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基.郭利斯马基 Aki Kaurismaki(芬兰)《狗没有地狱》
这是一个最有故事性的段落,讲述一个囚徒出狱后带着女友登上去莫斯科列车的故事,他是谁,影片没有交代,只有去往莫斯科这个意象有着必然的政治读解,而他给女友的戒指表达了他内心的坚定和意志的坚决。郭利斯马基以车窗外的黑夜和车上的灯火通明为参照,人物的情感被深藏在沉默寡言之后,这不仅是爱的旅途,也是一次心灵对意识形态的皈依。导演以《狗没有地狱》的隐语表达了他的政治观念,历史中的小人物永远只能被动成为历史的一部分,此段落最大的特色是它的音乐性,音乐渲染了剧情也有机地成为其中的一部分,很是抢眼。
如果我们登上了列车,我们的命运将截然不同。在昨天的结果里我们等待黑夜过尽的黎明。
维多·艾里斯Victor Erice(西班牙)《生命线》
艾里斯以1940年6月28日一个西班牙小村落宁静、安详的下午发生的意外(新生的孩子肚脐出血)为故事的开始,给我们讲述了充满人情味的故事,在这个故事里导演以钟摆的摆动、墙上的老照片、水滴的溅落、人的呼吸、树上掉落的果子预示时间的流逝。而以圣母像和报纸上的纳粹军人的照片为前后呼应。预示着安宁的脆弱和世界的动荡。也给寻常人安宁的生活里抹上了一丝阴影,但是,影片最后孩子单纯、甜美的笑容是寄予人类的希望,一种对未来的乐观主义态度。这是热情洋溢的西班牙人带来的春天,***摇篮曲唱给孩子听的,但是,她也祝福着所有向往美好生活的我们。整个片段音乐充满了恬静之美和景色之美,是最值得回味的一章。
影片中一个半大孩子手腕上自画的手表,让我们想到自己的童年,孩子在心灵的聆听里慢慢长大。在长大中我们懂得生活。
孩子的世界曾经是我们的昨天,只要我们还能见到孩子的笑容,请你相信,只要我们放弃仇恨和怨气,明天一定美好。
沃纳·赫尔措格Werner Herzog (德国) 《几千年前》
赫尔佐格是德国新电影的旗手,他以哲学化和浓烈的思辨色彩给世界影坛留下理性的思考。他的主题往往是文明对“野蛮“冲撞过程中所导致的后果与不幸,他的主角往往是一些进行人力与天意的对抗的狂人,以他们的故事警示着人类的徒劳。
《几千年前》是一个人类学的主题,白人探险队给巴西亚玛逊河流域最后的原住民部落“乌哈乌呼“带来“文明“的福音,同时也带来他们没有过的疾病和困惑,也因此使得部落人群降低了天然的免疫力。多年后,我们发现他们的论理观和生活观已经开始转变,美式的棒球帽和T恤已经让他们远离了传统,而他们部落的明天也因为文明的善意“入侵“而成为种群的往昔,他们的家园随着他们孩子渴望融入现代社会的心而渐渐远去,同时,带走的是部落的文化和人类对于历史的记忆,人类,因为文明的产生、分工的不同而变得迟钝和懒惰。
我们善意地去改变他人的境遇有着太多想当然的成分,天道给每一种生活方式留下足够的合理性,自以为是的文明人啊!请你止步。
我们应当明白正是人类征服自然的宏愿才让我们的地球不堪重负,河流的萎缩,土地的沙化等等都是我们人类的节奏,自然的规则被无情践踏,种群的繁衍没有了生存的准则,天道的质问,你可听到。
只有部落酋长手中的文明象征“闹钟“嘀哒依然,我们已经对自然失却了理解力,这是进步,还是无奈?
嘀哒,嘀哒!
吉姆·贾木许Jim Jamusch (美国)《国际组织·拖车·夜晚》
贾木许被称为美国独立电影宗师,他的代表作《离魂异客》曾经震惊世界影坛,他以作品关注的是不同时空人对境遇的理解。
《国际组织·拖车·夜晚》是一部关于因为车祸让一个女演员滞留在救援车上短短十分钟的故事,从表面看是一个平淡无奇的故事,但是导演还是通过救援组织许多为女演员服务不同肤色的面孔,解构了地球是个村落的思想,瞬间可以到达的通讯,中国快餐,音乐的世界性这些话题电影不露声色地表现了出来。而女演员的服饰也表明了历史的反复性,有着间离的效果。此章中规中距,勉强及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