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个说法?你平日也是个爽利人,现在怎么也优柔寡断起来了——还是我去!”
一番激将,拔过城头一面旗,以作沟通旗语。那面旗子颇旧了,唯有竹竿是新劈的。似是有了十几年的年头,积着无数守卫过 他的血色,新渍泥灰是占了邢州的辽人弄上去的,然而布置得匆忙,也没有时间拂拭它。拎起枪戟,点了五十名守城士兵下楼上马。
“弟兄们,跟我走。”
乌蹄震地,迫往辽营去,挥枪向敌,气沉丹田,宏声叫战。
“北边秃头蛮子听着!你爷爷韩樱来也!”
隔得远,辽人奸诈,竟闻此声,见如此少的人也不应战,恐惧我有诈,如斯想着,遂一横心,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于是也不管之前与老辛和父亲约定的距离,扬旗率军往辽营深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