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之鸟”，这首 壳女 的true end曲+主题曲，一般都被认为是“希望之曲”，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在细细地结合歌词聆听之下，我却感到一阵阵颤栗——这是一首不折不扣的“绝望之歌”。。。
是的，是歌，不是曲，是歌词，而非曲色。这首优美的萨克斯风曲子，就这么听的话，咋听之下还是细听之下都是带着“希望”的感觉，但是，来看一下歌词：
（我日语皮毛，以千千静听：动画基地 vol.57 -伽蓝- 翻译版为参照）

颤抖而至的寒风
轻抚我的脸颊
好似一个不甘静寂的孩童
紧抱胸前从未放手的鸟笼
一切却在顷刻间四分五裂

———曲子的开始不是什么神秘之音，而是“胎动”，这在专辑介绍页里有说到，杉菜桑以游戏契机跟“卵”有关，建议加入了喻示“胎动”的前奏。“胎动”，婴儿、新生、希望，对应“琉璃之鸟”，也对应 壳之少女——冬子，我认为也在表示——冬子的出生。。。歌词一开场就是颤抖的寒风，寒冷之意直吹而来。一个不甘静寂、抵抗着孤寂的孩童，紧抱从未放手的鸟笼，重要的鸟笼，里面装着“琉璃之鸟”——不甘孤寂的冬子怀抱着渴求的心、希冀之心走在途上，但一切却在顷刻间四分五裂——琉璃之鸟飞走了。。。

漫步在有限时空的琉璃之鸟
静静默示出行星运行的征兆
甚至皓月光不曾照耀的背影
也会惹人万分怜惜

———漫步在有限时空的琉璃之鸟——冬子，在她有限的生涯里，静静地默示出命运的征兆。这里我猜想可能有一个关乎占星学的喻示，“行星运行的征兆”——行星的运行所预兆的命运，而冬子正在静静地默示出来。。。这只是本人猜想，本人也不太认同占星学是宿命论，但在游戏里“已成定局”的情况下，或可如此诠释一下。冬子经常在夜幕下仰望月亮，即使是月光下难以照到的背面，那阴影，也会惹人万分怜惜，喻示着冬子非常让人怜爱。。。

渐渐褪去裂痕伤口
线的姿态已然模糊
将无法诉说的嘶吼
全部深埋你我心中

———伤口渐渐褪去裂痕的线影，褪下了本应有的痛楚——原来有的裂痕伤口已经不算什么了，因为琉璃之鸟飞走的姿态，那线路的影子已然模糊——离去了的冬子，那身影已模糊不清。。。将无法诉说的嘶吼，将玲人无法诉说的嘶吼，将冬子无法诉说的叫喊，全部深埋于心中。。。

从手心掠过的阳光
或许再也难以忆起
早已丢弃的躯壳　彷徨之间
漫无目的地留下一道嘎然而止的轨迹

———曾经照耀过手心的那道阳光，或许再也难以忆起——走上炼狱之途的冬子，以前被阳光掠过手心的那个体验，那幅景象，或许已经再难以忆起。。。早已丢弃的躯壳，彷徨之间，漫无目的地留下一道嘎然而止的轨迹——犹如早已预定要被丢弃的躯壳，在彷徨之间，冬子漫无目的地，像流星般飞快地，划下了短暂的一生。。。

惧怕天明　藏身黑暗之人
你所企盼之物并不在此处
踏出步伐踩上脆弱的泥土
就这样孤身一人独自陨落

———内心缺乏光亮，藏身于黑暗的冬子，她所期盼的东西并不在此处，踏出步伐踩上脆弱的道路，就这样孤身一人独自陨落。这里大概可以有两种喻示，作出委托去寻找“真正的我”的冬子，却就这样走上了炼狱之路。。。她所期盼的东西不在此一世里，踏上那向往远方的步伐，就这样孤身一人独自离去。。。

纵然可以打破封闭的世界
远走高飞
飘渺的心愿依然难以实现

———纵然可以离开这个世界，打破人世的囚笼，远走高飞，但没有实现的心愿仍然没有改变——曾经的冬子，不希望重生为人，她连活着的自信都没有，但不管主动或被动地离开了这个世界，却也不代表心愿可了，未有实现的，依然如故。。。

多么无望的一首词。。。
让我又一次悄然泪下。。。
虽然或许会存在翻译精准性的问题，而我的解读也可能有牵强的地方，但结合游戏剧情看，歌词上的大致意思还是呼之欲出——这分明就是冬子那凄楚、短暂的一生的哀伤咏叹。。。

但曲子却是带着“希望”之感，为何？一个原因或许是：反向表达。用一种语调平常、平淡的语气去说出一个悲伤的故事，或甚至用笑话的方式去表达一个伤痛的事，就如黑色幽默，这样的方式能够见得到。
而另一个更可能的原因，则是对“冬子的希望”本身的升华。。。冬子的画——琉璃之鸟，带着她自己本身的希望之心，而那也是一幅雏鸟新生，破壳而飞的意象，喻示着新的希望，加上“后日谈”秋五夫妇生下孩子的一幕，这些“希望”之意，是应当要表达出来，而为了在最后揭晓冬子希望之心的画作，为了连接好这个true end，也是应该要配搭“希望”之音色。。。

这个true end的安排让人有种错觉，连同这首歌曲的全部，都令人恍惚间觉得，冬子是带着希望而去的。。。如果说，冬子在 壳女 结局里痛痛快快地死了，那可以说——她解脱了，“琉璃之鸟”从人间牢笼的壳里破壳而飞走了，她带着灵魂的自由走上了转世重生之路，如果是这样，那也是另一种形式的“希望”。可是，实际情况却是——冬子在孤寂地再多经历了7个月的痛苦折磨后才消逝——那是一个绝望的结局。。。通完 虚女 回过头看，这个带着希望与升华感的安排，却变成了绝望之前的回光返照——更虐了。。。

虽然如此，这也并不影响这个希望的升华，你可以说，那是冬子的希望之心，借由她的遗作，借由这首曲子，表达了世间的希望，带给了你我他内心的希望。。。只是，这种站在一个宏大的角度礼赞生命的升华，这种“她的精神长留我们心中”式的缥缈升华，却与冬子无关，与冬子这个个体生命无关。。。即使站在更高的角度看，生命确实去而又始，充满希望，即使这个状态正确无比，那也不能取代当前这个生命将逝，不能抹消当前这个生命从希望变为绝望的事实。。。那个已经随风飘逝的“希望之心”，只存在于生前完好的冬子心里，之后的一切都非她所望。。。

冬子最后的画——琉璃之鸟，让其回归她的本来意义——那仅仅就是冬子本人渴望冲破心壳，为自己的心声而描绘出的“琉璃之梦”~ 她绝没有想要延续妈妈的命运和痛楚，也绝没有想要与水色的货车亲吻、当心尔的母亲、或是尚织的藏匿物——她绝没有想以生命为代价去为你化作希望的图腾。。。作为证据，所谓的希望的“琉璃之鸟”优美之曲调，去到 虚女 却变成绝望的 “炼狱之羊”绵长的哀叹。。。

生生不息，去还复来——活着，繁衍下去，这就是生命的偏执~ 具体到每一个生命，都为了存活着而尽自己的努力，自杀、舍生成仁这些在自然界极其罕见，只有人类能凭借强大的思维能力，用意志力去扭曲这个天然的法则。然而，一旦死亡、逝去，对于这个生命，关于这个生命的一切就失去了意义，不管站在上帝视角生命多么希望满满，这个当前的生命的绝望却是无可改变。。。
冬子悲哀地死了，无可逆转，不能再来。。。

冬子想死去吗？并没有，虽然她没有活着的自信，但她心里曾带着希望——琉璃之鸟就是明证。而诞下孩子，那只是在绝望中带来欣慰和坚持的一抹光亮，有希望的是孩子，而非自己，孩子能取代自己吗？不能。。。冬子想让她的画成为伟大的精神吗？也没有，她只是一个渴望着冲破自己心壳的寂寞而普通的少女，那幅凝结着她希望之心的最后的画——琉璃之鸟，最终就只是成为玲人的怀念之物，而已。。。

就这样重复着倾听“琉璃之鸟”，包括钢琴版“ルリノトリ”，我已经渐渐感觉不到多少希望之感，只剩一束“曾经惹人怜爱的她带着希望之心”的怀念，只感到一份无可挽回、无法忘怀的伤感，或许这才是最本质的音色吧。。。我发觉这首歌曲多少与“月之虚”一样，也带有种情感爆发的悲怆感，只是较为柔和，以及掩盖在悠扬的萨克斯下，毕竟它要表现的是无辜而可怜的冬子，但结合歌词的话这种悲怆感仍会明显，尤其在爆发点的开端，配合“将无法诉说的嘶吼，全部深埋你我心中”这句歌词，悲怆感犹盛。。。

“琉璃之鸟”实是冬子的“绝望之歌”，希望之曲调实为配合true end，为缅怀和升华曾带着希望之心的她。。。当其时冬子的最终并没交代，仍会让人心存一丝希望，但我想作曲、填词人都了解后续故事大纲，而填词君 六浦馆 并没有去回避绝望的事实真相。。。
真正能够让冬子这幅画成为有意义之物，变成“汇集光芒的琉璃鸟”的，是另一个结局——琉璃之梦。。。而真正属于冬子的“希望之歌”，也在这里——“アオイトリ”（青鸟），即便是“遠くなる”、“誰かの世界を”里迷茫、害怕、退缩的曲调，也只是冬子希望之路上的进程而已。。。

好像有一些人会觉得，所谓的广播剧，不仅不是正传，还只是那些fans向的作品，是迎合他们的，傻白甜式的鸡肋作品，会轻视甚至不屑一看。。。对于这个说法，我会想这些人才是“傻白甜”吧，他们大概身处幸福之中，不太知晓人心疾苦的味道。事实上，幸福的终极形式之一就是“傻白甜”，正是幸福才会“傻白甜”，看看那被你宠坏的孩子、小猫小狗，他们不是很萌很天真，不知世途艰险么？所谓“身在福中不知福”，身在“傻白甜”中却不觉得“傻白甜”有什么好的，反而要来点“暗黑痛”刺激刺激。。。

或者也可能纯粹心存抗拒，曾几何时，本人就曾经不待见“傻白甜”，认为“很傻很天真”，但事实上自己从来没因此而比他们活得更好，那只是自己从来没有到过那种状态的惯性排拒。而随着见识日增，年岁渐长，终明白那只是自己的偏见，那背后甚至暗藏羡慕和嫉妒。不要以为成熟老练是什么高贵的好东西，那是让你好好存活着的必须，却不是让你感觉幸福的元素。。。再说，冬子的这个广播剧尤其是特别篇青鸟，虽然是好结局，却绝不是什么“傻白甜”，相反是偏心理，并非人人都能够领略个中意义。。。

总的来说，大概是有些人理解不深、入戏太浅吧，只是置身事外玩味戏剧的编排而没能进入角色深处，这我当然是可以理解，只能说没戳中内心吧，也总不能要求别人都有相似的思维和感受。我只是想，让那些对广播剧过度不屑的人，在梦中真切地经历一回冬子、玲人的遭遇是不是会有所改观。。。

所谓正传，事实上，同为一个剧本不同结局的构想，本就没有泾渭分明的区隔，IG社也可以将其调转，“琉璃之梦”做成游戏，“炼狱之羊”做成广播剧，对不对？但他却没有这么做，为何？固然IG社是以描绘阴暗为主，但显然更是出于商业性的考虑，“琉璃之梦”只能做成一个游戏，而“炼狱之羊”通过冬子的悲剧为线索，可以分拆成三部曲。而在抓人心方面，悲剧难道不是最佳效果吗？与其煞费苦心地跟你描绘、讲述冬子的心路历程你却还不一定能领略到那个意义，还不如给你来一下闷棍，打得你眼冒金星，然后还让你干等几年才揭晓悬念来的简单直接有效，在教室听讲解与在郊外被抢劫，你觉得哪一个更“震动人心”？明显是后者。抓住了更多的人心也就抓住了更多的销量，显然将“炼狱之羊”做成更大制作，声画俱全的游戏就正常不过了，只是苦了像我这样触动得深的玩家。。。

冬子的悲剧，三部曲的连接是早已定下的，但IG社也推出了“琉璃之梦”，这不仅抚慰了这部分玩家的心，也是对冬子那抱憾的“希望之心”的补完，而这一点给玩家带来的实际意义和启发，却是“炼狱之羊”比不上的，但也因“炼狱之羊”哀死之震撼，让“琉璃之梦”破壳之意义性更为凸显。。。我甚至觉得，“琉璃之梦”是IG社作为给出了这种人为的“绝望、残酷”而推出的“歉意”作品，虽然一个事实是他又赚了一笔。。。

广播剧限于制作形式和成本，应是基于游戏剧本改写，所以存在瑕疵，特别篇青鸟要好不少，因主要是冬子内心戏，而如果再改进一下，以后制作成怀念复刻版“壳女——琉璃之梦”游戏也是个挺不错的主意。
关于“琉璃之梦”，我在自己那篇拙文《炼狱之羊，琉璃之梦》里有详细描述，有意的朋友可去一看。

再来看一次这只“琉璃之鸟——青鸟”吧~
心系着她，完全被她打进了内心，但写了数篇文章都没有好好地总结她的特质，我尝试在此全面地描绘一下她。

冬子的外在形象———
一头乌黑的长直发，稍高的个子，修长的四肢，白皙的肌肤，但正如没有一个女角是不白的，差别实际上是作画风格，杉菜水姬的风格我很喜欢，冬子的形象我也很受落，但比起外形，更打动我的还是个性声音。
冬子的声音———
“呀——”，这个“银铃般轻盈清澈”的声音选配的太好了，あじ秋刀鱼 的声音不仅好听，还演绎的非常出色，很契合冬子的个性表现，无论是外在的冬子还是内在的冬子，都表达得很传神，有大大的加分效果，如同画龙点睛一般。

壳女的冬子———
因为过去的经历，她生起了一层壳，一个外放式的壳，偏向于外向地，突显地表现自己，并向周围暗示不会轻易走出去，也不能轻易进入来。外放倒不是故意的，她本就外向的人，小时候的她是个爱哭包，爱哭也算佐证了这个性格。她常常独来独往，独自到操场、独自到公园画画，有且只有一个透子成为了好友，连紫这样随和的美术部员也没能成为好友。她用带着一点轻佻的少年式口吻说话，以拉开与别人的距离，少年，置换成一种男性的角色，以掩盖自己的柔弱易碎。“看上去有些轻佻的原因，是她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吗。”玲人语。在独自一人时，显得有点严肃不易接近，在交谈时，表现出一点轻佻和不在乎，显得不易动情，还会有点逞强，时而带点挪揄、调侃，这一点大概在与玲人说话时较明显。她不怎么迎合老师，还经常出入保健室，这点自是被迫，但在外人看来却变得特别，她不是叛逆少女，但行为却也个性十足，显得比同龄人老成，“冬子看上去的确比她同年龄段的孩子成熟不少”玲人语。虽然如此，她却并不显得强硬、自以为是，不是为了高调显示自己与众不同，恰恰相反，她是为了掩饰自己而反变显眼。她敏感地侦测着别人的反应，并不越界，这一点在与玲人交往时较显现——带着轻佻、刺探的表达，但在惹恼之前会将话带圆。她的外向是柔和的，不像缀子那般热烈，她还有着“猫一般充满好奇心的眼神”，并不抗拒询问和听取，她展开着壳保护自己的同时，也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压迫感。。。

“——怎么回事，和阳光下看到她的感觉不一样。”
是的，月亮下的冬子与阳光下带着壳的她不一样，在夜幕下望月的时候，才是冬子真正的内在。脆弱，柔软，寂寞，忧伤，一直以来缺乏着内心抚慰的她，渴望着月亮的温暖和柔光，月亮也喻示着“母亲、母爱”、“情感、滋养”，缺失了母亲的她又在养母的疏淡下过活，无助的她找不到什么改善的办法，追逐月光才能让她感到一丝安慰——
“那轮明月……对寂寞的人总是那么亲切。”
“无论多么郁闷消沉，月亮总是用柔和的光线笼罩我们。那光芒既不耀眼亦不微弱……轻柔地将我们包裹在那片温暖之中。”
对内心里有相似境遇，且名字同音的透子有亲切感，成为了好友，互相感受着一丝亲密和不离弃。遇到玲人，冬子敏锐地窥见了有着同样心境的他，迸发出了主动而热切的态度，而她的感同身受也轻易地敲开了玲人的心。。。

事实上，所谓壳只是一个表述，壳也就是她的一部分，不是说可以脱掉、扔掉的身外物，壳，就是自己的一部分。。。与玲人的交往，才看到了内外在交集的，真面目的冬子——她会撅嘴，会亲近老师而不避嫌，会直接地问玲人这个那个，会挑逗搞什么作战计划，这些是内在渴求经由外在的壳展现出来的。然而，她也不敢认可这份感情，也制止玲人去承认，会在广播剧里知晓真相后更退缩，会在6年破壳后才终敢面对，这些是外在的壳掩盖下的内在虚我展现出来的。忍不住的求关注，暧昧的若即若离——这种进退彷徨的表现——不管是阳光下的壳还是月亮下的阴影，都是她。。。

虚女paranoia结局的冬子——
这个冬子是玲人天国路上的冬子，她没有了对玲人感情的迷茫，认可了这份感情，变得直接而有自信，她既不是 壳女 里的冬子，也不是 青鸟 里的冬子，是为了最后一次怀念，为了给部分玩家抚慰的冬子。。。这里参照了 青鸟 的嫁娶结局，然而只是更虐心，看着这个冬子，看着那些对话，我不觉抚慰，只觉更难受。。。
这个冬子是高中版的形象，带着柔和的笑意，外穿一件披肩式红外套。。。
在这里冬子的声线变得不像以往，不知道是不是 あじ秋刀鱼 找不回那个声音，但我宁愿相信是故意不用那个声音了，为了将冬子的美好留在生前，留在 壳女，留在 青鸟。。。

青鸟的冬子——
这是壳女六年后的冬子，已经20岁了。2年前高中毕业后，为了追随母亲的职业，为了追忆母亲的印记，来到了预定来的意大利学习绘画修复，并在这里找到了一直渴望找到的“真正的自己”——琉璃之鸟，展翅飞翔~
在这里看到了冬子校服、和服之外的便服形象，不懂描述那个样式，但配上一头留到了腰部的乌黑长发，冬子有了女人的韵味，那个风格就如自信不足、喜欢月亮的她一般，朴实无华而轻柔淡雅。。。

这时的冬子，以前那一层壳似乎软化了，那种“掩饰，保护自己”的感觉淡了，那个少年式的口吻是否还在，这我不太懂无从判断，但轻佻的语调似乎没有了，或许是因为在外国，剧情也较短吧，但冬子确实感觉比以前柔和，大概经过这些年的成长变化，阳光下的冬子和月亮下的冬子之间的反差和距离缩小了，在自己的努力和玲人的支持下，虚弱的自我在慢慢充盈，尽管仍然不自信、胆小，但已到了临界点。而那个“猫一般充满好奇心的眼神”仍然存在，继续有所展现。对玲人的感情仍没敢面对，多年相处下来也不像当初般热切了，竟然还两封信没读，但这是冬子的一段关键时期，玲人就忍忍吧。因为，破壳后的冬子——
六年前那一天一直想说而没能说的话：“那里并非我真正的归宿。所以，我——”
六年后要说：“我爱你，时坂先生。能娶我做你的新娘吗？”
——待我长发及腰，便是嫁你之时~

最后，再重温一遍 虚女的true end曲——“ソレノイド”，歌名直译叫做“螺线管”，多重卷绕的导线。意思很明显了，心有千千卷，心里为她一遍又一遍缠绕着难以解开的线——让人想起风筝，一头圈绕在她手里，一头牵引着你的心。。。这是一首玲人视角——玩家角度的歌曲，曲子用了一种比较平缓的方式演绎，没有刻意渲染悲情，我想是因为接下来，以冬子视角表达的“冬子主题”以及“冬子”曲要压轴出场，避免抢戏、同质化，而那确实是另一个震撼。。。
但这首true end歌却有另一番无言的伤感。。。我就不多口解读了，因歌词已很直白地表达了。。。

ソレノイド
（感谢吧友 cleanfast 大致翻译）
泥泞的道路 踩着虚空就这么彷徨
透过飞舞的编笼 回望很久以前的天空
想要散掉这阴影 让光明聚集
如同枝杈般分隔的旅途终点 仍未得见
被风摇曳的纯粹朱红啊
众多的瑕疵 仍未痊愈
放下怀抱的思绪 一个人孤单地向前
塞住耳朵 紧闭的世界的颜色
混杂着包裹住鸟巢也缠住我
知晓痛苦与烦恼 之后积攒得到的
是最终的得以忘却的 歪曲的世界
追问的声音 掠过却无法触及
人群黑压压地蠢动
举起的手 静静地放下
将它埋入最深处
梦想和现实 炸裂吧
被白色的茧 所守护着
纤细的手指是无法穿破的
搜集稀拉拉落下的壳的碎片
被风摇曳的纯粹朱红啊
温暖的话 仍在心中
抱着它流泪 注视着那副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