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局白桦的运势不错,计算也很精准。我的运气却不怎么好,只能左支右绌,眼看着就要失败,我抓到了一张牌,想到了些什么:
加卡坚守必然能让我活过这一轮,但如果这样用掉加卡坚守,我下一轮也断然不可能斩杀成功,无非是延迟死亡。
我可以解场,但解场意义也不大,她的场攻足够杀我两次。她会怎么做呢?她足够斩杀,只有加卡坚守才能躲过本轮。但是,我的新一张牌是有债必偿是好牌,但看起来无法让我逃过一劫。然而,我可以换种用法,也许有机会反杀,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不要就记得猛攻,能赢就能翻的。”看得出,阿黛拉是能安抚白桦的人,白桦也会听她的,那么白桦会怎么做?我,必须得赌一次,但我相信我是必胜的。无他,因为她旁边是阿黛拉,因为她是白桦。
我装作绝望地例行放下一张任务地牌以后,又挂上一张陷阱牌,不顾一切地将所有伤害打响对方的英雄,仿佛只是想给自己找回脸面而已。所有人都看得出,我是必败无疑。
白桦轻松地向后躺在椅背上,但她并没有直接斩杀,而是计算着什么。
对,她一定会这样,她对我复仇心切。如果必然会赢,她会选择最漂亮的赢法彻底打败我——如果阿黛拉不在她身边,她一定会这么做。可是,阿黛拉在,这就不一样了。
她会选择相反的打法,她会只追求一个最简单直接,绝不浪费,最朴素的方式。因为她曾经因为狂热在我手上吃过亏,差点让阿黛拉送了命。她知道我擅长陷阱,所以如果我真的能用陷阱反击的话,越华丽的攻势只会死的越透。
第一个随从打过来以后,我没有任何抵抗,扣血。第二个随从攻击,
“响应,加卡坚守,伤害降低到1。“我翻开了那张陷阱牌,发动连携再次扣下一张陷阱牌。
“哼,你连陷阱都翻开了,这就是你的挣扎吗?”白桦嘲讽着。又用第三个随从发起攻击。其实这个攻击并不致命,按照规则只会扣1血。但把我血线压到更低意味着她下一轮胜算更大。
“还有一张,响应,有债必偿。”
“有用吗?”她问。
“当然有用。”我翻开有债必偿,将这一轮的累计伤害打到了她的英雄身上,我也受到3次攻击的结算,第一次的伤害外加后两次1点伤害。我是活下来了,然而,对她并不致命,她血量还有绝对优势。
到我的回合。
“你猜,我这个任务牌是什么?”我盯着白桦,问。
“你这套卡组,任务只会是罗马皇朝吧,最多最多来一个东水。有什么意义吗?”白桦说。
“可惜,你猜错了,任务完成。“我翻开任务牌,周围死一样的寂静。
“剑的保佑。”这是一张很少有人选择的任务牌,触发条件极为苛刻。但是我成功触发了。这是历史上未曾出现的事件,再汹涌的攻势也会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然后输给最后一剑的反击。如果白桦真的使用了最大化伤害的打法,那么将无法触发“剑的保佑”,我也就毫无机会。但是,这张牌成功埋伏到了她。我看着手中按着不动的两张牌,我只是虚张声势这些牌是防守牌,但它们都是在手牌中没有任何作用的任务牌,就是她所说的罗曼皇朝和东水。
“3:0,我赢了,你输了。”我平静地说,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牌桌。
当年我在战场上能赢你,今天我在牌桌上一样能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