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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飞堂兄自山东来信,提及许良与宗室勾结,但其阴私尚未披露,便于上月十七意外卒亡,与他收信之日颇近。祸不单行,我等昔年战时于山东放权筹措军费一事,亦于近日被悫王奏至御前,现今大理寺专员已至鲁地核查——赵派东窗事发,其反击之及时,手段之凌厉,令人发指】
【富察恪之信件由其心腹送抵,而后唯有我和文彬堂兄二人过目,富察与许良等绝无牵扯,是堂兄传出了风声?】
【成光末年,扬佳文彬供职于吏部,与我联系甚少。懋王伏法后,他再无升迁。那与我疏远的几年中,他在做什么?本次他随军赴台,是否另有目的。记起他与宋彬的争执,彼时无心,如今细品别有意味。思忖片刻,唤来谨行安排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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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时靡费颇多,粮秣、兵饷日计千百,仅依仗闽、浙藩库与节扣关税拨给,实不能满足。是以抄没那些商人家产时,便将可耕作之地一并归公,以期今岁秋收丰帑。怎知诸人名下田地大半荒芜,并无产粟之力】
【此情形在预料之外,自然十分不解。先命人奉茶,方问】
自元年起,陛下便下旨招垦开辟,如今已逾八年,仍开垦不良、颗粒不种,实在有些荒唐——二位亲自去看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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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兆民更以土地为生计。不意此处佞臣奸商,相率非为,不奉旨开辟,反将田土作做牟利之用,荒置数年,思之可恶。若不收没充用,此事恐再度伪藏。良久,点头应道】
元年郑御史奏议开垦,二位应还记得。如今看来,其动机绝不单纯,更有徇私之嫌。
宋大人,你再去勘察一番,清点荒地亩数,必要时可奏请朝中加派专员。【顿了顿,又向和王道】当时拘押的九名商人,劳动王爷派人细审,将最早赴台的筛出来,以寻破题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