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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版字母系列】夜·罗斯·雪(露加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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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度娘娘,求您别抽(稽首)


1楼2010-06-20 15:39回复
    首先要说,“罗斯”这个不是“玫瑰”的翻译,它是“俄罗斯”的古称~~~
    另,此文属于“Y”,还有致敬莱蒙托夫~
    ————————————————————————
             ……雪?
              马修·威廉姆斯茫然的睁开眼,有那么一瞬间错觉自己回到了刚刚诞生的时候。
              冰冷的、以仿佛要活埋天地的决然之势重重坠下的雪。
              那时的他一如此刻,在无涯的银白旷野,茕茕独立,缓慢的抬头仰望藏蓝色的雪后夜空上斑斓变幻的极光。
              冰与雪就是他们的血与肉。
              ——这是每一个生于冰雪之地的“同类”的共识。
              马修·威廉姆斯双手攀上双臂,紧紧地环抱,似是出于寒冷,亦或是出于害怕。他终于迈步慢慢向前走,然后他加快了步速,仿佛被人驱使般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深及小腿的雪野上奔跑起来。
              几乎是在他抬足的同时,一个念头就不容抗拒的侵【别抽】入他的思想,就仿佛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不顾代价,不计后果,必须执行。
              他得找到什么。
              或人,或物,总之,他一定得找到什么。
              他就这样拼命的向前跑。心里明明迷茫,明明疑惑,却又清楚的知道自己必须得找到那个。
              [……可是……是什么呢……?]
              这个疑问在他脑海里昙花一现般的闪过,随即迅速的被压制在心底再不曾浮现。
              不能怀疑,也允许怀疑,否则似乎会就此失去存在的意义。
              风在他周身因其快速奔跑而形成回旋的气流,卷起刚刚坠落还未被压实的雪,劈头盖脸的向他打来,眼镜的镜片上被雪糊住,鼻孔似乎也被雪渣堵住,他不得已只得试图用嘴呼吸,然而刚刚张开口,冰与雪就被风捧着向他嘴里填。
              凛冽的寒气直贯心脏,仿佛将他从头至足的抽干,只剩一副空空的皮囊,随时都会瘫软在地。
              他咬紧牙,抬臂挡在面前,与风硬撞,吃力的向前挪动。
              风速骤然变猛,仿佛是被他这个不自量力的小子彻底激怒,它撕掉伪善的假面,发出困兽般的尖利嘶鸣,狠狠的将他向后推搡,试图阻止他前进的脚步。
              直到此时,他才突然惊觉自身力量的渺小。
              力不从心、自责与无能为力的悲伤开始蚕食他的身体,一口又一口的将他剔骨拆肉。
              他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只有前进才能带来的慰藉也被风从他心中剥离而后碾成齑粉,他似乎能听到它扑扑簌簌坠落的响声。
              [……不!求求您!请让我去!我必须找到——]
              他又急又气,终于忍不住流下眼泪,在泪溢出眼眶的同时就立刻结冰,将他的眼睫冻在一起,泪水在脸上滑过的轨迹变成了两条冰印,就像蛞蝓爬过后留下的白色液线,看上去是与此情此景不符的却令人悲哀的滑稽。
              像是听到了他的祈求般,风霎时停止,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一把掳走,不留任何痕迹。
    


    2楼2010-06-20 1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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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反作用力的突然消失,先前为了抗拒风力而将身体前倾的马修·威廉姆斯收势不住,向前摔倒在地。
               脸埋进雪里时有一瞬间的令人恐惧的窒息感,虽然蓬松的雪之间留有空隙,却是一片毫无氧气的真空,他脸色发青的迅速抬起头,似乎若不这样做就会有一只手从身后将他的头按进雪堆直至他憋死。
               他不知所措的趴在那里,体内的焦急似乎被雪冷却,他陷入怔忪之中,身体仿佛失去了动力般停止运转,甚至不知自己是否应该继续找下去。
               大雪,粉饰,掩埋,白茫茫一片真干净。可是谁又知道那干净的表面之下有多少肮脏?
               “嘿!你在这里做什么?快跟我去看看情况怎么样!”
               突然响起的声音焦急的喊,好似一个火辣辣的巴掌甩在了他脸上,将他打醒。
               他顺着声音来源看去,一团模糊的金色幻影从他身侧擦肩而过,像来时那样又突兀的消失在远方。
               那金影就像是发热的光球,在跑过时连空气也随之产生像酷暑午后翻滚的热浪般的晃动。
               世界也随之摇摆不定,马修·威廉姆斯感觉一阵头晕目眩,他双手撑地,喘着粗气,眼冒金星。
               但身体却似乎因此寻回了生气,待黑影在视野里散去,他才感觉双手触到了一个硬物,那物体被埋雪下,突然出现在他身前之处,形成一个不规则的突起。
               他瞪大眼,感觉心一寸一寸的往下坠,却又血脉相连,生生的拽着,拉扯着,让他几乎忍不住呕吐。
               一个不甚清晰的想法在他脑海里缓缓的浮现。
               [……不……]
              他苍白着脸,全身的雪都霎时冻的停止流动,他伸出颤抖的手在雪堆上方悬停了一会,然后突然发疯似的挖起来,泪一颗一颗的往下坠,在雪地上留下一个个小小的洞。
               [不要……不是……]
              他混乱的在心中大吼,无对象的反驳,不知在向谁发泄怒气。
              雪很快的被拨开,露出了一张青白的已经僵死的脸。
              但不是他脑海里那张虽然模糊却能笃定认出的脸。
              马修·威廉姆斯顿时愣住,半晌才四肢瘫软的坐倒在双腿上,浑身是汗,却感到无比的安心。
              他欣慰的扯了扯唇角,猛然放松因紧张而绷起的身体带来的是难言的胀痛,就仿佛已吹到极限的气球,却有外力从四面挤压,但无论怎样都不炸裂。
              在他放松的时间,场景突然变幻。
              马修·威廉姆斯粗鲁的往脸上抹了一把,然后猛吸一口气屏住,借此为力站起身。
              他怯生生的打量着世界,天地仿佛突然融化为雪水,而他的动作就犹如掷入平静水面的石块,带来圈圈涟漪。世界仿佛在乐此不疲的转换面孔。
               他愣愣的向前走了一步,却差点突然绊倒。他慌忙低头看,这一眼顿时惊得他一个趔趄。
      


      3楼2010-06-20 1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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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来更新了(别打脸)——————————
             马修·威廉姆斯惴惴不安的抬起头,飞快的瞟了一眼身旁的金发兄弟,后者——阿尔弗雷德·琼斯静静地坐在车厢那端,右手支颔,侧首凝望窗外风景,只留给他一个难以揣摩其情绪的侧面,从马修·威廉姆斯的角度只能看到投影在他眼镜镜片上的仿佛被挤压般扭曲的快速变幻的窗外景物的晃影。
             他低下头,咬着唇缩了缩双肩,抱紧了怀中的白熊,又小心翼翼的尽量不发出声音的把自己塞进靠近车门的座位角落里。
             [我惹他生气了。]
             马修·威廉姆斯难过的想,感觉鼻腔开始发酸,他连忙将脸埋在白熊柔软的绒毛里。
             【我们为什么不能对他宽容一些?】
             温暖的黑暗里,他目无所视的睁眼,听见自己的声音这么问,好像带着一丝哀求。
             近在咫尺的记忆如睡意般涌来,他无可抗拒的观望着。
              他在断断续续的干涩的低喊中惊醒过来。
              仰躺在那里,视野里是因泪水而仿佛糊成一团的白色的天花板,虽然同样是白色,却没有梦境中冷入骨髓的寒意,就像一块融化的奶油,黏腻的暖意。
             他抿了抿因干燥而粗糙起皮的双唇,无意识的吸了口气,岂料牙龈上传来一阵刺痛,让他立刻飙出眼泪,但也正因如此他才发现自己其实早已泪流满面,新的泪水重新从旧的泪迹上走一遍,迅速变冷,速度如此之快,以至于那泪还来不及没入鬓间。
             突然一个柔弱而又温热的物体抹掉了他的泪水,马修·威廉姆斯收回神游的视线,对上一双大而清澈的瞳,乌溜溜的正盯着自己,一只毛茸茸的掌正覆在他的左颊上,
             “……熊……熊七郎?”
             他强压下身体本能的惊颤反应,与那双乌瞳对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马修·威廉姆斯叹了口气,然后深深吸气屏住,缓缓抬起手臂抱住了白熊,这个举动让他一阵惊喜,他又试探着动了一下身体,也如往日一般灵活。
             [还好,还能动……]
             他长长地舒了口气,放下心来,抱着白熊慢慢起身,掀开被子坐在床沿。
             梦中冰冷的触感实在太过真实,以至于他错觉这个身体已经冻僵,被留置于梦中未曾同他的意识一起回到现实中。
             “伊万……布拉津斯基……”
             双眼空洞的盯着身前三步远的地板,他喃喃的吐出这两个单词。无意识的呼唤让他忍不住一个激灵,这两个单词似乎包含着无限冷意,刚出舌尖就让他瑟缩了一下肩膀。
             这自梦中尚未来得及吐露的,欲言又止的……是什么呢?
             马修·威廉姆斯心不在焉的抬起头,双眼触及窗外远处意大利风格的巴洛克式建筑的圆形穹顶,一时陷入怔忡之中,他下意识的收紧手臂,愣愣的看着那些在晨曦中耀眼的大理石穹顶上堆积的白雪,不知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直到怀中的白熊不满的扭动,他才回过神来,急忙放开手,岂料因为他的放手,被他抱着放在膝盖上的白熊就因为背后没有支撑物而四脚朝天的翻倒在地。
             也许是因为太胖的缘故,白熊在地上努力的蹬腿,试图让自己翻过来,可是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啊啊啊……对不起,熊比尔,我、我来帮你……”马修·威廉姆斯涨红了脸,连忙结结巴巴的道歉,伸手想要帮它。
        


        10楼2010-08-28 1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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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已经更完了,全文完结,我也不发了,估计还是一堆被河蟹…………
          喜欢的人就直接去空间看吧,接着第三章更新的


          25楼2010-10-01 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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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28楼
            好吧(扶额)我来发,但是要是吞了我就没辙了,我可是用河蟹器测试了


            29楼2010-10-03 1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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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度爷他吞了,慢慢等吧


              30楼2010-10-03 1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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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有一个他们都心知肚明而他却不愿去承认的事实——
                     “别忘了,他是俄罗斯,而你是加拿大。”
                     阿尔弗雷德·琼斯说,唇角的微笑带着揭露真实的残酷。
                     怒火瞬间平息,他无言以对。
                     他是俄罗斯,他是加拿大。他并不单纯的是伊万·布拉津斯基,而他也同样并不单纯的是马修·威廉姆斯。
                     所以,同情与抗(蟹ye)议,于他来说没有丝毫立场。
                     “走吧,”沉默了一会,阿尔弗雷德·琼斯掏出怀表看了看,站起身说:“距会议开始还有二十七分钟,好在我们住的地方与会场很近,应该来得及,不过你还是需要抓紧时间——”他说着,又弯下腰,一把抓住白熊的一条腿把它倒拎起来,在马修·威廉姆斯的惊慌失措中把它头朝下塞进他的怀里,然后直视着白熊委屈加愤怒的黑豆眼,一脸认真的表情压低声音说:
                     “我可是很缺一顶熊皮毡帽。”
                     见领会他意思的一人一熊惊恐又警惕的连连后退,阿尔弗雷德·琼斯眯起眼扬起唇角,“要吵架也先等等。”
                     然后转身挥了挥手向外走去。
                     “我到外面等你们。”
                    
                     在这之后,待他换好衣服从房间出来,然后和等在门外的阿尔弗雷德·琼斯走出寓所大门,这一段说长不长,不长也长的距离,他们都保持着相对无言的状态。马修·威廉姆斯低着头,抱着白熊默默地跟在阿尔弗雷德·琼斯身侧随他前行。
                     他们的足音被柔软的地毯吞没。直到即将走出大门时,阿尔弗雷德·琼斯的声音再次在金se的晨曦中响起——
                     “我们无法对别人宽容,马特……”
                     他停在台阶上,在充满暖意的金曦中微微侧首微笑,目光却并未投在马修·威廉姆斯身上。
                     马修·威廉姆斯一时无法适应如此耀眼的光芒而眯起眼,晨曦醇如上好的香槟酒。因呼气与说话儿产生的白se雾气飘散在脸旁,从他的角度看去,不知为何,让他的笑容显得有些自嘲的意味,以及——
                     忧伤。
                     “我们无法对别人宽容,因为我们对自己都不宽容。”
                     马修威廉姆斯微微张开口,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看着那些白气渐渐的飘上天空然后消散。
                     他想起幼年时期,他站在城外,远远地看着那些土著人被驱逐,被屠(蟹ye)杀,他并非没有听到他们的哀嚎,但他却只是冷眼旁观,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并不是为他们而诞生的。
                     不是为你们而诞生的,因此也没有保护你们的义务。
                     因为他们是国(蟹爷)家,只为子民而存在。
                     所以他们很自私。
                    
                     二月的气温已经褪去了尖锐的冷凛,日光照在身上的微微的温暖与风吹过时带来的冰冷交织,让人感觉好像身心都被清水洗涤般的清爽。他抬头眺望——
                      天空之蓝已经被晨曦之金调的更加浅淡,几近纯白,对面与两侧远处的建筑的屋顶上还堆积着尚未融化的白雪,褐红se的砖墙也因日光而变成更加明亮的橘se。
                     眼镜滑下鼻梁,使得他的视线在镜片之外,因此重新变得模糊。白se,金se,褐se,最终在他的视线只剩下这三se。他就那样,站在台阶之上,光线与色彩都在晕开,那仿佛观赏油画般的不真实感与隔离感让他的心被失落与悲伤填满。
                


                32楼2010-10-03 1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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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他从始至终都是一个——
                       局外人。
                       当他被人牵上车,狭小的空间让体温融合,他在无来由的安定与沉静中闭上眼,留在视觉上的景象开始溶成一团se块,然后被斑斓的红蓝绿的幻影所取代。
                       直到这时,他才突然很想哭。
                       ……
                       回忆让他几乎陷入昏睡,忽然,他像感应到什么似的惊醒,抬起头一看,阿尔弗雷德·琼斯正挑起一边眉一脸无奈的轻推着他的肩膀。见他看来,后者松了口气,竖起拇指对着窗外,因为被他的身体挡住,只能窥得一角——因年代久远而显出米黄se的大理石圆柱。
                       意大利的热那亚圣乔治宫。
                       在这里即将召开一场被后世称为“热那亚会(xie)议”的欧(xie)洲经(xie)济会(xie)议。
                       而现在,会议的主角们正陆续登场。
                       阿尔弗雷德·琼斯跳下车,扬起一脸略显傻气的灿烂笑容迎向站在台阶上等着他们的亚瑟·柯克兰。
                       “哟!阿特!”
                       “住口!给我注意点场合!”显然后者被他亲(蟹)昵的称呼弄得有些恼火,他狠狠的皱眉,“现在请不要让我看见你那张脸!我的早餐还没消化!”
                       “喂喂,阿特,差别对待可不符合绅士风度哦!”
                       亚瑟·柯克兰顿时涨红脸,还想说些什么,却在目光触及不知何时出现在圆柱那一侧的人影倏然收口。
                       伊万·布拉津斯基。
                       亚瑟·柯克兰恢复冷静又严肃的表情。
                       阿尔弗雷德·琼斯疑惑的扭过头,敛去嬉皮笑脸的神se。
                        马修·威廉姆斯愣在台阶上,死死地抱住白熊,心情矛盾不已,他既想立刻原地消失,又想冲上去好好的端详他……
                       因为梦里的他受伤了。
                       想到那个梦境,马修·威廉姆斯就心痛的只想流泪。
                       在那场大战中,俄(蟹)国社(蟹)会政(蟹)治制(蟹)度的腐(蟹)朽他也不是没有听闻,出卖qing(蟹)报,tan污盗qie屡见不鲜,前线的将士常常是在饥寒交迫中,赤手空拳的与全副武装的敌人战斗。
                       那时的马修·威廉姆斯无法想象他到底是怎样支撑下来的。
                       也是在那时,他才突然意识到他们是会死去的。
                       在那之前,他一直天真的美好的以为他们会一直活下去。
                       “好久不见啊,柯克兰先生,琼斯先生。”
                       伊万·布拉津斯基微笑,看起来有些腼腆,除了眼上的伤还有些发黄外,其它的伤都基本痊愈,至于手,因为戴着厚厚的鹿皮手套,伤无从得见。
                       亚瑟·柯克兰似乎是不知说什么,只能略显窘迫的点点头,“您好,布拉津斯基先生。”
                       “柯克兰先生,对于您去年和我签订的贸(xie)易协(xie)定,我表示感谢,您知道,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急需外国资(xie)本来重新进行经(xie)济建设,您的援助非常及时,我再重申,我真的是感激不尽。”
                       伊万·布拉津斯基眯起眼,腔调圆滑又老练。
                       “在那之前,布拉津斯基,你是不是应该先归还你没收的外(xie)国企(xie)业和财(xie)产呢?”阿尔弗雷德·琼斯推了推眼镜,笑的有些精明,“要表达谢意总要有些实际行动吧,希望在这次会(xie)议我们能达成一致。”他刻意在末尾的几个单词加重了语气。
                  


                  33楼2010-10-03 1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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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万·布拉津斯基静静地看了他一会,紫罗兰色的双瞳与湛蓝色的双瞳碰撞,其中的含义双方都心领神会——
                         警告的高(xie)压与无畏的反击。
                         “琼斯先生,经历了巴(xie)黎(xie)和(xie)会我想您和您的朋友的脑袋已经够大了【1】,难道在这次会议上您还希望别人都变得和您一样吗?我真担心您以及您的朋友会不会把瓦尔加斯先生家的这座乔治宫给挤塌了,不过,我最担心的还是您,这么大的脑袋您可要扶好了,难保哪一天您不会因此而从地球上掉下去,不过要真有那种事,我一定会在忏悔节那天好好的吃一顿油饼。”
                          伊万·布拉津斯基率先移开视线,再次露出亲切的笑容,眼中却闪着辛辣的光,毫不留情的讽刺他。
                         “你——!”
                         亚瑟·柯克兰一把拉住挥起拳头扑过去的阿尔弗雷德·琼斯,神色复杂的看了伊万·布拉津斯基一眼。
                         “布拉津斯基先生,希望您也能体谅我们的难处,会(xie)议快开始了,请进去吧。”
                         说完,他扯住阿尔弗雷德·琼斯的衣领,将一脸不情愿的后者拖进了宫殿大门。
                         只剩下了马修·威廉姆斯和伊万·布拉津斯基两人。
                         眼看着对方就要走进去,情急之下马修·威廉姆斯连跑几步喊住他。
                         “布、布拉津斯基先生!请等等!”
                         后者缓缓地转身,斜眼看来,神情冰冷而高傲,他眯起眼打量着马修·威廉姆斯,似乎是在脑海中搜寻对于他的记忆。
                         马修·威廉姆斯低下头,为自己的鲁莽而后悔不已。
                         [他根本不记得我是谁……]
                         泪水盈满眼眶,从未有过的悲伤几乎令他绝望。
                         [我真是……太傻了……]
                         渴望自己永远无法企及的对象,更让他想要自我唾弃的是——即使自取其辱也依然毫无悔意。
                         “你是……阿尔弗雷德·琼斯的那位小兄弟?”伊万·布拉津斯基摆出笑脸,双眼中闪着森冷又嘲讽的光,“怎么,你对于他的话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不,不,”马修·威廉姆斯慌忙摇头,“我……我不是……我是……”他因为慌乱而口齿不清。
                         [请不要那样看着我。]
                         “……您的伤好了没有?”眼泪终于被逼了出来,他连忙俯下身掩饰。
                         “还有,对不起,请您原谅阿尔夫,”他鞠躬,泪水因此“啪嗒”、“啪嗒”的打在石阶上,留下重叠而扩大的白色水痕。
                         一只手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马修·威廉姆斯来不及躲闪,泪水滴落在他的手指上。
                         伊万·布拉津斯基立于他前方的台阶上,右手褪下的手套握在左手里一起塞进衣兜里,他扬起下颔,面无表情的睥睨着他,手指搓干泪水,勾起唇角,问:
                         “为什么你会哭?”
                         他没有问,你哭了?也没有问,你为什么哭?
                         他只是问,为什么你会哭?
                         为什么哭的人是你?
                         这一切与你并无关系,为什么哭的人是你?
                         “……请走下去!”
                         马修·威廉姆斯直视着他,声音不大却清晰的说。
                         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哭。
                         [我爱您。]
                         “虽然以我的立场没有资格对您说这种话,但是请继续向前走吧,太阳会升起来的……”
                         [我爱您,但从这一刻起我将与您远离。]
                         伊万·布拉津斯基微愣,然后眺望远方,笑容只剩下单纯的忧伤。
                         雪后晴空,清澈透明。
                          “我的时间尚未到来……”他喃喃的说,声音几乎轻不可闻,“在我把自己交给这世界之前……”尾音消失在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中。
                         ——不知何处传来鸽子的咕咕声,与飘渺的钟声汇集——好似从四面八方涌来,从青宆涌来,从沧海涌来,和着他的叹息声。
                         “哎?”马修·威廉姆斯没有听清。
                         ——犹如一首盛大的,虔诚的,悲伤的——
                         安魂曲。
                         他顺着伊万·布拉津斯基的目光回头看去——
                         最后一抹红色的朝云消散了。
                    (全文完)
                    度爷我已经对您绝倒了OTZZZZZZZZZZZZZZZZZZZ


                    34楼2010-10-03 1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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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36楼
                      是的W这种梗百试不爽
                      ……大手神马的不敢当……其实现在看了自己写的东西都觉得好挫(捂脸)
                      能喜欢就好OWO于是谢谢观看


                      37楼2011-02-06 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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