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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给殊殊子


1楼2020-05-17 20:11回复
    地址:我屋子。
    【桂月里,丛莎有露,风清气朗,秋意渐浓了。】
    【近些时候,我偶从趣谈中读得江南风物几则,又兼听杭城山水养育的小姜xx(她的女官品级)绘声绘色的描述,一如数年里的数次般,我又对某件新鲜事物生出了莫大的好奇与热情。这回是灯笼——若轮究脾性,风一阵雨一阵的我应是紫禁城中的气象仪,毫无规律、变幻莫测,尤其是一颗爱重之心,随时随地都能落下或迁移。每每瞩目了甚么东西,必然在亲昵的兄姊长辈纵容下,收到流水似的添礼,生活委实当得上常换常新四个大字。】
    【现今的燕山阁东外墙,堪堪便有四五排丝绢油面、披绿挂红的灯彩。】
    【这日我搭了件翡绿小褂,于廊下置了檀木小案,趴在上头相当谨慎地分着几股各色丝线。暮色蜿蜒至庭外第一盆兰草时,身后的灯墙也被陆成依次点亮,晕黄或皎明的光,具洒在我粗略理出个轮廓绣盘之上,于是也像被点醒似的,从埋头苦干中扯回神来,动了动酸痛的肩颈。】
    【一双星眸开始放空。】我累了。


    3楼2020-05-24 1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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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侧轻缓笑语递进耳朵,是个掺在宴会丝竹、十几姊妹间仍能被我精准识别的声音。于是,乌黑眼珠里隐约恢复了点儿神采,又猛地一眨睫,抬手呼噜了两把因过度集中精力乃至于发酸的眼眶。】
      不成,还是要做的。【这话确凿果敢,全仰赖于我极不屈不挠的倔脾气。若世上真有南墙,在渴慕探索墙外究竟是云水川岱抑或荒草浅滩时,我可以撞上一万次。】就是没想到会这么费劲……
      【我的热忱惯是如此,来势汹汹、不顾一切。只烧干净了便弃如敝履,半上而下的态势,早就不罕见了。】
      【将小脑袋凑到她那处去瞧,鬓上的珍珠钗也幽幽折射出圆润的彩。】殊姐!也太厉害了!【惊叹声是从看清她掌下笔墨绘彩的篇幅那刻,立时脱口而出的。我要做的这顶凉伞灯,本就不很繁复,个头儿也不及《博异记》中所载、或我从小姜柔婉处听来的那样富丽巨大,可重点便在于亲选材料、谨遵传统,实在麻烦得紧。这时下里,不算大的一块儿油布上,佳卉花鸟相映成趣,笔墨精细、栩栩如生,竟已成了七八分。】
      【剔透的指甲搁在金丝雀的羽翅边边,怕碰花,不敢再往前了。】和我廊下那笼雀儿也太像了。【兴奋地抬起莲花儿似的、俏生生的一张脸,雪腮也沁出一点子愉悦的粉。】我就晓得,若找来姐姐做帮手,可不是事半功倍?
      【这么瞧来,便觉大业将成,一颗心轻轻松松落了回去,趿着软底珠履的脚也不踩着高脚凳的横梁了,悬在地面上头带着小身板儿晃来晃去,浑然忘了片刻前,还想和几股丝线同归于尽。】
      闻说江南的花朝节别样热闹,踏青赏红、裁绢挂枝,还有这花神灯——各式各样,宝彩琉璃。可惜咱们是不能亲眼亲身体验了……【提起青瓷玉兰花儿的壶,分出两杯茶来,殷勤地先推给她。】只能亲耳听,越听越让人惦记。


      5楼2020-05-25 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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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语 我今天一定要回戏


        7楼2020-06-02 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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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摇疏竹,灯盏摇晃,这庭中桂兰馥郁,熏然要渲塑一个酣甜的梦境,燕山中少有这般摒弃喧闹的辰间。】
          【我曲肘支颐,托住雪玉似的下巴颏,偏靥向执笔垂眸的殊姐。她教身后花轮烛色镀上了一层绒绒暖光,低低的黑睫下也蓄着被拉长的影儿,将将要打上挺秀的鼻梁。我性子燥得很,除却付诸爱好的、时断时续的沈静,便也只能常窝在她身侧时,才偶有走神的滞停。这样的默然里,我像是在凝睇不同时境中的仕女图,带着颇懵懂的瞻仰或探索。】
          【她类艺术图的精致漂亮,却实实在在地鲜活。】其实它们换羽的时候,会掉落一些很漂亮的羽毛,我都让文竹姑姑收进了匣子里,倒是可以拿给内务府手巧的宫女瞧瞧,能不能做成一方帕子或者一把羽扇。
          【知晓前言是句玩笑,却将贝齿咬住下唇,仔细地思索起可能性来。末了,又往她那处凑了凑,肩膀挨肩膀,眉眼具明媚。】殊姐,你想要麽?我明儿个就让他们传人来问问罢!
          【我与殊姐年岁间差五载,更幼时我还恼于这不算短的错过,只在这人情凉薄的紫闼青云中,抽枝发叶地成长,现今业慢慢参悟了关乎相契的命题,确有泰半无关时间长短——我与她二人,对彼此都有相生相伴的、盈手满赠的慷慨。】
          我也会给殊姐所有最好的。【抿着一个笑涡,人不往旁撤,仍是偎着她,但也重新理起彩丝绦。】月前读《梦梁录》,里头讲花朝节,“仲春十五,浙间风俗,百花争放之时,最堪游赏”。于是,我便去问xx宫(又不知道了)的小姜柔婉,她是杭城人士,给我讲了许多南地风俗,我觉得很有趣。
          【讲起不曾经历的风物时,剔透乌珠里盎然蕴着一点光。】不过宣贞姐姐也好,宣舒姐姐也罢,都是素日里最相熟的面庞……哎,她们当然是很好很好的,但我就是觉得有些可惜。【又顿了顿。】或许我更长大些,会更觉出可惜。


          9楼2020-06-06 1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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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住她喂来的莹白荔枝,冰冰凉地填进嘴里,于是一瞬的触感倒衬得她本微冷的玉指显得暖。】哪儿是央着,明明是好姐姐们疼我。【咬果肉时甜津津的汁儿也漫过齿颊,含糊地继续道。】而且我这个人,不就总是喜新厌旧,稀罕玩意儿越集越多嘛。灯笼很好,等我集齐两面墙,就收手了——
            【将小粒的核一吐,才续上后头的话。】阳姊生得漂亮,冷着脸时格外好看,我乐意同她在一处玩儿。况且,她确实不若表面上那般,人是很有趣儿、很博闻的。【我将阳姊拟做一条紫色的河流,像某类华贵的绸被赋予了生命,看不透的艳丽才最吸引人。】学农书?搁在她身上,倒也不意外。
            【将睫一转,冲她扑忽两下。】下回殊姐你若是能瞧见小姜柔婉就晓得了,是个很亲切的人呢!
            【喁喁絮语、花间闲谈,谈资具源自这座方正紫禁城,玉楼金阙中的琐事,可这片刻里,靠得极近的两人,倒显得像极了普通人家的姐妹。这念头倏尔冒出时,偏困惑地略蹙起秀气的眉——真的白衣桑麻如何,我实则也并不知,缘何会那这个来比喻我和她呢?但这清浅的疑问是蜻蜓点水,在殊姐靠过来时,便迅速一掠而过。熟悉的馨香细细地扑来,便顺势伸手去,揽住她的肩膀,让人靠的更舒服一些,一壁将下巴颏搁在她光洁额头上,一壁仍认真审视着掌中的灯。】
            【而话答得像无数个昼夜相伴里,简简单单应一声名字般,那样自然而然。】是呀,想出去,想看人间,逃跑也可以,但殊姐要和我一起。
            【我和她依偎成两株缠绕相生的花树。低了眼,仔细地又瞧了瞧她,才露出一点子恍然的、天真的笑意来。】不管是什么、像什么、去哪儿,我还是最想和殊姐在一起呀。


            21楼2020-06-06 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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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楼2020-06-06 2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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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图就留这个。


                24楼2020-06-06 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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