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方才在楼道里是怎么回事？”吃人嘴软的大庆只好干咳一声，转开了话题，“你的‘明鉴’为什么突然示警？”】
“明鉴是啥？”
“是那块照妖镜一样的手表吗？”
“照妖镜是什么鬼。”
【赵处表情漠然地打量了郭长城一会，看起来打算拔腿就走，让这家伙自生自灭，不过过了一会，他还是默不作声地一提裤脚蹲了下来，从兜里摸出了一个小瓶子，在郭长城周围撒了一圈，然后又咬破了自己的中指，在郭长城眉间抹了一滴血。】
“师娘还是很好的… 嘴硬心软。”
“典型的傲娇吗哈哈哈哈”
“不过师娘这是什么操作？怎么还放血啊？”
【那滴血好像在碰到郭长城的一瞬，就被皮肤吸了进去，顿时不见了踪影，立竿见影的，倒霉实习生那青白的脸色马上就跟着好看了几分。】
“？？？师娘的血还有这种神奇的功效？”
沈巍拉着赵云澜的手，眉头紧锁，“不准再弄伤自己。”
赵云澜立刻点头，心疼的哄着，“绝不，绝不。”
他可清楚沈巍有多在乎他。

【赵云澜一低头，正好看见他那块叫“明鉴”的手表表盘又红了，脚底下传来一声有点尖锐的猫叫，他顺着大庆的视线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深色寿衣的老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身后。】
一直都很安静的李茜脸色越发苍白，像是明白了什么直直瞪着那本书，额头上满是冷汗。
【“新死鬼？”大庆撒开四条小短腿追了上去，喵喵地抱怨说，“大白天出没？臭基佬你瞎吧？”
“滚蛋，没看见她不能说话吗？没看见她还带着生人气吗？没看见她还用两条腿走路而不是飘在半空吗？死胖子你猫脑无恙吧？”】
“对不起我歪一下，可是喵喵地抱怨是怎样的一个形容词啊哈哈哈”
“我觉得此时大庆长官那句基佬仿佛是在暗示我们什么哈哈哈哈”
“呵呵，还用暗示？教授和师娘之间的感情还有谁是不知道的？”
【一人一猫小心地走了上去，那台阶踩在脚下软绵绵的，不像水泥做的，更像是某种活物，无数只从黑暗的影子中伸出来，抓向胆敢闯入他们领域的活物，却在接触到赵云澜裤脚的一瞬间就被狠狠地弹开。】
“Ermmm师娘肯定不是普通的人啊。”
“废话，他可是特调处的领导诶！领导！”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师娘仿佛不是个凡人？那些东西都不怎么敢碰师娘。”
“…你的脑洞是不是太大了一点。不是凡人师娘还能是啥？”

【“每个学校每年都有自杀名额，只要死得人不超过这个数，问题就不大。”赵云澜说，“不过我听人说，龙城大学已经连续三年超标了。老校区都是老建筑，大多不高，能保证跳下来就一定能死的，也就只有这几座新建楼的，其他的还好，这楼却正在聚阴的地方，里面大拐角的设计弄出了好多手枪型大凶的房间和楼道，脏东西被吸进来就走不了，时间长了全给困在这里，怨气肯定很大。”】
“？？？我们做学生的是的罪了什么吗怎么每间学校都想害死我们？”
“学校还有自杀名额的？？？？”
“我是不是该感谢学校的不杀之恩…”
“问题难道不是我们龙城大学三年超标吗？？？那段时间我们竟然活下来了真实万幸。”
【谁知他才刚开口，还没来得及说出个二五六，那女孩就突然翻过了栏杆，就这么一声不响地纵身跳下去了！】
“我的天啊！！”
一群毕业生瞬间受到惊吓的喊了起来，就连读着这章的林昭都一脸的惊讶。
“就、就这样跳下去了？？？”
“卧槽别啊，生命其实很宝贵的啊！”
林昭缓了缓，才继续读下去。
【出于本能，赵云澜扑了上去，伸手去拉她，他反应不能说不快，但明明他已经拽住了女孩后背的衣服，手指却从她身上笔直地穿了过去，随后她的身影骤然消失，就如同她只是个虚空中的幻影。】
“她她她是个真人吧？”
“我不知道我到底希望她是个真人还是个虚幻…”
“我觉得可能就是个虚幻吧？”

【黑猫还没来得及说话，他们身后忽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赵云澜转过身去，发现跑来的仍然是那个女孩子，低着头慢慢地走上顶楼，女孩面孔模糊，看不见表情。
这次赵云澜还一个字也没来得及说，她脚下就突然加速，以去食堂抢饭一样的速度，从楼顶扑了出去。】
“神他么去食堂抢饭一样的速度？？”
“明明是如此恐怖的情节，我为什么想笑——”
“我求求你们别再歪楼了可以吗？重点不是有人在跳楼吗！！”
【接下来，跳楼就像已经成了一个全新的时尚运动，面孔模糊的姑娘们一个个跟赶集似的，排着队地从四面八方往下跳。】
“这什么情况？？？？”
“我们学校有那么多人跳楼的吗？”
“刚刚不都说了我们龙大三年超标了啊。”
“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简直太恐怖了。”
【黑猫叹了口气：“有一有二没有三，你都抓了八个了，难道还看不出来她不是人？”
“你知道这八个是一个人？你有充足的证据表明这里没有我以外的第二个人？你知道下一个人跑出去的时候，我们是不是还和上一刻待在同一个空间里？她跑出来的一瞬间你能分辨的出她是人还是假人？‘守则’第三条，‘不要想当然’，你就着猫粮一块吃了么？”赵云澜严厉地瞪了黑猫一眼。】
“卧槽… 帅——”
“我的天啊，严肃起来的师娘简直要我命！”
“这段话简直A爆！”
“不过守则是啥啊？”

【他这话还没说完，就听“喀嚓”一声，底下的钢条彻底断了。】
教室里瞬间响起了一大批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卧槽这也太危险了吧！！”
“快读下去啊！！到底怎样了？！”
【大庆这才看清，跑上来的人正是本该已经走了的沈巍。】
“幸好幸好！沈教授在！”
“西装举80kg的铁了解一下，我们师娘和那位学生没事的！”
“等一下，沈教授是一直都没离开过吗？”
“Ermmm沈教授也是很迷啊。”
“上他的课三年，我觉得我们是真的没了解过沈教授啊。”
“呵，了解的话当初会把那么A的人幻想成一个软弱的O？”
“呵，男人。”
“别歪了，谁赶紧读下一章啊！”
“来了来了！” 渴望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下一位毕业生直接从林昭的手里把书给抢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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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赵云澜这个人，向来是穷大方惯了，沈巍一出声，他就立刻松开了手，连带着自己的小命一起交给了沈巍，好像他不是吊在十八层的大楼顶，随时能摔成个烂柿饼，而只是在爬一个不怎么陡峭的斜坡。】
“他们从一开始就那么明显的有问题，然而我们当初被教授一脸纯良的骗说什么，只是兄弟情？”
“呵，我连我男朋友都没那么信任。”
“我觉得那是你们情侣间的感情问题了吧。”
“秀恩爱的都叉出去可以吗谢谢。”
【幸而沈巍只是看起来很斯文，手劲异常的大。】
“……呵呵。”
“我至今还记得沈教授一人不费吹灰之力的搬起那两箱加起来都至少有五公斤的箱子大步流星不带喘的样子。”
“我忘不了沈教授搬器材的样子，他简直一人徒手把重达六公斤啊！”
“我严重怀疑教授私底下是不是什么举重选手。”
【一瞬间让赵云澜有种错觉——就像那并不是人跌倒的时候本能地扶住什么东西，而是一个紧紧的拥抱。】
“我觉得真的觉得越来越验证教授就是暗恋师娘许久的那个推断了。”
“呜呜呜紧紧的拥抱啊！”
“我比较担心师娘的手啊啊，怎么又受伤了！”
“那样的擦伤超级的痛的啊！听起来还很大一个口子呢。”
【赵云澜老于人情世故，又是惯会察言观色的，从沈巍这笨拙的反应中，敏锐地闻到了一股暧昧的尴尬，好在他没打算在另一个人面前任凭这种尴尬发展。】
“教授真的好纯情哦哈哈哈哈，救人一命后抱一下会怎样啦，那么害羞！”
“教授简直太可爱了！”
“是啊是啊，每次都被师娘调戏的红着耳朵红着脸的哈哈哈哈”
“教授简直就是个纯情boy嘛！”
赵云澜听了后嘴角不着痕迹的抽搐，呵呵，纯情？果然还是太年轻，都被一张纯良无辜的脸给骗的彻彻底底。

【沈巍站起来，先瞪了赵云澜一眼，然后沉下脸，转向轻生的女生，足足有一分钟没说话，只是严厉地看着她，愣是把嚎啕大哭的女孩子吓得最后不敢出声了，在那抽抽噎噎地打着哭嗝。】
“……可怕。”
“……确实。”
“……灵魂都在颤抖。”
“……教授每次这样严厉的看着我的时候，我都觉得我可能下一秒就要去投胎了。”
“所以你们几位是做了什么惹了教授？”
“……我不该偷拍师娘的。”
“……我不该在师娘亲教授的时候交论文的。”
“……我不该写教授和师娘的小黄文的。”
“？？？？？***那个胆子没人能救了。”
“我总是因为自己不够沙雕而跟你们格格不入。”
【“如果因为你，别人出了什么事，你以后是要昧着良心活，还是要昧着良心死？”沈巍声音沉沉地问。】
“这句话… 好震撼啊。”
“我觉得以后我难过到撑不住了只要想起这句我就不敢死了。”
【沈巍的脸色依然是难看，一言不发，有人小声向他打听发生了什么事，他也只是心不在焉地沉默地摇摇头。】
“我觉得啊，教授生气不是因为那位女生打算轻生… 而是因为刚刚师娘的处境太危险了。”
“我认同，如果教授真的是暗恋了师娘很久，那肯定得多担心啊！虽然说那是是师娘的工作，可真的太太太危险了！教授没及时感到的话，怕就是两个人命了！”
“原来教授那么早就开始在意师娘了。”
【直到走出别人的视线，沈巍才不自觉地抬起了手，在锁骨中间的位置按了一下，薄薄的衬衫里似乎勾勒出了一个吊坠的形状。】
听到这里，赵云澜意味深长的望着沈巍脖子处。
“哦我看过这个吊坠！这个对教授超级重要的。”
“什么吊坠啊？为啥那么重要？”
“有一次沈教授帮我们搬东西的时候那个吊坠从衣服里掉了出来… 那个吊坠真的超级美的！我从来没在任何地方看过，好奇就问了教授，教授说是一个很重要的故人送他的。”

【赵云澜带着女孩下楼，路上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李茜。”】
一群人安静了下来。
“那个… 是我们认识的… 李茜吗？”
“可是… 可是茜茜为什么要…？”
李茜身边的一位毕业生眼底带着无尽的担心，小心翼翼的碰了一下她的手臂，“你没事吧？”
李茜的脸色白的可怕，身子还有些颤抖，咬着下唇不让泪落下的摇了摇头，闷不吭声。
【赵云澜若有所思地瞥了她一眼，这个叫李茜的女生眼下有一抹浓重明显的青色，目光无神，眼睛里都是血色，印堂发黑，从头到尾都是一身的倒霉相。】
“啊… 我记得了，那段时间的茜茜的确看起来很不好…”
“都是一起上课的，我怎么就没多关心一下呢…”
“那个时候茜茜是不是还打算休学来着？好像她婆婆……”
“喂喂，别说了别说了。”
【沈巍说话也像讲课，声音低沉悦耳，语速不快不慢，他叹了口气，沉声说：“生死是大事，我记得我上课时跟你们说过，这世界上，只有两件事可以让人为之赴死。一个是为了家国而死，那是为了成全忠孝，一个是为了知己而死，那是为了成全自己，除此以外，哪一种轻生都是懦夫行径，你懂不懂？”】
“啊，我记得这段话。”
“我也记得，这真的是唯一一段我没有抄下来都记得非常清楚的一段话了。那时候压力太大也有轻生的年头，听到这番话简直太震撼。”
“我还记得那堂课上教授说这段话的时候我坐在后排就直接哭了。”
“真的，第一次听到这段话真的直击心灵。”
【“附身”两个字一出口，李茜的脸色立刻变得雪白。】
“Ermmm看来这里面的故事也不简单啊。”
“我们当着正主面前继续读真的好吗？”
李茜强颜欢笑的摇了摇头，“你们别在意，继续读吧。”
这是她必须度过的坎，是她自己选择走的路，她就得自己面对。

【“我可看见了。”赵云澜目光转向前方，慢悠悠地吐出口烟，“你往下跳的时候，我看见楼顶上有好多人，都看着你在笑。”
李茜抱住自己的胳膊肘，浑身哆嗦了起来，死死地咬住了牙关，走近了，都能听见她把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难道李茜也看到了那些东西吗？”
“师娘是不是怀疑什么啊…”
“大概是警察的直觉吧。”
【龙城大学的校医院门口有一条人工凿出来的小河，上面架着一段小桥，赵云澜懒洋洋地趴在木头栏杆上，慢吞吞地往自己的手表上喷了一口烟，白烟很快散去，他的表盘中间凝出了一层浅浅的白雾，一个老人的脸在里面若隐若现，似乎透过表盘与他对视。】
“这个照妖表还真有用啊。”
“？？？照妖表？我怕师娘待会儿就冲过来打死你。”
“那个表有个那么好听的名字***叫它照妖表？”
“…所以是没人好奇那块表里的老人是谁吗？”
“好奇有什么用，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倒不如等故事揭晓。”
“竟还有点押韵怎么回事。”
【沈巍把放着湿巾和药的小盘子放在一边，垂着眼，不由分说地拉过他蹭伤的胳膊，细心地卷起了他的袖子，拿起小托盘里的蒸馏水。】
“教授是真的很上心啊，明明那个时候他们也不算熟悉吧。”
“你暗恋的人受伤了你不担心？”
【“你自己怎么来？”沈巍低着头，先把他的伤口用蒸馏水冲干净，再用卫生棉球一点一点地擦净，捧着他的胳膊好像捧着个一碰就破的宝贝，“要是我手重了你说一声。”】
“教授是真的超级宝贝师娘的哈哈哈哈”
“一想到师娘一人单挑五个大汉就真的无法正视一碰就破这四个字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碰就破？说的是师娘一出手就把人砸晕的时候吗哈哈哈哈”

【沈巍的睫毛很长，低着头的时候显得眉清目秀，眼皮的形状清晰得好像画出来的，也许是因为戴着眼镜遮挡了许多，乍一看并不打眼，非得仔细打量，才能发现他的赏心悦目。
赵云澜那颗没节操的心轻轻地痒了一下。】
“果然，天下还是颜值当道。”
“教授长的那么好看，怪不得师娘心动啊！”
“帅哥就是该跟帅哥在一起呀～”
“我没想过有一天教授竟然是用美男计把师娘给勾上的哈哈哈哈哈哈”
【好在他虽然生冷不忌，但是人品还算马马虎虎地过得去，虽然不挑嘴，但也不至于饥不择食，有一个算一个，一段时间里绝对只有一个人，绝对不拈三惹四，是个好聚好散的模范情人。】
“原来师娘是个情圣啊？怎么办，突然觉得好心疼教授。”
“教授暗恋着师娘的时候会不会也默默的看着师娘跟别人在一起啊？”
“卧槽，这么突然发刀？我们教授和师娘不一直都是走甜甜蜜蜜到哪儿都塞狗粮的路线的吗？？？”
“可是这样你们不觉得也很带感吗？师娘遇上过那么多的人，但谁都不必上沈教授。”
“啊啊我想起来我最喜欢的那句英文诗：Someday, someone will walk into your life and make you realize why it never worked out with anyone else.”
“我也超喜欢这句的！”
“哪位英文学霸救一下孩子谢谢。”
“你是认为我看起来像是个熟通八种语言的人吗？既然不像，那谁来翻译一下啊！”
“这是出自Shon Mehta，大概翻译是总有一天，有人会走进你的生活，让你意识到为什么其他人不行。”
【赵云澜非常清楚自己是个什么货色，工作非主流不说，每天还有没完没了的应酬等着他，在外面花天酒地，自己的日子过得一塌糊涂，可谓是开名车，住狗窝。他不是什么能沉下心来，好好经营一段感情的良配，找个小幺蛾子无牵无挂地玩玩也就算了，估计许不起人家天长地久。最好少去招惹这种良家的好人，不过……】
“呵呵。”
“这句话可打脸了。”
众毕业生与特调处的人冷漠的看着赵云澜和沈巍腻歪在一边的样子，心底又呵呵了两下。
【沈巍看起来好像对自己有点意思，这么优质的人，平白放过了，赵云澜又觉得有点可惜。】
“如果不是看着沈教授纯良的脸，我有一种沈教授挺有心计的错觉……”
“沈教授哪里心机了啊卧槽？他那么斯文的一个人？？”
“你怕是没听过斯文败类这个词。”
“其实我也觉得教授好像有点欲擒故纵的小心机诶，一开始就套住师娘的感觉。”
“呵，师娘不也是乐的被套路嘛。”

【沈巍随着他的动作立刻僵硬成了一块石头，踉踉跄跄地被他带了两步，从脖子到耳朵尖都红了，然后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从赵云澜怀里挣脱出来，佯装镇定地拉了拉自己的衬衫。】
“沈教授也未免太纯情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不就是两个男人勾肩搭背一下嘛，沈教授这样就脸红了？怪不得师娘那么爱调戏他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沈教授是因为暗恋师娘所以心虚了吗？”
“沈教授真的是绝无仅有的大可爱了哈哈哈哈哈哈”
“还拉自己的衬衫什么的，仿佛师娘刚刚对他做了什么似的哈哈哈哈哈”
【“怎么跟个大姑娘似的。”赵云澜先是不在意地笑了笑，而后还没等沈巍缓过口气来，他的话锋却突然一转，“沈老师以前是在哪见过我么？”】
“绝了，师娘是半分面子都不给哈哈哈”
“快读下一章吧！我好想知道教授说什么！”
“他们根本就是互相套路吧哈哈哈哈”

久等啦，新年快乐

9.
【沈巍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他的眼睛，脑子里顿时一空，他有那么一两秒钟的时间，几乎是愣愣地看着赵云澜，半晌转不开目光。
沈巍自己也知道，他今天实在失态太多了……他本不该见到赵云澜。】
“本不该见到？”
“为什么不该见到啊？”
“怎么感觉不止是单纯的暗恋那么简单了…”
【那人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记得……人过奈何桥，饮忘川水，过三善三恶的进轮回门，灵魂给洗涤得赤条条空荡荡，又能记得什么？】
“奈何桥？？忘川水？？三善三恶？轮回门？？？”
“这些不是传说而已吗？？？”
“等等，我怎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脑子里有一个很莫名其妙的脑洞但我觉得我太夸张了。”
【沈巍看着对方英俊的脸，极具穿透力的眼神，很想抬手摸摸他的脸，隔着经年冷却的时光，哪怕再次碰到一点对方皮肤的温度……】
“隔着经年？经年？？？？”
“我觉得，教授等师娘是不是比我们还以为的很久很久还更久……”
“这段话好奇怪啊？只是一种形容词吗？一种写法？还是字面上的意思？？”
大庆倒是有些感慨，“真的是个痴情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