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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尽疏林见小桥,绿杨深处有红蕉。无端眼界无分别,安置心头不肯销。)
(岁主无事,也懒怠于顺娴消磨时光,又念及启祥一片花海,难再辜负,遂同别鹿往来,一路赏花闲聊,稍以作伴。竟知天公不作美,布雨归途,也只能暂避长廊,也于这甘霖中赏鉴一番此时雨中别有韵味的美人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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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无意同旁人偶遇,况乎熟人,但仙官却将缘分铺排的极为巧妙,将我与她同困雨前。)
(——算来我与眼前靖瑜不过数面之缘,往日同瑾妃的来往更是屈指可数,只后来她下尚鹤尔苏府,同淑献姊妹之间复添妯娌之亲,言语间知晓的便比旁人多了些。)这是甫自钟粹而来?
经年一别,与你也少见了(我实非伤春悲秋之人,一时不过感慨,也叙。)同淑献一道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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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该正是漫赏玄都之季,惜不曾逢于承乾的廊亭台苑之中,一补当年南///巡之憾。
(忆曾经,我与眼前人于武陵春色中相遇,可惜的却是当时正值初秋,并无春色可赏。如今却是正色正好,奈何却被细雨困于此地,委实可惜。)她一贯是个懒散性子——
虽则你二人皆与同族皆秦晋之好,却也都碍着规矩各自立府,想是比从前同住兰掖之时更难相见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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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观风雨,耳畔落入鹂音,遂颔首应了。)自是好的。
我素喜白桃乌龙烹的茶,如今也可与你分茶共品了——(紫庭数十载光阴中,我与嫔御一向相交甚少,但这并不妨碍我同年少一辈的儿郎们相处。她们生于富贵罔极的贝阙珠宫,总也向往红尘,同如今的我也多有相似。)
从前淑献尚未出阁时,多与我论道幕后玩家之绝妙,那里曾掌于舅父之手,想必是个常来常往的好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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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记曾经,奚山先生设幕后玩家于城东,定的便是以南词立馆。可自添了春山眉黛同留园后,便令多数亲近之人将这座楼台本来的意义忘却了。)
下次若有机会,或可寻淑献一同前去(远山低垂,温言续道。)她是熟客,许多事情当夜知晓,必定不会教你失望的——(何况于我而言,幕后玩家本就是一个从不会令人失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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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闲聊,竟未觉雨停,别鹿出声时方才发现,遂也邀她。)不若同归?
(归程并不漫长,只因着方才提及了幕后玩家方有感而论。我在京都数十载,幕后玩家早逾百年,前人后者往来不知几何,可岁月从来不能留下些什么。记忆亦总会淡忘,可叹人生百年,于天地间不过沧海一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