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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自嗨向同人】Fate Sorrowful 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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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作如标题纯属个人自嗨写的东西,与型月设定会有较大差别。虽说贞德在本作不是主角,但也是个重要角色。总之有兴趣就来看看吧


IP属地:湖北1楼2019-04-25 20:28回复

    诺莫罗斯市(Nomolos)北区 耶鲁酒店
    在第八层的8014号房,一个青年坐在桌前,面对着一个水晶球。
    身高一米八九,纤细又高挑;头戴黑色圆帽,褐色碎发,双瞳墨绿色,如绿色的深潭;披着黑色的外套,里面是灰色的T恤;下身是黑色的休闲裤。
    男子面对着水晶球,球上投影着一个老人,老人笑着与男子讲话:
    “尼古拉·阿格里巴先生,祝贺您取得圣杯战争的胜利…”
    “别提了,布朗(Brown)先生…我虽然胜利了,但既不能连接根源更不能实现愿望,你的提醒只会加重我一无所获的伤感。“
    “是是是,我们时钟塔也正是因此拜托了您来此调查,但你的假设真的…”布朗皱着眉盯着对方看。
    无奈摊摊手后,阿格里巴把左手中指按在水晶球上,显示出这个城市的地图:城市分为北区和南区,两区被一河分开,南区最南端一个黄色的大点闪耀发光。
    “如你所见,这是这个城市的魔力分布图,是我自行研发的探测魔术。这个城市曾为圣杯战争的战场,而那个黄点正是圣杯曾出现的位置。也是我最后…”
    突然阿格里巴皱眉闭上眼睛,稍作停顿后继续说明:“与自己的从者并肩战斗,艰难取得胜利的地方。然而圣杯出现在我面前,我却无法让它出现任何反应。突然RULER出现,圣杯消失了。但只是形体上的消失,它的魔力正在不断外泄。很明显是有什么人或什么东西在不断榨取着圣杯的魔力,我要做的就是搞清楚元凶并击毁他。”
    “….既然阿格里巴先生这么肯定,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了,祝您幸运。”说罢水晶球的画面消失。尼古拉把水晶球放入裤子口袋,可口袋丝毫不显臃肿,或者说如放入前一样平坦。
    叹了口气,尼古拉左手托着脑袋,发牢骚似地自言自语:“修布朗(Shoe Brown)那个家伙…什么祝您幸运,他要是真的想帮忙这几年就多给我点人际啊或什么方面的支持。切!他,还有时钟塔那帮子高层一样就是想坐收渔翁之利,说几句没用的好话像逗猫逗狗一样敷衍我。之前叫我去参加圣杯战争时还对我臭屁不理的样…“
    这时,传来了轻轻地敲门声。
    “谁?”
    “是我,不好意思,我打扰到你了吗?”一个如春风般温柔的女声从门外穿出。
    “啊,没事没事,我马上来。”尼古拉脸上放了晴,满带笑容前去开门。
    门打开,一个少女映入眼帘:玲珑有致,身材姣好;如太阳般的金发在后方梳成麻花辫直至细腰,辫尾系着蓝色蝴蝶结;身着素白衬衫,脖系深蓝领带,下身是深蓝的短牛仔裤,手臂与腿外露的肌肤如凝华的月光。
    “啊,果然和圣人在一起能把小人给予的烦恼完全驱散。“
    “小人?尼古拉,你又在说别人坏话了吗?不可以,人与人之间要相互体谅的,知道吗?”少女严厉地对尼古拉说道,宛如慈母教导自己犯错的孩子。双眸清澈,如雨后天晴的天空;严肃庄重,却无意间把温柔外露。
    “知道了,知道了。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严历啊,贞德…不对,应该叫RULER,不能随便暴露从者的真名。哈哈哈,圣杯战争打完就把这事忘干净了。”尼古拉摸摸后脑勺,笑道,“你既然来了,说明你准备好了吧。”
    贞德不说话,只是点点头。
    “那好,也该出发了。”,尼古拉打了个响指,一个棕色的木箱从床底飞出,飞到他的手上,“在下尼古拉·阿格里巴已经准备完好,随时愿意和RULER一起调查圣杯魔力外泄事件真相,为圣杯战争真正画上句号。”
    “嗯,那我们走吧。”贞德微笑答复,“不过你需要一直带着那个箱子吗?和你合作了几年,看你这样怪累,要不我来...”
    “不不不。这是很重要的东西,一定要我亲自保管。”
    “到底这是什么?”贞德歪着脑袋盯着那个木箱。
    “这个嘛,”尼古拉环顾四周,“你觉得这个酒店怎么样?”
    “啊?可以啊...不过说实话,比起睡床我更喜欢睡干草堆就是啦,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那很好,不过...没感觉到什么...异样吗?”尼古拉细声问道。
    “哦,说实话,其实...”贞德把嘴凑到尼古拉耳边,边咬耳朵边用余光扫视周围。
    “果然...那我们得动作快点了,正好我已经在市北边订了个酒店,得立刻走了,”小声说完立刻恢复至正常的音量,“走吧走吧,这座城市历史悠久且文化遗址丰富。南边都看完了,现在该去北边了。”
    两人快步走出了酒店,拦了辆出租车,顺着大路与大桥,去向城市河北岸。


    IP属地:湖北2楼2019-04-25 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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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pisode 3 与魔术师相遇 Meet The Magician
      少女,站立在月光下、尸体上,舔舐着匕首上的鲜血。
      美丽,同时危险。
      流云出神地望着这朵滴着血的百合。理智告诉他:绝对不能被她看见,不然自己也会凶多吉少!但感情告诉他:让她看见自己,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许这就是飞蛾面对烛光时的想法吧。
      少女往下看了,猫眼石般的双眼映出坐在地上的流云,嘴角微微上扬。灵巧的倩影从蚰蜒的尸体跳下,那是在月下曼妙的黑猫,是在风中婆娑的黑蔷薇。
      银发的少女轻轻落在流云面前,拿着那对匕首,微笑着走向他。
      流云全身在颤抖,但却动弹不得。
      是出于恐惧吗?
      是出于喜悦呢?
      还是出于被美的震撼呢?
      流云并不知道,但他本能性地明白:自己即将遭遇既美好又糟糕的事。
      她绝不是一般人,她很可能会杀了我如同杀死那个虫子一样,但……她好美……自己不能反抗她也不想反抗她了……
      这么想着,流云合上了双眼。
      然后……流云倒下来,但….
      是被推倒的。
      啊?
      一瞬间,流云感受到的不是被匕首刺入的疼痛,而是被推倒在地的冲击与被什么东西压在身上的触感。大腿处还感受到柔软,貌似是娇嫩的皮肤……
      接着,双耳一次次地被喜悦的童声洗礼:
      “找到你了!终于找到你了!妈妈!”
      妈……妈?
      为什么是妈妈?为什么不是爸爸?
      不对!我连个像样的女朋友都没有,那种事一次都没做过,怎么可能会有女儿呢?这绝对哪里搞错了!
      流云马上睁开眼睛,少女双腿跪在自己的大腿上,冷艳残酷的神态被天真的笑容所取代。危险的气息一扫而空,只剩下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向自己父母撒娇的小孩子。
      “额……不好意思,请问……你到底是谁?”流云忍住了内心的惊讶与疑惑,以最平淡的语气向这个少女发问。
      “是我啊!妈妈!是我们开膛手杰克啊!”少女如此回答,一双大眼睛与流云的双眼对视,散发出兴奋的光芒。
      开膛手杰克?那个连环杀手?这个小女孩?自称不是我而是我们?而且是她刚刚杀了那只怪物?不不不,一定是凑巧赶上它流血过多致死…但刚刚那杀手般的目光又是什么?现在她这样对我撒娇又是为了什么?话说她怎么认识我的?
      完全不能理解,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
      “那……你怎么认识我的?”
      “妈妈就是我们的妈妈哦!从诞生时就知道的哦。”
      更加……搞不懂了……
      “那……你刚才……”
      “对不起,妈妈。我们刚刚才看到妈妈,所以出手晚了。我们本该早点的……不然……妈妈不会……唔啊!”杰克越说越是打着结巴,最后放声大哭起来。
      哭了!?
      喂喂喂,这算什么!我怎么就把这个孩子搞哭了!得安慰她才行!
      “好了好了,我不是一点事都没有吗?再说,没有你的话,我早就被那只怪物杀死了。”流云加快语速安慰着杰克,右手指着躺在地上的怪物尸体。
      流云从口袋拿出一张纸巾,弯下腰,轻轻递给杰克。
      “别哭了。眼泪把脸弄花就不好看了。”流云脸上露出温柔的微笑。
      “嗯。”,杰克点点头,拿过纸巾。她先是胡乱地在脸上乱抹一顿,再用力擤了擤鼻涕,发出的声音宛如小号响亮。
      这小家伙…果然还是个小女孩啊…
      “擦脸哪能这么马虎啊。让我来,别动。”流云掏出另一张纸巾,蹲在杰克面前。他轻轻地擦拭着对方的脸颊,抹泪痕于无形,只剩下白皙的面孔。杰克则全程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个过程,时不时发出如小猫“呼呼”的声音。
      真是个可爱又令人困惑的孩子啊……虽有很多问题想问,但……现在实在太晚了……还是先回去吧。详细的明天再说。
      “额……杰克……酱。”流云试探性地问一句,内心担心着:她不会因反感我这么叫她而做什么吧……
      “嗯,什么事?”杰克歪着脑袋回应。
      太好了,她还是挺好对付的……那么……
      “杰克酱,现在很晚了,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家吗?”流云自己当然没有房子,但咖啡店里那个小房间对他已经就是一个家了。如今外面有怪物晃荡,自己又没战斗力,看来不能继续去找店长了。
      “嗯!妈妈的家就是我们的家。一起回家吧!”杰克紧紧把流云的手抓住,如每一个依赖着自己父母的孩童。
      “嗯。”流云心中涌入一股暖流,脸不自觉红了起来。
      “那边的人!放开她的手!”流云背后传来一阵英气十足的女声。
      杰克的双眼猛然睁大,松开流云的手,反身跳到他背后。她紧咬牙关、身体前倾,把两支匕首紧握手中,如一只守卫领地的小虎,睁大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前方声音的主人——一个身着银甲、腰配长剑、肩扛白色圣旗、金发紫眼的女性战士。
      “啊?怎么……回事?”流云望着女战士。
      “那个孩子不是你该接触的对象”,女战士如握长枪般操拿着圣旗对流云喊道,“如果你珍惜你的生命,就离她远点!”
      听到这些话,杰克面容更加狰狞,喉咙里酝酿着“呼呼”的威胁声;将全身屈起,随时把自己发射出去。
      看着现在的情况,流云惊讶地睁大眼睛,不知所措:自称开膛手杰克的娇小少女、不明来历的怪物和突然杀出的女战士……这到底算怎么回事……只有一点可以确定,现在的状况糟透了!
      该怎么办?
      首先……至少…让杰克酱先冷静下来!
      “杰克酱!快回来!”流云对杰克大喊,然而杰克却置若罔闻,眼睛里的杀气毫无一丝减少。
      “杰克酱!听话!快回来!”然而杰克全身的肌肉仍在绷紧。
      另一边的女战士也将重心前倾,弓着膝盖,随时准备冲上前。
      完了!完了!完了!这下完了!虽不知对面那家伙是什么来历,但感觉这两家伙要是真的打起来的话就要完了……
      “Ruler!停下来!”,女战士背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一个戴着黑圆帽的褐发青年从女战士背后快速跑来,大口喘着气,“哈…哈…真是的,每天教育我要待人友善,结果你倒是做不到啊。”
      “尼古拉!那个女孩子不是…”还没等她说完,杰克已经向女战士扑了上去。被称为尼古拉的男子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黑口袋,一个跨步挡在二者之间,让黑口袋迎着杰克把她套住。
      这个男的在想什么?这种口袋怎么可能挡住她?
      然而,杰克刚进口袋的那一刻,便如魔术表演一样,从口袋中消失了。
      立刻,流云背后感受到了突如其来的重量,差点让他亲吻大地。等站稳脚跟,他回头看见了令他难以置信的东西:杰克一头扎进了自己忘拉上拉链的背包,两只小巧的脚从包中深处乱踢着,而她则在包里胡乱挣扎,那对匕首把包侧面划出了好几个伤口。
      过了好一会儿,杰克才终于翻了过来,把脑袋探出包里,如一只装在包里的小白猫。她一脸茫然地四处张望,最后与回头的流云四目对视。两人先持续了几秒尴尬的沉默,然后便是杰克的一声尖叫,杰克的不断道歉与流云不休止的安慰。
      “啊,好险好险,”尼古拉重新把口袋塞进裤兜,“记得把买菜用的黑口袋带过来真是太好了,不然Ruler又要和别人打无意义的架了。”
      “什么叫无意义的架啊!对方可是混乱恶属性的从者啊!要是那个与圣杯战争无关的平民被她伤害了怎么办?”Ruler转头向尼古拉严肃地抗议。
      “啧啧啧。Ruler,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首先,从者是否会伤害人不能只看对方的属性,即使是混乱恶的从者也不能随便做出这样的判断;其二,Ruler,你太不会看空气了,那个小伙子明显和那个小女孩相处融洽,他要被杀早就被杀了,”尼古拉先严肃地讲着再又换上了笑脸,“这些都是作为一个御主的经验之谈。”
      “我明白了,但要是那个青年有被伤害的征兆我绝对还是会采取行动的。”
      “知道了,知道了。”,尼古拉无奈地点点头,然后走到流云面前。他先看了看流云,再看了看包里盯着他的杰克,最后看了看横在地上的蚰蜒怪物尸体。接着他问流云:“请问这位,您的名字是?”
      “额……风吹流云。”
      “风吹流云……这名字不错,”尼古拉点点头、接着说,“风吹君,你今天真是过了一个‘精彩’的夜晚啊。”‘’
      “你怎么知道的?”
      “这点事光看就能看出来的。当然,有很多细节我肯定看不出来,所以需要详细问问你。恕我冒昧,请问你有地方让我、那位金发小姐和你包里的小姑娘落脚吗?”
      “额……我是寄住在我打工的…咖啡店里的…没有那么多床…而且随便让人住进来会让店长生气的。”
      “放心,我不用床,一张桌子就行了。”尼古拉淡淡地说。
      “一张桌子的话……那倒是没什么问题。”流云答应了,心里默默吐槽着:一张桌子能拿来干嘛?一张桌子可是连他一个人都睡不了的……
      “我知道你心中有无数疑问和困惑,但……”尼古拉指着怪物的尸体,“你应该不会认为这个地方适合说话吧。”
      确实,这个男人说的不错。虽说不知道他到底是谁,但好像不是什么坏人……流云盘算着。
      “那跟我走吧。”流云背着包和包里警惕地盯着尼古拉和Ruler的杰克,向维特咖啡店方向走去。尼古拉提着箱子悠哉地跟在后面,而Ruler则背对着众人、小心地殿后。


      IP属地:湖北6楼2019-05-15 1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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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特咖啡店
        在开大门的锁后,流云领着众人进了店。
        “哦,原来这个城市还有这样典雅的咖啡店啊。”尼古拉环视周围,双眼发亮,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然后写了什么。接着手指在大门上比划着什么,时而画圈,时而像在写字。
        “只是一家最近开的小店而已。”流云边摸后脑勺边自谦道,虽说这完全不是他自己的店。
        “小而新往往更好,又大又老的东西往往散发着腐败的气味,屈从于一道道老祖宗错误或不合时宜,美其名曰‘传统’的陈规。”尼古拉发亮的双眼渐渐暗淡下来。
        “谢谢夸奖。”
        “那…你的房间在哪里?”尼古拉问。
        果然…什么一张桌子就好只是幌子…要是他们住进来我的房间就成早班巴士了…但…我怎么拒绝他…
        “额…其实就是一间…储物间改成的房间啦。床什么的…都是用纸箱…搭起来的,睡桌子上…都比那个舒服。”流云打着结巴。
        “那…你想谁睡桌子呢?你,还是我?”尼古拉墨绿色的眼睛与流云的双瞳直接相对,宛如阳光透过绿宝石的凸透镜刺入他的双眼。
        完了…被看穿了…我的想法完全暴露了…这该怎么办?
        “放心吧,我没生气。而且我说了,只要你房里一张桌子就可以了,这样你和我都不用睡桌子。不过…”尼古拉眯着眼,微笑着,拍了拍流云的肩膀,“小兄弟,你太没城府了。以后说话可别把心里想的给暴露了。”
        “是。”流云低下头,回答的声音小到听不清。随后,流云把众人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尼古拉瞟了几眼房间,说道:“比想象的好得多。虽说小且只有柜子和纸箱床,但没什么灰,也很整洁。”
        “当然了,不整洁干净的地方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那么…恕我失礼了。接下来你的眼睛很可能会与你的大脑与身体断线哦!要做好心理准备。”尼古拉说着轻轻把手里的箱子放到床上,手四处摸着箱子,好似在检查什么珍贵物品。
        流云在旁边看着那个箱子:黑色、金色的密码锁、目测是木制。
        怎么看都是一个很普通的旅行箱,甚至装不了什么东西,这到底…
        瞬间一道闪电在流云脑中划过,杰克从口袋钻入又从自己包里钻出的景象闪现在眼前。
        难道说…和那个时候会是一样的?
        流云思考的同时,包里的杰克则警惕地盯着尼古拉和贞德两人,如一只小狗盯着闯到家里的陌生人。
        而贞德站在尼古拉后面,好奇又疑惑地看着那个箱子。这个箱子尼古拉不管到哪里都死抓在手里不放开,到底里面会是什么呢?
        尼古拉检查了箱子一遍后,终于转动密码锁,打开了它。箱子里放出了明亮的光,就好像从黑夜回到家中所看到的灯光。
        尼古拉看到这光,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起来。突然他一拍头,回头对其他人讲道:“差点忘了!从箱子进去别跳进去,让身体慢慢从边缘滑进去。”说完,他便按自己所讲从箱子边缘滑了进去。就好像小孩滑进游泳池深水区,尼古拉居然不见了!
        “尼古拉!”贞德如小孩的母亲,猛地冲到箱子旁,跳了进去。
        接着,贞德也消失了,马上传来了一声“好疼”的喊声。
        “我不是说了别跳进来的吗?我又不是被箱子吃了…风吹君!你也进来吧!带那个小姑娘!别让她再待在包里了!”尼古拉的声音从箱子传了出来。
        这…应该和那个时候一个样吧…不管了!先进去再说!
        流云放下背包,把杰克轻轻抱了出来,对她温柔说道:“那么…杰克酱!一起进去吧!可以吗?”
        杰克笑着回答:“嗯!妈妈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杰克说着便牵着流云的手,柔软的触感从手心传来,让流云脸上不自觉染上一片浅红。流云牵着杰克的手走到箱子前,往里头探了探脑袋,看到了令他睁大双眼的画面:
        箱子里既不是发着光的物品也不是箱子底,而是一个玄关。玄关铺着枫木地板,通向一个大客厅。而尼古拉和贞德则站在玄关。
        “我知道这个很令人费解!但还是进来再说吧!”尼古拉喊道。
        这…还是进去再说吧…
        “跟着我来,杰克酱。”流云把右腿跨进箱子里,再接着左腿,便坐到了箱子边。接着他扶着箱子边滑入了箱子里。在整个身体进到箱子后,流云发现自己躺到了地板上,很快也看到杰克也躺到了自己旁边。
        “你们挺聪明谨慎的,比贞德好太多了。”
        “尼古拉!真名!”
        什么?贞德?那个法国民族英雄?
        “哦,对不起。抱歉抱歉,不过对他们这样没关系的吧!”尼古拉苦笑着回应贞德。然后他转向流云和杰克,说:“想听事情原委的话,进客厅找个位子吧!让客人在玄关躺着怎么说都不尊重人啊。”
        杰克和流云起来后跟着尼古拉进了客厅。
        客厅大概50平米,一张圆木桌位于中央,被四面墙的肖像画环绕。尼古拉抽出对着门的三张椅子,请三人入座。而自己则拉出了背对门的椅子,走向门旁的一个棕色木柜,问三人:“要牛奶,咖啡还是红茶?”
        流云回答:“要红茶好了……”
        看着趴在桌子上的杰克,流云补充道:“给她牛奶好了。”
        “麻烦红茶,谢谢”贞德回答尼古拉。
        尼古拉竖了竖大拇指以示回应。接着他打开柜子,拿出一个白色的小木盒:小木盒做工精致,侧面和盖子都雕着百合,各色宝石镶嵌在边角。
        流云瞅着这盒子,心里默想:哇!这么精致的盒子啊…还有这豪华的装修…尼古拉先生无疑是个贵族子弟吧…那盒子里一定装着名贵的茶叶或咖啡豆吧…茶叶想必是中国的,咖啡豆想必是巴西或牙买加蓝山产的…
        尼古拉随手掀开了盒盖,从里面拿出了一个茶包,一袋速溶咖啡和一小袋奶粉。
        见此,流云的表情微妙地扭曲了一下。
        “唉,不愧是咖啡店工作的,果然是看不上速溶咖啡的。”,尼古拉边往杯子里倒热水边叹息道,“不过在我这个味觉障碍看来,其他咖啡和速溶的也没啥区别。”
        “额…不是这个问题…只是…您应该是贵族吧,贵族用这么精致的盒子装速溶咖啡和茶包什么的…”
        “贵族什么的早就没什么实际影响力了。把无用的头衔拿来束缚自己都是那些老古董干的事,而且我觉得比起泡茶、研磨咖啡豆什么的还是速溶的东西合我口味。来,你的咖啡。”尼古拉依次把泡好的咖啡、红茶和牛奶递给流云、贞德和杰克。
        流云单手轻轻端起茶杯吮吸着,贞德观察过流云后小心地模仿着流云,而杰克则毫无顾忌双手拿起杯子大口喝起牛奶。
        “好了,现在聊正事吧。风吹君,有任何问题,尽情问吧。”
        流云一听,猛地放下茶杯。他刚想开口,但说不出话。如果一个玻璃瓶放了太多石子,想倒出石子便会十分困难,因为石子太多会堵住瓶口。同样,如果一个人内心疑问太多,他反而难以发文,因为问题太多会不知从何问起。迟疑许久,流云终于从口中挤出了一个问题:“请问…您到底是谁?”
        尼古拉从座位上站起,做了一个标准的脱帽礼,郑重说道:“请允许我做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尼古拉·德·阿格里巴。是法国阿格里巴家族的后裔,只是一个魔术师。光临此地最初是为了参加圣杯战争。如今已获胜,为了世界的安宁与Ruler 贞德调查怪异事件的真相。风吹君,恕我冒昧,你可以帮我吗?”


        IP属地:湖北7楼2019-05-15 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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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psoide 4 另一个世界 Another World
          面对这个自称尼古拉的男人,流云说不出一句话。
          “你听不懂这些很正常,不然也不用我来解释了,”尼古拉不紧不慢地说道,“如果要解释,说起来会很长,有些部分也很难理解,如果有任何地方没听懂就和我说。那么可以开始了吗?”
          见流云点了点头,尼古拉便开始讲起了另一个世界,即他的世界,魔术师的世界。
          “首先,风吹君,你相信世界上有魔法吗?或者说不依赖科学原理而达成的事?”
          风吹皱皱眉,依旧没说话。
          “你之后说话可以不用顾虑我的感受,风吹君,”尼古拉微笑着说道,“是的,大多数人眼中科学是解释和改造这个世界的唯一方式,但其实不然。”
          看着风吹露出不解的神色,尼古拉又问道:“你知道柏拉图提出的‘理型世界’概念吗?”
          “就是那个那个所谓超越物质世界,永恒不变的概念的世界?”
          “正是!不同的人都提出一个超越物质世界的永恒的概念世界或者概念原则,它们不需要以特定物质作为凭依而存在,但决定了世间万事万物的存在、发展与消亡。对于这样的存在,不同人有不同说法,比如‘理型世界’、‘道’或者说‘真理’,不过我们作为魔术师更喜欢叫这样的存在为根源。”
          “根源?”
          “根源这个东西不同人有不同说法,我个人认为应该是超越且决定世间万事万物的一种存在。至于它是一个物体呢?还是一个原理?这我就真的不知道了,毕竟从来没有人真的见过它。”
          “那魔术师呢?”
          “所谓魔术师,拿科学家做个对比就知道了。请问,一个科学家是如何认识和改造世界呢?”
          “额…应该是先研究一个具体的东西,再把研究成果拿去应用这样的?”
          “是的,简而言之的话,就是先从现象到本质,再从本质去影响现象。但魔术师使用的方法恰好相反,魔术师首先直接通过各种方式去直接理解或揭示本质,再通过各种方法借助现象去影响本质。而所谓魔术就是我刚刚所说的各种方法。”
          听着这些,流云沉默着,一言不发。
          “果然这些…是不是太超出你的世界观了?”
          作为一个在一般人世界活动许久的魔术师,尼古拉深知魔术师的世界观与常人是多么与众不同,一般人了解了这些内容不说是不是会像克苏鲁神话里那些目睹真相的人那样怀疑现实最后失去理智,最起码他们会用各种方法,以极其激烈的情感驳倒这种世界观来捍卫自己的世界。流云的沉默让尼古拉不禁担心这是不是暴风雨来临前片刻的安宁。
          “继续讲。”流云沉静地回答。
          “哈?你说什么?”尼古拉惊讶地问。
          “继续讲吧,我完全能理解。”
          “你说什么?”,现在怀疑现实的反倒是尼古拉了。这种反应他倒是第一次见到。一般人的世界居然会有如此平淡地接受了魔术师世界观的普通人?不可能!他又是在照顾我的感受撒谎。
          尼古拉端详着流云的神态,平静得如微风吹拂的湖面,紫色的双眼平静地倒映着自己的身影,不含任何自己预想的惊讶或愤怒。这个青年到底是心眼大还是…
          “额,有什么问题吗?尼古拉先生。”
          “哦,抱歉抱歉。那我继续讲吧。我说到哪里了?”
          “魔术。”
          “对,是的。是魔术。这个箱子的把戏就是我们家族的空间魔术。用最简单的话来讲,我们家族魔术的能力是将两个入口进行连接,”说着尼古拉又一次掏出黑色口袋,把手伸了进去,接着手从流云的包伸了出来,“比如我把我口袋的入口与你背包的入口进行了连接,所以那个小姑娘就从我的口袋掉进了你的背包。”
          “那这个箱子…”
          “这个箱子是我们家族家传的魔术道具,箱子入口与我家族宅邸的大门直接相连。不过我目前的能力还没有办法造出一个相等规模的魔术道具,现在我只能把我视线范围内的两个入口相连通。”
          “尼古拉,我们一起合作了五年。为什么你从来没把这个箱子在我面前打开过呢?”旁边的贞德向尼古拉问道,脸上写满了不解。
          “请不要误会,Ruler。我没在你面前用过这个传家宝不代表我不信任你,只是我们之前一起行动的地方不管是时钟塔还是酒店都不是我眼中的安全之地,都可能被魔术师监视。如果这个箱子的小秘密被任何魔术师知道,我可就危险了。”
          “所以你这么信任我吗?我们才刚见面啊。”
          “依我所见,你只是个被从者依赖的普通人。普通人没能力害我,而我又需要你的从者的力量。不把你请进来,既是对我自己和家族的侮辱,更是对你的侮辱。”
          “从者?”
          “从者就是魔术师按照一定程序召唤出的使魔,其原型是历史、神话、民间传说或文学作品中著名的形象,具有自己独立的人格与记忆,但仍然受魔术师操控参加圣杯战争的搭档。”尼古拉说着望向了旁边坐着的贞德。同时,流云表情复杂地盯着杰克。
          “圣杯战争又是什么?”
          “圣杯战争简单来讲是七个魔术师分别与七个从者做搭档,互相残杀以获得万能的许愿机即圣杯的魔术仪式。”
          “就像龙骑里骑士大战那样?”
          “你也看假面骑士啊。不过类比很恰当,各种意义上。
          “记得尼古拉先生您说自己参加了圣杯战争,那Ruler是您的…”
          “不不不,被召唤的从者都有自己的职介,一般能参加圣杯战争的只有SABER ,LANCER,ARCHER,RIDER,CASTER,ASSASSIN和BERSERKER。而她是RULER,是圣杯自己召唤出来解决异常情况的特殊职介从者。而她的真名是法国的民族英雄——圣女贞德。”
          “贞德!?”
          “是的,正是那个贞德。”
          流云连忙深呼吸几下调整自己,接着问:“既然贞德被召唤出来...就说明出现了问题?而且和我刚刚遇到的事有关,是...这样吗?”
          “正是如此。大概五年前我参加了圣杯战争,本来作为胜利者的我可以使用圣杯,然而圣杯在召唤出Ruler后便消失了。我花了几年时间调查这件事,最终结果是…”尼古拉从口袋掏出一个水晶球,拿到流云面前。
          水晶球显示出这个城市的地图,城市被一条河一分为二,咖啡厅在北边,而南边显示出一个巨大的黄色光斑。
          “这个黄色光斑代表有大量的魔力涌出,而它的位置正是圣杯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圣杯虽然形体消失了,但它的魔力正被源源不断地榨取出来。我不知道是谁做的,也不知道他或她为什么这么做,但从那个魔术造物来看一定不是好事。”
          “魔术造物?是说那个大虫子吗?”
          “是的,但我还不知道它是什么主观制造出来的还是什么东西的副产物,需要进一步调查研究。”尼古拉看向旁边喝着牛奶的杰克。
          “杰克酱...怎么了吗?尼古拉先生?”
          “额...不,没什么。”尼古拉回答得略显慌张。然后尼古拉小心翼翼走向杰克,轻声问道:“小妹妹...”
          话音未落,杰克抽出匕首对准尼古拉的脖颈,银色的刀刃、黄绿色的双眼都闪着寒光。尼古拉则屏住呼吸,面色铁青。贞德则连忙拿起圣旗,准备刺向杰克。
          “不可以!”流云高声呵斥杰克。喊完他顿时感觉后悔了。
          杰克头立刻转向流云,流云不由得咽了口唾沫,一直盯着杰克 直到她委屈地放下匕首。贞德本还想把圣旗刺向杰克,但见尼古拉不断摇头,叹口气放下了圣旗。
          “啊,吓死了,”尼古拉大口喘着气,“见惯了那些放光线炮的从者,这种类型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可怕。刚刚带你进来果然是明智的选择。风吹君,还是你...等一下,你知道她的真名?”
          “是的,她告诉我了。只不过我最初没有相信...是Assassin...开膛手杰克。”
          “哈!?你再说一遍!?”尼古拉拉高了嗓音。
          “是Assassin!开膛手杰克!”
          “什么!?那个世界最有名的杀人鬼是这个小女孩!?”尼古拉望向杰克,眼神中充满了惊讶。
          “说实话,她告诉你真名时你居然一点都没害怕?刚刚你还敢呵斥她?”
          “当时...没信,所以...不怕。不过只是...个小女孩,也不会....你看,刚刚不挺听话的吗?”流云苦笑着回答道。
          “是哦,我们只听妈妈的话!”稚嫩的童声从尼古拉背后传来。杰克满脸骄傲地看着尼古拉,接着说:“像你这种人我们才不怕,刚刚没动手只是妈妈不让而已!”
          杰克接着下了座位,径直跑向流云,一头扎进流云怀里。一头银发在流云怀里蹭着,白嫩的两只手臂紧紧抱住流云,杰克用如蜜糖般的童音撒娇道:“只要妈妈是我们的妈妈,我们就会永远跟着他,守护他。是不是,妈妈?”杰克抬起头,猫眼石般的大眼睛闪着期待的光芒。
          “嗯...是的。”流云尽量忍住,没让自己的声音颤抖。尼古拉则面露苦笑,看着流云。
          完了,这孩子对自己的从者有畏惧心理了,但我不和他说实话也不可能,这怎么办?总之,现在这个状态不利于话题进行,先得找个台阶让风吹君下!
          “额...流云,我家里有很多房间。其他的事,明天继续详谈,可以吗?”
          “嗯,可以,谢谢。那麻烦给我找两个…”
          “不要!”
          杰克插进两人的谈话,“我们要和妈妈一起睡!”
          “难道妈妈…不想和我们一起睡吗?”杰克泪眼汪汪凝视着流云。
          “不不不!可以可以可以可以!那…一起睡…吧?”流云一边勉强维持微笑,一边用手轻轻擦掉脖子后面的冷汗。
          “嗯!”一声答应后,杰克从流云怀里跳到地上,踏着小碎步跑到流云身后,凑到耳边耳语道:“背我们。”声音既似撒娇的孩童,又似低语的恶灵。
          “嗯。”流云应声答应,转头看见尼古拉举着油灯,给自己使眼色,于是便跟着他上了二楼。二楼走廊没有电灯,左右两排都是点燃的老式镀金壁灯,在一片黑暗中染出一层朦胧的黄色。
          两人走了几分钟,一路上扯了一些表示感谢和客气的寒暄话。尼古拉到第一扇木门前停了下来,从一个口袋拿出一串锈迹斑斑的钥匙。他拿出一把插进锁内,手费劲转了几圈,身子使劲往里一推,门开了。内部的房间颇具规模,一张木质的豪华大床横在中央,角落放置着几个木质柜子。流云走进去,试探性地擦了擦柜子表面,手指干净如初。
          “我不会给你一个脏屋子住的。这房子虽说很老了,但一直有请人来打扫,所以不会很脏。”,尼古拉手指了指走廊深处,“要上厕所的话,走廊走到底就是了,洗澡也是在那里。如果你现在要洗的话,我立刻…”
          “不用了,现在很晚了,我也没那么洁癖。就不麻烦您了,更何况…”流云指了指背后已经睡着的杰克。
          “我明白了,祝你好梦。”边说尼古拉边把油灯递给了流云,随后轻轻关上了门
          “您也是。”


          IP属地:湖北9楼2019-05-31 1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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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云拿着油灯走到床边,悄悄地把油灯放在床头柜上,再轻轻地掀起被子,小心翼翼地把杰克放到床上,最后自己蹑手蹑脚走上床,把油灯吹灭。杰克睡得很香,但流云却睡不着。
            这床垫好厚!感觉自己躺在什么大型动物的身体上…比起纸箱,太软了!睡不着!而且我旁边睡得可是…
            流云转头望向旁边,什么都看不见,但他知道一个萝莉外貌的开膛手杰克正睡在他旁边,那不断吹拂到他脸上的呼吸就是最好的证据。每一次,这呼吸都在扰乱流云得以正常思考的理智,一种感觉一次次仿佛潮汐侵蚀着流云的大脑。这到底是什么感觉?是恐惧还是冲动?是一道道暖流潺潺流入心头?还是一阵阵寒风深深刺入骨髓?他完全搞不懂。
            更睡不着了…没想到第一次和女孩子同睡一张床与第一次和杀人鬼同睡一张床会是同一次经历…比起魔术什么的,这更让人感觉像走进了另一个世界。而且为什么她会叫我妈妈呢?最起码也该是爸爸吧…不对,要是她有一天觉得我不是她的妈妈…我觉得今晚自己不用睡觉了……
            最终不知多少个小时后,困意最终击败了恐惧,流云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客厅里,贞德与尼古拉激烈地争吵着。
            “尼古拉!我刚刚一直忍着你知道吗?”贞德站着,严肃地俯视着坐着的尼古拉。
            “忍着?忍着什么?”尼古拉右手托着脑袋,蜷缩在安乐椅里。
            “你还好意思问?把无关人士扯入魔术中!纵容混沌恶属性的从者在自己的大本营乱转而不相信自己的同伴!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首先,你只是我的现任搭档,不是我上司!更不是我妈!不要用像我老爹老娘的口气和我说话!”尼古拉呼吸急促,尽力放缓自己的声音,“我连圣杯战争都打啦还怕危险?你不会真的把自己职介Ruler理解成统治者了吧!”
            “我是在担心你!你被圣杯选定为我的搭档,我就有义务保证你的安全…”
            “我还没说完,别插话!”尼古拉从安乐椅蹦起来喊道,“其次,我从来没有不信任你,我只是在预防任何可能的耳目对我的这个宝箱有所觊觎。你以为我把宝箱放咖啡店里欠缺考虑吗?不!这是个很偏僻的街道,很偏僻的咖啡店,更重要的是我已经在门上已经做好了防御术式,不会有任何问题!”
            “那引狼入室又算是什么?”
            “引狼入室?我发现你对历史风评不好的从者很有偏见的哈。你以为我们处理的事仅靠我们两个就行了吗?当然不能!既然力量不足,就应该求助于人!既然求助于人,别人就是朋友,就应该给予尊重!混沌恶属性的从者又怎么样了?我的搭档…算了,不提也罢,你大概理解不了的。”尼古拉别过头,把帽子拉低。
            “尼古拉…”贞德态度缓和了下来,“对不起,我话说得过分了…但我经检查发现杰克没有和任何人签订契约,这在一般圣杯战争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会不会是那个利用圣杯的幕后黑手的什么阴谋?”
            “我也看出来了,但这和那个怪兽是我们仅有的线索。既然对方想用什么陷阱引我们上钩,那正好,我们可以将计就计顺着对方给的线索走向他,然后抓住他!”尼古拉绿色的双眼显示出如钻石般坚毅的觉悟,“不过现在太晚了,什么事等明天再说吧,你也去休息吧。”
            尼古拉说着,递给贞德一把铜钥匙,并交代了她的房间在二楼流云对面的房间。
            “知道了。那尼古拉,晚安,祝你好梦。”贞德鞠了一躬,便上了楼。
            尼古拉蜷缩在安乐椅中,在脑中理清这些年发生的一切:
            圣杯魔力被控制,那巨大的魔力本可以在世界引起轰动,却只在这个城市引起了不自然的骚动。开膛手杰克和怪物一定和对方的目的紧密相关。为什么对方会在圣杯战争结束后召唤从者?为什么要制造出那样的怪物?完全搞不懂…如果能知道那个怪物和什么魔术有关的话就…总之,早点起来去调查吧,而且一定要避开贞德
            尼古拉被疲惫压入了梦乡。


            IP属地:湖北10楼2019-05-31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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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ate Sorrowful Life 5 两人的探索 Exploration of two
              “妈妈?妈妈!”
              流云猛地睁开双眼,看见的是杰克的笑脸。
              疲惫地拖着身子,上半身坐起,流云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发现现在时间也才到七点。
              “这么早叫我起来是…”
              “妈妈!你看你看!外面有小鸟在叫哦!”杰克拉着流云的手冲到窗户边。窗户外天才朦朦亮儿,不过确实有鸟开始唧唧喳喳叫起来。
              流云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端详着现在的杰克:她兴奋地跳到木窗框上,双臂盘在宽宽的窗框上,双腿像脱水之鱼的尾巴拼命甩着,努力让身体向前倾,双眼扫描着树枝间,搜索着只闻其声不见其形的鸟儿们。
              这么着迷地找小鸟…昨晚是我多虑了吗?果然这个开膛手杰克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并没有…我想得危险?嗯,一定是…
              “妈妈,你饿了吗?”杰克问道。
              流云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子。从昨晚开始什么都没吃只喝了杯咖啡,说不饿是骗人的。
              “嗯,是饿了…”
              杰克右手指着外面一棵树,为了保持平衡,双腿甩得更加厉害。她说道:
              “妈妈,我们把那棵树上的小鸟杀了吃了吧!以前为了填饱肚子,我们杀过小鸟,味道还不错,不过没坏人的心脏好吃。”
              一听此话,流云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尽力去控制脸上的肌肉,最后挤出一个皮笑肉不笑:“不用了…比起鸟肉我更喜欢吃面包。”
              “面包…是什么?”杰克好奇地歪着脑袋。
              “你不知道啊,那我带你去吃…好吗?”
              杰克毫不犹豫地点头,把手伸给流云。流云紧紧握住杰克的手,杰克表情慢慢因不适而皱起眉头,用柔弱的声音求道:“妈妈,手握太紧了!我们不会离开你的,能稍微松开点吗?”
              “啊!对不起。”流云赔着笑脸道歉说。
              没办法…我不抓紧你的手,你的手就有可能拿起匕首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你到底是一个天使般的少女还是魔鬼般的开膛手?你是天使般的少女,我可以抱起你;你是开魔鬼般的膛手,我可以抛弃你;但你…既是开膛手杰克,也是个少女。当完全冲突的两者融入到同一个躯体时,人该怎么面对呢…
              牵着杰克的小手,流云心不在焉走到了楼梯。看到尼古拉戴着帽子,批着黑色色大衣,里面是白衬衫,手提着公文包,在门口正立着。似乎是听到流云的脚步声,尼古拉抬起头,笑着打招呼:“:Bonjou!风吹君,起的挺早的嘛。”
              流云一边下楼梯,一边回收打招呼:“早啊,阿格里巴…”
              “尼古拉就行。”
              “那好,那尼古拉先生,您这是…”
              “我要去城里去办点事,不过出去是你老板家的咖啡店,我需要你的…”
              “钥匙对吧!麻烦您锁门了。”流云用空出的手掏出了店门钥匙,“顺便一说,我也要带她出门,我们一起吧。”
              “一起?为什么?两人独处不是…”尼古拉马上意识到什么扶了扶额头,“哦,对对对。好吧,你们跟我一起出来吧。我大概到下午五点才回来,你们要先回来我把钥匙还你们,你们再帮我开门,可以吧?”
              流云点点头,低下头看着杰克。她抓着流云的手躲在流云背后,充满敌意地盯着尼古拉。流云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把话吞进了肚。
              “好了,Allonsy!”尼古拉喊完一句,立刻卧倒在地,匍匐从小客厅前进到门口。
              “尼古拉先生,你这是…哦!”突然意识到什么后,流云也立刻卧倒,模仿着尼古拉匍匐前进到门口。流云卧倒的那一刻,尼古拉已用手够到了门把手,手指刚刚挂到门把手上,轻轻一转后把门向外推开。杰克呆若木鸡望着两人,愣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学着流云像只小蜥蜴爬到门口。
              爬出门框时杰克立刻理解了两人的行为——当自己爬出门框时,自己的上半身像魔术师帽子里的兔子一样从箱子里钻了出来。要是直接走出来的话,恐怕会在走出门框的那一刻摔个狗啃泥吧。
              杰克看见走到咖啡店门口的两人,马上跳出箱子,急忙跟到流云身后。
              “对了!有件东西我想送给杰克酱。”尼古拉说着打开了公文箱,轻轻地从中拿出一件童装:一件白色短袖的连衣裙,肩带细弱,裙摆到膝,可以说朴素无华也可以说纯净无暇。
              “尼古拉先生,这是?”流云盯着这件童装不解地问道。
              “啊,这是我以前一个亲戚家小孩的衣服,想送给杰克酱。你觉得杰克酱这样可以出门吗?”尼古拉的两只眼球从流云转向杰克。
              看着杰克露肚脐且只有被内裤遮住的下体,流云苦笑地点了点头。
              这么出去恐怕我会被当成变态送到警察局喝茶吧…
              然后从尼古拉接过衣服把童装递给了杰克。杰克双手接过它,眼睛闪着星星,一脸期待盯着流云。
              “快去厕所换上吧,就在前台后面、厨房里面。”流云指了指前台,目送着杰克飞奔进了厨房。
              “风吹君,关于这件童装的来历我其实撒了谎…”尼古拉突然发话。
              “那这是…”流云头转过来面向尼古拉。
              “其实这件衣服…”尼古拉不自然停顿了一下,深呼吸一下后继续讲道,“是想送给在圣杯战争里与我搭档从者的礼物…可惜,我动作…太晚了…”
              “什么?”流云惊讶地盯着尼古拉。尼古则拉低了帽檐,双眼被遮住,但白净的脸上有潺潺流水垂下。
              “她也是Assassin…同样也是混沌恶…一个光是吐息就能把人灌醉的小女孩…也许在世人眼里是万恶不赦…但在我眼里她真的不是什么坏孩子。”尼古拉用手擦了擦双眼,抬起帽檐正视着流云,”风吹君…我多少能理解你现在的想法,和历史上臭名昭著的杀人狂同处一室势必令人恐惧,但…我也和贞德讲过,只凭借大众的风评去评判从者是没有办法画出眼中真实的他人,更不能面对自己。毕竟说到底,所有的英雄和恶人最后也都只是人而已,不是吗?”
              “我知道…但我不是魔术师,我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要是万一…”
              “我考虑到这点了,所以给你…这个。”尼古拉又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手绢大小的白色布匹,中间有些暗红色的污渍。
              “这是什么?中间这是…血吗?”流云接过它,摸了摸中间的污渍,触感粗糙,感觉像擦过鼻血后的餐巾纸。
              “这是贞德用自己的血制作的圣骸布,对魔力生物比如从者啊龙牙兵啊具有屏蔽作用,让其不敢靠近。不过平时没危险还是收起来比较好。”流云听罢便把它收进口袋。
              “十分感谢。我会想方设**服恐惧和她搞好关系的。”流云说着边鞠了一躬。
              “嗯,这样对以后当然再好不过。不过不要勉强自己,和从者相处与和人相处本质是一样的。不两面三刀,不许下做不到的承诺,真心对待就好,至于后面…只能看运气了。杰克酱的话,比起我以前那个小妖精和现在这个老妈子已经很好相处了,你运气不错啦!”尼古拉拍拍流云的肩膀安慰着,“哦,说曹操曹操到,她来了。”
              杰克背着手,踏着小步走到了流云面前:原本裸露的下体被裙摆遮住,减少了过于刺眼的视觉冲击,增添了含蓄而节制的纯洁之美;唯一暴露的是双肩,其白皙的肌肤衬着紫色纹身,为纯净增添了一丝妖娆。面对杰克,流云脸上不自觉染上一片霞红,而尼古拉饶有兴趣地看着流云,双手鼓起了掌。
              “好看吗,妈妈?”杰克转了一圈,问道。
              流云没回答,把头转向一边,点了点头。见此,杰克开心地冲了过去,抓着流云的手,流云头更是抬起来,假装看天花板。
              尼古拉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微笑,又在流云平复好情绪时收回如姨母般的笑容,最后催促两人离开咖啡店,走到两个街区外的一个社区。尼古拉交代完流云自己去向后三人分为两批,各奔东西。


              IP属地:湖北11楼2019-07-09 2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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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evelationBlock(启示录社区)
                RB社区,虽是诺莫罗斯市最新建造的社区但距今也有100年以上的历史,是属于以圣经章节名的取名一系列社区之一。早期是身为魔术师、灵媒等身份的人为了躲避西方教廷迫害在远东建造的避难所,以圣经章节名命名以历史学家猜测为嘲讽教廷或宣明自己也被上帝承认的举动。
                当然,现在这个地方只不过是一个有古建筑有新大厦,有商店有民居有教堂有别墅的一个普通社区而已,与日本其他地方没什么两样。
                尼古拉与杰克和流云分别后,走在社区的居民区内。虽说这里仍有不少游客会来参观这里有近100年历史的“血色”教堂,但比起商店街还是清净上不少。左右张望着,尼古拉大致摸清了这里的地形:
                通往居民区的街道口就是“血色教堂”——因教堂被红砖而非传统的白砖建成而得名,据说当年有人企图把教堂刷成白漆最后却获不明疾病而亡,使教堂落了个被诅咒的名号。教堂对面是几家小店铺包括书店、中餐馆之类的。教堂旁边就是一幢幢民居,老的新的,灰的白的,矮别墅高公寓,像褪色的钢琴琴键一样错落有致分布在占地约20万平方米的社区内。
                当初打圣杯战争时只在这城市南区转移来转移去,打完后更是和那帮魔术协会的人谈判了半年然后被假消息转移注意,调查了别的地方近四年才能再来到这城市北区。
                不知道比起到处是自然风光的南区,她会更喜欢北区吗?尼古拉不禁回忆起他那个搭档起来。
                唉,在这里多愁伤感不是我的风格,还是着手调查吧。
                尼古拉放下公文包,从中拿出了一个指南针。在他念念有词一会后,指南针突然改变了转动方向,像猎犬转动头部一样左右震荡起来。
                任何魔术使用都会留下魔力的痕迹,而魔力由魔素作为介质传播,魔素间会相互吸引。就好像在磁铁旁洒下磁粉会描绘出磁感线的痕迹,当你把微弱的魔力注入什么物件时,物件就会受残余的魔力吸引最后指明那条看不见的痕迹。
                最后,指南针卡在了一个角度,径直指向一家老书店。尼古拉收起指南针,向书店走去。
                打开老书店挂着“正在营业”牌子的木门,一阵轻轻的风铃声报告了尼古拉的来访。
                一进书店尼古拉闻到了一股香气,一股类似寺院焚香的气味充斥着整个书店。
                难不成这书店老板是佛教徒?
                接着往里瞧,书店仿佛是书架搭起来的,四壁是书架,中间也是一个书架的柱,只差房梁不是书架了。书架将小店分成内外两侧,内侧最里面有个画着大海与美人鱼的屏风,应该是隔离店主住宅和店面的;外侧最里面就是前台了,老板就坐在那里。
                老板或者说老板娘,一言以蔽之,是一个美人。海藻般的长发垂至腰间,漆黑如夜;脸与手白里透红,宛如极乐净土的白云;灰色配以黑色条纹的圆高领遮住了肌肤,却遮不住那如魅惑女妖一般诱人的曲线,被遮住反而更引人遐想。最值得一提的是她的双眸,她的金色双眸,那金既是佛像上脱离凡俗、脱离一切污垢的金,也是魔龙守护的宝藏中诱人堕落、引人燃起**的金,知性中掺杂着难以言表的魔性,就好像把风尘女子与出世高僧的眼睛铸成了一体。似乎由于刚刚的风铃声,老板娘已经在看着尼古拉。
                哇!尼古拉对老板娘的美丽心中不由得感叹了一句。自己在欧洲见过不少美人,有的妖艳而火辣好似沙漠里的毒蛇,有的典雅而高贵宛如绝壁上的白雪。但眼前这位,能把一种异样的妖媚包裹在典雅知性之下,远超出自己在欧洲见到的那些女子,就好像滋味上肉包远胜面包一样。(此处为尼古拉个人观点,不代表作者在内的任何人想法。)
                “不好意思打扰了,请问…”尼古拉刚想提问却哽住了。自己只是因为探测到魔力反应才走进这家店的,魔术与魔力的事说不出口,而自己确实想不出买什么书,这该怎么办?
                “这位客人,欢迎来到小店。尽情在小店里浏览吧,找到心仪的书我帮您结账就好了。”老板娘温柔地说道,用语端庄,声音却格外的摄人心魄,宛如海妖塞壬的歌声。
                “额…这家店有什么书值得推荐吗?”尼古拉环顾四周,书架里的书堆积成山,一本本看完估计要到猴年马月。
                “呵呵,这位客人相信‘缘’吗?”老板娘微笑问道。
                “‘缘’?你是说类似命运那样的东西吗?”尼古拉虽常到东方,但对这里的文化其实了解不算太多。
                “您可以这么理解。佛家认为现在的一切都是前时或前世的因果而成,最终导致人与人,人与物之间会存在一种无法言说的引力使它们相遇,这就是所谓的‘缘’,”老板娘从前台下面拿出一本蓝色的书,是一本安徒生童话的绘本,硬卡纸板做成的封面画着珊瑚礁与美人鱼,虽有些皱但很干净,“我相信书和人之间也是有一种‘缘’,比如这本书和当时不到5岁的我。所以我认为做书店不应该为了一点钱财去强行向客人推销书,而是让客人与书间的‘缘’引导客人与某一本书相遇。客人您对我的说法意下如何?”
                “嗯,很有趣的说法,受教了。”尼古拉恭敬地双手合十。果然这个老板娘不是一般人啊,能说出如此具有引人思考的话语。而且我也确实没什么一定的目的,就在书店里随便找找吧,说不定真的能有什么收获。
                “蜜柑,麻烦给这位客官梯子。”老板娘向书店里面轻声呼唤,从中间书架走出了一个拿着梯子,围着绿围裙的女孩。女孩大概二十出头,与老板娘年龄相仿,但气质截然不同:若老板娘是艳丽的睡莲,女孩则就只是路边的野花。黑发整齐齐肩,形容有致但不足以出众,深蓝色的右眼宛如深沉的湖水清澈但不明亮,左眼则更是被眼罩遮住、缠上了绷带。
                “梯子,请慢用。”女孩恭敬地把梯子放到尼古拉面前。尼古拉道谢后爬上梯子,在书海中翻找、浏览着。书架上文学作品、专业著述乃至工具书杂乱地混在一起,有新有旧,有厚有薄,书海中有的书浮出水面,有的书沉于海底,宛如山脉般凹凸不平。
                感觉书好乱啊…难道一点都没整理过吗?虽说我也不擅长整理内务,但起码也会把书什么的好好收拾啊…有的书胡乱插着,都快掉下来了…
                刚这么想着,右臂顶到一本浅浅插进书间的大部头。那被书们轻轻黏住的大部头受不了尼古拉一顶,于是便直落地面。
                “啊!对不起!”尼古拉一边道歉一边快步下梯子,捡起那本大部头。本想把它重新放回原处,但手指碰到书封皮的一瞬间,尼古拉感觉一股热流从书流向自己,就好像冬天冻僵的手碰到了狗或猫那样的温血动物。
                这个感觉…是魔力?
                尼古拉又掏出探测用的指南针,指南针直直地指向这本厚书,没有一丝犹豫或彷徨。
                尼古拉见此小心地拿起了它,端详着这本书,发现这本书着实与众不同:这书沉甸甸的宛如一块大理石;封皮上没有写书名、作者或是出版社,连一个图案都没有;封面与书页则有许多大块黑色、粗糙的污痕,凑近一闻还有烧焦味。
                这书被烧过吗?估计不能看了吧…哪个人会对书做这种事呢?
                但出于一个读者的习惯,尼古拉还是不自觉把五指插进书页,更奇怪的事发生了:五指插入书页间,食指和中指轻松捅入书的皮肉中,而大拇指、无名指和小指则像碰到墙壁一样无法刺入书中一丝一毫,两三个月没剪的长指甲都从边角开始龟裂。
                怎么回事?感觉就像这书只允许我看一部分章节一样,其他的部分翻不开…难道这书有守护咒吗?
                无奈之下,尼古拉直接翻开了食指能插入的部分,看到的事更让他震惊:理应来讲这本书被火烧过,书页也应该全是炭黑而导致无法阅读。然而泛黄的书页上没有一丝污痕,反而密密麻麻写着拉丁文的小字,旁边配着一些类似法阵或怪兽的配图,字里行间还用不同笔迹的日文写着批注。
                更仔细阅读这些拉丁文,尼古拉手开始不自主颤抖,汗珠也从脸颊上流下。站着捧着一本将近4千克的大部头读了两个小时,尼古拉兴奋地早就忘记了周遭挡在过道里,惹得想由此经过的眼罩女孩不由得抱怨了几句。
                等把能阅读的部分都阅读完,尼古拉带着魔导书走到前台,激动问道:“这本书多少钱?”
                “这位客人,很抱歉这本书是非卖品,我们不予以出售。”眼罩女孩礼貌但毫无暖意地提醒尼古拉。
                “多少钱我都给,”尼古拉顾不得酸痛的双手,直接从口袋掏出一个钱袋,哗啦啦倒水一样倒出一张张万元面额的纸币,“无论如何请务必把这本书卖给我。”
                “这…”女孩盯着前台成堆的纸币,眼睛都忘了眨,还吞了口口水。
                但她还是予以拒绝:“对不起,我们还是不能出售这本书,这是卖方当初的协定…”
                “蜜柑,行了。”老板娘温柔唤了一句。
                “院院…啊不,店长!当初卖这本书的人就这么嘱咐的不是吗?再说这本书我一页都翻不开,你也只能翻开几页,这种书卖人不是太缺德了吗?”蜜柑坚持道。
                “蜜柑,你先安静一下可以吗?”老板娘微笑着把右手食指竖起,放在唇前。
                “好吧…听你的。”蜜柑嘟着嘴答应下来。
                “这位客人,刚刚我失礼偷看了您一下,发现您刚刚是无意碰掉这本书才发现它的,是吗?”
                “嗯,正是如此。”
                老板娘一脸正经继续说:“就像我之前所说,这世界上存在着‘缘’让本该相遇的人与人、人与物相遇,使万事万物走在本应的道上。您无意碰掉此书,又能阅读此书,毫无疑问这就是您与此书有缘的证明。既然如此,我也应该顺水推舟才好。”
                老板娘拾起一张纸币,接着说:“这张香火钱我在此收下了,其余的请客人您收好吧。”
                “啊!谢谢谢谢!”尼古拉本想伸出手与老板娘握手,但马上遏制住冲动,改为鞠躬。
                “小姐实在是秀外慧中。请问小姐芳名可以吗?”尼古拉礼貌问道,全然没注意后面蜜柑紧握双拳,皱起眉头。
                “在下不过是一个没什么本事的书店主而已,名为杀生院祈荒。”杀生院回答着一边饶有兴趣看着后面蜜柑惊讶又带着不满的表情。
                “杀生院小姐,这是个很悦耳的名字。我以后会多光顾这家店的,希望能更多地从你这里听到有趣而富于哲理的话。”尼古拉把书放进公文包后便随着风铃声而去了。
                “多谢惠顾。”杀生院点点头目送尼古拉离开。
                突然杀生院感觉背后有什么抵了上来,脖颈被双臂环住。她回头一看是嘟着嘴、皱着眉的蜜柑。
                “蜜柑,怎么了?”
                “你还问!和那个外国人那么亲热,院院你是不是不要我了?”蜜柑声音刻意被拉得很长很长。
                “怎么会呢?”杀生院用力甩开蜜柑,反过来把双臂环住蜜柑,然后把身子压在蜜柑身上,轻轻对蜜柑咬耳朵,“我如果不要你早就在那天把你赶走了。放心,我永远是你的魔性菩萨,烦恼也好欲望也好尽管在我面前释放就好了。”
                蜜柑脸一下子红了,扭过头,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回答:“我…我…知道了。”
                杀生院慈爱地理着蜜柑的头发,问道:“不过你刚刚犯妄语戒了哦,当年送这书的人可没卖给我们,都是不知什么时候胡乱把书塞进书架里后就偷偷跑了。”
                “有什么关系,”蜜柑脸从浅红变成了大红,“反正…有冤大头愿意出大价钱买,多卖点钱…有什么不好,再说我又不是尼姑…谈什么…犯不犯戒。”
                杀生院佯怒揪了揪蜜柑的脸,接着讲:“不过这样的书共有三本,他以后还会来的,以后可别冒无名火了。”
                蜜柑点了点头,从杀生院怀里走出回去工作了。


                IP属地:湖北12楼2019-07-09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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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velationBlock 步行街
                  随同在一个社区,与宁静的社区截然不同,800米长的商店街充满了喧闹与活力。赫尔墨斯的铜像镇守街道口,街道两边被铜制血肉的“士兵”、“社长”与“作家”守望着,男男女女穿行于各种餐馆、服饰店、饰品店等等店铺间。距“赫尔墨斯”200多米处的一家蛋糕店,杰克和流云坐在橱窗前的一个位子前,面前是各种蛋糕和面包。
                  杰克眼睛冒着星星,左手大口啃着菠萝包,右手拿着沾着奶油的塑料小叉子,面前是一个被吃了几口的草莓蛋糕,小嘴沾着奶油和巧克力酱。流云则耐心地用手绢给杰克擦嘴,然而因为杰克总是乱动所以流云总擦不干净。
                  “呐,妈妈妈妈,这些面包和蛋糕好好吃!又甜又软!和肉和心脏完全不一样!”杰克啃完一个菠萝包后兴奋地冲流云喊道。
                  “当然了,生肉怎么可能和面包蛋糕一样啦,连原料都不一样嘛。”流云苦笑着回答。
                  “妈妈,我们能每天吃这些吗?”杰克又拿起草莓蛋糕开始吃起来。
                  额……这怎么回答?一个小女孩每天吃这些高脂肪高热量的食物会长胖,也会营养不充分,怎么能由着他呢?但我要是拒绝,她发脾气拿刀砍了我怎么办?尼古拉先生叫我相信她,但…果然有些事说得轻松但做起来难啊…
                  好在杰克也没缠着他,专注于消灭面前的蛋糕和面包。
                  看着这个天真的孩童,流云又一次陷入了思考:我到底该怎么面对她呢?是的我怕她!面对着一个能轻松屠杀怪物的开膛手杰克,谁敢说自己不怕呢?谁敢说谁就在说谎!但我又不自觉地又被她吸引,总觉得有一种亲切的感觉…
                  难道我是萝莉控?好吧,确实看漫画时我的眼球最容易被萝莉角色吸引,一年前自己意识到这点时还用过三次元和二次元的喜好不能混为一谈来安慰自己,结果现在…不对不对,我喜欢的是那种用棉花糖和奶油做的甜美型,不是杰克这样黑暗系的,虽说杰克叫妈妈时声音真的很…都说了不是这样的!我啊!振作一点!
                  “风吹君,你摇头干什么?”一个熟悉的男子声音打断了流云的神游。
                  流云痉挛似的转过头,望见了尼古拉。耳边也有哒哒的撞击声时隐时现,回头一看,是杰克一脸严肃地拿着两个小叉互相撞击,在空中比划,就好像宫本武藏在挥舞刀剑一样。
                  “这孩子还是这么对我有敌意啊…啊不!应该是说除了你以外,她不相信任何人吧。”尼古拉挠挠脑袋,在流云旁边入座。
                  “刚刚在想些有的没的,不需在意…话说尼古拉先生你这么快就回来了?你不是说可能要搞到五点才能回来的吗?我都准备在这附近的一个餐馆打牙祭呢。”
                  “啊,今天我貌似被上帝眷顾了,意外地找到了一个很关键的线索,”尼古拉满面春风,“你刚刚说要找家餐馆打牙祭?那好,11点多了,我们到附近一家西餐馆吃午饭吧,我请客。”
                  “劳烦你这怎么好意思?还是我来吧。”流云挥手拒绝道。
                  “不用客气,我身上钱很充足,一顿饭算不了什么。反倒是你,现在你有足够钱…请客吗?”尼古拉先看了看桌上的各种面包和蛋糕的包装袋或纸垫,又瞥了瞥流云的裤口袋。
                  听这话,流云掏出裤口袋的钱包,打开一看:只剩下十来个百元或五十元的硬币了。
                  流云沉默地把钱包放回原处,机械地摇了摇头。然后老老实实带杰克跟着尼古拉去了蛋糕店对面的一家西餐馆,找了个相对隐蔽的座位坐了下来。两人随便点了点餐点,边吃边聊起了今天两人的所见所闻。
                  “她还真是能吃啊,明明一上午都在吃蛋糕和面包,现在还能吃下那么大块牛排…”流云看着杰克挥舞着刀叉和牛排搏斗,不由得吐槽起来。
                  “嘛,从者在需要大量魔力的情况下都会利用食物来补充魔力,更何况这是个非正常召唤出来的小孩子从者,”尼古拉吃着千层面解释道,“这孩子能被召唤出来应该和圣杯魔力泄露有很大关系,不过到底是什么关系就不得而知了。说起关系,你和她上午还好吧。”
                  “嗯,可以是可以啦,不过也没什么长进就是了。”
                  “没事,慢慢来,不急。虽说你不是她正规意义上的御主,但我能看出她非常依赖你,你虽然害怕但也愿意接纳她,这才是最重要的。”
                  “不是正规意义上的御主是什么意思?”
                  “哦,差点忘了和你说了。正常召唤出从者的御主手上会有像纹章一样的三条痕迹,那个叫令咒,是被圣杯承认的御主的证明。御主可以利用三条令咒强制命令自己的从者,但也能强制命令三次,对于和从者处不好关系的御主这就是保命符。”尼古拉边吃边说道,“你手上没那些痕迹,我也是从这里推断出杰克不是正常召唤的从者。”
                  “原来还有这种事啊,那贞德…”
                  “我说过的,她是圣杯召唤出来的,她不受令咒控制反而自己有令咒可以控制从者。说起她,待会回去你得帮我说话别让她对我嚼舌头。”尼古拉说到贞德神情变得有些不耐烦。
                  “啊,她难道不知道你出去了吗?”
                  “别提了,她在我身边压根不让我自由行动,像个老妈子一样盯着我,还说是保障我安全。我都参加圣杯战争的人还用她来保证自己安全?今早要不是你起得早我可能就在八点前叫你了。”
                  “八点前?她一般八点起吗?”
                  “当然不是,她5点起床,然后跑到附近做体能训练和魔术锻炼,直到8点也就是我以前起床的时候才叫我起来。这次我六点多起的床刻意打个时间差,这样我走了她就不知道了。”尼古拉嘴角上扬,不掩饰自己的得意。
                  “额,好吧…话说你上午到底查到了什么?”
                  “哦,差点忘了。我上午找到了这个,”尼古拉从包里双手拿出了那本大书,然后把魔导书推到流云面前,“翻翻看吧。”
                  流云点了点头,想从封面开始翻起,但手捻起封皮一脚,封皮好像被强磁铁吸引的铁块一样纹丝不动。流云于是更加用力,然而直到他使劲到上牙咬着下牙,书页仍是纹丝不动。流云又把右手任意插进书页间,只有食指插了进去,其他手指只能在书页外摩擦。尝试了一两分钟,流云只好用食指顶起上面的书页,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他看不懂的拉丁文和一些怪物的配图,各种地方写满了日文批注。这让他露出惊讶的神情,他也看到了书烧焦的痕迹,本以为书页会全是黑炭,可眼前……
                  尼古拉看着全过程,点了点头,心里嘀咕了一句:果然如我设想。
                  “尼古拉先生,这是什么书啊?”
                  “如你所见,这是一本用拉丁文写的魔导书。具体写于多少年前我不得而知,但很明显有些年头了,很可能是某个日本魔术师家族家传的书,”尼古拉喝着奶茶解释道,“这样的书往往会施下守护咒。所谓守护咒是魔术师常用于保护自家财产或书籍的咒。被施下守护咒的书籍会被魔术保护,除非利用强大的魔术或对应的解咒否则无法被撕毁、焚烧或浸湿,即使外部被破坏,内部的文字、图画也会被保存。有时没有解咒连自由翻阅都做不到。你看外面不是有烧焦的痕迹吗?很明显这本书被试图烧毁,但失败了,而烧书人不能或不想耗费较多魔力处理一本书于是就卖给了我刚刚去的一家书店。”
                  “原来如此,难怪我只能翻动这么点部分。那么这本书写了什么呢?”流云问道。
                  “我能看的东西也只比你多一点点,不过我知道昨天是什么攻击你了,”尼古拉清了清嗓子,开始了接下来的解释,“这本书记载了一种我乃至绝大部分魔术师闻所未闻的一种魔术——情思蜾蠃。”
                  “蜾蠃…我记得好像是寄生蜂的名字?”
                  “嗯,我说说这个魔术怎么运作的你就明白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了。魔术师利用魔术在受害者身上留下一个刻印,这个刻印可以看作一个卵。而受害者可以赋予卵一个形象,让它呈现出生物的实体,能感觉能运动能觅食。从此,两者可以算寄生物和宿主,也可以看作一个互利共生的整体:蜾蠃将从宿主获得的生命力转换成魔力来予以生存,从宿主的认知与想象获得形象;而宿主可以命令蜾蠃去实现自己的愿望,并分享蜾蠃转换得来的魔力,这样的话即使是普通人也可以使用魔术。”
                  “那昨天那个就是…”
                  “我想就是蜾蠃了。此外,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充当蜾蠃的宿主,因为这个魔术成功的另一个条件便是情感。魔术师施加的刻印都对应一个不同的情感,刻印也只能被施加在有对应强烈情感的人身上。情感强烈,那么魔术就能满负荷甚至超负荷运行,反之魔术无法正常起效,甚至蜾蠃都无法维持形态。”
                  “既然如此,昨天那个真的是蜾蠃的话,那么有人在背后操纵咯?”想到有什么人居然造出怪物来害人,流云握紧了双拳。同时内心开始担忧起来,昨晚本来是去找店长的,但现在店长是凶多吉少。
                  “尼古拉先生,不瞒您说,其实我昨晚出去是去找我打工咖啡店的店长。他会不会已经…”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们只能抱着最好的期望做最坏的打算,但放心,我们会解决这件事的。”尼古拉指着流云、自己和旁边吃着冰淇淋的杰克。
                  “还有贞德小姐,对吧。”流云试图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哦,对,是的。我不得不说,风吹君,你真的是个很…不可思议的人。迄今为止你遇到这么多怪事居然还能维持住笑容,真的不简单。”
                  “不,我其实没你想得那么坚强。当初我被店长带回家时,因为无家可归、身无分文的原因很灰心,但店长告诉我只要活着,只要我还是我,那么即使前途黑暗也能走下去。我所谓的坚强也不过是从店长借来的。”
                  “听你所言,店长是一个很好的人呢。”
                  “是的,特别好的人。”流云的笑容像风吹灰尘一样四散而去。
                  尼古挥挥手招呼服务员来买单,安慰他说:“只要我们有希望,我们会努力找到他的。不过现在,找到了线索,我们回去边听贞德训斥一边跟她报喜讯,和她商量接下来的对策吧。”
                  离开餐馆,三人一路走回了咖啡店,看到了玻璃门里正立但一脸不耐烦的贞德与门外一对外貌极为相似、各有一头褐色头发与一身棕色学生装的男生女生。


                  IP属地:湖北13楼2019-07-09 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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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pisode 6 失踪的同学 missingclassmate
                    尼古拉尴尬地看着贞德,眼神飘忽不定;贞德则是生气地盯着尼古拉。
                    “尼古拉!你怎么能…”火山还没来得及喷发,两人就被冲上前的流云挡在中间。
                    “Ruler小姐,我知道你对尼古拉先生的行为感到出离愤怒,但请在此节制一下可以吗?毕竟有客人在外面等着我去接待,您生气会把他们吓到的。请问能稍微~控制一下您的怒气,可以吗?”流云深鞠一躬,露出那对水灵透亮的紫色大眼睛直视贞德的双眼。
                    四目交接不过几秒,贞德闪开了视线,打开了店门,道歉道:“很抱歉,我不该给你添麻烦,请你正常营业吧。”说罢便回到了流云的陋室。
                    尼古拉惊讶地看着流云,耳语道:“你怎么做到的?这丫头只要认定一件事是对的可从来不松口的啊?”
                    “很简单。如果我帮你说话,她只会连带我一起责备。但如果我让她怀疑自己现在的行为是错的,她就不会再做什么了。剩下的就是真诚和恳求的语气。”流云小声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话说你店长不是…”
                    “安心啦,虽然厨艺还不如店长但已经可以应付客人了。稍微解释一下,老熟客也会体谅的,”流云轻声说后转向那对男女高中生,“客人们,欢迎光临小店。店长有些事恰好不在,由我代替接客。如有招待不周,请多多包涵。”
                    “诶,店长不在的吗?扎比夫,怎么办?”女高中生问男高中生。
                    “无所谓,还有请不要叫我的这个外号。”男高中生冷淡地回答。
                    “有什么关系嘛,弗朗西斯·扎比,别老一副超然于世俗的苦瓜脸嘛”女高中生笑着用肘捅了捅男高中生,“既然你有自信接客,那我们可以看看你的手艺吗,这位打工的小哥哥?”
                    “嗯,我一定尽力。请入座吧,”流云打开了店门,把两人请到一个双人座位,为他们把椅子从桌子下拉出,“尼古拉,可以请你帮帮厨吗?我可能忙不过来。”
                    “我?我可不会…”
                    “那你回我房跟贞德聊吧。”流云微笑着说道。
                    “好的,请问我能帮什么?”尼古拉立马答应下来,心里嘀咕着:这小子比我想得城府深。难道说他是那种在熟人面前腹黑的类型?
                    “把泡咖啡的仪器洗好,把菜洗好,把冰箱里的肉拿出来解冻就行。”流云指了指前台上的仪器、厨房里的冰箱和冰箱旁边的各种蔬菜。
                    尼古拉叹了口气,干活去了,嘴里嘀咕着杂七杂八的抱怨。流云哄着杰克去自己房后,拿起前台一个记录本,走到两人面前:“请问两位客人要什么呢?”
                    “那我要一杯摩卡咖啡,你呢?白野君。”女生问名叫白野的男生。
                    “一样吧。”
                    “那两杯摩卡!”
                    “热的还是冷的?不过最近天气转凉,冷饮喝多了会咳嗽哦。”流云微笑补充道。
                    “那…都热的吧,可以吧?”女生转向白野。
                    “嗯。”白野点点头答应下来。
                    “请问两位主食要什么?近期推荐招牌咖喱饭,由优质牛肉、多种蔬菜和秘制酱料熬制而成,辣而爽口,回味无穷,吃完后身体和心灵都会暖洋洋的哦!”流云像电视广告的明星一样熟练把自己此时唯一会的菜吹得天花乱坠,同时一手轻轻按住桌子上的菜单。
                    “嗯,那就来两份。”
                    “要甜点吗?来一份巧克力冰淇淋如何?冷热搭配绝对味蕾享受。”流云不给两人任何思考或看菜单的机会,目的就是把还有两个月就过期的冰淇淋能尽可能卖出去,且不让对方点任何自己不会制作的甜点。
                    “嗯,好啊。”
                    “岸波同学,吃这么多你不怕胖吗?”
                    “白野君真讨厌,难得带你来一趟我喜欢的餐厅,怎么能对女生说这种话。你越是这么说我越要点!”岸波嘟着嘴赌气点下了一份冰淇淋,让流云心花怒放而不得不佯作镇定。
                    “冰淇淋是正餐后上还是一起上?”
                    “那就一起上好了。”
                    “明白了,请稍等片刻。”流云记好两人的餐后,回到厨房。看着尼古拉撸起袖子笨拙地洗着菜,流云不由得露出了微笑。尼古拉见此,皱着眉头抱怨道:“看什么,我从小就没怎么做过家务!洗菜什么的更是没做过好吗?”
                    “对不起,只是看见一个魔术师得亲自动手洗菜挺滑稽的,难道没有念句咒语就能把菜洗好的魔术吗?”流云边看着电磁炉旁咖喱的菜谱便问道。
                    “你觉得有魔术是万能的就大错特错了,”尼古拉把洗好的胡萝卜、土豆和洋葱一个个放在电磁炉旁,“魔术要么费尽心思化不止十年自己研发一个,要么用别人花十年多时间研发出来的。魔术师呢,大部分都是象牙塔里的自命不凡者,它们研发的魔术大部分不会和生活相关。”
                    “那魔术师生活怎么料理呢?”流云熟练地把胡萝卜和土豆切成块,把洋葱切成丝。
                    “还不是请用人喽或用使魔喽。大部分魔术师只能活在自己圈子构成的世界里,家务不会做,更不屑用科技产品,出了自己的圈子就是废人一个。”尼古拉从冰箱拿出了冻成砖块的牛肉。
                    “魔术师啊,都是一帮子舍弃自己人性去追求虚无缥缈之物的怪人。他们要么成了祭坛上的祭品,要么成了教科书上死气沉沉的相片,要么就是战场上的孤魂野鬼,总之绝大部分没好下场。”尼古拉咏唱了一小段咒文,想让肉解冻的快些,但立刻被流云呵斥了一句,然后立马停止了魔术。
                    “那…尼古拉为什么成为魔术师呢?既然你这么讨厌魔术师的话。”流云向一个大锅倒了一半水,煮热后往里面加了店长自制的咖喱块,一边用锅勺搅拌一边问尼古拉。
                    “还不是出身的问题。魔术师的魔术天赋和技术对于魔术师来讲就是私有财产,必须把它们传承给子孙后代。作为一个几百年历史魔术家族的子孙,我童年想成为物理学家的梦想就这么被扼杀了,”尼古拉皱起眉头回忆起往事,“唉,当年看了科幻小说特别羡慕那些物理学家和太空人,私自买了一堆科幻小说和科学仪器,最后被一件不剩毁掉了…说实话,我不止一次诅咒过自己的父母早点…算了,还是积点口德吧。”
                    沉默地把蔬菜倒入咖喱汤后,流云开始煮摩卡咖啡。沉默许久后,流云一脸严肃,开口道:“以前我看魔法师的漫画,很羡慕能自由自在施展法术的魔法师。如今…看来我们彼此都是 牢笼里的囚犯啊。”
                    “是啊,的确是这样。话说流云你的父母是怎么样的?”
                    “父母啊,我其实没父母的,从小是孤儿,被姨夫姨妈在东京从小虐待长大,后来三年前自己跑了出来到了城市被店长收养了。”流云漫不经心般地讲述自己的过去,把咖啡倒入两洗好的杯子里。
                    “你真的是这么长大的吗?你讲这故事怎么听都好像是在说别人一样,你心也太大了吧,”尼古拉像端详着蚂蚁搬死蚂蚱的小孩一样坐着盯着那坨正在化冻的肉,“这肉要多久才化开啊?这么等真的不会让客人不耐烦吗?”
                    流云送完两杯咖啡后,不紧不慢从冷藏室拿出一大块肉,在砧板上把它切成块。目击此,尼古拉石化了,吞吞吐吐大半天凑出一个问题:“那个…是…什么?”
                    “是什么,肉啊。”流云把肉块送入棕黄色的咖喱汤中,开始切苹果。
                    “不是啊,这肉哪来的?”
                    “哪来的?当然是昨天我就解冻好放在冰箱里的。等你那块化好要等三四个小时啊。”
                    “那你…干嘛要我…”
                    “当然是要三四个小时后用啊,我手上这点哪行啊?”
                    尼古拉竟无语凝噎,摊摊手,继续盯着肉,祈祷着时间过快一点。同时,流云迅速把冰柜里的巧克力冰淇淋挖了一勺,盛在小杯子里递给岸波。岸波心满意足用小勺子享受着冰淇淋,而白野则是端详着着她,微笑着用手指打着桌子。
                    煮了大概半小时,流云拿起一个小碟子,添起一小勺咖喱,尝了尝味,嘴角上扬。于是他从电饭煲添了两盘饭,熟练地把咖喱浇在两盘饭上。流云把两碗饭端到两人面前,赔笑脸说道:“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维特秘制咖喱牛肉饭,请两位慢慢享用。”
                    “好慢啊。”白野随口抱怨了一句,把勺子伸向咖喱饭。
                    “等好久了,我开动了。”岸波双掌合一后,也把勺子伸向咖喱饭。一口下去,岸波一句感叹从嘴里蹦出:“好好吃!”
                    白野也露出笑意:“嗯,确实不错。”
                    “那就再好不过了,说实话我还怕砸了自己店长招牌呢,”流云摸了摸后脑勺,“你们能喜欢就太好了!”
                    “能请教你的名字吗?打工的小哥哥。”岸波问道。
                    “嗯,我的名字是风吹流云。小生不才,希望美丽的小姐以后能多给点小费。”流云俏皮地眨了眨眼。
                    “呵呵,知道了,知道了。我的名字是岸波白野,这位苦瓜脸的同学名字是岸波白野。”岸波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对面的白野。
                    “啊,”流云一时间顿时懵了,“岸波白野和…岸波白野?”
                    这两人怎么名字一模一样啊?而且一细看长得还很像。难道是…兄妹?
                    “请问你们…”
                    “啊不不不,我们真的不是兄妹!真的没有亲缘关系,”岸波挥着手否定着与对面那个男生的亲缘关系,“说实话,自从我转学到白野君的高中开始就一直出现了许多误会,甚至都被很多人开玩笑像电影《情书》一样。我们两人也算是因为这个关系被人们绑定在一起,结果不知不觉就成了…朋友。”
                    “诶,那真的就是奇缘了啊…现实还真是比电影离奇啊。不过我怎么称呼你们两呢?”
                    “很简单啊,叫我岸波君或白野酱就好。他呢,就叫…弗朗西斯扎比就好了。”岸波露出了顽皮的笑容。
                    “岸波同学!不要拿那个名字叫我!”对面的白野露出了不满的表情。
                    “有什么关系嘛,大家不都这么叫你的吗?”岸波饶有兴趣地看着对面炸毛的大棕猫。
                    “我明明自己有名字,为什么要被课本剧角色的名字称呼啊!”
                    “因为你那次演得很好啊!”
                    “诶,课本剧啊!听起来很有意思的样子。”流云插入对话中。
                    “是啊!那次算是转学以来最有意思的一次活动了!不过,”岸波转向流云,右手摸着下巴端详着流云,“风吹,你…每天都在这里打工吗?”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流云露出不解的神情。
                    “所以你不上学吗?”岸波拍案而起,一脸惊讶。
                    “不上是不上啦,主要是不想麻烦店长…毕竟他肯收留我就已经是大发善心了。现在这样每天在咖啡店打打工,下班后看看漫画和各种书也挺清闲自在的,就是没什么同龄朋友就是啦。”流云耸耸肩,表示没什么大不了。
                    “诶,感觉这样的生活好…寂寞,”岸波褐色的眼珠滑到了眼角,露出了一丝忧伤,“就好像间桐同学一样呢。”
                    “间桐同学?”
                    “嗯,他是个很认真的人,体育和成绩都很好,但每天好像躲着什么一样,总是很早回家…很寂寞的样子。要不是我带着岸波同学主动去和他交朋友的话,他可能一直都会那样寂寞下去吧。”岸波脸上的活泼完全被忧伤取代,眼睑无力地垂下,刚刚时刻上扬的嘴角完全化为夕阳西落的地平线。
                    “说起来岸波同学,慎二他貌似请了一周的病假了吧,我们要不要去看看他?”白野提议道。


                    IP属地:湖北14楼2019-07-09 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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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好啊!我们不通知他就去敲他家门,给他个大惊喜!然后他就会大吃一惊,然后用蹩脚的演技掩饰着说道‘你们这些家伙来干嘛!我这么优秀的天才能自己照顾好自己,才用不着别人看望呢!’。”岸波插着腰,把头扭到一边,似乎是在扮演那个间桐慎二的样子。
                      白野不自觉笑了出来,然后建议道:“要不去之前去买点东西吧,水果之类的。”
                      “还有草!莓!蛋!糕!”岸波抑扬顿挫地说出最后四个字。
                      “那只是你想要的东西吧。”白野继续当着捧角儿。
                      流云望着互相打趣的两人,不由得心生羡慕,呆呆地看着他们,直到感觉背后被指头戳着肩。回头一看,是尼古拉。他一脸严肃,伸出大拇指指向厨房内部。流云不知道尼古拉想做什么,但一定和刚刚的对话内容,且很重要。
                      走进厨房,看到尼古拉蹲在地板上,流云不禁脱口而出:“有什么事重要到要蹲着说吗?”
                      “是的,最好蹲着说,别让那两个高中生听到。”尼古拉说着不忘用余光盯梢者旁边的两人,同时从口袋掏着什么。
                      “好吧。”流云无奈下只好也蹲下。
                      “这两人的对话我听到了,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他们是不是谈到了…间桐这个姓氏?”尼古拉从口袋掏出了各种如动物标本瓶、人偶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但他基本都瞟一眼就整齐排在脚边,继续掏着。
                      “嗯,是的。这个姓氏是你认识的人家的吗?”
                      “认识?哈,作为魔术师怎么可能不认识间桐这个姓氏。听好了,间桐家就是当年发起圣杯战争的三大家族之一。”尼古拉边说边继续掏着口袋,掏出的东西早已超出如何正常口袋的容量,足以排满一层超市的货架。
                      “不是吧?真的不是偶然同样的姓氏吗?”
                      “怎么可能?整个地球就只可能有那个间桐家。而且间桐家本家是在冬木市,为什么一个间桐家的子弟会跑到中间隔了一个东京的这里?而且就在恰好各种异常事态发生的现在。”
                      “这样的话,你说那个情思蜾蠃和那个间桐慎二有关系?”
                      “不清楚,毕竟间桐家的魔术都是和实际意义上的虫子有关的,不是像这样的情感魔术…但有值得调查的必要!”尼古拉掏出一个小金属壁虎,直接扔到了厨房外面,随后不再掏东西了。
                      “我明白了,那我下班…”
                      “不行!一定要赶在那两个高中生前赶到!”尼古拉斩钉截铁说道。
                      “啊,为什么?”
                      “那个间桐慎二如果真的要和同学见面那么他一定会在同学进屋前做什么?”
                      “整理房间?”
                      “正是如此,不管他有没有干坏事,他收拾房间后那么我们想进去调查都会很麻烦…所以我们要在他们进去前潜入进去调查。”
                      “等等等等,你这计划槽点太多了吧!首先他人住哪里?我们怎么潜入有人居住的民居?而且我这店开着,咖喱烧着,你叫我突然关了是…”
                      “这个我当然有计划。首先店我来看着…”
                      “这个计划糟透了。”流云毫无保留说了出来。
                      “你给我一点信任好吗?大不了我再把贞德拉过来!看个店有什么难的?重要的是,然后你带着杰克酱去这个地址,”尼古拉把手机屏幕上的地图展示给流云,显示着大概几个街区外的马太街区的一所民居。
                      “杰克酱作为assassin从者可以灵体化潜入到里面,搜寻犯罪证据杰克作为杀人犯从者的能力很有用,而你们任意一人可以用这个耳机互相通过心理感应对话,对话只要心理想着对方的名字就好。此外,让她用这个指南针和自己作为从者的感觉探寻魔术的痕迹,”尼古拉从排成几排的杂物中拿出一个画着灰色骷颅头的黑色大耳机和一个指南针,“至于那两个岸波白野,我已经扔了追踪器在他们其中一个人身上,他们的动向我能随时通知你。假如实在查不到什么就放弃吧,别让间桐家的那个孩子和他们发现最重要。尤其是你别被发现,杰克酱根据我的观察有可以制造硫酸烟雾的能力可以掩盖行踪,而且作为assassin职介行动也难以被他人发现。”
                      “我明白了,那…店…”
                      “我说了,交给我没关系啦!”
                      流云吞了口口水,只好答应下来、
                      “好的,那么任务开始!Allonsy!”
                      尼古拉话音刚落,两人瞬间拔地而起,想迅速行动…然而马上两人同时被一阵眩晕感冲击倒在地,两人过了几分钟才从脑部缺血的窘境中缓过劲来。眼看着两个白野都离开了店,流云和尼古拉都狼狈进了屋,各找杰克和贞德,慌张地开始了各自的战斗。


                      IP属地:湖北15楼2019-07-09 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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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pisode 7 关于过去的梦 A dream of past
                        等到流云带着杰克,慌张地打了辆的士,回到维特咖啡店时,已经七点了。
                        流云一开门就看见一幅达利画作:尼古拉晾在离店门最近的一张凳子的靠背上,上半身像一根毛巾垂着,离地不过三公分;贞德则趴在一张桌子上,活似一条被甩在桌面的抹布。流云心里念叨:好在店里没有看到客人了,不然这“超现实主义画作”只会拒人门外吧。不过估计他们两个人也真的累坏了…
                        流云凑到尼古拉面前,轻声唤道:“额,尼古拉先生…”
                        听到声音,尼古拉突然把上本身扳了回来,站起身,一个大鞠躬,回应道:“对不起,风吹君!真的实在对不起!”
                        “诶,怎…怎么了?”
                        “当时我以为他们会去一起买东西,所以只拿出了一个金属壁虎追踪…结果出了意外…是我考虑不周,真的对不起!”尼古拉保持鞠躬姿势,语气十分严肃。
                        “快起来!快起来!”流云连忙把尼古拉起来,“不过吧,你这么不小心当年怎么赢圣杯战争的?”
                        “嘛,我当时的搭档是个很狡猾心细的女孩子,不像…”尼古拉凑到流云耳边低声喃道,“那个直来直去的女汉子。”
                        说曹操曹操到,貌似是听到流云和尼古拉的对话,贞德抬起头,睡眼朦胧盯了前面很久。过了几分钟,贞德才睁大双眼,立刻起来说:“啊,是风吹先生和Assassin,欢迎回来。客人都已经照顾到位,请不要担心。请问这次去有收获吗?”
                        “嗯,确实有。详情还是让杰克酱说。可以吗?”流云小心地问道杰克。
                        “嗯,妈妈说可以就可以。”杰克笑着,疯狂点头。
                        “那么,”杰克清了清嗓子,收起了笑脸,一脸严肃,“我进到那个房间,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到处都是灰,门口还有几个塑料袋装满了垃圾都发臭了。然后我进到卧室,一个大柜子里除了衣架什么都没装,床上也没枕头没床单。桌子上也好像缺了些什么,虽说只是直觉…也感觉到了和昨晚那些大虫子一样的魔力…”
                        “那,有血腥味的感觉吗?”尼古拉问道。
                        “没有,一丝都没有。卧室里除了灰以外倒是挺整洁的。”
                        “会不会那个叫间桐慎二的人被绑架了?”贞德发问。
                        “我个人认为不是。”流云说道。
                        “哦,说来听听你怎么想的?”尼古拉双掌合一,中指顶住下唇,颇有兴趣地看着流云。
                        “我个人推测是这样的。首先慎二不可能只是出去旅行什么的,不然的话不可能垃圾都不丢;至于说绑架,假如真的是绑架那么受害者不可能不反抗,势必会留下打斗的痕迹,退一万步说绑架犯不会好心到给被害者带衣服或被褥的吧…我觉得最可能的情况是:那个叫慎二的因为什么原因把重要的东西打包后立刻出门逃跑到什么地方去了,然后用手机或者什么通讯设备请了病假,所以房里什么都没有却垃圾都没丢,可能当时出门太急或者头脑不清醒就顾不上扔垃圾了。”
                        “嗯,很合理的想法。但情思蜾蠃的魔力痕迹你打算怎么解释呢?”尼古拉微笑问道。
                        “这…那我真不知道了。也许是情思蜾蠃的宿主派它们去找慎二但没找到或者找到了然后慎二运气好逃跑了?或者是慎二就是情思蜾蠃的宿主结果反被自己召唤出的虫子吓得逃跑了?线索太少啦根本想不出来啊。”
                        “对了,妈妈我在卧室的废纸篓发现了这个。”说着杰克从腰带里拿出一张张撕成碎片的纸片,许多张上印着黑色的小字。流云接过纸片,把它们小心洒在桌上。在众人注视与提示下,流云把纸片慢慢还原成一张纸条,看见了如下文字:
                        “敬爱的间桐慎二,
                        感谢您长期使用本公司的产品,为表达对您的谢意,本公司将此寄给您,希望您能有效利用。此物势必能对你的生活带来极大便利,帮助你免除恐惧。
                        叔本华上”
                        好可疑…
                        公司?公司寄给顾客尤其是VIP什么东西作酬客答谢再正常不过了,但为什么要刻意隐去公司名字?为什么落款会是叔本华那个著名的德国哲学家?为什么这张纸会被撕成碎片?如果只是张便条的话也只会被揉成一团被丢进垃圾桶而已吧,又不是任何写着私人信息的收据之类的…
                        “很可疑,对吧。”尼古拉问流云。
                        流云点着头,转向对杰克说:“干得好哦杰克酱。”他神情紧张,试着探出手摸杰克的头。杰克像一只小猫享受着流云的夸奖与奖励,脸上满是笑容,让流云的神情缓和了下来。
                        “嘻嘻,我们的直觉可是很好的,尽情依赖我们就好了,妈妈。”
                        “看吧Ruler!我说过只要真心信赖从者,从者不论善恶都会信赖御主的不是吗?”尼古拉得意地笑着。然而几秒过去了,尼古拉没收到任何回应,心里纳闷道:她怎么了?此时她不应该说:“这只是巧合而已!”来反驳我吗?难道这丫头开窍认同我了?嗯,不错不错,这个顽固的老妈子也终于有所成长了…
                        流云的一身呼喊打破了尼古拉的妄想:“Ruler!贞德!你怎么了这是?”
                        啊?怎么回事?尼古拉连忙回头,只看到:贞德本闪着紫罗兰色光芒的双眼失去了光泽,跪在地上,到处找着什么,整个人都丢了魂一样,完全无视从背后晃着她身体的流云。见到流云着急的样子,尼古拉微微一笑,从口袋拿出一支铅笔递给贞德,同时抽出一张纸放在贞德面前。贞德一把抓过笔,在白纸上挥动着铅笔,写着些什么。这景象让杰克歪着脑袋一脸不解,让流云呆若木鸡转看向尼古拉。
                        “没什么,只不过是这丫头的启示技能发动了而已。这次算撞大运了。”尼古拉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说着。
                        “启示…技能?”流云一脸不解。
                        “听过贞德百年战争时期收到过大天使米迦勒启示的传说不?这个技能就是这样传说的体现。有时这丫头就会突然失了神写出或画出点好东西来,可惜这能力能不能发动完全看运气就是啦,”尼古拉蹲着端详着逐渐成型的消息,“哦,有了有了!我看看。‘少年在黑暗中瑟瑟发抖,午夜时分毒虫飞扬跋扈,紫色的诅咒与祝福在两人心中永恒缠绕,天使与恶魔只在一念之间。’”
                        尼古拉念完的同时,贞德停下笔,双眼恢复了光泽。她神情恍惚环视着尼古拉、杰克和流云,一低头看着自己刚刚写下的文字,被惊讶拉回了现实。她马上问尼古拉:“这个…”
                        “你启示刚刚发动了,又写下了很好的预言哦。干得漂亮!”尼古拉向贞德竖起来大拇指。
                        “不,这只是吾主给予我们的指引而已,与我无关。不过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贞德拿起纸,把文字旋转、颠倒着端详,然而一无所获。
                        “额…前两句应该是说那位叫间桐慎二的少年十分害怕,午夜时分那些虫子会出动的意思…不过后两句就看不懂了。”流云看了眼预言,摸着后脑勺推测道。
                        “午夜啊…现在是几点?”贞德问尼古拉。
                        尼古拉拿出智能手机,瞟了眼,答到:“七点半,离午夜还有4个半小时。”
                        “那么,风吹君,”贞德看向流云,“离预定作战时间还有一段时间,请务必休息一下。”
                        “诶,不用吧。这么早睡…”流云苦笑道。
                        “打仗没有精力是大忌!再说风吹君还很年轻,没必要逼迫自己身体,好好做个甜甜的梦才对。”贞德神情柔和了很多,露出了微笑。
                        “额,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流云点了点头,走回了自己的房间,身后跟着杰克。
                        “那我也…”尼古拉刚想开溜,却被贞德抓住了衣领。
                        “对不起,尼古拉,你不能睡。”贞德声音冷如冰霜。
                        “啊,为什么啊?”
                        “尼古拉已经是大人了,且是经验丰富的魔术师,应该担起守夜和制定作战计划的责任。而且你真的觉得我会忘记你上午对自己安全毫无责任感的行为吗?准备好迎接几小时的思想教育了吗?”贞德皱起眉头。
                        “你这死丫头…”尼古拉咬牙切齿的回答只换来贞德一次旗杆打头。


                        IP属地:湖北20楼2019-07-23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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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中,杰克站在被肢解的尸体前,沐浴着血和月光。
                            梦醒,杰克坐在流云的床前,沐浴着月光。
                            一时间,流云不知自己是在现实还是仍在噩梦中。他闭上眼,紧闭几分钟后睁开,视线全被杰克占据,惊得流云往后一退,差点从纸箱组成的床掉下来。重新稳住重心,流云端详着杰克:一张微笑的可爱脸庞,歪着头,好奇地看着自己。
                            杰克轻声问道:“怎么了?妈妈。”
                            该说吗?
                            流云问自己。
                            一般来讲,人做噩梦惊醒是希望能和人分享以缓解恐惧的,但假如你的梦魇就是和你分享的对方呢?
                            此时此刻,流云别过脸不敢正视杰克,因为杰克梦中满脸鲜血的样子和那个小女孩诡异的微笑仍浮现于眼前,与杰克现在满脸淋漓的月光和纯真的微笑相互重叠,就好像红蓝3D眼镜的双色一同描绘出一副令人战栗的立体图像。梦中超现实的场景也让他的想象走向最狂野黑暗的彼岸。
                            这孩子其实在当时…压根…不是人类,是吗?
                            这孩子果然随时都会杀死我这个妈妈,对吗?
                            果然这孩子…我不敢…
                            “只凭借大众的风评去评判从者是没有办法画出眼中真实的他人,更不能面对自己。毕竟说到底,所有的英雄和恶人最后也都只是人而已,不是吗?”突然尼古拉的声音在流云脑中响起。
                            …
                            是啊…
                            杰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不是根据大众的认知,也不是根据我的梦魇…而是由我自己来判断的!
                            如果在这里因恐惧止步不前…
                            如果因为一个噩梦而放弃和对方对话的机会…
                            如果我还要因为恐惧左右摇摆…
                            我就什么都做不到!
                            “那个…杰克酱…”
                            不要再害怕了!
                            不要再害怕了!
                            不要再害怕了!
                            就算被匕首插一刀…也认了!
                            “其实…我做了一个噩梦。”
                            “噩梦是什么?妈妈。”杰克双手托着下巴,困惑地问道。
                            “噩梦啊,就是…梦到了…没发生在现实但不想在现实看到的东西。”流云支支吾吾说了出来。
                            流云观察着杰克的表情:她虽然点着头,但脸上一脸茫然,就好像从来没做过噩梦,对噩梦一点概念都没有一样。
                            “嗯,那妈妈梦到什么了?”
                            该怎么和这孩子说呢…
                            肯定不能和这孩子说什么维多利亚时代之类的词汇…她不可能懂这种词的吧。
                            流云咽了口唾沫,慢慢讲述:
                            “我梦到自己到了一个深夜的城市,城里很脏很乱,到处都是让人喘不上气的烟雾…”
                            杰克突然眼睛睁得大大的,紧盯着流云。
                            流云对她的表现略有些惊讶,但还是继续:“然后城里有很多很…穷苦的小孩子,还有很…艰难的女人,到处都是血迹、尸体…”
                            继续观察着杰克,两颗绿猫眼石仍然黏在流云身上,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
                            “接着我看到好多的小孩子拿着刀…一起围住一个女人…叫妈妈”
                            马上杰克站起身来,稚嫩的脸摆出严肃的表情,声音冷如冰霜:“然后那个女人被小孩子们杀了,对吗?”
                            杰克的双眼在月色下反射着冷冷的光芒,就好像她别在腰间的匕首。
                            流云一时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过了如同几年的几秒,流云咽了口唾沫,握紧双拳,点了点头,重新开口:“嗯…最后所有的小孩子都…变成了…你。然后,我醒了。”
                            杰克重新跪坐在床上,小腿推着身子向前,慢慢伸出了手。
                            流云紧张得吐不出一个标点,身子下意识地往后一点。
                            最后,杰克缠着绷带的双手摸到了流云的双颊,纱布粗糙的质感冲击着流云的感官。而杰克的脸也不断接近着流云的面容,让流云不由得更加紧张。
                            然后,杰克笑了。
                            不是微笑,而是带着一连串“咯咯”的笑声,就好像硬币掉在地板上不断弹起,发出一阵阵清脆而轻盈的声响。
                            “什么嘛,妈妈。这怎么算噩梦呢?”杰克一边说,一边露出了嘲笑般的表情。
                            “啊,为什么?”流云不解地问。
                            这种景象论谁梦到都只可能是噩梦吧。
                            杰克笑着,说出这么一句话:“因为妈妈说了不是吗?只有梦到没在现实中看到的事情才叫噩梦,那么在现实中经历过的就不算噩梦了嘛。”
                            听到这话,流云愣了几秒才吐出一句话:“难道说那个梦…真的就是你亲身经历过的事吗?”
                            此话一出口,流云也被自己说出来的东西吓到了:
                            喂喂喂,我刚刚说了什么啊?历史上真实最有名的杀人犯是小孩子也就算了,你还打算相信每个案子的受害者都是被一群小孩乃至胚胎一刀刀捅死然后分尸的吗?这怎么想都不对头的吧…
                            “嗯。”杰克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除了小孩子群的以外就都是真的哦。”
                            你看看果然吧。
                            “因为我们一直就是这么一个身体行动的哦。”
                            是是是…等一下,“一个身体”?
                            说起来一直没注意到,杰克酱一直都是用“我们”而不是“我”来作第一人称的。
                            难道说…
                            一个狂野的想法在流云脑中浮现,一想到它流云瞳孔不由得因为惊讶或者恐惧而扩大。
                            “杰克酱,难道你…还是说你们…就是那群小孩子?”流云问出这个问题就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但…杰克点头答应道:“是哦,不愧是妈妈。”
                            果然…有时候常识在呼之欲出的真相面前就是一张纸做的墙…
                            “那…杰克酱为什么叫路边的女人妈妈呢?然后为什么要…杀了她呢?”
                            杰克低下头,银色的刘海遮住了眼睛。她说道:“因为我们想回去…”
                            “回去,回哪里?家里吗?”
                            杰克摇摇头,轻声说道:“回到妈妈肚子里面。”
                            肚子里面?这什么意思?
                            “我们有好多好多人,有的在街边肚子饿到没知觉,“睡着”了;有的在箱子里睡觉,然后冻成了冰块;有的晚上去陪很多的叔叔们,然后被叔叔们玩坏了;还有的…还没在妈妈肚子里待够就掉进了河里…”杰克依然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
                            “等我们所有人聚在一起,睁开了眼睛,然后我们就想去找妈妈。我们叫妈妈,但妈妈嫌我们脏,嫌我们吵,不喜欢我们…”杰克的声音慢慢变成了呜咽声。
                            流云什么也没说,张开了双臂,把杰克抱进怀里。
                            怀里杰克的呜咽声变成哭声。她抬起头,双眼哭成了红色,鼻子流着鼻涕,泪水一滴滴从眼眶细细流淌在双颊。
                            流云仍然没说话,轻轻用手拍着杰克的背,右手从床边拿起纸巾,仔细地给杰克擦着泪水和鼻涕。杰克则口齿不清地继续哭诉着:“然后…我们抱着妈妈的大腿哭着…妈妈还是说不要我们…然后我们便扑倒了她,打开了她的肚子…想找到当初我们在妈妈身体里的地方…但不知为什么…刀子停不下来地往妈妈身上刺着…感觉好像开心但又好难过、好伤心、好生气….最后回过神,妈妈…再也不说话了…”
                            说到最后,杰克开始嚎啕大哭,一句话都说不清了。
                            流云听着这些骇人听闻的描述,内心却很平静。这是为什么?
                            也许是因为自己早因为梦境有了对这些的心理准备?
                            也许是自己早就想象了比这恐怖很多的情况,而与想象相比现实不是那么让人恐惧了?也许是因为自己没看到一个恐怖的杀人鬼而只是一个单纯的对自己父母哭诉的小孩子?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可能以上皆有,可能以上皆非。
                            但流云相信自己现在该做的只是轻轻安抚这个孩子,给这个孩子拭去眼泪和鼻涕,不让这个孩子被流到嘴巴的眼泪咸到,不让这个可爱的脸庞哭后变成一张大花脸,让这个孩子尽请地发泄,让这个孩子告诉自己这个“妈妈”所有想说的秘密。
                            等到杰克哭完,流云再给了杰克一张纸巾,杰克又是胡乱擦了擦,把纸巾丢到了一边。
                            “那杰克酱…想开我的肚子吗?”这句几分钟前能让他感到无比后悔的一句话流云平静地说了出来。
                            杰克使劲摇了摇头,就好像摇头的力度之大就代表了她否定的态度之强烈。
                            “为什么呢?”流云轻轻抚摸着杰克的银发。
                            “因为…我也不知道。但我们就觉得妈妈是特别的。来到这个世界上就觉得妈妈在远方等着我们,就觉得被妈妈吸引着来到这里。见到妈妈就觉得妈妈很熟悉,就知道妈妈很温柔,就知道不论做了什么妈妈都会爱我们一样。”杰克把头枕在流云膝上,“很奇怪吗?”
                            流云摇摇头,温柔地说道:“完全不会。”
                            回想起第一次见到杰克,流云想起自己当时虽然很害怕但仍然被她吸引,也许这就是杰克说的感觉吧。
                            拿起手机看看时间,发现还有离十二点两个小时。
                            “杰克酱?”
                            “怎么了?”
                            “要不要睡一会儿?”
                            “妈妈不睡了吗?”
                            “我睡够了,谢谢杰克酱给我守夜,现在该杰克酱睡了。可以吗?”
                            “嗯嗯。”杰克轻声答应,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是哭累了吗?居然这么快睡着了。
                            看着杰克,流云嘴边露出了微笑。他拿起自己的毯子轻轻盖在杰克身上,轻声说道:“祝你好梦,杰克酱。”


                          IP属地:湖北23楼2019-07-31 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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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pisode 9 任务开始 MissionStart
                            这晚对尼古拉无疑是煎熬的一晚。
                            从八点到十点都是尼古拉被贞德严厉地训斥。内容对尼古拉无疑就是老调重弹,什么“你怎么又这样?”、“一上午你知道我多担心吗?”还有“作为被所有人类潜意识选中的御主,你太不慎重了!”之类的。
                            尼古拉要是敢把视线移到别处或是走神,下巴就会被她的食指和大拇指一直捏到发疼,头被强硬地转至正对贞德,然后嘴炮火力会更加凶猛。整整两个小时下来,尼古拉脑子都回荡着贞德本应悦耳实则让人烦躁的声音。
                            十点后,尼古拉本以为会轻松些但没过一会儿,就陷入了另一种痛苦——寂静。
                            远离闹市的居民区毫无喧嚣,打烊的咖啡店一片寂静,只有尼古拉出于无聊食指敲打桌子的声音回荡在小店内。
                            头一次,尼古拉觉得两小时可以如此漫长:哈欠打了一个又一个,一个更比一个大;厕所更是强迫症式地去了一遍又一遍,明明一滴尿都挤不出来;唯一能看的估计只有静静坐在前座的贞德了:昏暗的灯光为她盖上一层薄薄的黑纱,藏住她洁白如玉的肌肤;秀丽的长发散发着暗金色的光泽,好似黑云间的一道新月;她托着腮,紫罗兰色的双眼望向大玻璃窗外,眼神包含着感情,像是在思考?还是在回忆?亦或是在守望彼方?没人知道,但毫无疑问这样的贞德十分美丽。
                            见此,尼古拉才想起这丫头是万人憧憬的圣女。
                            这丫头要是少些严厉多些温柔就可爱多了…当年她不会也是那么严厉对她的士兵和将领的吧…
                            妄想了一下贞德训斥士兵的场景,尼古拉摇了摇头,心想:这丫头这样哪来这么多粉丝?
                            再好看的美人只看不过十分钟就会腻,更不要说自己的老妈子。
                            “贞…”
                            尼古拉本想搭话排解一下无聊,但想起今晚两个小时的折磨,还是闭了嘴。他双手抱胸,转身背对着贞德,一副小孩子赌气的样子。于是两人继续互不说话,保持着无声的状态,继续等待午夜的降临。
                            不知过了多久,尼古拉的口袋响起了声音:
                            “嘀!嘀!嘀!”
                            十二点终于快到了!
                            尼古拉终于感觉自己解放了。他立刻站起身,去叫流云起床,可一进门看到的却是:杰克头枕在流云大腿上,安详地熟睡;流云则是一动不动坐在床边,紫色的双眸如同两颗柔软的葡萄,深情而温柔地看着杰克的睡颜。
                            尼古拉深感欣慰,微微一笑,蹑手蹑脚走到流云身边,轻声说道:“看来你已经知道怎么和这孩子相处了。”
                            “嗯。”流云点了点头,然后抬头一看身边,面露惊讶,说道,“啊?怎么了,尼古拉先生。”
                            “咳咳,虽不想打扰你和杰克酱,但时间快到了。”
                            流云掏出手机看了看,如尼古拉所言,已经11点55分了。
                            “嗯,知道了。”流云语含不舍之意。
                            他晃了晃杰克,小声呼唤道:“醒醒!杰克酱!起床了!”
                            杰克睁开了眼睛,打了个哈欠,吧唧吧唧嘴,用慵懒的声音问道:“嗯?到十二点了吗?”
                            “是啊,该起来了。”
                            杰克双手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后站起身,跳下了床。流云牵着杰克的手带着她出了房,尼古拉则拿上房间里自己的木箱,跟在了后面。
                            “贞德!该出发了!带上一个杯子。”
                            “杯子?带那个干什么?”贞德虽然困惑,但还是去厨房拿了一个玻璃杯。
                            “你们之后就知道了。”尼古拉露出了神秘的微笑,就好像知道了所有人想知道的谜题谜底。所有人都露出好奇而不解的表情。
                            “咳咳咳,那么请各位听好了!”马上所有人侧耳倾听。
                            尼古拉继续讲:“根据贞德启示所写下的预言,很多情思蜾蠃会在午夜出现,而它们很有可能和那个姓间桐的小子有关系。虽然我们对情思蜾蠃和宿主的关系了解的不是那么清楚,但我相信假如我们在这些虫子们中间引起足够的骚乱,那么那个姓间桐的小子一定会注意到并采取措施,比如出现在现场或者召集回他的虫子们重新部署。不管是哪种,我们都有机会追踪、找到并阻止他。”
                            “引起骚乱的方法难道是?”流云问道。
                            “没错!就是能杀多少虫子就杀多少虫子!”尼古拉回答。
                            说出此话,杰克露出了邪恶的笑容,双手握上了腰间匕首的刀把,蠢蠢欲动。
                            流云本要说杰克几句,但一想到接下来是杀虫子便断了这想法。
                            “我们分成两组,我和贞德一组,流云和杰克酱一组,出了店门后就分头行动。”
                            “可是我的战力不够会给杰克酱拖后腿的。”流云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
                            “那么流云,给你这个。”尼古拉从口袋拿出了一条几寸长、古老的…
                            咸鱼,扔给了流云。流云盯了这条干巴巴、扁扁的咸鱼许久,尴尬地开口问道:“额,你给条咸鱼是给我当宵夜吗?”
                            “这才不是咸鱼!”尼古拉大声吼道,“咳咳咳,这条…干鱼,是传说中大天使拉斐尔为了驱赶恶魔阿斯莫德而被取其内脏的鱼,上面有强大的魔力。只要内心渴求被庇护,这条鱼…”
                            说着,尼古拉举起这条鱼,突然鱼发出了金色的光芒,光芒变成了一面盾牌。几秒后屏障消失,尼古拉把鱼还给流云。
                            “除了盾牌,据说还能变成剑啊匕首啊弓箭啊之类的,你觉得怎么用方便就怎么样。”尼古拉补充道。拿回鱼的流云顿时感觉到鱼的分量在手里重了不少,拿着它仿佛是拿着一把古老的圣剑,眼睛充满了惊奇和崇拜。他兴奋地问尼古拉:“那尼古拉你用什么武器战斗啊?”
                            “那当然是…”尼古拉边说边从口袋里掏着,不一会儿掏到了一个东西。
                            流云幻想尼古拉——这个赢得与其他六个魔术师和六个从者战斗的圣杯战争优胜者——到底会拿出什么样的武器:是魔杖?不不不,那太普通了!一定是比拉斐尔的鱼更加罕见的神秘道具!难道是真正的朗努基斯之枪?还是哪个国家的神明武器?
                            在流云的注视下,尼古拉拿出了——一把左轮。
                            顿时,流云一脸懵逼:“额…你一个魔术师拿手枪是不是太没架子了?”
                            “武器要什么架子?好用不就行了?用这枪我直接爆了几个圣杯战争御主的脑袋,要不是最后两个御主死躲着不出来我压根不用花两年打完圣杯战争。”尼古拉一边说着一边给枪上着子弹,“本来也想给你一把枪的,但你走火之类的就给你个稍弱一些但好用的。”
                            流云在心里吐槽道:原来拉斐尔的鱼还没一把手枪厉害吗?
                            趁着两人说话的功夫,贞德已经从私服变成了骑士的盔甲,手里拿着旗杆,一副凛然的样子。
                            “都准备好了,就出发吧!”
                            所有人点头示意,四个人出了店门,兵分两路,走向午夜的街道。


                            IP属地:湖北24楼2019-08-01 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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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pisode 10 百虫夜行 BugsAt Midnight
                              午夜时分,寂静无声,只有一大一小两个脚步声回荡在巷子里。
                              后面是拿着装消音器手枪的尼古拉,他小心谨慎地小步前进;前面是举着旗帜的贞德,她毫无顾忌地大步前行。贞德时不时低头望着手里的杯子,尼古拉要求她拿上的东西,一脸困惑,完全一副没防备的样子。走在后面的尼古拉则表情有些不悦,心里嘟囔着:你这丫头倒好,叫我小心谨慎,你倒是一副缺心眼的样子!她还记得自己死前是怎么被抓的吗?这不说说不行啊!
                              “贞,不,Ruler!你…”
                              贞德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向尼古拉说:“对不起!”
                              啊?这丫头怎么了?尼古拉甚是诧异地看着贞德。
                              “刚刚…我说得太重了,是吗?刚刚在咖啡店里…你很无聊的样子,但没找我说话。”
                              尼古拉看着贞德面容,她眼神闪烁,不敢和尼古拉四目对视。叹了口气,尼古拉无奈地叹了口气,挠挠后脑勺,说道:“唉,傻丫头想什么呢!你都骂我多少次了,我生什么气啊。我还以为是我做过分把你弄生气了,所以…不敢找你说话。”
                              “生气确实是真的,但我…可能…真的太保护过度了。”贞德苦笑着回答。
                              “是啊,所以你以后别管我了。”尼古拉笑着调侃。
                              “这辈子都别想!”贞德嘟着嘴,看向尼古拉。
                              此时,两人四目相对,看了对方一会儿。突然两个人爆出了笑声,这个笑声一下子把刚刚咖啡馆的尴尬气氛扫得一干二净。
                              等两人笑声停住后,贞德拿起那个杯子,指着它,问道:“不好意思,其实刚刚一直想问的…你要这个杯子干什么?”
                              “啊,这个,其实…”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立刻两人面向了声音的来源——路边,他们后面的一片灌木丛。两人互点了点头,贞德踮着脚,走向那片灌木丛。她没有一丝恐惧,尖锐的眼睛锁定了一片枝叶震颤的灌木丛,像拿着长矛的猎人一样,迅猛地将旗杆捅了进去,把藏在灌木丛的东西挑了出来——一只三米长的大蚰蜒,身上无序地长满了蠕动的,好似蛆或寄生虫的触手,它挣扎着、两个大鄂嘎嘣嘎嘣地互相击打,把身体伸向尼古拉和贞德妄图攻击他们,但黄色的汁液像河水一般,不断从伤口流淌出来。
                              “我更喜欢这家伙死掉的样子。”尼古拉摇着头盯着这只死前还想伤人的大虫子,内心满是不悦。
                              一听此话,贞德冲了上去,躲开大蚰蜒的啃咬,一脚踢在旗杆尖头刺中的部位。瞬间,蚰蜒一分为二,身体两节飞到了地上,如脱水的鱼儿在地上蹦跶,但没蹦跶上一分钟就停止了运动。
                              尼古拉马上冲到蚰蜒一节尸体前,蹲在地上,小心地把手放在尸体上,闭上眼。贞德一看,跑到尼古拉身边,警惕地看着周围。过了一会儿,蚰蜒的尸体化成了黄色的粒子四散而去,尼古拉站起身,面露得意的微笑,说道:“这次运气确实不错。”
                              “发现了什么吗?”贞德问。
                              “虽然是一瞬间,但就在尸体消失时确实感受到魔力流动的痕迹。”尼古拉解释,“这个东西按那本书的记载还是靠宿主一方提供魔力来维持存在的,两者间存在一种魔力的联系,像是管道一样。当它失去活动能力,联系就会马上切断。那么管道内的魔力就只有两种去处:要么像断掉管道里的水一样,四散而去;要么魔力就会被宿主的那一端收回去。”
                              “所以它就像后者?”
                              尼古拉点点头,继续说:“根据我的经验,宿主的距离大概在距这里一到两公里的范围内,虽说也不算近但不算是太远。”
                              “既然如此,那就快点和流云那边取得联系吧。”贞德建议道。
                              “好,我马上…”尼古拉刚掏出口袋里的手机,一个黑影俯冲下来。尼古拉余光瞟到了黑影,立马卧倒,摔得脸上全是灰。
                              尼古拉抬头望去,是一只大蜻蜓。这蜻蜓翼展两米多,通体黑色,身体和蚰蜒一样长满了像寄生虫一样的乳白色触手,两只黄色的大复眼俯瞰着尼古拉和贞德,咀嚼式口器哒哒地敲击着,中间时不时滴下一些血红色的液体。
                              “切,看来这次不只是蚰蜒作对手。”尼古拉被贞德扶了起来,右手拿着枪,左手在枪托上搓揉着。逐渐地,金色的拉丁文逐渐从枪托蔓延到整把枪。
                              此间,蜻蜓数次俯冲下来,贞德也多次甩着旗杆,想用它把打下来,然而每次蜻蜓总是侧着身,以毫厘之差躲过贞德的旗杆,空留下一道道优美的弧线,然后回到天空继续盘旋。这样的游戏让蜻蜓得意地飞舞,让贞德焦急地皱眉。
                              “贞德,你信任我吗?而我能信任你的视力吗?”尼古拉把枪口对着自己的口袋,两者只有不到一寸之差。
                              贞德余光扫着尼古拉,这个怪异的举动被她看得一清二楚。她不知道尼古拉这个架势是要做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尼古拉为什么问起这样的问题,但她还是毫不犹豫回答:“战场上我一直都信任你,而你也可以如此。”
                              “了解。那就把杯子对着那只大飞虫。”尼古拉命令道。
                              对于贞德,这肯定不是什么难事。而对蜻蜓,一个杯子自然也不是威胁,还是自顾自地盘旋着,准备着下一次攻击。
                              “拿稳!对准!什么事发生都不要手抖!”尼古拉继续命令。
                              贞德一丝都不敢松懈,不间断地移动着杯子,让杯口跟踪着蜻蜓。
                              他到底想做什么…难道说!
                              终于蜻蜓不再犹豫,俯冲下来,目标是用大鄂啃掉贞德的脸。
                              “准备好!来了!”
                              尼古拉往口袋连发三枪,然而子弹没有刺破他的口袋。贞德睁大的双眼映照着她想到但仍让她吃惊的画面:一颗颗子弹不知何时,不知如何,已从杯口窜出。一颗毫不留情刺进蜻蜓的右复眼,两颗各自刺穿了它的双翼。蜻蜓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旋转着坠向地面,贞德蹲下闪避,这只飞虫便坠到了地上,肉块和体液四溅,引得两人各自闪躲。
                              “现在懂了为什么要带杯子了吧?”尼古拉笑着问道。
                              贞德点点头,心里为低估他的实力感到抱歉。
                              但还没等尼古拉和贞德从上一次战斗缓过来,陆续有各种各样的虫子闯入了两人的视线:蜻蜓、蚰蜒、螳螂、黄蜂、蜘蛛……十来种不同的虫子不断从天空中飞来,从路中央钻出,从灌木中窜出,每种更是有十来只。逐渐,虫子形成了包围圈,把两人围在中心。
                              两人背靠背,警惕着前方蠢蠢欲动的虫群
                              “这么多虫子骚动,怎么会没人有反应呢?”贞德举着旗子,戒备着。
                              “估计这些虫子只可能被魔术师或是有魔术资质的家伙感知吧…”尼古拉吞了口口水,边警戒着周围,边回答着,“这么多不知风吹君那边应付得过来吗?”
                              话音刚落,虫子们一拥而上。


                              IP属地:湖北25楼2019-08-05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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