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仍有些暖和，小摊正好在阳光下，大伙为了晒太阳，一时间都挤在我的小摊里。说了几句俏皮话，接了几单生意，趁着客人们闲聊，手脚麻利地为他们准备吃食。待这一波客人离开，才有了空闲，数了数进账，心满意足地准备新的面团。）
（正甩着面条，感觉有客人进来，嘴比眼快，先招呼道）
客人里边请，想吃什么？面条馄饨，饺子馒头，应有尽有。

哎你别忙，这都是我的活儿。
（听到熟悉的声音，开心得不得了。就算相熟，也能不让她做重活呀。指了指一旁的碗）
要不，你帮我尝尝这个酱料的味道吧。
（如今做粽子对我来说，可谓得心应手，只不过非节日，吃粽子的人可少。）
粽子呀，做的不多，都卖光啦。你想吃，明天我留几个给你？

（倒没想过她吃得如此豪放，方才忘交代了，这酱料得慢尝。连忙给她递了茶水，一面拍着她的背，关心道。）
快喝点儿，缓缓劲儿。
（见她咳得喘不过气来，心里过意不去。）
都怪我，忘了和你说，那个酱有点呛人。

（就是这股味道，拌起面来才得劲儿。她平日在繁台，怕是少吃这么爽辣的味道，要吃一整碗炸酱面，不知她能不能受得了，就怕为了一时的口腹之欲，闹出什么毛病来。想了想，说）
你确定要吃？那给你加点凉菜好了，突然这么个吃法，怕你的胃受不了。

（心里盘算着怎么能吃起来不那么呛人，也不那么伤胃。酱料已调好，没法再改了，只好在小菜上下功夫。一边削着黄瓜和萝卜丝儿，一边问）
做菌子？这是什么大事儿吗？

（刀功可是基本功，削果蔬皮于我而言是小事。且此刀趁手，还能把玩。见程镜反应极大，得意地转了个圈儿，露了一手，才将视线放回手中的黄瓜上。）
你说，我听着。
（这的确不是什么光彩事儿，还很危险，怪道弟弟妹妹回来都不提。）
那有人吃进去了吗？学生们可还好？

（说得平淡，听得惊险。弟弟妹妹应当是没中招，不然家里早翻了天。到底是有学生遭难了，不由得连连叹息。）
有些食物分辨不出好坏，一不小心就中招。听你这么说，还好是发现的及时。不过往后还是得小心点。
（把削成丝儿的萝卜和黄瓜往锅里一捞，又趁着水花小扑，将面下锅。待时候正好，便捞起了面。）
你放心，我自然不会乱说。我看啊，书院也该让他们学点生活常识，不然以后得五谷不分了吧。

要我说呀，繁台算是好的了，就不知道这群小孩能不能懂这一番心意。
（一开始以为就是读圣贤书，后来才知道，繁台生活丰富着呢。倒也放心弟弟妹妹在山上生活，每每回家，也都有新鲜事说道。）
那就好，他皮得很，你们受累。不盼他有多少长进，只要不给人添乱就知足了。
（最后浇了酱料，炸酱面就算完成了。笑吟吟地把面端到她面前，期待她品尝。）

（对着她竖起大拇指，夸赞。）
程娘子果真良师。
（见她没有被呛着，还吃得津津有味，自己的改良算是成功。掰着手指数了数，遗憾道）
唉，你们也挺忙的，其实仔细算算，你拢共也没来几回。
（说不遗憾是假的，可她也很少让我给她带吃食去繁台。于是皱着眉，有些话想说却又不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