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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忍][原创短篇]你将变成什么样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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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好,吧里的潜水的来拜吧了是一篇原创的短篇,在lof上的也是本人。
标题改了一下,之前的太露骨了,希望大家能喜欢
镇楼图已授权


IP属地:广西1楼2020-03-29 00:28回复
    第一章
    正值大正年间,恶鬼以吃人为生,夜晚降临,凡恶鬼出没之处,就有人死掽于掽非掽命,无数人丧失亲人,每日以泪洗面。
    恶鬼虽然残掽暴,但世间也有着专门猎杀鬼的剑士们,身着黑色制掽服,后背印有“滅”的图案,手握日轮刀,掌握着突破人体生理极限的各式各样的呼吸法,他们自称鬼杀队,行走于世间,斩断恶鬼的脖颈,解救世人。其中最强者,被称为“柱”,意取人间中流砥柱,碰到其他剑士们无法解决的问题,柱们就会开展行动。
    江户城。
    一名男子行色匆匆,走在城中主道上,街边的灯红酒绿和热烈繁华的氛围与他格格不入,脚步腾挪不断地从人群中穿过,竟没碰到一个人,身着两种花纹的羽织,底下是黑色的制掽服,腰间别着武士刀,表情冷漠。
    富冈义勇,鬼杀队九柱之一,某日接到乌鸦的传报,江户城里有醉汉离奇失踪,前往调查。接到传报后,义勇立即赶到了江户城,一开始的调查并不顺利,有的醉汉根本居无定所,或者是因为死者都是流浪汉,或者整天无所事事的人,是生是死也没人在乎。义勇在各个卖便宜酒的地方蹲守了许久,终于遇到一个常来买酒的醉汉,一路跟着他,直到刚才。
    突然他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左边,那是一条昏暗的小巷,一盏路灯摇摇晃晃地,在灯下映出不同形状的影子,和夜晚依旧热闹的主路形成了明显的对边,堆满了沿街店铺的各种不值钱的杂物,显然少有人走过,店家为了不破坏店铺整洁的形象,你占一点我占一点,不断地堆满了这里。
    男子一步一步地走进小巷,刚刚第一脚踏进来的时候,就感到一股阴风扑面而来,走进里面几步,外面街道的喧嚣声已经变得隐隐约约的,只有男子自己的脚步声。
    “空气中的味道……是酒味,”走到巷子里很深了,义勇闻到一股味道,“还有呕吐物的味道。”
    借着月光和气味,义勇捂着鼻子,在墙边看到了味道的来源,看来还没有跟丢,估计就在附近了,义勇接着往下走着,小巷越来越宽,渐渐走到了一片居民区。
    恶鬼喜欢吃人,但居民区并不是好的选择,人口太密集,每个人和周围的人联系过多,一到两天不见了会立即被发现,到时候就有被鬼杀队盯上的风险,一般来说,鬼最喜欢的吃那些和他人毫无联系,即使死了也没人在乎的人,这样子被发现的几率也小很多,只要继续吃人,进化到一定程度,就不会惧怕鬼杀队的追击。
    义勇沉思着,突然又一阵气味随着夜风吹来,义勇立即把手放到腰间的刀上,夜风中那股味道太熟悉了。
    血腥味。
    又有人遇害了!顺着夜风的方向,义勇奔跑着,一个个巷子搜索着,就在一个不起眼的巷子中,他找到了那个他一直在跟踪的人。
    恶鬼是不会留手的,人已经气绝,脖子上的动脉被切开,血流了一地,这样的场景义勇已经习惯了,手上暗暗握住了日轮刀的刀柄。
    “嗷嗷啊啊啊啊——”
    “水之呼吸,柒之型,雫波纹击刺。”
    恶鬼没有走远,连尸体都没来得及吃掉,费劲千辛万苦才捕到的猎物,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当发现有人来了,恶鬼立即隐藏在了黑暗中,待看清来人后,亮出利爪朝着义勇砍去。
    昏暗的小巷视野被封掽锁,两侧是狭窄的墙壁,就算拔处了刀也没有空间挥砍,天时地利都对恶鬼有利,就算看到了来人是鬼杀队的剑士,也要葬身此处。
    还没有吃过剑士,相当于多少个人呢?这是鬼爪伸向义勇前的想法。
    天时和地利,但这个人,他是柱啊。
    突刺贯穿了鬼的喉咙,义勇抓紧刀柄扭了两下,伤口从一个小口被撕裂成大半,然后用最小的动作幅度利落地砍下了头。
    什么,发生了什么,这就是鬼杀队的剑士吗?鬼的头被砍掉也不会立即死亡,视线在地面和天空间滚动,最后停了下来,见到了义勇收刀入鞘的一刻,刀身上刻着的“惡鬼滅殺”字样。
    五郎不知道自己的家在那里,但家里有很多兄弟姐妹,父母经常打架,父亲和母亲酗酒,喝醉了就互打,两人打累了,就开始打他们兄弟姐妹,当自己抱着脑袋,紧紧掽咬着牙关,忍着泪水和哭喊爬起身子时,除了一个姐姐外,其他的几个兄弟姐妹已经没有了气息,后来姐姐被卖给了人贩子,自己逃走了。
    在五郎的内心,酒是个不好的东西,具体那里不好他也说不上来,喝酒的人很多,但是像他的父母一样的人很少,但是如果没有酒,可能自己的家庭也不会破裂,姐姐也不会卖给人贩子,五郎带着仅有的想法变成鬼,而后专杀酒鬼也是再这样的执念下有的举动。
    五郎作为人的一生十分短暂,就在人头落地的一刻,所有的记忆像走马灯一样在脑中涌现。逃走后的五郎,一边在社会的夹缝中求生,一边寻找着自己的姐姐。
    姐姐原本是一个性格开朗的人,笑起来眼角弯弯的,可在父母的毒打中,哭喊或表现出痛苦会让他们更加用力,渐渐地,姐姐封闭了自己的内心,不再会对五郎笑了,五郎想尽了办法。
    直到姐姐被卖掉,五郎再也没有什么留恋的,逃走后不断地寻找姐姐的下落,最后打听到姐姐被两个带刀的女子半买半抢地带走了,而不知过了多久,他就变成了鬼。
    说起来,听人家说,抢走姐姐的人,穿的衣服和这个人穿的很像,五郎直到现在才认清楚,那是鬼杀队的制掽服。
    不管怎么说,我都要在此结束了,忘记了最重要的事,因为仇恨变成了杀人鬼,最后砍掉了头,我的一生,是那么短暂,是那么悲哀。
    义勇看着正在变成齑粉渐渐消失的鬼,确认不再有危险后,正要转身离开,清理现场这种事,有守卫和隐的人来做。
    “等一下……”
    义勇愣了一下,转过身,发现是被自己砍了的鬼在说话,以往的他根本不会去理会鬼这种东西,只要砍就行了,但不久前他遇到了那对兄妹,稍稍改变了他。
    “什么。”
    “你认识……认识我姐姐吗?”掉在地上的头用那鬼才有的腔调说着,“她被我的父母卖给了人贩子,然后……被两个女人,穿着像你一样制掽服的人买走了。”
    “像我一样的制掽服?”
    “是对我最重要的姐姐,我发誓一定要找到她,但不幸变成了鬼,忘记了良掽知,仅仅依靠本能和仇恨行动,直到现在,我才想起来,太迟了是吗?”
    “对,你已经快要死了,”义勇把手从刀柄上放下来,“我会替你问问看,但不保证能问道,再说,现在的你,已经不再可能见到她了。”
    “是……啊……”随着最后一声叹息,五郎的身体完全消失了,飘荡在空中,不再有一丝痕迹。
    义勇转身离开小巷,摇曳的街灯照着他的背影,他叹了口气。
    “为什么我要做这种事……”


    IP属地:广西2楼2020-03-29 0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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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那田蜘蛛山。
      在炭治郎、善逸、伊之助的活跃下,下弦之伍蜘蛛之鬼被击杀,义勇在战斗中偶然遇到了两年没见的炭治郎,还有鬼之少女祢豆子,为了袒护两人不惜违反队律,当在了赶来追杀的胡蝶忍面前,幸好主公的乌鸦及时赶到,下令活捉两人,并带回总部。
      身为柱,义勇并没有被监禁,但身为同伴的忍对义勇的行为可是十分地生气,即使她表面上笑盈盈的。
      义勇和忍先赶回总部,在回总部的路上,两人始终没有言语。
      “富冈先生,”忍终于受不了了这个能一整天不和自己说话的木头,“难道不说些什么吗?”
      “什么。”
      “那个少年,还有他带着的鬼之少女,”忍微笑着对义勇说道,“富冈先生认识他们吧,到底是怎回事?只要鬼还在吃人,就不能够放过,这可是富冈先生自己说的,那为什么对那个少年和少女另眼相看呢?”
      义勇突然站住了,身后的忍一下没注意,鼻尖猛地撞到了义勇的肩膀,疼得她眼泪都流出来了。
      “你在干什么,怎么突然停下来了?!”忍捂着被撞红的鼻子,气得额头上青筋都快爆出来了,但脸上依然保持着微笑。
      “他是我认识的人,也曾在鳞泷左近次老师那里修行,那个少女是他的妹妹。”
      “你应该知道我问的不只是这些,为什么要袒护他们,少年姑且不论,可他的妹妹毫无疑问是鬼哦。”
      “你不是也说过,要是能和鬼和睦相处的话吗?”
      “阿拉阿拉,你是说那个时候吗?”忍点了点头,“确实我有说过类似的话,不过富冈先生肯定还不够了解我呢,那句话,有着别的意思呢。富冈先生作为同伴真是不合格,难怪会被大家讨厌呀。”
      忍大大方方地凑近到义勇身旁,依旧是笑盈盈的,想看看这句话对平时沉默寡言很少反驳别人的水柱富冈义勇大人到底有多大的杀伤力。
      “我没有被讨厌。”
      杀伤力相当大。
      “再反驳一遍,反而显得你很在乎哦,富冈先生,”胡蝶忍叹了口气,站到了义勇的面前,“从第一次见到富冈先生开始,就一直有那种感觉,富冈先生有着斩杀鬼的觉悟,但没有身为柱的自觉呢,所以对大家的看法都不介意,所以才总是一个人呢。”
      义勇平静如水面的脸庞难得地抽槭动了一下,眼神瞥向一边。
      “不过嘛,我最近发现,富冈先生稍稍有点改变了,”忍突然往前一步,距离义勇的脸庞更近了,淡紫色的双眸注视着义勇,“不惜违反队律和我战斗,是因为那个灶门少年?”
      “大概是两年前,”义勇说道,“我在一处深山里遇到了炭治郎,他正抱着他的妹妹,也就是祢豆子,当时祢豆子已经是鬼了,炭治郎为了保护妹妹被我打槭倒了,但祢豆子挡在我的面前,保护着哥哥。”
      “保护着……也就是说,祢豆子没有伤害炭治郎,没有吃人?”
      “像这样的状态,祢豆子保持了两年。”
      “两年吗?真是了不起,对亲人的思念,超越了本能,富冈先生是因为知道这个,才会在我面前保护灶门少年和祢豆子,”忍一手托着下巴陷入沉思,“不吃人的鬼,这件事主公知道吗?”
      “我想应该知道,老师有给主公写信,不然也不会下令活捉他们了。”
      忍微微一笑,“那问题就不是很大了,太好了,富冈先生能够好好活下来了,但是,炭治郎和祢豆子就不一定了。”
      “什么意思?”
      “从外人的角度来看,富冈先生和炭治郎都违反了鬼杀队的队律,要斩首也不足为过,不过既然身为柱,富冈先生应该不会那么轻易地被斩首,但是炭治郎和祢豆子就不一定了,站在他们一边的只有富冈先生,为他们辩解恐怕也是很难的,毕竟富冈先生不怎么会说话呢。”
      忍转过头,故作惊讶地捂住了嘴,“阿拉,不好意思,不小心说漏了嘴,但是这是事实对吧。”
      义勇翻了翻白眼。
      “这里的问题就是主公了,因为富冈先生一如既往的态度导致大家都讨厌你,所以主公的态度就决定了炭治郎和祢豆子的生死,毕竟柱他们都很尊敬主公的呢,如果你拜托我,我可以在主公发话之前为炭治郎争取一些说话的机会,让他把祢豆子的事情说清楚,这样说不定能让事情有所转机。”
      “以前没看出来,除了会假笑,你脑子也不错。”
      “啧!”忍用力地咋舌
      “怎么?”
      “我还没答应你呢,你是在报复我刚刚说你不会说话吗?富冈先生,还有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想找我麻烦吗?”忍的额头又爆出青筋,手紧紧攥槭住拳头,虽然已经很生气了,但还是努力忍着笑容,“现在的我想在你身上试验新制成的毒药,不要以为我们聊了两句就成了朋友,即使是现在我也还没傻到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呢,富冈先生还只是稍稍有些改变了,没想到还差的远呢,这么想的我真是傻到家了,亏还帮你考虑了那么多,我要生气了,哼!”
      忍像连珠炮一样讲了一连串的话,一扭头就走了,留下一脸茫然的义勇。
      “难道我,真的被讨厌了?”义勇摇了摇头,用了拍了拍自己的脸,快步赶上了忍。
      “喂,还有件事想问你。”
      “哼!”
      “喂。”
      忍停下了脚步,突然往并肩而行的义勇的脚上狠狠踩下去,义勇躲闪不及,脸色瞬间变了。
      看着脸色铁青的义勇,忍的心情好了不少,关心道,“怎么了,富冈先生,踩到石子了吗?”
      “是我不对啦……”义勇疼得喘着气,一边说道。
      “阿拉阿拉,富冈先生才没有说错,要是看到我在笑着还来招惹我,很让我伤脑筋啊,因为我心里已经很生气了。”忍微笑着说道。
      “我前面不是那个意思。”
      “唉,不知道富冈先生是说话不经过大脑还是真的那么憨。”忍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还有我要提醒一下富冈先生,我是有着胡蝶忍这个名字的,不要喂喂喂地叫我!”
      “胡蝶,”义勇叹了口气,从加入鬼杀队以来,他还没被治得这么惨,“还有件事想问你。”
      忍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我的气还没消呢,如果不是什么紧急的事,等到炭治郎和祢豆子平安无事后再说吧。”


      IP属地:广西3楼2020-03-29 0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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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祢豆子从木箱中缓缓爬了出来,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不死川那淌着鲜血的手臂,口水伴着沉重的喘息声从嘴角流出,握紧拳头的双手微微颤抖着。
        “来吧,恶鬼,该吃饭了……”不死川一脸狞笑,手中的日轮刀蓄势待发,一旦祢豆子有伤人的倾向,他就会挥刀。
        义勇悄悄地把左手放到了刀柄上,大拇指扣紧,随时准备用最快的速度拔刀出鞘。
        “祢豆子!”炭治郎刚刚挣扎起身,盘在树上的伊黑迅猛出手,一肘重重击中炭治郎的后背,炭治郎感觉肺里的空气一下子被排了出去,一股血腥味从喉咙涌囘出。
        “伊黑先生,你太用力了,”一旁的忍说道,“灶门少年,不要太用力呼吸,肺会爆掉的。”
        炭治郎眼中充满血丝,作为家中长男,只要弟弟妹妹们有事,他总会第一个冲出来,现在自己眼睁睁地看着妹妹被那样一个混囘蛋欺负,怎么能忍受得了。
        动起来,动起来,要阻止那个人,要保护祢豆子!
        炭治郎双臂一较力,绑着的麻绳瞬间被挣断,趁着伊黑惊讶之际,义勇揪住伊黑的手,从他的身下解放出炭治郎。
        伊黑盯着义勇冰蓝的眼眸,想从义勇的手中挣脱出去,但义勇的手好像钳子一样,紧紧扣住伊黑的手腕。
        “你想做什么?富冈。”
        义勇没有回答伊黑,只是看着炭治郎手脚并用地往前跑着,直到身子脱力再次倒下。
        “祢豆子!”炭治郎感到肺好像有火在烧着,他用尽最后的气力喊道,“不要屈服,你是我的妹妹,是人类,我们从今往后都会在一起,一起保护大家,所以绝对不能伤害人类!”
        听到了炭治郎的话,祢豆子充满疯狂和贪婪的眼神中仿佛透出一股清明,脑中闪过一个个画面,爸爸妈妈、弟弟妹妹们、炭治郎、义勇、带着天狗面具的人,一句句话语在她脑中回荡。
        不能伤害人类,绝对不能伤害他们,因为他们是我的家人,我要保护他们。
        祢豆子穿着粗气,嘟囔着扭开了头。
        “这……”不死川愣了一下,他作为稀有血,最清楚这个对鬼的诱囘惑力有多大了,况且自己还捅伤了她,按理来说这个女孩应该是最饥饿的,但她却扭过了头,努力着闭上眼睛不去看自己,从来没有鬼这样过。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那个鬼的女孩扭过了头,即使面对不死川大人沾满鲜血的手腕,她忍耐住了,没有咬上去。”
        炭治郎稍稍松了口气,义勇也放开了伊黑,不死川则是诧异万分,从来没有鬼能忍受稀血的诱囘惑,哪怕是下弦的鬼,仅仅是闻到味道就神魂颠倒。
        “这样就能证明,祢豆子不会袭囘击他人了吧。”主公对着炭治郎的方向说道,“炭治郎,即使是这样,在场的也还会有人容不下鬼杀队中有变成了鬼的队员,所以你必须要去证明自己,作为剑士,去斩杀恶鬼,当你成为柱的时候,就不会有人质疑你们了,我相信你有这样的潜质。”
        “还有,在座的柱们,都是实力强大,受人尊敬的人,也都有过击杀十二鬼月的记录,记住,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必要的时候学会依赖同伴,从今往后,你们可能会一同去执行任务,所以要注意说话的方式。”
        “是……是。”炭治郎回到道。
        “还有,实弥,小芭内。”
        “在。”不死川和伊黑微微低头。
        “不要太为难他们。”
        “是……”“遵命……”
        “那么我有一个建议,”忍举起手,“因为灶门少年的身体状况很不好,就先送到我的宅邸,由我来照看吧。”
        “好的,有忍来照看我会放心很多,炭治郎的事情到此结束,我们继续下一个话题吧。”
        忍看了一眼义勇,义勇皱了皱眉头,但没有表示什么,于是便请了隐的人带走了炭治郎和祢豆子。
        晚上。
        把炭治郎他们三人交给蝶屋里另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孩子神崎葵后,忍正坐在蝶屋的庭院里等着那个人,月光洒在小池塘平静的水面上,有如一面镜子,倒映着月亮。
        一阵夜风拂过,吹动了水面,泛起一阵涟漪,映射囘出粼粼月光,待到风止,水面重归平静,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忍的面前。
        “好慢啊,富冈先生,”忍端起炉子上的茶壶倒了两杯,推到义勇面前,“请用。”
        义勇也正坐在忍的对面,并没有端起茶,“你打算做什么?”
        “阿拉阿拉,富冈先生在说什么?”忍端起茶杯,啜了一口,“明明人家帮着你这个嘴笨的男人,把心爱的师弟从如囘狼囘似囘虎的不死川和伊黑手上救出来了,富冈先生不打算说句谢谢吗?”
        “和说好的不一样,为什么你要接收炭治郎到你的宅邸,在我那里更安全不是吗?”
        “富冈先生冷静一点,如果你一直散发出这种冰冷的气息,茶水会变凉的哟。”
        义勇犹豫了片刻,端起茶杯,又放了回去。
        忍叹了口气,“富冈先生果然还是没有把我当成同伴啊,茶是从同一个壶里倒出来的,而且我也喝了。”
        “在用毒的人面前,入口的东西都要谨慎。”
        “说的也是呢,”忍压着怒意,带着微笑,把两人的茶杯掉转,接着将义勇的茶一饮而尽,“这样可以了吧。”
        义勇琢磨了片刻,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富冈先生还是要信任一下同伴吧,今天炭治郎的状况比我想的还要差,和下弦之伍战斗产生的伤还没有好,现在需要的是治疗和修养,当然在我这里比较好啊,有人可以照顾他们。”
        “鬼杀队的态度你也都看到了,不是每个人都心服口服,即使有主公下令,难免有队员会按捺不住对鬼的仇恨,来这里惹事,到时候怎么办,”义勇顿了顿,“而且,就算是胡蝶,我也还没有确定你的心意,你是怎么看待祢豆子和炭治郎的,他们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对他们这么好,你会不会对他们下毒手……”
        忍静静地听着义勇的话,手上慢慢地摩挲着茶杯,等到义勇说完,忍一拳重重地捶向案牍,怒目圆瞪。
        “富冈!你给我适可而止!”忍突然转变的态度让义勇也吓了一跳,“我当然是把他们当做同伴看了!因为听了你的话我才会这样做的,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是为了照顾他们两个才把他们接到我这里来的!如果你认为我是怀有对他们两个的恶意的话你尽管来吧!蝶屋你可以随便出入,包括我的房间!原本以为能够为了师弟不惜用自己的性命做担保的你,终于认识到了同伴的真正含义,看来是我想错了,怀疑同伴的你,真的差劲!”
        忍气不打一处来,站起身子一脚踩在椅子上怒视着义勇,样子颇有男子气概。义勇也被忍的突然爆发吓了一跳,平日里对谁都温婉和善的忍今天冲着自己发了这么大的火,义勇一时也说不出话来,额头上冒出汗珠,手不自觉地挡在了身子前面。
        “不然这样吧,富冈先生,既然你信不过我的话,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咯,你带走他们,以后所有的事情我都不管了,因为只有富冈先生一个人是珍视同伴的,只有富冈先生一个人觉得世界上是有着善良的鬼的,只有富冈先生一个人能够保护好炭治郎和祢豆子的。”
        “我不这么想……”义勇瞥向一边,不敢注视忍的眼睛,“我没打算带走他们,在胡蝶这里疗伤当然是最好的……”
        “还有呢?”
        “你会对他们很好的……”
        “还有?”
        “啊?还有什么?”义勇抓了抓头,问道忍。
        “你每天都要来我这里,当护卫,从太阳升起到第二天太阳升起,有什么麻烦事都要给我去处理好,同时不能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我可是见到你就气不打一处来。”
        “好吧……”
        “最后一条,以后不许再怀疑同伴了,我们作为柱之间都不能好好相处,无法想象以后要是有人喜欢富冈先生,会被气成什么样子呢。”
        “……”义勇一时无语。
        “嘛嘛,富冈先生这样就对了嘛,”忍把脚从椅子上拿下来,又恢复到平日里笑盈盈的表情,又给义勇倒了杯茶,“富冈先生还有什么事情吗?或者说你想看看炭治郎,你们师兄弟自从回来后应该还没有好好说过话吧。”
        “不用了,等他好了再见他吧,”义勇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明天早上我会过来的。”


        IP属地:广西9楼2020-04-02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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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几天后。
          忍起了个大早,洗漱打扮后,刚好看到蝶屋的另一个孩子神崎葵正在打扫庭院。
          “小葵,起得真早呀。”忍披着蝴蝶羽织,笑着对葵说道。
          “是忍大人!早上好!”葵擦了擦汗,扫把都没放下,连忙跑到忍的身边。
          “小葵是在打扫庭院吗?其实不用那么早起的,女孩子应该多睡一会儿,什么时候打扫都可以的。”
          葵的脸有些泛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扫了半个院子,“不行的,忍大人,夜风吹了一夜,早上正是庭院最乱的时候,而且到了早上就会有客人来造访,不在开门前打扫干净的话,会有失忍大人的面子的。”
          忍没有再说什么,走到一旁也拿起了一把扫把扫起地来。
          “忍大人……不用了,我一个人就可以了……”葵吞吞吐吐地说道。
          “没关系的,昨晚熬夜配药来着,大清早起来了正好想舒展一下筋骨,”忍笑了笑,拍了拍葵的肩膀,“而且小葵这么努力,我也不能让你一个人扫这么大的院子啊。”
          葵的脸颊上泛起红晕,“也……也不是很努力,就是……就是想为忍大人减轻一些负担,每天要熬夜这么晚,时不时还要去别的地方斩鬼,我怕忍大人身体吃不消。”
          “有葵和蝶屋的大家在,我一点都不觉得累啊,小葵和大家帮了我很大的忙了,”忍微笑道,“又是照顾伤者,又是帮他们训练,还要打扫庭院,没有你们,可能我会更加忙的呢。”
          “忍大人……抱歉,我……”
          “抱歉什么的,我不是说过了吗?小葵以后不要说了,小葵可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哟。”
          “嗯!”听了忍的话,葵的眼睛有些湿輣润了,她连忙擦掉,继续打扫起院子来。
          “不过说起来,”忍说道,“是谁会一大早地来我们这里呢?”
          “忍大人不知道吗?”葵一脸惊讶,“是水柱富冈义勇大人啊,一大早就见到他在庭院里站着,一动不动的,我去问他,却一句话也不和我说,好吓人的。”
          “富冈先生?”忍歪着头想了想,“说起来,好像是我叫他来这里的,现在他人呢?”
          “刚刚还在的,忍大人一出来,他就跑到别的地方去了,就好像在故意躲着忍大人一样,这几天都是在蝶屋里随便走动,我也想说他来着,但毕竟是水柱大人,不好开口。”
          “这个家伙……”忍嘟囔着,目光往周围一扫,马上发现了端坐在房顶上闭目养神的富冈义勇。
          “富冈先生,在那里做什么呢?快下来吧。”
          义勇睁开眼睛,两个纵越跳了下来。
          “你在做什么呢富冈先生,”忍微笑着,但头上却爆出了青筋,“几天没见,原来是去和宇髄先生学习忍者技术了啊,是不打算做剑士而是当毛贼了吗?”
          义勇很疑惑,但表情上还是平淡如水面,“是你让我不能出现在你视线范围内的。”
          “……”忍翻了翻白眼,似乎和这个人解释什么叫气话会让自己更加生气,所幸不说什么了。
          “水柱大人,您是我们鬼杀队所有成员都敬重的柱,但是在这里我还是想和您说一下,蝶屋是鬼杀队的治疗场,我们这里有很多病人和女孩子,请不要随意地在蝶屋里乱走,您这样做让我们很困扰。”
          “我是作为蝶屋的护卫才在这里的,而且胡蝶也允许我随意出入。”
          “忍大人……”
          “够了富冈先生!”忍连忙捂住了义勇的嘴,“那个时候也是气话……算了,以后富冈先生就按照你正常的方式来做护卫就行了,是我没把话说清楚,不好意思。”
          “我没有在意,觉得你困扰的话我会注意的。”
          “你……”
          明明是他的错,为什么我要不安又要跟他道歉,况且这家伙还毫不客气地原谅了我,到底是有多憨啊。
          忍在心里嘀咕着,想说一下眼前这个人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义勇则是依旧面无表情地站着,一时间三人无话,这时葵见状赶忙打了个圆场,“忍大人,富冈大人,差不多可以吃早餐了。”
          “说得也是,打扫庭院弄得都饿了。”忍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微笑,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
          三人共同走进屋里,早饭已经做好了。
          “怎么回事,这个是……白萝卜炖鲑鱼吗?”
          葵拧着眉头看着眼前这碗明显不会出现在早餐餐桌上的食物,手上的筷子迟迟没有落下,她看向同桌的另外两人,他们则是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妥,安安静静地吃着。
          “好吃,清淡爽口,萝卜炖得恰到好处,入口即化,搭配上鲑鱼的鲜美,早餐能吃上这个太好了。”忍一边吃着一边感慨,义勇则是默默地吃着,一口接一口。
          “小葵不喜欢吃萝卜吗?”
          “啊……没有……”葵夹起一块放入嘴里,味道确实不错,但一大早的从哪里弄来的鲑鱼呢,今天是小澄做的早餐,待会问问她。
          “这是富冈先生自己养的鲑鱼吗?”
          “嗯,喜欢的话我再拿来。”
          原来是富冈先生养的鲑鱼,不对,富冈先生在哪里养的鲑鱼?那种海水里生不了,淡水里长不大的很难养的鱼?小葵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义勇,难道只有是修炼水之呼吸的人才能做到的事吗?
          “我吃饱了,”忍吃下最后一块萝卜后放下碗筷,“富冈先生真是变了好多了,以前根本无法想象和富冈先生一起吃早餐呢。”
          义勇端着碗的手停在了空中,看着汤水里倒映出的自己的脸庞发愣。
          是啊,我怎么了?义勇紧锁着眉头,我本来也不用做这种事情,只要自己变得强大了,就不会再失去任何东西,一直是抱着这样的信念在斩鬼的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姐姐原本应该得到幸福的,却在婚礼前天惨死,善良强大,正直阳光的锖兔,为了保护大家用尽了刀刃。为了不忘记这份愧疚,我穿上了他们的羽织。成为了柱,但仍旧为曾经的弱小和无能为力而自责。
          直到他遇到了炭治郎。
          炭治郎像极了他,亲人惨死,剩下来的妹妹变成了鬼,弱小、无望、苦苦哀求着,这和当年最终选拔中的自己多么像啊,不要哀求,不要软弱,战斗下去,义勇对他大吼,就像对过去的自己,炭治郎没有让他失望,而祢豆子则是保持了理智,以鬼之身保护着炭治郎。
          “早上好。”
          义勇的思绪被一阵嘈杂声打断了,房门被拉开,炭治郎、善逸、伊之助走了进来。
          “富冈先生!好久不见,还好吗?”炭治郎见到义勇,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没有人为难你吧,会不会被撤销柱的资格?难道说来这里蹭饭是因为宅邸被收回去了吗?”
          义勇叹了口气,指了指旁边已经快要气炸了却还在努力保持微笑的胡蝶忍,“还是先吃饭吧。”
          “总之,还没有对富冈先生正式地道谢,”炭治郎后退半步,头磕在榻榻米上,“非常感谢你!”
          善逸和伊之助已经开始狂吃,葵大声地指责他们要在两位柱的面前保持礼仪,炭治郎一边道歉,一边劝着两人好好吃饭,义勇看着眼前吵闹的一幕,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
          “阿拉阿拉,真是难得,富冈先生竟然笑了,”义勇猛地惊起,不知什么时候忍坐到了他的身边,捂着嘴在偷笑,“真应该拿相机拍下来,真是太可惜了。”
          “胡蝶……”
          “自责和内疚也无法唤回已经失去的东西,”忍说道,“我也曾和你一样,我们的羽织,都代表着我们失去的重要的人,悲伤的回忆会变成变强的动力,当我成了蝶屋的主人,看着身边的那些孩子时,我就知道,我要保护她们。”
          “从今往后,富冈先生也有了要保护的人了,把内疚化为保护同伴的动力,努力做到吧。”


          IP属地:广西11楼2020-04-06 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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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义勇点了点头,心中泛起一阵暖意。
            锖兔死后,义勇一直磨练着自己,直到成为了柱以后,他依然认为如果锖兔还活着的话,现在的水柱一定是那个肉色头发的少年,自己只是一个靠着强大的同伴挺过最终选拔的弱者。
            抱着这种想法,他与柱们十分疏远,每次会议总是一个人站在一边,不苟言笑,也不与其他人交流,他觉得他配不上水柱的称号,无论是时透还是悲鸣屿,鬼杀队的柱们都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和超越极限的才能,而他,只是一个凡人。
            “我和你们不一样……”
            此话一出,让大家更以为义勇是个自命不凡的人,不屑于他们为伍,其实恰恰相反,但不善言辞的义勇又如何解释才能表达出他的意思呢?
            但现在的他,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渐渐打开了自己的心扉,自己要做的事,就是将锖兔的意志传承下去,保护好自己的同伴。
            同伴……
            义勇看向一旁端详着自己的忍,两人对视良久,义勇才把眼睛瞥向一边。
            “你做什么……”
            忍托着下巴打量着,“我发现,富冈先生眼睫毛挺长的,不靠近这么看还真看不出来,毕竟之前你一副冷淡的脸,谁也不会想靠近你的。”
            “想说的只有这个吗?”义勇几乎能闻到忍身上淡淡的紫藤花香,淡紫色的眸子仿佛一汪无底的深潭,让人移不开视线,义勇赶紧往后挪一步,心跳才渐渐平复。
            “真是的,富冈先生害羞什么?”忍捂着嘴偷偷笑着,“大家都认识这么久了,稍微捉弄一下有什么要紧的嘛。”
            “富冈先生,这个鲑鱼是你养的吗?真的太好吃了,无法形容的美味。”炭治郎端着碗,脸上泛起红晕。
            “喝!本大囘爷在山里抓的鱼比这个好吃一百倍!”伊之助拿下了野猪面具,一手抓着鲑鱼,一手指着一脸无奈的义勇,“决斗吧!看看你和我做的鱼,哪一个比较好吃!”
            “小葵~人家的手,现在还是没有力气,筷子都拿不起,能不能喂人家吃呢~”
            “自己吃!”葵气的牙痒痒。
            “富冈————现在立刻给本大囘爷滚出来!躲到这里来也是没用的!”就在这时,突然院子里传来了一声咆哮,义勇和忍立马把日轮刀握在了手上,大家停止了吵闹,面面相觑。
            “不死川……”
            “阿拉阿拉,富冈先生的话好像应验了,”忍轻轻一笑,“敢来蝶屋捣乱的人,还真的有。”
            “不要大意,先弄清楚对方的意图,”义勇的语气依然平淡,“不死川向来尊敬主公,没想到第一个违背主公的话的人就是他。”
            “小葵,带他们三个回去吧,这里有我们就行了。”忍说道。
            “额……嗯!”葵点点头,拉着满脸担忧的炭治郎和另外两人离开了。
            “怎么办,富冈先生,”忍低声问道,“要准备给人用的毒药吗?”
            “你不用出手。”
            义勇深吸一口气,拉开了房门。
            “你这家伙,开什么玩笑,耍我呢是吧。”只见不死川气势汹汹地走到义勇面前,一把扯住义勇的衣襟。
            “不死川先生,请你冷静,这里是蝶屋,是我的宅邸,”忍不卑不亢地说道,“难道不死川先生要无视主公的命令,违反队律吗?”
            “和你没关系。”不死川恶狠狠地说道。
            “你……”
            “胡蝶!”义勇抬起手,打断了忍的话语。
            不死川无视了忍,继续指着义勇,“你好大的胆子,我问你,今天的萩饼是你送的吗?”
            “你不喜欢吗?”
            “哈?你向谁打听来的?”不死川双目眦裂,“老囘子不喜欢,你懂了吗?这味道差远了,做法根本不对,没有那种鉴赏能力就不要擅自做这种事情,你果然让人很讨厌啊,富冈。”
            “诶?……诶?!什么……”忍看了看不死川,又看了看义勇,她这才发现,不死川连刀都没有拿上,身上还穿着睡衣,怎么看都不像是来打架的。
            “是炭治郎说的,他鼻子很灵。”义勇回答了不死川的前半句。
            “啊咧,这么说不死川先生生气的地方,是因为萩饼的味道太差了是吗?”忍歪着头问道,“真是难得听到的秘闻呢,得赶紧和蜜璃和宇髄先生说一下,你知道我这个人,从来管不住嘴巴哟。”
            “这是两回事!”不死川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但还是说道,“总之,以后再让我见到你,可就不像今天那么好运了!你给我记住了,富冈!”
            来势汹汹的不死川灰溜溜走了,忍终于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没想到富冈先生……会做这样的事情……我和你说要和其他人好好相处,没想到你会给不死川送萩饼……”忍使劲憋着笑。
            “不对吗?”
            忍大口呼吸,总算没有再笑出声来,“那么,喜好不清楚的人,你打算送什么?”
            “鲑鱼和白萝卜。”
            忍叹了口气,同情地拍了拍义勇的肩膀,“看来富冈先生,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呢。”
            义勇和忍回到饭厅,大家见风柱走了,也都回来继续吃早餐,不过比起刚才多了一个人。
            香奈乎坐到了往常坐的角落吃着饭,仿佛周遭的一切事情都与己无关,见到忍和义勇后,微笑着打了个招呼,然后继续安静吃饭。
            义勇上次见到香奈乎还是在那田蜘蛛山那次,在自己拖住忍的时候追杀炭治郎和祢豆子,一脚把炭治郎下巴踢到骨折。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平日里见到人会礼貌性地微笑点头,除了忍和蝶屋的人以外不会多说半句话的女孩,
            义勇看着香奈乎良久,一个许久之前的记忆渐渐浮现。那个被他斩杀在江户城小巷子里的鬼。
            “富冈先生,过来一下。”忍突然眉头一皱,拉着义勇的衣服走到一旁。
            义勇被拉到走廊,茫然问道,“怎么了?”
            “真没想到一本正经的富冈先生胆子那么大啊,”忍说道,“但是不行,香奈乎是我可爱的继子,明明富冈先生什么都不了解,却会有那种想法,不管怎么样,香奈乎我是绝对不会交给富冈先生的。”
            “你在生气吗?”好歹相处了这么久,至少义勇能看出来忍是不是在生气了。
            “没有在生气。”虽然这么说道,但脸颊还是气鼓鼓的。
            “说起来,我一直有个问题想要问你,但一直没有机会。”义勇说道,幽蓝的眼眸注视着忍。
            “什……什么啊……”听到这句话,忍脸颊一红,轮到她转移开视线了。
            平时和甘露寺在一起的时候,没少听她说道那些曾经追求她的男人的事情,忍也不过是当做听故事一样,当说到人家要告白的时候,九成九的追求者一开始就会用这句话最为开端,先是试探对方的态度,话语模棱两可,如果气氛不对,还可以流畅地转移话题,避免无法回头的境地。
            怎么办啊,谁曾想过这种事情竟然真的发生在了自己身上,对方还是偏偏是这个木头富冈,谁知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在想什么呢,而且刚刚实在是措手不及,光想着香奈乎的事情,完全没有把留心应对,表现太差劲了,为什么要转过视线啊啊啊啊。
            忍越是这样想,脸和耳朵就越来越红。
            “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没……没什么,”忍深呼吸,理了理头发,“富冈先生想问的事情是什么?”
            “你们是什么时候收养的香奈乎,她现在几岁了?”
            “不知道,把她从人贩子手上抢回来的时候没注意,她自己也不记得了,”忍说道,“富冈先生,我想先问清楚,你打听这个事情,目的是什么?你是什么时候对香奈乎的事情这么感兴趣了?”


            IP属地:广西12楼2020-04-11 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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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是前段时间的事情了,在江户城的时候。”
              “阿拉,不是两年前吗?”忍打断道。
              义勇无视了忍的揶揄,“我斩杀了一只专门杀流浪汉和酒鬼的鬼,他在临死之前似乎恢复了理智,在他变成鬼之前,一直在寻找着自己的被卖给人贩子的姐姐。”
              “真是让人伤感的故事,不过富冈先生,能不能请你直奔主题,这件事和香奈乎有什么关系,难道你想说那个鬼就是香奈乎的弟弟吗?”
              义勇没有否认,忍越琢磨,越觉得义勇的话不是空穴来风,香奈乎很少说道自己的事情,但忍确实知道她原本的家里是有几个兄弟姐妹的,但每年人贩子拐卖那么多孩子,义勇遇到的就正好是香奈乎的弟弟吗?
              “变成鬼后,身体的生长近乎停止,他变成鬼的时间不长,年龄和外貌相差不大,鬼杀队里有类似经历的不多。”
              “为什么就一定是我们鬼杀队里的呢?他姐姐就不能是被别的什么人买走了吗?”
              “在他寻找姐姐的时候,就打听到了,救走他姐姐的,是两个女的,穿着和我一样队服的人,而且刀上也像我一样,刻着‘惡鬼滅殺’的字样,这样就明了了,”义勇说道,“我们鬼杀队是隐藏于地下,不为人知的组织,如果不是他变成了鬼,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和我们打交道,这一点特征,我想他不会认错。”
              “又是这样吗?仅凭富冈先生的一面之词,给别人定罪吗?”
              “我请渡鸦查过了,鬼杀队杀的每一只鬼都有记录,何时何地变成的鬼,以及变成鬼之前的活动轨迹,为的是查出他们在什么地方与无惨接触过,我想只要再问清楚香奈乎的经历,就能搞清楚了。”
              忍越听下去,越感到心跳加快。在鬼杀队的历史上,也曾有过队员因为亲人变成了鬼而被无惨利用,对鬼杀队造成惨痛后果的事情,如果真的像义勇说得那样,香奈乎的事情被别人知道了的话,香奈乎的后果不堪设想。
              “你想做什么?富冈先生,”忍使劲瞪着义勇,眼神狠厉让义勇也打了个寒颤,“话说到这里,不就是想说香奈乎有一个变成了鬼的弟弟吗?那么这又和香奈乎有什么关系呢?她是蝶屋的孩子,我已经把她当亲妹妹看待了,从她加入鬼杀队以来从没有过对不起大家的事,那种叫不上名字来的弟弟出现,只会让她回想起那些痛苦的回忆。”
              说道这里,忍长长舒了口气,调整情绪后继续说道,“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富冈先生,我向你保证,香奈乎绝对不会做不利于鬼杀队的事情,就算以前有过队员因为亲人变成鬼而背叛的事情,但香奈乎……她的过往已经被我斩断了,现在的她和以前的她没有任何关系,能成长为这样了不起的剑士,你知道她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富冈先生,拜托了,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算我求你了。”
              忍后退一步,朝着义勇弯腰鞠躬。
              义勇愣住了,他没想到忍的反应这么大,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该说什么好。
              忍见到义勇没有反应,心一横,跪了下来,语气少有地激动,“富冈先生,拜托你了。”
              义勇叹了口气,单膝跪了下来,他认识忍以来,从以前认真干练到现在温柔平和,他也从未见过忍这副模样。义勇伸出手去,在即将触及肩膀的一刻,感受到了忍的肩膀在颤抖,那样的无助,他以前见过两次,一次是他自己,一次是炭治郎。
              “把头抬起来吧,”义勇说道,“我本来也没有这样的打算。”
              “真的?”忍抬起头,眼角有些湿润。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没有那样的打算,”义勇扶着忍的手,“香奈乎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了,渡鸦的事情我来处理。”
              “谢谢,”忍转过身擦去眼泪,又恢复到以往的笑容,“如果不是富冈先生,香奈乎可能真的会被赶出鬼杀队了。”
              “胡蝶,”义勇突然十分正经地说道,“虽然我放过了她,但你也不能掉以轻心,你说的那种事,是真的有那种可能的。”
              “你……”
              “不亏是胡蝶,一下子能想到那个层面。”
              忍翻了翻白眼,脑门上青筋爆出,原来这个人根本没有考虑到这么多方面,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的分析,看来还是把义勇想的太复杂了,那番话语,从他嘴里说出来,也就是“今天见到你弟弟了”这种程度。
              结果从头到尾紧张的只有她自己一个,忍感到一阵眩晕,脚下一软,倒在义勇怀里。
              “诶……”义勇僵在原地,手都不知道摆在那里,只得悬在忍的肩膀上放着,紫藤花香不断在鼻腔里萦绕,发丝划过脖颈,一阵阵暖温从胸膛从传来。
              “富冈先生,”忍直起身子,脸上泛起几分红晕,声音有气无力的,“你就是这个样子,才会被大家讨厌的吧。”
              “我没有……”
              “好了不许反驳!”忍一下子恢复了以往的活力,伸出一根手指,“还有一件事,晚上主公请我们在他的宅邸里用餐,明天柱合会议就结束了,我们也要各自去执行任务了,不要忘记了啊。”
              “不想去……”
              “我不是说过的吗?不许反驳!”
              “……”义勇扭过了头,“去不就是了。”


              IP属地:广西13楼2020-04-11 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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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产屋敷家的餐厅,名叫枫室,每次柱合会议的最后一晚,主公都会邀请前来参加会议的柱们到这里小聚。
                顾名思义,枫室的庭院里种着两棵号称有四百年以上树龄的枫树,现在正值秋季,枫叶红如烈火,对上明亮的月光和点缀在树枝间的油纸灯笼,夜晚的枫树也是格外耀眼,夜风吹动,摇曳的树枝震落几片叶子,掉落在清澈见底的鱼池中,惊得三色锦鲤尾鳍摇动,掀起水花的动静和树叶莎莎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轻灵。
                主公,产屋敷耀哉正坐在廊前,双眼依旧混沌,褶皱布满了上半部分脸,手中举着一只杯子,沉吟片刻,便昂头一饮而尽,颇有豪侠般的劲爽,完全没有一丝病弱的模样。两个白发妹妹头少女端坐在身后,为主公重新斟满一杯。
                “咦,好像有人来了,是谁呢?”主公正又要饮下一杯,“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是天元吧。”
                “不愧是主公,真是一个风雅且华丽的地方。”宇髄走到主公身后坐下,白发少女为他斟上一杯清酒,宇髄一饮而尽,液体灼烧着喉咙,让人不禁叫出一声。
                “好像味道不错的样子啊,”跟着宇髄后面的炼狱也坐了下来,从腰上解下一个葫芦,打开瓶塞,一股浓郁的酒香四散开来,炼狱倒上一杯,抿了一口,“但是,真正的好酒是如同火焰一般,在喉咙、食道、肠胃中燃烧的!”
                炼狱一口吞下杯中烈酒,火曫辣的感觉由内而外遍布全身,仅一杯便让他身体变得通红,片刻后又恢复回来。
                “不愧是炎之呼吸的使用者,火气就是旺,来,和我华丽地喝一杯吧!”宇髄高举酒杯,和炼狱一起一饮而尽。
                “宇髄先生和炼狱先生一起喝酒的样子好棒!尤其是炼狱先生脸红的时候,好可爱!”过了一会儿,甘露寺和伊黑也到了。
                甘露寺今天没有穿着她那件有些特色的队服,而是百褶长裙和服收到高腰,配上粉绿格子对襟,裙脚上点缀着樱花图案,显得十分俏皮可爱,宇髄不自觉地吹了个口哨,被伊黑狠狠地瞪了一眼,他没和其他人坐在一起,简单和主公打过招呼后,端着酒壶找了个角落躺着了。
                “伊黑先生,来这里和大家一起比较好哦。”甘露寺说道。
                “我在这里就好了。”
                甘露寺还想说些什么,只见主公挥了挥手,算是允许了。
                “大家还没有来全吗?小忍也没有来吗?”
                “是啊,不过算起来应该是我们来的太早了,”宇髄说道,又吞下一杯,“不用担心,能汇聚九柱一起的事情,除了杀无惨外,就是这个时候了。”
                “嗯!正如所说,这是主公对我们的考验,区区烈酒是不会打曫倒我们鬼杀队之柱的!”炼狱红着脸说道。
                旁边的伊黑无奈地叹了口气,揭开包在嘴上的纱布试了一口,然后便把酒壶推到了另一头。
                “哦噢!!那我也要来了!”曾经作为炎柱的继子,甘露寺很快被炼狱的气势感染,双手拿起酒杯,闭着眼睛一口吞下。
                “啊啊啊啊啊————好辣好辣!”甘露寺毫不顾忌体面地张开嘴大口呼吸,这是她第一次喝酒,口腔完全没有适应酒精的辛辣,而且她还像喝果汁一样在嘴里含了含,当然会被呛到。
                宇髄毫不顾忌地笑着,炼狱则是在一旁又给甘露寺倒上一杯,连主公也捂着嘴笑着。
                随后悲鸣屿、不死川和时透也来到了,身材壮硕的悲鸣屿酒量惊人,宇髄似乎是发现了对手,两人开始你一杯我一杯地对饮,炼狱则在教导甘露寺喝酒的好处和技巧,不死川一个人喝着闷酒,时透则是像往常一样正坐着发呆。
                “主公,这样真的好吗?”伊黑来到主公身边说道。
                “哈哈哈,没事,”主公端起杯子又喝了一杯,这时伊黑发现,主公的壶里装的不是酒,是平时一直在喝的草药,“大家平日里辛苦了,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爱玩爱闹的很正常,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像他们一样闹一下。”
                “主公还是保重身体为好。”
                “小芭内,”主公说道,“虽然我年纪不比你们大多少,但和你们一起,我感觉自己也年轻了许多,不用拘谨,随意就好。”
                “说起来,胡蝶还真是慢啊,难道还在打扮吗?”宇髄说道,“该不会忘记时间了吧。”
                “反正肯定又是在富冈那里耽搁了,”不死川搭话道,“那家伙用八抬大轿都请不来的,胡蝶还每次都去,真是浪费时间。”
                “不知道富冈能不能喝下我的酒,只有这样的烈酒才能和我们相称。”
                “真是拿富冈先生没办法呀,要是能大家聚齐该多好。”
                “富冈的个性,似乎不太能被大众接受,希望他能改变一点,南无阿弥陀佛。”
                “所以我才说他不可信任。”
                “咦,富冈上次来了吗?不记得了……”
                “大家在谈论什么呢?”房门拉开,胡蝶忍也是穿着高腰和服和蝴蝶羽织,手上还提这一个食盒。
                “来了来了,胡蝶,又在富冈那里等他啊,那家伙不会来的,下次不用等他了,”宇髄接过了白发少女的活儿,给忍也倒上一杯,看到了忍手上的食盒,“喔喔!这个这个,以前养伤的时候最喜欢吃的点心了,好像那个女孩叫葵吧。”
                “嗯!有夜宵的话就更有力量了!”
                “味道不错,但应该不是点心什么的吧。”主公闻了闻,“更像是料理。”
                “宇髄先生还记得小葵呢,她很能干,但是还是主公的鼻子灵。”忍笑了笑,打开食盒,“白萝卜炖鲑鱼,我亲手做的,请大家尝尝。”
                盒子一打开,鲜香立即四散开来,勾得人口齿生津,众人都被这味道吸引过来,连酒都忘记喝了。
                “小忍手艺真好!”甘露寺坐到忍身边,“下次我也带自己做的料理来!”
                “看来是下了很多功夫的。”
                “等下,这东西不是那家伙最喜欢吃的吗?”不死川皱着眉头问道。
                忍点点头,朝着门外说道,“富冈先生,你要在外面待到什么时候啊,请快点进来,不是要向主公问好吗?”
                众人惊愕,纷纷看向门外,义勇走了进来,在众人的注视下向着主公请安。


                IP属地:广西20楼2020-04-16 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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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真的假的,胡蝶,你真的把他请来了啊。”宇髄瞪大了眼睛看着胡蝶,指着单膝下跪的义勇,“我没看错吧,不会是你找来的替身什么的吧。”
                  “宇髄先生想象力真是丰富,这里的是货真价实的富冈先生哟。”忍笑着说道。
                  “可恶的家伙,为什么要来这里败兴啊,”不死川手中的酒盅重重地撞在酒案上,“都是这家伙,酒都变得难喝了。”
                  “不死川先生,富冈先生是主公邀请来的,有什么意见请向主公提,还是说,你不把主公的话当一回事呢?”
                  不死川被忍瞪了一眼,手抖一不小心碰翻了酒壶,淌了一片,只好闭上嘴擦起桌子来。
                  伊黑刚想出声,但看到不死川那副样子,也闭上了嘴。
                  “起来吧,义勇,”主公微笑着,“不错,今天终于能够见识到义勇喝醉以后是什么样子了。”
                  义勇叹了口气,抬起头,无可奈何地说道,“是……”
                  众人松了口气,气氛缓和了不少,又继续喝酒聊天。
                  “南无阿弥陀佛,富冈能有所改变,真是再好不过了。”悲鸣屿双手合十,而炼狱和宇髄早就把他们几个的桌子搬到了义勇的身边。
                  “富冈,如果你是柱的话,就试试这个!”炼狱脸颊通红,双眼炯炯有神,看来是喝了不少,拿着葫芦的手颤颤巍巍。
                  “喂喂!太浪费了吧,要是洒了给本大囘爷舔桌子!”宇髄一把抢过葫芦,给义勇倒上一杯,“富冈,就从这里开始吧!”
                  “我……”义勇深吸一口气,周围的人都在用期待的眼神注视着他,他看向忍,可是忍直接无视了他的目光,双手端着杯子端庄地小酌着。
                  “我要喝了。”义勇深吸一口气,将炼狱家的酒一股脑灌了下去。
                  随着喉咙滚动,炽囘热的感觉从喉咙沿着食道直达胃里,一路上都在燃烧着,义勇喘着粗气,感觉心脏跳得好快,没等他缓过来,手中的酒杯又被夺走,等回到他手上时,又是满满一杯。
                  “有一套呢,富冈,再来再来。”“豪放!不愧是富冈!”“可恶的家伙,干嘛喝那么快,会呛到的。”“富冈先生好棒!喝酒的样子都那么可爱。”“蜜璃刚刚的表现和富冈先生差远了。”“喝一杯就这样,丢人。”“南无阿弥陀佛,富冈,了不起。”
                  一旁的时透也凑了过来,看了富冈的表情,也跃跃欲试地要端起一杯喝下去,这时主公伸手拦住了他。
                  “无一郎喝这个还是太早了点,来点甜酒吧。”
                  大家在聊天聊地,义勇拿着酒杯,澄澈的清酒泛着月光,不时倒映出自己的脸庞,被呛得通红的脸颊,泛出眼泪的双眸,火囘辣的感觉还未消退,但就是这种感觉,义勇第一次觉得自己是活着的一个人。
                  如果锖兔活着,自己应该也能和他这样子喝酒吧,如果姐姐的婚礼正常进行,自己也能喝到她的喜酒吧。
                  义勇摇了摇头,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端起杯子又是一饮而尽。
                  这种感觉,就好像姐姐和锖兔都在身边,那些悲剧只是自己做的噩梦,只要睁开眼,姐姐和锖兔就会回到身边。
                  义勇睁开了眼,身边的是闹腾的宇髄又转过身去和炼狱和悲鸣屿在拼酒,甘露寺正对着鲑鱼萝卜大快朵颐,无一郎盯着酒杯发呆,主公拉着伊黑一起盯着无一郎。
                  什么也没有改变,如果不是姐姐遭到意外,也不会遇到鳞泷先生,更不会遇到锖兔,两个人怎么会同时出现呢?那就一定是在梦中了。
                  果然这里才是现实,最痛苦的地方,义勇无奈地苦笑。
                  “你这家伙干嘛那么拼,”刚刚一言不发的不死川突然说道,“炼狱家的酒敢这么喝而不倒的,除了他们家的人外,你是第一个。”
                  “你在称赞我吗?”
                  “才不是呢!果然你还是那个令人讨厌的家伙!”不死川吼道,说罢扭过身子自己喝去了,剩下一个人发愣的义勇。
                  “能来真是太好了,是吧,富冈先生,”忍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义勇身边,撩起几缕发丝别在耳后,捧着酒壶给义勇空着的酒杯倒满,“你一直这个样子的话,锖兔和茑子姐姐会伤心的。”
                  义勇惊讶地看着忍,“你怎么知道?”
                  “鳞泷大人都告诉我了。”
                  “多管闲事。”义勇叹了口气,喝下了忍倒给他的酒。
                  “就让我多管吧,”忍掏出手帕,伸向义勇的脸,“看,眼泪流出来了。”
                  义勇一时恍惚了,自己以前不争气偷着哭的时候,姐姐也是这样子帮他擦去泪水,忍的这幅模样,恍惚之中和姐姐重合在了一起。
                  “……那是被呛到的,”义勇摇了摇头,夺过手帕,转到一边自己擦着眼泪,一边小声地说道,“谢谢。”
                  “不用客气。”
                  “噢噢!你们两个偷偷摸囘摸地在那里干什么啊!”宇髄已经在和悲鸣屿和炼狱的酒桌争斗中败下阵来,正摇摇晃晃地转圈,倒在了义勇和忍的面前,“对了对了!那个……玩那个!主……主公游戏!”
                  “那个,我觉得应该叫国王游戏,”甘露寺说道,“而且主公也在这里,玩这个不好吧。”
                  主公笑着说道,“没事,你们随意就好,而且我加入的话大家也玩不开,我就在旁边看着好了。”
                  宇髄一脸坏笑,无视了不死川和伊黑惨白的脸色,从口袋中掏出一副扑克牌,看来是早有准备的,抽了9张数字和1张鬼牌后,游戏开始了。
                  “来吧!国王是谁!”
                  众人赶紧看着发到自己手上的牌,看清楚后马上捂得严严实实的,生怕别人看到,这时时透举起了手,亮出了鬼牌。
                  “国王是我。”
                  大家都松了口气,时透看上去不像是会让人做一些很难堪的事情。
                  “是做什么都可以吗?”
                  “对,这个时刻你就是主公,说出你的要求吧。”
                  “是嘛,”时透看着自己的鬼牌若有所思,“凌空坐椅子,1号的头躺在2号的膝盖上,2号的头躺在3号的膝盖上,3号的头躺在4号的膝盖上,4号的头躺在1号的膝盖上。”
                  “诶?开什么玩笑啊,时透!”“胡说什么。”“嗯!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不死川、伊黑、炼狱和义勇跳了出来,刚好他们是一到四号,其他人都在捂着嘴使劲憋着笑,但是没有办法,国王的命令是绝对的,四个人只好站成四个角,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该从何开始。
                  “真拿你们没办法,听我的吧,先是凌空坐椅子,”宇髄边笑边说着,“然后,三,二,一,躺下去!”
                  四人不愧是柱,首先凌空囘椅子十分标准,在听到宇髄的指挥后毫无顾忌地往后倒去,双囘腿纹丝不动,躺在了后一个人的膝盖上,然后自己的膝盖也给前一个人提供了支点,时透国王的命令顺利完成了。
                  “国王是谁!”
                  新一轮开始,国王成了宇髄天元。
                  “哈哈哈哈,国王是本大囘爷了!”宇髄兴奋地大笑着,环视着众人,大家赶紧把手中的牌藏好,以免被特意针对。
                  “好啦!5号,单手倒立并且华丽地转圈!”宇髄得意地看着大家,寻找着这轮游戏的受害者。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并没有人站出来。
                  “咦?游戏规则啊,不遵守可不行哦,谁是5号,谁是5号啊?”宇髄喊道,随后他回过神来,咽了咽喉咙,看着圈中分多出来的一张牌,那是国王的数字。
                  翻开来看,果不其然,5号。
                  “不不不!难得做一次国王!竟然华丽地命令了自己!”宇髄眼中含囘着不甘的泪水,单手倒立开始转圈,才转了3圈,就晃晃悠悠地倒了下去。
                  “你这家伙,不够华丽啊!”“喝太多了吧。”“完全不够看。”
                  “南无阿弥陀佛,看来是要退出了。”
                  “没……没事,我还能继续……”宇髄眼冒金星,却又挣扎着爬了起来。
                  重新洗好牌后,游戏又进行了几轮,悲鸣屿先生现场用几个酒杯弹了一首简单的曲子,甘露寺被命令做了个劈叉,还好裙子够长,活动起来还算方便,不死川又一次中招,被迫喝下了炼狱带来的酒,差点去了三途川,还有其他更加难堪的命令,虽然不情愿,但大家还是遵守着规则。
                  “好啦,哈哈哈哈,又是本大囘爷!这次要玩个大的!”宇髄亮出鬼牌,大喊道,“8号对9号壁咚后,接下来,K——x——x——S——!(懂的都懂是那个单词吧)”
                  “诶诶诶————————!这……这个……不行!”甘露寺捂着害羞到通红的脸。
                  义勇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喂喂喂!你这家伙是喝糊涂了吗?”不死川急眼了,一把抓囘住了宇髄的衣领。
                  “唉,南无阿弥陀佛。”悲鸣屿亮出了自己的牌,表示这轮和自己无关。
                  “不……不会吧,如果9号是蜜璃,岂不是……”伊黑的额头布满汗水,又看了一次自己的牌,面如死灰。
                  义勇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哈哈哈,真是有趣!”炼狱兴致盎然,显然也是看过了自己的牌的。
                  义勇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富冈,你干嘛喝这么多啊,难得你……”不死川皱了皱眉头,手中的宇髄已经因为刚刚歇斯底里地大喊晕了过去。
                  义勇的手僵在上方,然后像慢动作似的翻开了自己的牌,8号。
                  “喔喔喔!富冈先生是8号!”众人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等下等下!谁是9号!”
                  “9号,是我。”一旁的忍也亮出了自己的牌。
                  甘露寺张大了嘴巴,脸红到了耳根,指了指忍,又指了指义勇,“难道……你们两个……真的要……”
                  “嗯,”忍点了点头,“游戏规则是这样的啦,不过既然是游戏,做个样子就行了,只是脸颊可以吗?富冈先生。”
                  “哦……”
                  众目睽睽之下,两人站到了墙边,甘露寺连忙捂住了时透的眼睛,其他人则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宇髄醒了过来,看着自己的杰作,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忍背靠着墙壁,两人站得很近,连彼此的心跳声都能听得到。
                  “富冈先生,能不能请你快点完成呢?大家都看着呢,就算是我也会有点害羞的。”
                  义勇点了点头,脸颊泛起几分晕红,一只手抵在墙壁上,双囘唇慢慢靠近,忍闭上了眼睛,稍稍侧过头。
                  然后就在众人的注视下,我们的义勇直接倒了下去,靠在忍的肩膀上,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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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蝶屋。
                    炭治郎正睡得香甜,虽然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但又接受了香奈乎和葵安排的体能训练,从头到脚的所有肌肉又酸又涨,好不容易才睡了下去。
                    “莫西莫西,炭治郎,起来。”
                    一个声音从炭治郎耳边传来,但他实在是太困了,哼哼了两声,翻了个身,又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炭治郎!快给我起来!”忍直接掀翻了床铺,炭治郎惨叫着滚到了地上,揉着眼睛,过了好久才回过神。
                    “哇哇哇!什么什么!发生了什么,有鬼来了吗?”善逸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抱着枕头,紧紧闭着眼睛。
                    “善逸,你这样做会吵到别人睡觉的。”忍伸出食指放在嘴唇上。
                    “忍小姐这样做不会吵到……”善逸指了指被忍掀翻的床铺,话说到一半,正好和笑盈盈但带着明显杀意的忍的眼神对上,吓得钻进了被窝。
                    “呣……忍小姐,什么事情……哈……哈欠……”炭治郎睡眼惺忪,耷囘拉着脑袋,不时打个哈欠。
                    “过来,富冈先生喝醉了,来帮我把他抬回来。”
                    “户……刚……先生,”炭治郎看着天花板,“是谁……来着了……”
                    “给我醒过来!”忍抄起床头柜上的杯子,泼到炭治郎的脸上。
                    “哇哇啊啊!醒了,醒了!忍小姐,”炭治郎喘着粗气,抹去脸上的水,却发现这是善逸的汤药,因为怕苦所以没喝完,“好苦啊!忍小姐,这次真的醒了!”
                    “过来,把那家伙给我抬回来。”
                    “谁?”
                    “富冈义勇,木头憨憨,你师兄,”忍双手插着腰,“竟然喝到不省人事,到底要给我添多少麻烦啊。”
                    “非常抱歉……”
                    “炭治郎没有做错什么,干嘛要道歉,”忍叹了口气,“好了,过来吧。”
                    忍走在前面,炭治郎连忙跟了上去,主公的宅邸不远,不久后,忍和炭治郎便来到了不省人事的义勇身边。
                    主公早早就回去歇息了,其他人也已经散了,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要怎么处理这个昏迷不醒的同伴,大家十分默契地拍了拍忍的肩膀,然后一个不剩地全走了。
                    忍曾试着一个人背起囘义勇,虽然他不是十分魁梧,但对于娇小的忍来说,背着义勇走路实在是一件困难的事,试了好几次,最后还是决定回去搬救兵。
                    回蝶屋的路上。
                    “诶,原来是这样的,”炭治郎背着义勇,对于他来说还是有些吃力,“太好了,富冈先生能和大家好好相处,以前鳞泷老师常常因为这个而烦恼不已呢。”
                    “说的是啊,”忍说道,“以前的富冈先生,实在是太不合群了,第一次见到他时,就是一副无论天塌地陷都不会动容的表情,你也知道,就算是一起开柱合会议,也是一个人远远地待着,而且一开口就是那么挑衅人的话,难怪大家都讨厌他。”
                    “我觉得忍小姐不讨厌富冈先生呀。”
                    “炭治郎君,明天的训练,让香奈乎和小葵给你加倍哟。”
                    “啊?!”炭治郎张大了嘴,“现在这种程度已经是竭尽全力了,还有加倍……今晚还被忍小姐叫来扛师兄,我的身体会撑不住的……”
                    “加三倍。”
                    “我到底哪里做错了嘛,忍小姐!”炭治郎发出悲鸣。
                    “唉,”忍叹了口气,“鳞泷先生培养出来的人,还真是像啊。”
                    “抱歉……”
                    “不是炭治郎的错啦,我会和小葵说的,你今晚来和我参加特别训练,明天,也就是今天,不用晨练。”
                    “不,我没关系,”炭治郎重重地摇了摇头,“现在我刚刚有了一些提升,现在中断不太好,我会再努力一点的!”
                    “真是个好孩子,”忍笑了笑,“把富冈先生搬回去后,稍微陪一下我可以吗?”
                    “可以啊,只要不是太长时间。”
                    一会儿,三人便回到了蝶屋,炭治郎给义勇盖上被子,刚想把换下的队服和羽织叠整齐时,看着义勇羽织上另一半边的龟甲花纹若有所思。
                    “这个花纹,好像除了在富冈先生身上,还在哪里见到过……是谁来着了?”炭治郎手指轻轻拂过羽织,仿佛上面还残留有富冈先生的体温。
                    “炭治郎,好了吗?”忍问道,刚刚炭治郎给义勇换衣服,不好在房间里待着。
                    “好了。”炭治郎回过神,将羽织叠好。
                    今晚的月色十分明亮,照在屋顶的青瓦上,好像结出了一层白霜,夜风带着一分清冷,驱散了炭治郎些许睡意。忍已经在屋顶上等着了,依然披着那件蝴蝶羽织,底下的和服还没有换,炭治郎不禁有些出神,刚刚一直在忙碌而没有注意到,认识忍小姐有一段时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她穿和服。
                    “今晚月色真美啊。”
                    “是啊,星星也有很多,忍小姐知道吗?虽然天上有那么多星星,但是其中有一些星星能够连成某种图案,有的像牛,有的像羊,特别的有趣。”
                    “嗯,好像是叫星座的东西,炭治郎对这些很感兴趣吗?”
                    “没有啦,”炭治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只是听镇子上的人闲谈来的,到我自己去看的时候,没有像他们那样能分辨出那么多东西,但真的十分有趣!”
                    “今天谢谢你了,”忍说道,“如果不是炭治郎的话,我也不知道怎么把富冈先生弄回来。”
                    “这种事情不用道谢啦,富冈先生救了我和祢豆子,忍小姐这么照顾我们,还给我们锻炼,做这些是应该的。”
                    “炭治郎真是心地善良呢。”忍笑着说道。
                    “没有啦,被忍小姐这么说,有点受宠若惊,”炭治郎脸颊红了,连忙摆了摆手,“如果是别人的话,也会这样做的。”
                    “炭治郎说的别人指的是谁?”
                    “富冈先生,他也是十分温柔的人,”炭治郎兴奋地说道,“而且还很厉害,我一直想成为富冈先生那样的人!”
                    “我觉得炭治郎还是不要这样比较好。”忍无奈地笑了笑,竟然有人想变成义勇那样的木头,大概世界上很稀有了,“你是怎么认识他的?你了解他吗?”
                    炭治郎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我和富冈先生之间虽然没有像和忍小姐这样坐下来面对面地谈过,所以不敢说有多么地了解他,但是从我认识他开始,能感受到富冈先生一直是在关注我的。而且如果不是富冈先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恐怕祢豆子就没救了,从这一点上来说我很感谢他,是他让我不要下跪,教会我要坚强起来去战斗,他对我说的那一番话我始终记得。后来还给了我加入鬼杀队的机会,让祢豆子有机会能变回人类,最后还拼上性命为我担保,这份恩情怎么还都还不清。”
                    “真是那家伙的风格呐,”忍笑了笑,继续说道,“同样的事情,和我讲起来,就只剩下轻描淡写的,原来富冈先生还有着这样一面呐。”
                    “忍小姐和富冈先生也在一起很久了吧,能给我讲讲富冈先生的事情吗?”
                    “哈?给我等一下!”忍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说话也有些慌乱,“我很讨厌他!什么叫在一起很久了?他对你是这么说的吗?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个事?”
                    “诶?不是吗?”炭治郎挠了挠头,“你们两个不是很早之前加入了鬼杀队,并且成为柱之后一起出过很多任务吗?抱歉,我以为忍小姐很了解富冈先生的。”
                    “这样啊,”忍捂着嘴假装着咳嗽两声掩饰刚才的失态,“你想知道什么事情。”
                    “富冈先生羽织上的图案,忍小姐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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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啊,这个嘛,”忍站起来,理了理被夜风吹散的头发,“炭治郎想要了解富冈先生的话,与其来问我,还是去问富冈先生本人比较好。”
                      “有什么隐情吗?”
                      忍摇了摇头,双手紧紧抓着身上的蝴蝶羽织,“一个人的悲痛,如果自己一直不说,别人又怎么能感受得到呢?不过,如果是炭治郎的话……好了,和炭治郎说这些干什么,时间不早了,快回去睡吧,明天还要晨练呢。”
                      说罢,屋顶上只剩下了炭治郎一个人。
                      “不能感受到吗?”炭治郎默默低语,
                      第二天清晨。
                      富冈义勇缓缓睁开眼睛,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头痛,他挣扎着坐起来,双手紧紧扣着脑门,喉咙干燥,充满了苦涩的酒精味。他使劲地晃了晃脑袋,才勉勉强强看清楚东西,房门紧闭透不过一丝阳光,墙角摆着青蓝色的花瓶,里面插着几支紫藤花,靠着墙边的是一个梳妆桌,带有一面镜子,墙上挂着几幅艳囘丽的风景画,门廊上还有两串风铃在叮叮当当地响。
                      他很快意识到,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
                      刀呢?衣服呢?发生了什么?好像昨晚……想起来了,失去记忆前的最后一段,我喝了很多,把胡蝶顶在了墙上,然后……啊……头又疼了。
                      不过那家伙,除了游刃有余地强颜欢笑和货真价实地生气以外,原来也会害羞,眼帘低垂,咬着牙关,稍稍偏着头,在自己渐渐靠近的时候,甚至能听到忍的心跳声。
                      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义勇再也想不起来,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除了酒精味以外,好像还有淡淡的紫藤花香。
                      “难道我真的……”义勇双手捂脸,如果真的那样了的话,他不知道以后该怎么样面对忍。
                      “早上好,富冈先生。”
                      “啊……早,”义勇声音沙哑,“不对,你是怎么进来的,这是哪里?”
                      “蝶屋,”忍穿着比较居家的浴衣,披着羽织,头发披散下来,把手中的茶杯放到义勇手边,“富冈先生喝醉了,刚起来最好来一杯清茶。”
                      义勇渴得不行,一股脑把茶水喝下,甘甜的茶水滋润了喉咙,冲淡了酒精的苦涩,实在是美味。
                      “咳咳咳————”因为喝的太急促,义勇被呛到得直咳嗽,忍连忙放下杯子,拍打着义勇的后背。
                      “没事吧,太着急的话会被呛到的哟。”
                      “谢谢,”义勇说道,“我昨晚……是胡蝶把我抬回来的吗?”
                      “不,还有炭治郎,我一个人怎么扛得动富冈先生,喝醉了的人,好沉好沉的。”忍说罢,站起身来,走到梳妆台前梳起头发。
                      “这里是胡蝶的房间吗?我怎么睡在这里?”
                      “昨晚实在是太晚了,而且富冈先生还喝醉了把富冈先生扛到客房去一定会吵到其他人的,,我的房间是独栋,富冈先生怎么吵都没关系,所以就把你搬到这里咯。”
                      “我很吵吗?”
                      “没有哦,富冈先生睡得可安静了。”
                      “胡蝶,那个,”义勇欲言又止,顿了好久,才继续说道,“我们昨晚,到底……”
                      忍梳着头发的手停了下来,然后把梳子放回梳妆台的盒子里,深吸了好几口气,语气轻松地微笑说道,“没有噢,富冈先生实在是醉的太厉害了,直接倒下然后不省人事了,下巴硌得我肩膀好疼啊。”
                      “真的?”
                      “什么嘛?难道富冈先生在期待着什么吗?”
                      “不是的,我没什么……”
                      “什么?”忍抄起另一把梳子砸向义勇,“要是换做其他人,也不会像富冈先生那样不解风情,果然是因为富冈先生不懂得考虑别人的感受才会被大家讨厌的!”
                      义勇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忍也气呼呼地背过身,挽起头发想要扎起来,可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两人之间陷入一种可怕的沉默气氛。
                      “富冈先生!忍小姐!吃早饭啦!”炭治郎带着爽朗的笑容端着食盒,阳光随着房门被拉开洒入房间每一个角落,跟着炭治郎身后的还有一个人,胡蝶忍的继子,栗花落香奈乎。
                      香奈乎站到忍的身后,帮着她挽起头发,别上蝴蝶发卡,忍对着镜子看了两眼,点了点头,香奈乎也少见地对忍笑了笑。
                      “师父,乌鸦传来消息,接下来我要出任务了,再见。”
                      忍摸了摸香奈乎的头,拍了拍肩膀,“嗯,注意安全。”
                      “香奈乎,一定要小心啊。”炭治郎说道。
                      香奈乎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径直离开了屋子。
                      “诶,香奈乎是特意来告别的吗?”炭治郎一边摆着碗筷一边说道,“看来鬼的活动又开始了,真想快点恢复身体,还有学会时刻保持全囘集中的呼吸,一定要赶上香奈乎才行!”
                      “炭治郎一定办得到的。”忍微笑着说道。
                      “嗯!”炭治郎大声应道,端起碗大口吃起来,“哇,看上去就很好吃,吃起来更香。”
                      看着炭治郎,义勇的内心做出了一个决定。
                      早饭后,趁着忍去查看病房情况,义勇叫住了炭治郎,让他到自己的宅邸去见自己。
                      穿过幽深的竹林,炭治郎来到了义勇的宅邸,院子里是一片池塘,一座小桥横跨而过,一栋类似道馆的建筑里,富冈义勇已经在等着他了。
                      “炭治郎,有个问题想问你。”义勇的语气十分平淡。
                      “是。”
                      “在那田蜘蛛山时,你的刀刃折断,遍体鳞伤,祢豆子也被蛛丝困住,在当时的情况下你是怎么砍下下弦之伍的头的。”
                      “这个嘛,”炭治郎说道,“富冈先生听说过火之呼吸吗?我从爸爸那里学来的火之神神乐中感悟到了剑技,在最后关头用断刀砍了他,两种呼吸之间转换让身体承受了太大的负担,后来就倒下了。”
                      “也就是说,你放弃水之呼吸了,对吗。”
                      “这……我……”炭治郎不知该如何回答,那一刻他突然想到了父亲传给自己的火之神神乐,危机之下爆发潜力,这份力量连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所以义勇问起来,霎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炭治郎,有个事情,我想了很久,希望你能答应。”
                      “富冈先生尽管说,我一定答应。”
                      “不许放弃水之呼吸,”义勇的语气凌冽起来,“你还没有完全领悟水之呼吸的奥秘,水是无形的,有着怎样的容器,它就会变成什么样子,所以水之呼吸的派生呼吸有很多。现在你已经学会了全呼吸常中,以后再修炼出自己的型,会变得很强。你能从别的地方领悟剑技,这很好,但是决不许你放弃水之呼吸,你要成为水柱,接替我的位置。”
                      “富冈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我没有想放弃的意思,还有,接替富冈先生的位置是什么意思?富冈先生要去哪里?”炭治郎心里充满疑惑。
                      “我没有要去哪里,只是我并没有资格成为柱,而你有着成为柱的潜力,我希望你能继承水柱的名号。”
                      “怎么了,富冈先生,你怎么没有资格成为柱?连你都没有资格,还有谁能做水柱呢?”
                      “如果他还活着的话,也许,不,水柱的称号一定是他的,”义勇抓着羽织的一角,“忍都和我说了,你也应该见过锖兔和真菰了。”
                      “对……他们两个人还有鳞泷老师的其他弟子,都被鬼杀了,没能活过最终选拔。”
                      “那个时候,我是和他们一起去的。”


                      IP属地:广西27楼2020-05-12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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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十三、十四章是回忆,所以不放了


                        IP属地:广西29楼2020-05-12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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