷拍下的第一张照片而留下的痕迹。
两个分别穿着红色格子和蓝色格子衬衫的小男孩，一起比着V字对着镜头笑。
他将照片从钱包夹层里抽出来，环顾了一周，决定把照片暂时存放在鞋柜的防潮垫下面。
做好这件事后，他穿上外套和鞋子，带上钥匙和钱包，一步迈出了大门。
在带上门的过程里，他的视线始终无法从那个鞋柜上移开。
在门即将被合上的时候，他终于结束了内心的纠结，再次回到屋内，打开鞋柜，又把那张照片从防潮垫下拿了回来。
他小心翼翼的把照片做了一个对折，对折线刚好卡在两个男孩的正中间，他将有着红色格子衬衣男孩的那一面朝上，又重新放入了钱包的夹层里。
“我习惯不了……”他自言自语着苦笑了一下，把钱包塞入裤子口袋里。
这一次，他没有犹豫的迈了出去，锁上了门。
TBC
2.2
这种酒肉饭局他向来是很厌恶的，但是现在的情况与他在自己城市不同。
格局越小的地方，人际关系越复杂，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个派出所内的情况摸透，组个饭局，是最好的办法。在每个人最放松的状态下，他才能精确的掌握到每个人的性格特征甚至是行为习惯，这对他来到这个城市，完成真正的目的有着很重要的作用。
邓超知道在座的这些人已经在他来之前，把他这个新上任的所长信息资料都了解了个透彻，但也只是了解那些表象的事而已。
还有很多他们不可能会知道的事，比如：酒量。
他的酒量很好，在自己的城市与同事喝酒也从未被灌醉过。菜还没吃多少，两个饭桌上的人大部分都已经东倒西歪，敬他酒次数越多的人，醉的越厉害。
邓超扫视了一圈，每一个人在他脑中都变成了好几个不一样的形容词。
腼腆、机灵、虚伪、冷静、暴躁、鲁莽、沉稳、胆小、自以为是、斤斤计较……
最后邓超将视线停在那个中午带他上楼的片警脸上。对方不像其他人一样喝红了脸，只是托着脸盯着面前的一道菜沉默不语。
他记得这个片警只随着大流敬过他一次酒，就一直这样沉默着了，一个人闷头吃菜，连头都很少抬，导致他没看出这个年轻男人有什么特点。
邓超猜测这个有些孤僻的警员跟其他人相处的并不愉快，可是中午副所长却偏偏选中了他来带路，说明他是副所长心目中最器重的一个片警，让他来打探新来的所长的一些私密习惯。
也许，是个很机灵的片警，所以被其他人眼红。
邓超趁着其余人都晕乎乎倒在桌上的时候，扔了支烟在那个片警的餐盘里：“小陈，我们俩出去透透气吧。”
小饭店的顶楼是个面积不大的晒台，晾着几块大红色的塑胶地毯，他们在靠近空调外机的角落各自点了支烟。
“你们平常工作日也这么喝酒？”邓超漫不经心的问着。
对方看了他一眼，过了好一会才回答：“所长，这里跟你之前所在的大城市不一样……”
邓超心想这个小警员果然如他所料，机灵的很：“你们是把我的底，都摸了个遍吧。”
对方扶了扶眼镜，无奈的笑了笑：“上头虽然没明说之前的所长为什么被调离，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你这个新来的所长，就是来整顿风气的。他们人人自危，生怕你给他们带来什么威胁。了解你的过去，也是给自己一个心里安慰而已。”
“嗯……”邓超掸了掸烟灰，“都查了我什么？”
“也没有很多，这里网络通讯不比大城市，消息的流通靠的更多的是人们的嘴……比如，你的酒量，他们一个人都不了解。”
两秒的沉寂后，他们同时笑了起来。
“你老家是哪里的？”邓超忽的抛出下一个问题，明显观察到对方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了。
这个片警的说话口音很像当地人，但音调上还是有些区别，应该是刻意模仿，或是待在这个地方好几年之后被影响的。饭桌上夹菜的习惯，都偏向于清淡的菜品，那道洒了很多辣椒在当地人眼里非常受欢迎的重口味菜，他一筷子都没动过。还有，在不经意间好几次提到这个小城市与一二线大城市的区别，证明他要么就是来自于一个比较发达的城市，要么就在另一个大城市待过很久，了解大城市在明面上很少敢有这样腐败的官僚作风。
在他的提问后对方的表情更是证明了这一点，这个年轻男人一定不是当地土生土长的人。
“跟我一样，南方来的？”见对方不说话，邓超试着又问了一句。
“其实……”对方抬起头，对上他审视的眼神，“我跟你，是老乡，只是我来自另一个比较偏的区域，巴城那边。”
“这么巧？”这倒是令邓超很意外，两人视线相交的一瞬间，邓超捕捉到了对方眼里的慌张，虽然仅仅是一瞬间，“那怎么，中午的时候，没听你说起啊。”
对方侧头过去抽了口烟，再回过头的时候表情已经完全没有异样了：“这不是，怕你看出来，我们提前调查过了你么……虽然还是被你看出来了。”
邓超看着他笑笑：“巴城那块我知道，现在发展的不错了，房价也涨了不少。”
“是么，我好久没回去过了……”
“怎么想到来这么远的地方，而且，还只是当个片警？”
“这个么，就说来话长了啊……”对方脸上带着些玩味的表情。
邓超不确定这表情是真的还是故意做给他看的，他也带着玩笑的口吻回应，并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别逼我查你啊小子……”
“改天，改天一定老实交代，今天喝了酒晕乎乎的，也说不清。”
“行。”邓超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走吧，他们也该清醒点了，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谁敢迟到，我一个不会放过。”
对方拱手作揖：“今天这个饭局，故意灌醉我们，是要报复我们查你吧！”
邓超笑起来：“知道就好，以后都给我老实点了，再敢这么喝酒，一个个都会得处分。”
对方连忙摇手：“再也不敢了。”
这种酒肉饭局他向来是很厌恶的，但是现在的情况与他在自己城市不同。
格局越小的地方，人际关系越复杂，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个派出所内的情况摸透，组个饭局，是最好的办法。在每个人最放松的状态下，他才能精确的掌握到每个人的性格特征甚至是行为习惯，这对他来到这个城市，完成真正的目的有着很重要的作用。
邓超知道在座的这些人已经在他来之前，把他这个新上任的所长信息资料都了解了个透彻，但也只是了解那些表象的事而已。
还有很多他们不可能会知道的事，比如：酒量。
他的酒量很好，在自己的城市与同事喝酒也从未被灌醉过。菜还没吃多少，两个饭桌上的人大部分都已经东倒西歪，敬他酒次数越多的人，醉的越厉害。
邓超扫视了一圈，每一个人在他脑中都变成了好几个不一样的形容词。
腼腆、机灵、虚伪、冷静、暴躁、鲁莽、沉稳、胆小、自以为是、斤斤计较……
最后邓超将视线停在那个中午带他上楼的片警脸上。对方不像其他人一样喝红了脸，只是托着脸盯着面前的一道菜沉默不语。
他记得这个片警只随着大流敬过他一次酒，就一直这样沉默着了，一个人闷头吃菜，连头都很少抬，导致他没看出这个年轻男人有什么特点。
邓超猜测这个有些孤僻的警员跟其他人相处的并不愉快，可是中午副所长却偏偏选中了他来带路，说明他是副所长心目中最器重的一个片警，让他来打探新来的所长的一些私密习惯。
也许，是个很机灵的片警，所以被其他人眼红。
邓超趁着其余人都晕乎乎倒在桌上的时候，扔了支烟在那个片警的餐盘里：“小陈，我们俩出去透透气吧。”
小饭店的顶楼是个面积不大的晒台，晾着几块大红色的塑胶地毯，他们在靠近空调外机的角落各自点了支烟。
“你们平常工作日也这么喝酒？”邓超漫不经心的问着。
对方看了他一眼，过了好一会才回答：“所长，这里跟你之前所在的大城市不一样……”
邓超心想这个小警员果然如他所料，机灵的很：“你们是把我的底，都摸了个遍吧。”
对方扶了扶眼镜，无奈的笑了笑：“上头虽然没明说之前的所长为什么被调离，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你这个新来的所长，就是来整顿风气的。他们人人自危，生怕你给他们带来什么威胁。了解你的过去，也是给自己一个心里安慰而已。”
“嗯……”邓超掸了掸烟灰，“都查了我什么？”
“也没有很多，这里网络通讯不比大城市，消息的流通靠的更多的是人们的嘴……比如，你的酒量，他们一个人都不了解。”
两秒的沉寂后，他们同时笑了起来。
“你老家是哪里的？”邓超忽的抛出下一个问题，明显观察到对方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了。
这个片警的说话口音很像当地人，但音调上还是有些区别，应该是刻意模仿，或是待在这个地方好几年之后被影响的。饭桌上夹菜的习惯，都偏向于清淡的菜品，那道洒了很多辣椒在当地人眼里非常受欢迎的重口味菜，他一筷子都没动过。还有，在不经意间好几次提到这个小城市与一二线大城市的区别，证明他要么就是来自于一个比较发达的城市，要么就在另一个大城市待过很久，了解大城市在明面上很少敢有这样腐败的官僚作风。
在他的提问后对方的表情更是证明了这一点，这个年轻男人一定不是当地土生土长的人。
“跟我一样，南方来的？”见对方不说话，邓超试着又问了一句。
“其实……”对方抬起头，对上他审视的眼神，“我跟你，是老乡，只是我来自另一个比较偏的区域，巴城那边。”
“这么巧？”这倒是令邓超很意外，两人视线相交的一瞬间，邓超捕捉到了对方眼里的慌张，虽然仅仅是一瞬间，“那怎么，中午的时候，没听你说起啊。”
对方侧头过去抽了口烟，再回过头的时候表情已经完全没有异样了：“这不是，怕你看出来，我们提前调查过了你么……虽然还是被你看出来了。”
邓超看着他笑笑：“巴城那块我知道，现在发展的不错了，房价也涨了不少。”
“是么，我好久没回去过了……”
“怎么想到来这么远的地方，而且，还只是当个片警？”
“这个么，就说来话长了啊……”对方脸上带着些玩味的表情。
邓超不确定这表情是真的还是故意做给他看的，他也带着玩笑的口吻回应，并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别逼我查你啊小子……”
“改天，改天一定老实交代，今天喝了酒晕乎乎的，也说不清。”
“行。”邓超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走吧，他们也该清醒点了，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谁敢迟到，我一个不会放过。”
对方拱手作揖：“今天这个饭局，故意灌醉我们，是要报复我们查你吧！”
邓超笑起来：“知道就好，以后都给我老实点了，再敢这么喝酒，一个个都会得处分。”
对方连忙摇手：“再也不敢了。”
手心里那只比他略小一点的手，似乎一直在冒冷汗，他拉着对方一路疯跑到外面的草坪上。
两人都气喘吁吁，回头看了一眼福利院，确定院长从办公室已经看不到他们了，他们才看着彼此灰头土脸的样子笑了起来。
两人齐齐躺在草坪上，像他们第一次相遇时那样。
“我太紧张了，忘记你教我的那些了……”
“哈哈哈！”他放肆的笑起来，“我料到了，所以才让你尽量低着头嘛！”
“可是如果我们每次都这样打架，会被看穿吧？”
“下次再想别的招呗，反正没有人会想要领养叛逆过头的孩子的。”他叼着狗尾巴草想了想，“倒是你，真的要跟我一样，不想被任何人领养吗？”
“我的爸爸妈妈已经不在了，我也不想叫别的陌生人爸爸妈妈……我做不到。”
“嗯，了解……不过，老头没骗我们，如果一直没有被领养的话，他很难供的起我们上学。”
“不是有补助金吗？”
他冷哼一声：“国家的补助金……在到老头的手上之前，不知道被多少人碰过了。”
“哦，你怎么都知道啊？不就比我早来一年而已吗？……啊！”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人在额头弹了一记板栗。
“一年356天呢！这么久还不够吗？只要半年，我就能把这里的情况摸透了！”
“等下，一年是356天吗？不是365吗？”
两人同时看向对方，一起思考着……
“嗯……”他掰着手指算了算，“好像是365……”
旁边的人得意的笑起来：“就是嘛！这次是你错啦！”又是一记毛栗，疼的他哇哇大叫起来，“每次都弹我，凭什么！”
“凭我比你大呀，我就有权利这么做！”
“就大几个月而已，算什么大，而且上学也都是同届的。”
他摇摇头又掰起自己的手指：“你想，我是11月，你是4月，一年就只有356……啊不是，365天，我是比你大了五个月，就是……150多天呢！都快半年啦！”
“有吗……”
“哎呀你就别算啦，你们班级数学老师没我那个班的厉害！我们班老师还准备让我去参加奥赛呢！”
“哼，一年有多少天都搞不清楚，还奥赛……啊！说了别弹我额头！”
两人都气喘吁吁，回头看了一眼福利院，确定院长从办公室已经看不到他们了，他们才看着彼此灰头土脸的样子笑了起来。
两人齐齐躺在草坪上，像他们第一次相遇时那样。
“我太紧张了，忘记你教我的那些了……”
“哈哈哈！”他放肆的笑起来，“我料到了，所以才让你尽量低着头嘛！”
“可是如果我们每次都这样打架，会被看穿吧？”
“下次再想别的招呗，反正没有人会想要领养叛逆过头的孩子的。”他叼着狗尾巴草想了想，“倒是你，真的要跟我一样，不想被任何人领养吗？”
“我的爸爸妈妈已经不在了，我也不想叫别的陌生人爸爸妈妈……我做不到。”
“嗯，了解……不过，老头没骗我们，如果一直没有被领养的话，他很难供的起我们上学。”
“不是有补助金吗？”
他冷哼一声：“国家的补助金……在到老头的手上之前，不知道被多少人碰过了。”
“哦，你怎么都知道啊？不就比我早来一年而已吗？……啊！”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人在额头弹了一记板栗。
“一年356天呢！这么久还不够吗？只要半年，我就能把这里的情况摸透了！”
“等下，一年是356天吗？不是365吗？”
两人同时看向对方，一起思考着……
“嗯……”他掰着手指算了算，“好像是365……”
旁边的人得意的笑起来：“就是嘛！这次是你错啦！”又是一记毛栗，疼的他哇哇大叫起来，“每次都弹我，凭什么！”
“凭我比你大呀，我就有权利这么做！”
“就大几个月而已，算什么大，而且上学也都是同届的。”
他摇摇头又掰起自己的手指：“你想，我是11月，你是4月，一年就只有356……啊不是，365天，我是比你大了五个月，就是……150多天呢！都快半年啦！”
“有吗……”
“哎呀你就别算啦，你们班级数学老师没我那个班的厉害！我们班老师还准备让我去参加奥赛呢！”
“哼，一年有多少天都搞不清楚，还奥赛……啊！说了别弹我额头！”
吃过晚饭后就见老院长气势汹汹的从外面回来，又逮住他们一通训斥，结果是两个人都被罚站了一个小时，晚上也不准回自己房间睡，而是被关在楼梯口的储物室里，让他们好好反省。
他们一起躺在角落那一张废弃的小床上，心里都盘算着，那个嘴硬心软的院长肯定不超过一个小时就会把他们放回自己房间。
结果出乎他们的意料，过了好几个小时后都没人来解救他们。
“哎，看来这次真把那老头气疯了……”他看着窗外变得越来越暗的天色嘀咕着。
“平时在这睡就算了，可是今天好冷啊。”
“可不是嘛。”他向着四周扫了一圈，“你去找找那些柜子里有没有被子之类的。”
“为什么不是你去！”这次学聪明了，说话前就捂住了自己的额头，防止自己又被弹。
他伸手过去没弹到，有些懊恼的直接按着对方的脑袋晃了晃：“因为我比你大！要尊老爱幼！”
“那你倒是爱幼啊，总不能老是让我尊老……”
他顿时哑口无言：“好吧好吧，那我们一起找……还会顶嘴了你……”
两人在狭窄的空间内一顿乱翻，只从最底层的柜子里找到一条薄薄的带着些霉味的空调被，刚好够盖住他们俩的身体。
“你睡里面去！”他指使着对方去靠墙那边，“防止万一你掉下床的时候把被子都一起拽走了。”
“你就肯定不会掉下去？”
他也钻进被窝里，试了试距离：“确实有点危险……”
两个人在床上翻了好几次，发现只有把手臂环住对方的时候，才能让身体所占的空间达到最小。
“就这样吧，你身上还挺暖和的……”对方身材比他小，两人抱在一起的时候，对方的额头刚好在他下巴的位置，他在不经意间嗅了嗅，一股属于沐浴露的香气瞬间掩盖了被子上的霉味。
“嗯，好像是不冷了……”
刚入冬的夜晚还算安静，窗外只偶尔从远处飘来的汽车鸣笛声，剩下的，就是身边这个人的呼吸声了。
“郑恺……”他放轻声音唤了一句。
“嗯……”对方的声音已经有些迷糊了。
“你长大后想做什么？”
没有得到回应，在他以为被他搂在怀里的人已经熟睡的时候，两个字轻飘飘的响了起来。
“警察……”
“因为你爸妈都是警察？”
“嗯……”
“好吧……”
怀里的人动了动，反过来问他：“那你呢？”
“没想过，跟你一起吧，也当警察好了。”
“真的？”
“嗯，我说过要罩着你的嘛！你去哪我就去哪！”
只听怀里传来两声稚嫩的轻笑。
“睡觉吧，好困啊……晚安。”
“嗯……”感觉到环在他背部的手又收紧了一些，他也顺势又把那个比他小一些的身体搂紧了点，对方的额头贴上了他的下巴，他的动作静止了片刻，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只听到怀里的人呼吸声愈渐沉重，他的头稍微动了动，嘴唇轻轻碰了碰对方的额头：“晚安郑恺……”
他们一起躺在角落那一张废弃的小床上，心里都盘算着，那个嘴硬心软的院长肯定不超过一个小时就会把他们放回自己房间。
结果出乎他们的意料，过了好几个小时后都没人来解救他们。
“哎，看来这次真把那老头气疯了……”他看着窗外变得越来越暗的天色嘀咕着。
“平时在这睡就算了，可是今天好冷啊。”
“可不是嘛。”他向着四周扫了一圈，“你去找找那些柜子里有没有被子之类的。”
“为什么不是你去！”这次学聪明了，说话前就捂住了自己的额头，防止自己又被弹。
他伸手过去没弹到，有些懊恼的直接按着对方的脑袋晃了晃：“因为我比你大！要尊老爱幼！”
“那你倒是爱幼啊，总不能老是让我尊老……”
他顿时哑口无言：“好吧好吧，那我们一起找……还会顶嘴了你……”
两人在狭窄的空间内一顿乱翻，只从最底层的柜子里找到一条薄薄的带着些霉味的空调被，刚好够盖住他们俩的身体。
“你睡里面去！”他指使着对方去靠墙那边，“防止万一你掉下床的时候把被子都一起拽走了。”
“你就肯定不会掉下去？”
他也钻进被窝里，试了试距离：“确实有点危险……”
两个人在床上翻了好几次，发现只有把手臂环住对方的时候，才能让身体所占的空间达到最小。
“就这样吧，你身上还挺暖和的……”对方身材比他小，两人抱在一起的时候，对方的额头刚好在他下巴的位置，他在不经意间嗅了嗅，一股属于沐浴露的香气瞬间掩盖了被子上的霉味。
“嗯，好像是不冷了……”
刚入冬的夜晚还算安静，窗外只偶尔从远处飘来的汽车鸣笛声，剩下的，就是身边这个人的呼吸声了。
“郑恺……”他放轻声音唤了一句。
“嗯……”对方的声音已经有些迷糊了。
“你长大后想做什么？”
没有得到回应，在他以为被他搂在怀里的人已经熟睡的时候，两个字轻飘飘的响了起来。
“警察……”
“因为你爸妈都是警察？”
“嗯……”
“好吧……”
怀里的人动了动，反过来问他：“那你呢？”
“没想过，跟你一起吧，也当警察好了。”
“真的？”
“嗯，我说过要罩着你的嘛！你去哪我就去哪！”
只听怀里传来两声稚嫩的轻笑。
“睡觉吧，好困啊……晚安。”
“嗯……”感觉到环在他背部的手又收紧了一些，他也顺势又把那个比他小一些的身体搂紧了点，对方的额头贴上了他的下巴，他的动作静止了片刻，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只听到怀里的人呼吸声愈渐沉重，他的头稍微动了动，嘴唇轻轻碰了碰对方的额头：“晚安郑恺……”
3.2
时间：2015年
眯开眼睛的时候，窗外并非他刚才梦中的黑夜，而是泛着白光，雾蒙蒙的阴天，今天的气温有些上升，盖着厚被子睡午觉补眠的他现在一身汗。
多年前在冷冰冰储物室的那一晚倒还比现在睡得踏实，他心里明白自己没睡好并非只是因为天气原因，还因为那个眼神敏锐如鹰一般的男人。
他当然知道那个经验丰富的刑警有多厉害，否则他也不会让对方成为自己计划里最重要的一部分。
尽管提前做了很多准备，可自从那个刑警来到这个小城镇的那一天开始，他预感到，事情的发展开始脱离他的控制了。
那个只用了一顿饭的时间，就直接看穿他并非当地人的刑警邓超，就是他内心深处惶惶不安的来源。
但他无法停止这一切，哪怕最终这个刑警会让他陷入困境，他也只能继续往前走。
他伸手到枕头下面，翻出自己的钱包，大拇指刚好按在那张被折叠起来的照片上。
他将照片抽出来，小心翼翼的铺平后在昏暗的光线下看着那个身着蓝色格子衬衫的小男孩，内心那不安的感觉似乎又下去了一些。
为了这个目的……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走过回头路……
门外有脚步声在靠近，他将照片对折后恢复原位，等他掀开被子坐起来的时候，敲门声也响了起来。
“陈赫，五分钟后下楼。”对方的声音不大却很严肃，命令般的语气，没有回绝的余地。
“马上来！”他回应着，一边开始换衣服，把钱包塞入自己外套的内侧口袋后，离开了自己的宿舍。
在走道上探头往下看了一眼，邓超已经在车里抽着烟等他了。
除了逮捕犯人的时候，邓超在其他状态下都面色和善，也很会与人沟通。但外人永远不会知道，这个眼神犀利又‘狡猾’的刑警脑中，究竟运转着多么复杂的逻辑问题。
在工作日的时候，陈赫都住在警局另一栋楼的宿舍里，与邓超的房间一墙之隔。明天就是他的休假日，邓超照例在下午来找他，然后两个人会一起去他们所管辖的小区巡查。
时间：2015年
眯开眼睛的时候，窗外并非他刚才梦中的黑夜，而是泛着白光，雾蒙蒙的阴天，今天的气温有些上升，盖着厚被子睡午觉补眠的他现在一身汗。
多年前在冷冰冰储物室的那一晚倒还比现在睡得踏实，他心里明白自己没睡好并非只是因为天气原因，还因为那个眼神敏锐如鹰一般的男人。
他当然知道那个经验丰富的刑警有多厉害，否则他也不会让对方成为自己计划里最重要的一部分。
尽管提前做了很多准备，可自从那个刑警来到这个小城镇的那一天开始，他预感到，事情的发展开始脱离他的控制了。
那个只用了一顿饭的时间，就直接看穿他并非当地人的刑警邓超，就是他内心深处惶惶不安的来源。
但他无法停止这一切，哪怕最终这个刑警会让他陷入困境，他也只能继续往前走。
他伸手到枕头下面，翻出自己的钱包，大拇指刚好按在那张被折叠起来的照片上。
他将照片抽出来，小心翼翼的铺平后在昏暗的光线下看着那个身着蓝色格子衬衫的小男孩，内心那不安的感觉似乎又下去了一些。
为了这个目的……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走过回头路……
门外有脚步声在靠近，他将照片对折后恢复原位，等他掀开被子坐起来的时候，敲门声也响了起来。
“陈赫，五分钟后下楼。”对方的声音不大却很严肃，命令般的语气，没有回绝的余地。
“马上来！”他回应着，一边开始换衣服，把钱包塞入自己外套的内侧口袋后，离开了自己的宿舍。
在走道上探头往下看了一眼，邓超已经在车里抽着烟等他了。
除了逮捕犯人的时候，邓超在其他状态下都面色和善，也很会与人沟通。但外人永远不会知道，这个眼神犀利又‘狡猾’的刑警脑中，究竟运转着多么复杂的逻辑问题。
在工作日的时候，陈赫都住在警局另一栋楼的宿舍里，与邓超的房间一墙之隔。明天就是他的休假日，邓超照例在下午来找他，然后两个人会一起去他们所管辖的小区巡查。
半个月前，邓超根据东边那个小区河边停着的一辆外省牌照僵尸车的车胎痕迹，判断出这辆车最近被动过。
“可是这车没油了，跟之前一样……”陈赫从碎裂了一个小口子的侧窗玻璃往里面看了一会，又检查了一下油箱盖，也没有最近加过油的痕迹。
“所以才很可疑。”邓超依旧趴在地面看着车胎在覆盖着青苔泥土上的纹路，“车没开过，可是位置却挪动了一点。”
陈赫看到了这个男人脸上露出了那种诡异的微笑，很浅，一闪而过，像是捕猎高手闻到了猎物的味道一般，让他的手心不由得冒冷汗。
邓超拍了拍裤腿上的灰站了起来：“查一下周边的垃圾桶，和负责这一片的环卫工人，哪个楼下的垃圾桶最近有扔过大量的收纳袋之类的，特别是带着粉末的那种。”
陈赫看着他的后背问：“你怀疑他们把车当做储物室，最近把东西从车里搬下来了？是……粉？”
邓超回过头看着他，嘴角微微勾起，右手食指抬起来指了指他：“现在知道所里这么多人，为什么我就唯独带着你来巡逻了么……一点就透啊小子！”
陈赫摇摇头：“我只不过没他们那么懒而已，再说我也没看出来这车最近动过。”
邓超指指车位处地面：“粉末状的，但不一定是那玩意儿，要真是那玩意儿，他们也不会这么大胆放车上。‘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道理在犯罪领域就是瞎扯淡！”邓超让陈赫用对讲机通知其他人按照他的要求开始行动，一边拿出物证袋装了一些泥土，等陈赫把人都通知到了之后，他指指周围，“我们去看看我留下记号的那几户，先排除几家，也能减少点搜索压力。”
一个星期后，人赃并获，是从云贵地区来的假药制造团伙，在这个老小区租了个屋子作为黑作坊，那辆停着的面包僵尸车如邓超所料，就是暂时存放假药粉的地方。
陈赫看着一屋子的假药品盒，又看了看蹲在墙角抱头的一群人，转身的时候刚好对上邓超的视线。陈赫朝他比了个大拇指，轻声说：“我该拜师了吧……”
没想到这次邓超倒是没跟他开玩笑，走过来重重的拍了两下他的肩膀：“先参加考试，入了编制再说。”
陈赫低下头没敢再看他。
“可是这车没油了，跟之前一样……”陈赫从碎裂了一个小口子的侧窗玻璃往里面看了一会，又检查了一下油箱盖，也没有最近加过油的痕迹。
“所以才很可疑。”邓超依旧趴在地面看着车胎在覆盖着青苔泥土上的纹路，“车没开过，可是位置却挪动了一点。”
陈赫看到了这个男人脸上露出了那种诡异的微笑，很浅，一闪而过，像是捕猎高手闻到了猎物的味道一般，让他的手心不由得冒冷汗。
邓超拍了拍裤腿上的灰站了起来：“查一下周边的垃圾桶，和负责这一片的环卫工人，哪个楼下的垃圾桶最近有扔过大量的收纳袋之类的，特别是带着粉末的那种。”
陈赫看着他的后背问：“你怀疑他们把车当做储物室，最近把东西从车里搬下来了？是……粉？”
邓超回过头看着他，嘴角微微勾起，右手食指抬起来指了指他：“现在知道所里这么多人，为什么我就唯独带着你来巡逻了么……一点就透啊小子！”
陈赫摇摇头：“我只不过没他们那么懒而已，再说我也没看出来这车最近动过。”
邓超指指车位处地面：“粉末状的，但不一定是那玩意儿，要真是那玩意儿，他们也不会这么大胆放车上。‘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道理在犯罪领域就是瞎扯淡！”邓超让陈赫用对讲机通知其他人按照他的要求开始行动，一边拿出物证袋装了一些泥土，等陈赫把人都通知到了之后，他指指周围，“我们去看看我留下记号的那几户，先排除几家，也能减少点搜索压力。”
一个星期后，人赃并获，是从云贵地区来的假药制造团伙，在这个老小区租了个屋子作为黑作坊，那辆停着的面包僵尸车如邓超所料，就是暂时存放假药粉的地方。
陈赫看着一屋子的假药品盒，又看了看蹲在墙角抱头的一群人，转身的时候刚好对上邓超的视线。陈赫朝他比了个大拇指，轻声说：“我该拜师了吧……”
没想到这次邓超倒是没跟他开玩笑，走过来重重的拍了两下他的肩膀：“先参加考试，入了编制再说。”
陈赫低下头没敢再看他。
3.3
他坐上车的时候，邓超刚好抽完了一支烟，扔给了他一袋小东西。
“最近加班太频繁了，等下礼拜，给你们多一天假期。”
陈赫接过那袋五彩缤纷的糖果看了看，满脸的问号。
“刚才路口一个小孩子硬塞给我的，说是感谢我上次帮他教训了楼下的那条恶狗的主人。”
陈赫笑起来：“你挺有孩子缘的，那个孩子跟你儿子差不多大吧。”
邓超开着车没说话，陈赫猜他是想念自己儿子了。
“你一个有家室的，把你调来这么远的地方，还没说要多久时间，太不人性化了。”陈赫看着邓超的侧脸试探性的问。
“是啊……”邓超又给自己点了支烟，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反而问他，“那你们是希望我留在这，还是快点走别再折磨你们啊……”
“我个人的话，还是希望你能留着的……上一任所长走了之后，所里一直挺混乱的，你来了之后才好起来。”尽管陈赫非常想知道邓超的打算，但他无法再继续追问了，否则一定会让邓超感觉到异样。
邓超冷哼了一声后笑笑：“你小子，拍马屁功夫也是一流的。”
前面一辆白色路虎一直压着线开，邓超按了几下喇叭后，对方更过分的开始了蛇形。
邓超趁着对方往右偏的间隙一脚油门追了上去，路虎的车窗膜贴的很黑，几乎看不到里面的情况，还继续将方向偏过来挑衅着。邓超侧头看了眼陈赫，陈赫会意后拉起了警灯，这下白色路虎突然就老实了，但也来不及了。
他坐上车的时候，邓超刚好抽完了一支烟，扔给了他一袋小东西。
“最近加班太频繁了，等下礼拜，给你们多一天假期。”
陈赫接过那袋五彩缤纷的糖果看了看，满脸的问号。
“刚才路口一个小孩子硬塞给我的，说是感谢我上次帮他教训了楼下的那条恶狗的主人。”
陈赫笑起来：“你挺有孩子缘的，那个孩子跟你儿子差不多大吧。”
邓超开着车没说话，陈赫猜他是想念自己儿子了。
“你一个有家室的，把你调来这么远的地方，还没说要多久时间，太不人性化了。”陈赫看着邓超的侧脸试探性的问。
“是啊……”邓超又给自己点了支烟，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反而问他，“那你们是希望我留在这，还是快点走别再折磨你们啊……”
“我个人的话，还是希望你能留着的……上一任所长走了之后，所里一直挺混乱的，你来了之后才好起来。”尽管陈赫非常想知道邓超的打算，但他无法再继续追问了，否则一定会让邓超感觉到异样。
邓超冷哼了一声后笑笑：“你小子，拍马屁功夫也是一流的。”
前面一辆白色路虎一直压着线开，邓超按了几下喇叭后，对方更过分的开始了蛇形。
邓超趁着对方往右偏的间隙一脚油门追了上去，路虎的车窗膜贴的很黑，几乎看不到里面的情况，还继续将方向偏过来挑衅着。邓超侧头看了眼陈赫，陈赫会意后拉起了警灯，这下白色路虎突然就老实了，但也来不及了。
邓超将路虎赶到路边后，让陈赫联系交警队，自己下去查车。
陈赫看着他是保持着右手按在后腰的姿势走过去的，就知道邓超是为了他的安全，故意让他留在车上，联系好交警后，陈赫也急忙跳下了车。
等他过去的时候，黑色的车窗已经降了下来，陈赫观察到邓超不再保持着刚才的警戒的姿势了，看来车里的两人没什么威胁。
那两个人在邓超的要求下，从车里出来，靠着路边的电线杆站着，有些站立不稳但还算老实。
“两个喝醉酒的香港人，酒驾……”在等交警来的时候邓超轻声告诉陈赫。
陈赫侧头看过去，那两人客客气气的认错样子甚至让陈赫觉得这帮香港佬不会以为大陆可以酒驾吧。
坐在副驾的人给他们递来两支九五至尊，邓超拒绝后对方仍然不放弃，陈赫观察到邓超的视线在对方递出香烟的手上停了几秒，随后笑了笑，竟欣然接受了那支烟，还主动与对方握了握手。
“酒驾太危险了，害人害己，别有下次了。”
副驾上的男人给邓超点燃了烟，连连点头：“是是，阿SIR您教育的对。”
等待交警前来的途中，邓超抽着烟绕白色路虎车走了一圈，接着又透过黑色的玻璃往里面望了望。
陈赫吐了个眼圈，转过身看了看那两个香港人的反应，一个在玩手机，一个正看着他，见他看过来，还抱歉的笑了笑，一时间实在很难相信就是这两个人刚才嚣张的在路当中违规行驶。
邓超绕完一圈回到陈赫的身边，收到陈赫疑问的眼神，避开那两人的视线后轻声说：“记下他们的车牌，还有证件号码，发给小高，顺便查下他们有没有暂住证。”见陈赫仍是有疑问的样子，又继续说，“香港人，直接查说不定会惹麻烦，这种小城市里，出现他们这样身份的人，概率很小。其他事，等查清他们身份再说吧，现在不好判断。”
陈赫应了一声，悄悄给他比了个大拇指，虽然已经被邓超这样强悍的刑侦推理能力洗礼过很多次，但还是忍不住想要惊叹，再回过神去看那两个人的时候，陈赫甚至觉得在自己已经先入为主的把他们当成了罪犯。
把酒驾的事交给赶来的交警后，他们在一个新建小区里巡查了一圈，然后邓超照例换下警服，让陈赫把车开回所里。
“你去哪啊？”陈赫忍不住追问了一句，只要在白天有空闲的时间，邓超总会孤身一人去其他地方，不开车，也不让任何人跟随，陈赫实在按耐不住，冒着被邓超怀疑的危险问了句。
邓超打开驾驶座的车门让他上去：“不是所有事都能带着你的，你明天休假，把车开回去之后，早点回家吧。”
陈赫将车开到路口，从后视镜里看到邓超沿着街边一路走到了最西边，然后过了个拐角，就彻底离开了他的视线范围。
他紧紧抓着方向盘，几乎要控制不住内心的焦虑，恨不能化成隐形人跟踪上去。
绿灯亮了，后面的车死命按喇叭催他，他只得踩下了油门。
TBC
陈赫看着他是保持着右手按在后腰的姿势走过去的，就知道邓超是为了他的安全，故意让他留在车上，联系好交警后，陈赫也急忙跳下了车。
等他过去的时候，黑色的车窗已经降了下来，陈赫观察到邓超不再保持着刚才的警戒的姿势了，看来车里的两人没什么威胁。
那两个人在邓超的要求下，从车里出来，靠着路边的电线杆站着，有些站立不稳但还算老实。
“两个喝醉酒的香港人，酒驾……”在等交警来的时候邓超轻声告诉陈赫。
陈赫侧头看过去，那两人客客气气的认错样子甚至让陈赫觉得这帮香港佬不会以为大陆可以酒驾吧。
坐在副驾的人给他们递来两支九五至尊，邓超拒绝后对方仍然不放弃，陈赫观察到邓超的视线在对方递出香烟的手上停了几秒，随后笑了笑，竟欣然接受了那支烟，还主动与对方握了握手。
“酒驾太危险了，害人害己，别有下次了。”
副驾上的男人给邓超点燃了烟，连连点头：“是是，阿SIR您教育的对。”
等待交警前来的途中，邓超抽着烟绕白色路虎车走了一圈，接着又透过黑色的玻璃往里面望了望。
陈赫吐了个眼圈，转过身看了看那两个香港人的反应，一个在玩手机，一个正看着他，见他看过来，还抱歉的笑了笑，一时间实在很难相信就是这两个人刚才嚣张的在路当中违规行驶。
邓超绕完一圈回到陈赫的身边，收到陈赫疑问的眼神，避开那两人的视线后轻声说：“记下他们的车牌，还有证件号码，发给小高，顺便查下他们有没有暂住证。”见陈赫仍是有疑问的样子，又继续说，“香港人，直接查说不定会惹麻烦，这种小城市里，出现他们这样身份的人，概率很小。其他事，等查清他们身份再说吧，现在不好判断。”
陈赫应了一声，悄悄给他比了个大拇指，虽然已经被邓超这样强悍的刑侦推理能力洗礼过很多次，但还是忍不住想要惊叹，再回过神去看那两个人的时候，陈赫甚至觉得在自己已经先入为主的把他们当成了罪犯。
把酒驾的事交给赶来的交警后，他们在一个新建小区里巡查了一圈，然后邓超照例换下警服，让陈赫把车开回所里。
“你去哪啊？”陈赫忍不住追问了一句，只要在白天有空闲的时间，邓超总会孤身一人去其他地方，不开车，也不让任何人跟随，陈赫实在按耐不住，冒着被邓超怀疑的危险问了句。
邓超打开驾驶座的车门让他上去：“不是所有事都能带着你的，你明天休假，把车开回去之后，早点回家吧。”
陈赫将车开到路口，从后视镜里看到邓超沿着街边一路走到了最西边，然后过了个拐角，就彻底离开了他的视线范围。
他紧紧抓着方向盘，几乎要控制不住内心的焦虑，恨不能化成隐形人跟踪上去。
绿灯亮了，后面的车死命按喇叭催他，他只得踩下了油门。
TBC
第04章
4.1
走过两条街后，邓超再次巡视了一遍街边的玻璃橱窗反射，确认没有了同路的人，没有人在跟踪他。随后在路边站定，拦下一辆路过的出租车。
刚才与陈赫在一起时突然去查那辆路虎的行为，也许在陈赫看来，是又一个属于他的神乎其神的判断，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来到这个城市后的所有行为，都不是他本人的做事风格。
在大街上直接拦车这种事，放在几个月前根本不可能发生，记下车牌直接通知交管大队已经足够了。
甚至是翻查那个卖假药的团伙，也被他搞得浩浩荡荡，上了新闻头条，这个小城市本就没多少人口，他相信基本所有在这个城市生活的人，都知道了他的存在。
一个新来的派出所所长，新官上任三把火，把这个区域内所有与犯罪沾边的人都翻了个遍，也许，他还会翻查旧案……
常人的思维，都会这样想吧……
如果那些人也是这么想的，那么他要的效果，就达到了。
除了他自己，只有一个人知道他来这个地方的真实目的。
4.1
走过两条街后，邓超再次巡视了一遍街边的玻璃橱窗反射，确认没有了同路的人，没有人在跟踪他。随后在路边站定，拦下一辆路过的出租车。
刚才与陈赫在一起时突然去查那辆路虎的行为，也许在陈赫看来，是又一个属于他的神乎其神的判断，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来到这个城市后的所有行为，都不是他本人的做事风格。
在大街上直接拦车这种事，放在几个月前根本不可能发生，记下车牌直接通知交管大队已经足够了。
甚至是翻查那个卖假药的团伙，也被他搞得浩浩荡荡，上了新闻头条，这个小城市本就没多少人口，他相信基本所有在这个城市生活的人，都知道了他的存在。
一个新来的派出所所长，新官上任三把火，把这个区域内所有与犯罪沾边的人都翻了个遍，也许，他还会翻查旧案……
常人的思维，都会这样想吧……
如果那些人也是这么想的，那么他要的效果，就达到了。
除了他自己，只有一个人知道他来这个地方的真实目的。
三个月前，他的直属上级同时也是领他入门的师父，将一封匿名信交到了他的手上，信里一共有两张A4纸，字体都是打印而成的标准宋体字，内容不多，是一个在两年前意外溺亡在护城河中的女高中生的个人资料和她的验尸报告。
对方看出了他的惊讶，放下手中的杯子问：“上面这个女高中生，你不陌生吧？”
邓超微微点头，这个案子当年他们俩有关注过，原因是当时的验尸报告中提到了死者衣物纤维上沾染的化合物有疑点，能够被怀疑并非是在护城河中溺亡的，可是当时的办案负责人却草草结案，忽略了这个疑点。结案后，当时负责这个案子的刑侦三队副队长又立即辞职了。
而如今时隔一年多后，他们突然收到了这样一封匿名信。从这封匿名信的邮戳上判断，是从距离苏城一千公里多远的一个三四线小城市寄出的。收件人，是苏城刑侦公安厅的高层，他的上级也就是他的师父何警督。里面的那一份验尸报告与他们当时看到的不同，在原来的基础上，又多了一项非常重要的信息。
邓超再次仔细扫了一遍纸上的内容：“没有法医签字和盖章，什么都没有，会是真的吗？”
中年男人抽出烟点燃，若有所思的说着：“的确不能确认，而且对方选择寄匿名信的方式，显然是不想暴露自己，但又想提醒我怎么去翻案，会是谁呢……对方又是怎么得到这份无法被确认的验尸报告的，他有什么目的……”
“找当年办案的法医问一下？”
“是一个姓韩的法医，一年前去美国进修了，短期内不会回来，我可以找到他的联系方式，向他询问，但我觉得，不该那么做……”
邓超眯了下眼睛：“怕惊动，背后的……一些人？”
对方沉默了几秒，没有直接回答他：“当时我跟你一起都还在分局，办这个案子的负责人，是我在警校同一届的校友。这个案子特殊在，明明知道这个死者的死因有蹊跷，却不能查下去了，我当时告诉你的原因，是我推测的。现在看来，我推测的没错，这个案子的涉案人员，绝对不简单。”中年男人靠在椅背上仰头吐了个烟圈，“匿名信里的这份尸检报告虽然没有法医证明签字，但是你看它的所有信息，除了最后一项，其他跟我当年能看到的那一份，都一模一样。这种东西，普通老百姓是不可能接触到的，只有公安系统的人才能翻出来，给我寄信的这个人，说不定就是当时刑侦三队的警员……”
“这个女高中生，不是意外溺亡的，而是被谋杀，真正的凶手，可能公安系统内部人员……”邓超看着他沉着的表情，回忆起自己师父当时的推测，“能让一个刑侦队副队长被逼到辞职，凶手的权势足够强大，也许还不止在公安系统内部呼风唤雨……”
“嗯，说不定是政府官员也有可能。”何警督掸了下烟灰：“我的那个校友，在草草结案后，直接辞职回了老家，我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他离开苏城后半个月。他像是，变了一个人，几乎什么都不肯说。没有再找工作，买了房子，搬了家，现在跟老婆孩子也很少露面，干我们这行的，要让自己不被找到，不是什么难事。”
邓超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辞职、不工作、买了新房，很容易就想到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我去找他的时候，他当时只向我说了一个地名，但至于这个地方，到底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不愿再说。我查过这个地方，但没有亲自去过……”
邓超了然，右手食指按在了匿名信的邮戳上：“就是，这个地方？”
何警督点头默认：“超，这样的案子，没人敢碰。如果不是这封信，我也许，也不会动这个念头……”
邓超看着面前这个还差两年就要退休的瘦削男人，甚至有些担心对方根本扛不起这个重担。
翻陈年旧案，本就是个忌讳，再加上他们要动的是一个有可能涉及政府人员的案子。他只是一个执行者，更多的压力，都在这个苍老的男人身上。
对方看出了他的惊讶，放下手中的杯子问：“上面这个女高中生，你不陌生吧？”
邓超微微点头，这个案子当年他们俩有关注过，原因是当时的验尸报告中提到了死者衣物纤维上沾染的化合物有疑点，能够被怀疑并非是在护城河中溺亡的，可是当时的办案负责人却草草结案，忽略了这个疑点。结案后，当时负责这个案子的刑侦三队副队长又立即辞职了。
而如今时隔一年多后，他们突然收到了这样一封匿名信。从这封匿名信的邮戳上判断，是从距离苏城一千公里多远的一个三四线小城市寄出的。收件人，是苏城刑侦公安厅的高层，他的上级也就是他的师父何警督。里面的那一份验尸报告与他们当时看到的不同，在原来的基础上，又多了一项非常重要的信息。
邓超再次仔细扫了一遍纸上的内容：“没有法医签字和盖章，什么都没有，会是真的吗？”
中年男人抽出烟点燃，若有所思的说着：“的确不能确认，而且对方选择寄匿名信的方式，显然是不想暴露自己，但又想提醒我怎么去翻案，会是谁呢……对方又是怎么得到这份无法被确认的验尸报告的，他有什么目的……”
“找当年办案的法医问一下？”
“是一个姓韩的法医，一年前去美国进修了，短期内不会回来，我可以找到他的联系方式，向他询问，但我觉得，不该那么做……”
邓超眯了下眼睛：“怕惊动，背后的……一些人？”
对方沉默了几秒，没有直接回答他：“当时我跟你一起都还在分局，办这个案子的负责人，是我在警校同一届的校友。这个案子特殊在，明明知道这个死者的死因有蹊跷，却不能查下去了，我当时告诉你的原因，是我推测的。现在看来，我推测的没错，这个案子的涉案人员，绝对不简单。”中年男人靠在椅背上仰头吐了个烟圈，“匿名信里的这份尸检报告虽然没有法医证明签字，但是你看它的所有信息，除了最后一项，其他跟我当年能看到的那一份，都一模一样。这种东西，普通老百姓是不可能接触到的，只有公安系统的人才能翻出来，给我寄信的这个人，说不定就是当时刑侦三队的警员……”
“这个女高中生，不是意外溺亡的，而是被谋杀，真正的凶手，可能公安系统内部人员……”邓超看着他沉着的表情，回忆起自己师父当时的推测，“能让一个刑侦队副队长被逼到辞职，凶手的权势足够强大，也许还不止在公安系统内部呼风唤雨……”
“嗯，说不定是政府官员也有可能。”何警督掸了下烟灰：“我的那个校友，在草草结案后，直接辞职回了老家，我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他离开苏城后半个月。他像是，变了一个人，几乎什么都不肯说。没有再找工作，买了房子，搬了家，现在跟老婆孩子也很少露面，干我们这行的，要让自己不被找到，不是什么难事。”
邓超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辞职、不工作、买了新房，很容易就想到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我去找他的时候，他当时只向我说了一个地名，但至于这个地方，到底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不愿再说。我查过这个地方，但没有亲自去过……”
邓超了然，右手食指按在了匿名信的邮戳上：“就是，这个地方？”
何警督点头默认：“超，这样的案子，没人敢碰。如果不是这封信，我也许，也不会动这个念头……”
邓超看着面前这个还差两年就要退休的瘦削男人，甚至有些担心对方根本扛不起这个重担。
翻陈年旧案，本就是个忌讳，再加上他们要动的是一个有可能涉及政府人员的案子。他只是一个执行者，更多的压力，都在这个苍老的男人身上。
“退休前，我赌一把……”对方缓缓站起身轻拍邓超的肩膀，“对这个地点，我有一个自己的猜测。这几年只要有机会，我就会去查当时遗留下来的线索，可是都不足以重新立案，对方当时，把所有重要的东西都清除的太干净了，连当时办这个案子的警员身份，都很难查清楚。如今，在事情过去了两年多之后，从这个叫凌海的地方，突然寄出了一封信。至少能证明，不是我一个人，还惦记着这个案子。也许，在那个一千公里以外的地方，有人跟我一样，始终放不下这个案子……说不定，比我更执着。”
“那你的猜测，是什么？”
“有三个人……”何警督的烟灰掉落在了地面，“我尽了所有努力，用了排除法，最后确定是三个人。他们利用自己的职权，让自己全身而退，然后，躲到了一个消息闭塞的地方，对他们来说相对安全的小城市……”
他们开始调查这个寄出匿名信的小城市，但过程并不顺利，这个叫凌海的小城市网络讯息严重滞后，根本无法获得什么有效讯息，更加也不可能了解到这封匿名信是由谁寄出的。他们心知肚明，目前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要亲自去这个地方深入调查。
半个月后，就等来了机会，凌海市管辖区域最大的那个派出所所长因为自身原因被调离，所长的位置空缺。何警督则配合着让邓超在一个案件中因为政治原因被处分，本应该被停职，现在被调离到外省，表面上是名正言顺的降职，实际是能让邓超顺理成章的进入凌海市。
整个过程的真相只有他们俩知道，邓超连关系最好的朋友都没敢告知，导致他离开苏城的时候，李晨在诧异中从外地赶回来，一脸愤慨又无奈的与他道了别。
“那你的猜测，是什么？”
“有三个人……”何警督的烟灰掉落在了地面，“我尽了所有努力，用了排除法，最后确定是三个人。他们利用自己的职权，让自己全身而退，然后，躲到了一个消息闭塞的地方，对他们来说相对安全的小城市……”
他们开始调查这个寄出匿名信的小城市，但过程并不顺利，这个叫凌海的小城市网络讯息严重滞后，根本无法获得什么有效讯息，更加也不可能了解到这封匿名信是由谁寄出的。他们心知肚明，目前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要亲自去这个地方深入调查。
半个月后，就等来了机会，凌海市管辖区域最大的那个派出所所长因为自身原因被调离，所长的位置空缺。何警督则配合着让邓超在一个案件中因为政治原因被处分，本应该被停职，现在被调离到外省，表面上是名正言顺的降职，实际是能让邓超顺理成章的进入凌海市。
整个过程的真相只有他们俩知道，邓超连关系最好的朋友都没敢告知，导致他离开苏城的时候，李晨在诧异中从外地赶回来，一脸愤慨又无奈的与他道了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