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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爱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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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1-08-24 16:23回复
    (阴磷夜泣,云峰绕阵,昨夜京畿蒙雪,长闱风图,皂靴踏至园中时,声仍压的发闷。)
    (大氅只上围着裘领,下颌固执地隐在里头,只露出锋利的眉眼霜刃,阔步向前,不愿教宫娥看向自己,将那些个溢于言表的兰情水盼,关照在自己触冷发白的脸色上。)
    (身羸不耐恶寒,是胎里带症,这样的厌恶,更源于自己额娘的眼神。较比眼下更小时,头疼脑热是长病,烧得糊涂,窝在保姆的怀里头,滚烫的湿漉,扯着衣襟,嗓子发紧,保姆低在自己面前,才能听到小儿呢喃,是一声额娘。)
    (无用,无用!)
    (得到的无非是满屋清苦,你仔细辨别,那是自己喉咙里的味道。)
    (从那以后,似得到了教训,又像是看明白了人情世故,再有一遭,遇到这般的景象,也仿若昨日困病梦中,再难启齿。枝头辜雪落见,侧身仰头看去,是开得很算一品的萼梅,驻足片刻,谷杭近身来问,是否要摘来,只抬手止音。)
    再耽搁就晚了。
    (皮相细薄,赶上伏暑三九,那手背上的脉络极为清晰,就好比眼下,如蛛网密布,讶雪浮青。踏入殿中,得人相引,面上带着笑,紧赶慢赶在自己耳边絮叨,说是煮了茶、备了膳,又将自己略有透冷的手炉撤下,递来了新的,字里行间,都是一句:娘娘嘱咐过。)
    (停步在门前,低头看着手炉,任由谷杭给自己解了氅衣,才回过神。默不作声将手炉递给谷杭后,只身入了内殿。)
    儿子给额娘请安。
    (少年入屏侧时,身是英挺,背是立直,是竹,也是鹤,是风,又是血。是她隐藏于皮囊下的野心,不住地浇灌,而养育出的觅荫高树。行礼后,淡淡又道。)
    昨夜下了雪,见屋里地龙烧得好,儿子也就放心了。
    @贴吧用户_Q614JMS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21-08-24 1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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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磷夜泣,云峰绕阵,昨夜京畿蒙雪,长闱风图,皂靴踏至园中时,声仍压的发闷。)
      (大氅之上围着裘领,下颌固执地隐在里头,只露出锋利的眉眼霜刃,阔步向前,不愿教宫娥看向自己,将那些个溢于言表的兰情水盼,关照在自己触冷发白的脸色上。)
      (身羸不耐恶寒,是胎里带症,这样的厌恶,更源于自己额娘的眼神。较比眼下更小时,头疼脑热是长病,烧得糊涂,窝在保姆的怀里头,滚烫的湿漉,扯着衣襟,嗓子发紧,保姆低在自己面前,才能听到小儿呢喃,是一声额娘。)
      (而得到的无非是满屋清苦,你仔细辨别,那是自己喉咙里的味道。)
      (无用,无用!)
      (从那以后,似得到了教训,又像是看明白了人情世故,再有一遭,遇到这般的景象,也仿若昨日困病梦中,再难启齿。回神时,枝头辜雪落肩,侧身仰头看去,那是开得很算一品的萼梅,驻足片刻,谷杭近身来问,是否要摘来,只抬手止音。)
      再耽搁就晚了。
      (皮相细薄,赶上伏暑三九,那手背上的脉络极为清晰,就好比眼下,如蛛网密布,讶雪浮青。踏入殿中,得人相引,面上带着笑,紧赶慢赶在自己耳边絮叨,说是煮了茶、备了膳,又将自己略有透冷的手炉撤下,递来了新的,字里行间,都是一句:娘娘嘱咐过。)
      (停步在门前,低头看着手炉,任由谷杭给自己解了氅衣。默不作声将手炉递给谷杭后,只身入了内殿。)
      儿子给额娘请安。
      (少年入屏侧时,身是英挺,背是立直,是竹,也是鹤,是风,又是血。是她隐藏于皮囊下的野心,不住地浇灌,而养育出的觅荫高树。行礼后,淡淡又道。)
      昨夜下了雪,见殿里地龙烧得好,儿子也就放心了。
      (我们不可能是母子,我们只能是不讲道理捆绑在一起的同谋,仅此而已。)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21-08-24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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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娘神态自若,身侧人依声来换,就这么默声坐在她边上,前些时日的争执,仿佛与她无关,全然是自己的冒失所致。目光落在案几上,珠颗垒盘,我却抗拒,婢子循光看来,问上一句阿哥是否要吃时,只摇摇头,没什么话。)
        (厌恶口齿中留味的酸,其实平日里固元根本的汤药也如此,那几日又发了高烧,如同预期一般,额娘并没有来探,只是差了阿年。于是一气之下,碗掷汤洒,除却弥漫的清苦,还有自己怒息,紧紧攥着的拳、发烫的额与吭喑哑的喉,最后都化作了最让人反感的吭咳。)
        (许是因为这样,额娘才不愿意来的,从小到大,桩桩件件,熬透了她的耐心。)
        (低头看着阿年替自己换靴,突然想起那时候,好像还洒了她的袍角,待额娘启声,才抬头,复而又颔首。她关乎的无外两件,做得好及做得更好,在这件事情上,不论她强压也好,自己有意也罢,起码都没让她失望。)
        做完才来的。
        (扑面是地龙烘暖,气色好了许多。)
        课业虽做完了,却还有别的要温习,同额娘问安后,就要回去了,额娘不必费心。
        (想问的很多,眼下却如鲠在喉,要问什么呢,问您是否有去看过我,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还是说,您的本意,无外乎就是我是否能超越那个人,能成为你想让我成为的人。)


        5楼2021-08-28 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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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他们的额娘,也同您一样么,同脉子嗣病痛缠身,竟吝一分情面去看顾?
          (大病初愈,体亏未盈,脸色苍白之上,唯有一双眼,如乌金陈玄,紧紧盯着身旁人。任由她抬手覆盖自己的额头,整个过程里,只是保持僵坐的姿势不动,神情淡漠,语调冰封,对上她的笑,当真是荒唐至极。)
          (我岂不知她有野心,慎独、攻计,这些年的言传身教,早已学了大半,但终归面对她的时候,自己还是不成气候。)
          (没有接下她如今的体贴,晾着婢子半天,也没说出到底要吃什么,只得让人悻悻退出。我并非额娘膝下独子,上有一长姐,却同自己天差地别,我曾握紧手中狼毫,挥疾走墨,将所有话都吞入腹中时,她与人嬉笑着,在额娘的桌案净瓶中,插至一株,而任由风堂穿花。)
          (可自己的殿内,多是笔墨纸砚,用过的、新添的,周而复始,阿年每次来,面对自己难掩的戾气,逐渐变得极容易招架。她们都在打磨我的骨与血,一个法子不中用,就换一个,我单将孤军,怎抵蓄意为之的千骑万马。)
          生为额娘的儿子,怎得也要文武兼顾,就像大哥一样。(提及大哥,才慢慢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儿子如今这般,您是很不满意的,纸笔能得利几时,终究得兵马戎天下,所以额娘不探望,也没必要探望。


          7楼2021-08-29 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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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些!
            (突然暴起的声音,毫无征兆,喉腔如炸,刺的目眩头晕,齿舌发痛,却固执隐忍着不去咳、不去在她面前示弱。这样的闷困,熬红自己的一双眼,透过眼底看去的,无非是极北冰,上弦月,寒广漫身,不见温度。)
            您从来就不相信我,从来就没有。
            (松开攥住袍角的手,生生将咳嗽咽下时,却没有了松气的自在,这是将所有开诚布公之后,对于自己的处刑。她没有否认,就认定她与我所想一样,我从不是她能够寄托的儿子,她不愿将半分的信任给我,只因我与她皆是贫瘠到独剩野心。)
            (母子都是斗兽啊——她用血肉饲养我,教我成为不见天光的蛇,周身密布熠辉坚硬如铁壁般的鳞。谁能打动我呢?谁也不能。)
            所以额娘,您见到我,只有这些话可以说是吗?
            (那就在赌一次吧,我们是挥刀背靠的同谋,还是你只将我当做忠诚的狗。)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21-08-31 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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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到底想得到什么,想得到什么啊——)
              (目光所至,是毫不掩饰的担忧,是如所有额娘般,将自己的稚子护在怀中的人,风折雨摧都不可及,可她不是啊。我们都心知,她不是,她怕手中唯一的筹码有不测,她从我身上所得的东西,溢于言表,那么如今是为何?)
              (动怒、动气,皆是由心,可她栓顾一头,那一头却牢牢握在自己手中。犹如困兽临绝境,狂躁着,愤怒着,被她的话,轻飘飘地压过,就束缚的再不能发作。)
              额娘,额娘。(像是魇住,又是心病。)我不知道您到底要什么,哪怕我做了所有事,您还是不满意,还想要更多。
              (突然直起身,不顾湿透的靴,慢慢退步,是几欲逃离。)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21-08-31 1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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