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实有些犯难了。眼前人真是深闭固拒,拒人于千里之外,像一块硬邦邦的石头,还像一只呆头鹅。他好似听不懂我的话,分明是盛情邀请,怎得算作是交易呢,还无端为我扣一个“营私舞弊”的罪名,真是笨笨笨!难不成是黑龙江的冰雪封印了他的七窍玲珑心,使他已听不懂红尘俗世中男女之间惯有的试探把戏了。】
【朱唇溢出沉沉太息,颇有些无奈地睨了他一眼,十分直白地将我的不虞尽数展露。兰纤捞起跟前的茶盏,低首啜饮,心绪亦随杯中的绿叶一般沉浮。而后,又将杯盏轻轻搁下。古人曾言,随机应变,则易为克殄。既然方才隐晦的邀约他听不懂,那便该变换攻城的计策。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思及此,雪荑支颐,反向他笑语】
沈家哥哥,你好笨呀。你以前从未接触过姑娘么,怎么对姑娘家说话也这般直来直往。若是寻常的姑娘,早就生气啦。【话语一顿,故作高深】幸而,我不是一般女子。
【言辞之间并未计较他方才的回绝,只一笑而过。是因为我大方么,才不是呢。谁还与他纠缠下棋这般无聊的琐事,既已知晓前路不通,聪明的狩猎者早该明白调转枪//头,向另一个方向出击。慢悠悠地承接前言】
我是元颐,端王府的元颐。
【没有作势要走,依旧睁着一双水眸定定地看着他,意图不言而明。我要他的名字。他不说也不打紧,我可以去找小福,还可以去找沈贤龄。区区沈府,要寻一个人很容易。但我想要他亲口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