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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lantide 30°』 ﹏不归沉﹏Ⅷ殊途同归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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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2-05-22 04:08回复
    落日的余晖才散下去,夏夜的喧嚣已漫上来。
    华灯初上,大学城附近的市集热闹起来,因地处偏远,周围几个学校的学生下了课无处可去,多在此处游荡。
    锦都华城小区大门前,温珏鸣腋下夹了本书,一手划拉着健康码,一手拿着门禁卡打卡开门,与物业打了个招呼,就要去门口货架上翻找快递。
    “哦你的快递被家人取走了,啥时候有这么大个侄子了,没听你说过啊。”
    在执勤人员的关切下,他虽是满腹狐疑却仍打了个哈哈,赶紧划出微信点开一个狗子头像。
    ——你在哪里。
    走到单元楼门口的时候手机亮了。
    ——到你家了。
    几乎同时,聊天框里又收到一个贱笑的表情。
    温珏鸣将手机锁了屏,三步两步进了电梯。
    他是k大新晋最年轻的研究生导师,今年本来可以不用带学生,奈何他自己的导师接了单项目,就把学生丢给他带了。
    而一场意外让俩人的关系颇有些微妙。
    电梯门开,停在了15楼,果然看到熟悉身影。
    “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提前和我说一声。”
    一边掏出钥匙开门,让人先进门换拖鞋。
    隔壁邻居最近去了郊区,把猫寄放在他家里。
    他把废弃猫砂铲到垃圾袋里,扎好口放了门口,才按部就班洗手换衣服。
    围裙自然而然递到对方手上,他坐了沙发,书往桌上一扔,中国近代史五个黄底红字跃入眼帘。
    “沈老师最近联系你没有。”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22-05-22 0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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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老神妙莫测,我也找不见他。不过下个月你开题答辩,他肯定回来。”
      本地的地方史研究,沈教授是业内翘楚,温珏鸣自己读研的时候就跟着沈教授进课题组,老师面都见不着几次,见天儿的跟着组里师兄师姐做调研,写综述,也发了几篇好文章。
      在他读完博士未定去向的时候,沈老给他抛出了橄榄枝,仍是留在母校,研究熟悉的领域与课题,平时也排了课表给本科生讲讲课。他的年纪本与这些研究生相差不大,相熟的学生甚至喊他一声温师兄,他也不计较。
      他与阿藏是在一次团建活动里认识的,一局散场他本想回家,奈何一帮学生喝恣了,非拉着他转场,club里低音炮轰隆作响,舞池里扭动的身躯撕扯下人类原罪的面具,疯狂又引人躁动。他扯松了衬衣领口,眸色低沉着,意图透进些凉意,胸腔里暗涌的不羁却喷薄欲出。
      颓靡的氛围被推至顶点,在国王游戏到达高|潮时,从撺掇者兴奋的叫声中,被酒精麻痹刺激的大脑已不屑工作,他亲吻了那个叫阿藏的少年。
      事后他只记得零星的片段,唯一忘不掉的是少年僵直的脊背,柔软开阖的双唇,忍不住要攫取吮味的温暖腔壁。
      食髓知味大概是有据可循的,此刻倚着沙发靠背打开电视的温珏鸣,甚是觉得自己挖到了宝。
      电视上正播放着风味人间,几尾带鱼如风中霜月,水里寒刀, 冲破蔚蓝海水,银白的鳞光逆着太阳,灼目而无畏,虽然只有短暂一瞬,可束缚的藩篱一旦被打破,想要回去却是再也不能了。
      他心情很好的指挥厨房里的少年。
      姜丝要切细,鸡翅划背刀,可乐要结实没过食物,收成浓稠的汁。
      就连一直趴在地板上的猫都听不下去,咪呜叫着踱进厨房,在少年脚边磨蹭。
      “我敢打赌下学期,哦,不,大概率暑假开始,你就要进课题组了。”
      他嘴角的弧度不断上扬,像是想起什么开心事。
      “师兄提醒你,有什么没完成的心愿,抓紧完成。”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2-05-23 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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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珏鸣想起了刚做课题那会,跟着导师飞学术论坛,没白没黑地翻文献,写综述,在档案馆整整蹲了一个暑假,暑假过去非但没晒黑,肤色竟还白了。
        论文一篇接一篇的发,第二作者名署了一大票,如果硬要说有什么福利,大概就是课题的一部分资料可以放在毕业论文里使用,沈老的课题含金量十足,论文秒过,答辩时大杀四方。
        但也多亏了那被摧残磨练出来的本事,作为新生代年轻导师里的佼佼者,他确实有指点江山的能力。
        他仍记得沈老几个月前将阿藏带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内心的错愕无法平复,那一点悸动也随着一声师兄彻底点燃。
        思绪牵回,温珏鸣对他揶揄道,“原来这就叫夫妻。”
        故意曲解话里的意思,吃人嘴软大概不是他本色,嘴炮起来根本拉不住。
        “那我们倒是省略了相看,结发,举案齐眉步骤,直接步入过小日子流程了,甚好甚好。”
        他有轻微的洁癖,又是纯粹的享乐主义者,厨房连进都不愿进,只等着被人投喂。
        厨房传来一阵锅盖相碰声,火焰燃烧声,伴着咕嘟咕嘟烹饪食物的声响,谱成人间烟火的协奏音。
        沙发一陷,少年坐了过来,二人靠得很近,节目里传来富有磁性的旁白音。
        岁月总是让生活一边丢却,一边弥合。
        “可别尽想着偷懒,对你学业有帮助的部分,还是要上点心的。”
        温珏鸣一双桃花眼乜斜着他,伸手将香蕉皮上掉落的碎屑拈开,右手背一颗小痣,暗红的色泽包裹着一点墨色,微微晃了眼。
        他很有耐心地听少年讲完一席话,缓慢而不疑地,将阿藏罩在沙发与自己身体的阴影之间。
        少年的气息近在咫尺,引诱般的话语轰燃溃散的理智。
        “给师兄说来听听,是什么心愿这么难完成。”
        他忝称师兄,实则是心里那点罪恶感作祟,不想被人叫衣冠禽兽。
        从起初的尚能守着规矩,到后来屡次试探,越陷越深,他的占有欲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时候。
        当战胜了内心那一点愧疚之后,就会发现理智根本占不了上风,岌岌可危地崩塌在断线的边缘。
        他的手指划过阿藏唇边,指尖微凉,目光却灼灼,描摹着柔软轮廓的形状。
        “谁是小姑娘,师兄很快可以让你得到答案。”
        “究竟能从这张嘴里溢出多么美妙的声音,让我拭目以待吧。”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22-05-25 0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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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珏鸣的手指被攥住,继而腕间攀上温热的掌心,他的心跳幅度过快,快到担心对方一发现就逃离自己。
          两厢对视,他在阿藏炙热的目光里逃无可逃,将自己缩成一道竖影,居于瞳仁中心,此刻少年眼中的全世界都在他的身影之后。
          他竟然还能在这时腾出功夫教诲,“论文我可以帮你改,但不能代笔,沈老对我的行文风格太过熟悉。”
          话音一顿,他继续循循善诱。
          “但我觉得,这大概不是你最真实的愿望。”
          藉由拉扯的力道,二人距离无限缩短,那一点柔软主动碰触过来的时候,理智应声而断,他放由少年的唇舌侵入口中,仿佛用这种方式证明最先出手的不是自己。
          毕竟他是冠冕堂皇的温老师,怎能诓骗引诱无知的学生呢。
          他舌下压着力,引着少年的舌尖探入空穴,在将探至深处时揉身反搅,将那尾游鱼炼成丝丝蜜糖,彼此甘甜的津液融在一处,吮味不绝。
          他反掌握住了阿藏的小臂,指缘沿着滑腻的肌肤,从后头勾过去,扣住少年的后颈。
          他指节处有薄薄的茧,那是握笔二十余载的丰厚回报,此刻正抵在少年耳廓下,很有闲情地摩挲薄透的耳垂。
          他放开吮弄的唇舌,将一息溽热送入这鼓掌之中的窗笼。
          “尝够了没,觊觎师兄多久了,这般耐不住性?”
          另一只手将少年干净的,纯棉质地的,薄薄的T-shirt慢条斯理地从腰腹处卷了边,手掌不住抚摸线条匀称毫无赘肉的腰身。
          适时响起的电饭锅蜂鸣声,提醒二人晚饭未至,他腹里的饥饿感使得看向少年的眸光泛着惨淡的绿。
          温珏鸣偏过头去看到电视画面正展开在一望无垠的大海,一叶扁舟在海面上不住摇曳。
          他放开了禁锢着少年的手,下颌线向厨房一扬,又回到指使人的架势。
          渔民正开火烧烫热油,鱼滑入锅,小火煎熬,浓油赤酱,一餐风味呈现人间。
          “鸡翅要拆骨,米饭要淋汁。”
          即便是挑剔的要求温珏鸣也不觉过分,好像这样的一餐早已存在于他的生活不可剥离。
          他实在难以想象若有一天阿藏离开会怎样。
          真到了那一天,他总会想尽办法,让阿藏只属于自己一人。
          他看着阿藏开始忙碌的背影,心里只觉得甜,温声道,“今天晚上还回宿舍吗?”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22-05-29 0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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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珏鸣从不嗜甜,阿藏来之前,家里连调味用的糖罐都没有。
            可是阿藏喜欢喝带甜味的饮料,碳酸汽水,花里胡哨的马口铁装的薄荷糖。
            他家里的摆设原本极简,甚至有些工业禁欲风。
            可是阿藏喜欢团圆红锦的碗碟,珐琅锅,带大荧幕的投影仪。
            温珏鸣不喜欢养小动物。他养过鱼,鱼死塘灭。他养过龟,龟行无迹。
            可是阿藏喜欢猫,喜欢带毛的动物幼崽,和一切柔弱的,明艳的,温暖的,使人心生呵护欲望的物事。
            因为是阿藏喜欢,所以温珏鸣家中开始出现许多明亮的色彩。
            红的是碗碟,白的是糖罐,黄的是猫咪,褐色是呲呲冒泡的可乐。
            但明明是近在咫尺的距离,伸手一揽就能抱在怀里,低头一触就能碰到嘴唇,温珏鸣却谨守着底线,未越雷池半步。
            他原本便不是惯用强的人,精神洁癖源于骨子里的骄傲和文人的孤独感,那是对自我近乎残酷的约束。
            对阿藏的执念唤醒了他纵横恣肆奔流不羁的早已干涸的情感,那使他的孤岛被海啸淹没,得以宣泄本性。
            山止川行,风禾尽起,天意让他们相遇,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自然是劳苦功高,今晚,就让师兄好好慰劳你。”
            温珏鸣自然而然将手搭在少年肩上,轻轻拍了拍。
            饭桌上,鸡翅已炖至烂熟,举箸轻轻一拆,肉与骨便滑落委地。米饭淋了恰好的汤汁,温珏鸣虽不爱食甜,可这水到渠成的甜蜜岂有不爱之理,就连冰镇过的气泡水,他看着都觉顺眼得很。
            晚餐毕,他将抢着去刷碗的阿藏扣下摁在沙发上,一双清凌凌的眸子此刻蕴着坛火,将少年瘦削的下颌握在两指间不住摩挲,很是享受这种微妙的掌控感。
            “刚才,你还没有说你的愿望是什么。”
            为了防止少年逃跑,他屈膝顶进阿藏两腿之间迫其分开,膑关节正抵在大腿嫩肉处。
            他的指头叩在阿藏左侧心房位置,轻轻叩打。
            “你这里的声音告诉我,你想要的就在眼前。”
            下一刻他的手指却陡然向下,干脆而直接地剥下少年半裤,松松挂在脚边,又将上衣踅过,唇舌流连在紧致的腰腹,虽瘦却并不羸弱的胸膛,旖旎的水声渍渍,不住描画着凸起的诱人果实,他掌心握住阿藏跨间已抬头的那物,大手捋了两把,感受掌间的热度逐渐增加。
            他很是难得给了少年缓冲思考的时间,不疾不徐地开了口。
            “想要,就说出来,师兄满足你。”
            温珏鸣敛目弯唇审视着眼前的少年,拆骨的过程,自然是快乐而魇足的。


            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22-05-31 0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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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18楼2022-06-02 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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