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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射手诞】AE之前那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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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留给小狮子


IP属地:北京1楼2022-11-30 00:00回复
    多年以后,艾欧里亚站在处女宫里,准备对轰雅典娜之惊叹时,将会想起他央求哥哥、撒加和加隆摆AE阵势给自己看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当时圣域里的人还很少,取得圣衣的黄金圣斗士只有他哥哥和撒加。炎热的七月夏日里他穿过一间间宫殿,从教皇殿跑到射手宫,却没找到艾俄洛斯。他沮丧地在台阶上坐了一会儿,猜想哥哥这时候应该在双子宫,就打起精神来,继续沿着山路走下去。
    哥哥果然在那里,正倚靠着门口的石柱和另一人聊天,他们的笑声隔着整座宫殿都能听得到。艾欧里亚哒哒哒地跑过去,扯他的衣摆:“哥~哥!”
    还没等哥哥说话,背后就伸过来一只魔爪揪住他训练服的领口,把他从地上拎起来。“怎么,没看到你撒加哥哥也在这里?”
    “你不是撒加!”
    艾欧里亚挣扎着叫道:“你是加隆!”
    “哦?”蓝发少年单手把他抛起来,又轻巧地接住。“艾俄洛斯,你弟弟挺厉害啊,一眼就能认出来我是谁。”
    话音未落,艾俄洛斯就出手抢攻,加隆灵活地避开。两人几番起落交手,艾欧里亚在半空中晃得头晕目眩,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哥哥抱到了怀里,顿时得意洋洋,扭过头去向加隆做鬼脸。
    “这么久没回来,一见面就欺负小孩子。”真正的撒加从双子宫书房里走出来,无奈地叹息。“艾欧里亚,你从哪里发现他不是我?”
    “撒加身上是香香的!”艾欧里亚挺起胸膛,骄傲地大声说。随后他又添油加醋补充了一句:“我哥哥告诉我,这么分辨肯定没错。”
    撒加顿时脸一红,艾俄洛斯抬手捂住额头。加隆先是竖起眉,随后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视线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打量。艾欧里亚非常茫然,并不知道自己这句话造成了多大的杀伤力。
    艾俄洛斯干咳一声,试图装作无事发生:“Leo,你来找我做什么?”
    小狮子终于想起此行目的,他眼里闪着星星,看向自己最崇拜的哥哥。“今天教皇大人给我们讲课,说黄金圣斗士有一个三人才能使用的招式,名叫雅典娜之惊叹!”
    “是这样,没错。”艾俄洛斯把他放到地上。“然后呢?”
    “教皇大人说雅典娜之惊叹非常强大,就像……就像宇宙大爆炸那么强!”艾欧里亚激动地握着拳头。“哥哥,你知不知道那个招式是怎么用的?”
    “你哥哥当时的反应,和你现在简直一模一样。”撒加摸了摸他的头发,温柔地说。“别着急,这是黄金圣斗士的必修课,再过两年你们也会学到这些内容。”
    “还要等两年……那么久!”
    艾欧里亚哼哼唧唧,抱着他哥的腿开始撒娇:“哥哥,你现在就给我讲一讲,好不好嘛~”
    闻言艾俄洛斯望向撒加,撒加向他点点头。
    “应该没问题,他们还没领悟第七感,就算知道原理也用不出来。”
    “那就好。”
    艾俄洛斯舒了口气,牵起弟弟的手:“走,我们到里面去再说。”
    “雅典娜之惊叹,是由三名黄金圣斗士将自身小宇宙集中在一点进行攻击,威力不仅仅是三人力量之和那样简单,小宇宙经过叠加效应会放大许多倍,破坏力在一瞬间甚至能与创造宇宙的宇宙大爆炸匹敌。”
    艾欧里亚听得半懂不懂,只知道这个招数确实很强:“那要怎么集中小宇宙呢?是三个人同时向一处出手吗?”
    “哪有这么简单,”艾俄洛斯笑着说,“AE有固定的起手式和能量架构,需要三人共同配合才能发动。”
    “什么起手式?”艾欧里亚眼睛一亮,立刻追问。“你们都已经学过了,是不是?我要看我要看!”
    艾俄洛斯用手指弹他的额头。“不可以,要再过两年,让教皇大人亲自给你讲这部分。”
    “我不学,就是看一看呀!”
    他摇晃着哥哥的胳膊,疯狂卖萌:“哥哥~撒加哥哥~加隆哥哥~你们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可不可以给我示范一下~”
    加隆忍不住笑出声,向撒加挤眉弄眼,捏着嗓子模仿艾欧里亚的语气。“撒加哥哥~”
    撒加踹了他一脚。
    最后艾欧里亚的磨缠终于起了效果,哥哥们同意给他演示AE的起手式,但在站位上又起了争执。
    加隆抢着要站到最前面,撒加反驳说你老老实实到后面去,要是你站在首位,一高兴对着艾欧里亚轰过去就糟了。但加隆又不同意让他哥在他前面出风头,最后两人各退一步,让艾俄洛斯去当阵首。
    “站在最前面的人,需要承担更重的责任。”艾俄洛斯认真地向弟弟解释。“和后面两位黄金圣斗士相比,他还要控制能量的流向聚集到特定一点,稍有不慎就会被乱流反噬,所以只有心志最坚忍冷静的人才能担任首位。”
    他单膝半跪,抬起双手,像是虚虚握住一个能量团。在他身后,双子兄弟也背靠背侧身而立,一手下按一手上托,仿佛正在控制自己的力量,向着前方的能量团奔流而去。
    艾欧里亚望着三人摆出的阵势,心潮澎湃。他是天生的黄金圣斗士,自然能感知这个招数中小宇宙要怎样叠加增强,最后经由艾俄洛斯之手爆发,一时间竟然看得愣愣发呆。
    “啊——光是这样比划,实在太没劲了。”
    加隆打了个哈欠,抱怨道。“我们不如玩个真的,对着教皇殿轰他一炮吧!”
    撒加眉头一皱,转过身去开始对加隆进行爱的殴打,加隆不甘示弱,立刻反击,雅典娜之惊叹顿时散了架。他们就如同熟悉自己一般熟悉对方,见招拆招毫不犹豫,打得双子宫里烟尘滚滚,地动山摇。
    旁边的艾俄洛斯见怪不怪,将弟弟揽到自己怀里,为他挡住攻击的余波。
    “AE的破坏力实在太强,在神话时代就已经成了禁招,据说谁如果用了它,会被永远剥夺圣斗士的名誉,灵魂也会被打上烙印,永世不得翻身。所以你一定要记住,只有到了退无可退的绝境,才能使用这个招式。”
    艾欧里亚有点困惑:“什么是退无可退的绝境?”
    “……我也不知道,教皇大人没有说过。”
    艾俄洛斯拍拍他的肩膀,露出一个让人安心的微笑。
    “不过我想,Leo应该不会遇到那种情况吧。因为哥哥和撒加都会保护你的~”


    IP属地:北京2楼2022-11-30 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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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匆匆而过,再回首时,幼时记忆早就模糊不清了。
      哥哥成了千夫所指的圣域叛徒,撒加和加隆失踪多年,而他遭受过无数苦难,在嘲笑和讥讽中沉默地长大成人,虽然拥有世间最强的力量,却连一个低等杂兵都能随意责骂羞辱他。
      因为他是叛徒的弟弟。
      然后,如同幻梦一般,女神雅典娜出现在他面前——
      她说哥哥不是叛徒,哥哥是最伟大的英雄。
      艾欧里亚见到了哥哥的英灵,原来他的灵魂十三年来一直陪伴在年幼的女神身边,守护她成长。而教皇才是这一切苦难的始作俑者,他刺杀襁褓之中的雅典娜,又将前来救援的哥哥打为叛徒,哥哥拼死才带着女神逃出圣域,将她托付给日本富商。
      他冲回圣域去找教皇对质,结果却被幻胧魔皇拳控制住神智,再一次站到雅典娜的对立面。要不是卡西欧士牺牲自己,他就会杀掉星矢,然后……只能自杀赎罪。
      艾欧里亚很想加入战局,但碍于自己的身份,他只能焦急地等待,看着那些少年战士艰难地一路闯过十二宫,为雅典娜而战。就在这时,穆向大家揭露了一个可怕的秘密。
      教皇,教皇他怎么是……
      为什么教皇竟然会是撒加?!
      哥哥不是叛徒,义正词严对他说哥哥是叛徒的撒加,才是真正的叛徒。
      这可真是世界上最最好笑的笑话。
      艾欧里亚再也不顾什么黄金圣斗士的职责,转身就向山上跑去,仇恨和愤怒的火焰烧灼着他的内心。他想对着撒加咆哮,想指着撒加的鼻子痛骂他,想一拳揍在撒加脸上,更想亲手杀了撒加。
      但穆却阻拦住他的脚步,告诉他不能插手青铜圣斗士与撒加之间的战斗。这是上天给予女神的试炼,城户沙织只有赢得这场斗争,才能觉醒为真正的战神雅典娜。
      女神赢了。
      撒加死了。
      他独自一人,跪在雅典娜的面前向她请罪,随后一拳击穿自己的心脏,死得干净利落。等众人赶到时,只看到少女怀抱着撒加的尸体,眼泪一滴滴落在他脸颊上。
      艾欧里亚再也没有机会去问撒加:当他颁下那道教皇令,要求全圣域去追杀叛徒射手座时,他的心曾经为艾俄洛斯而疼痛过吗?
      初春的夜晚淅淅沥沥落着雨,忙碌一天后,五位黄金圣斗士聚集到金牛宫里,商讨白天会议内容的后续。
      “女神说葬礼最好从简,这件事没有争议,但是……”
      沙加快速拨动着念珠,仿佛在计算什么。“下葬前必须停灵四十九天,现在还差四十天,一天都不能少。”
      没人理他。大家都围在烤炉旁边,看阿鲁迪巴熟练地翻烤着四个大鸡腿,旁边是一整块抹着粗盐的牛肋排,还有成串的海虾和香肠。
      沙加愤愤不平地将念珠拍在桌上。“你们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听到了听到了,”米罗盯着那块焦褐多汁的肋排,“你放心,阿鲁给你烤了玉米,还有两根杏鲍菇,味道肯定不比鸡腿差。”
      穆端着烤盘,不太熟练地用叉子戳起一块烤肉,送到眼前端详:“我听女神的意思,是要把他们安葬在慰灵地东边那片区域,那里足够放下五块墓碑。”
      “不,是六块。”
      艾欧里亚突兀地打断他的话。“还有我哥哥的墓。”
      众人惊讶地望着艾欧里亚,就连沙加都把脸转向他。
      他们当然没有忘记艾俄洛斯——给艾俄洛斯立衣冠冢这件事还是穆向雅典娜提起的。但在大家看来,那五人中的一个谋权篡位,顶替射手座享受了十三年教皇荣光,另三个则是追杀他至死的处刑人,将这位最忠诚于女神的英雄与他们葬在一处,似乎不是那么妥当的行为。
      “我想把哥哥葬到撒加旁边。”艾欧里亚低声说。
      米罗瞪着他:“为什么?你不会是觉得撒加的鬼魂还会跑出来,需要你哥的英灵在那里镇压他吧?”
      “你想多了,”艾欧里亚苦笑,“原因其实没那么复杂。”
      “虽然只是我的猜测……十三年前,他们曾经是一对情侣。”
      “什么?!”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催促他赶紧说得更详细些。就连阿鲁迪巴都停下翻烤的动作,将肉串挪到旁边没有火苗的位置,竖起耳朵听他要讲什么。
      “以前我还小的时候,都是在射手宫跟哥哥睡一张床,但后来哥哥说我已经是男子汉了,要自己一个人睡,我只好回到狮子宫去。”
      艾欧里亚皱起眉:“有一个夜晚,也是像现在这样下着雨……我害怕打雷,就跑到射手宫去找哥哥。结果来给我开门的是撒加,他只穿着一件晨褛,看起来已经在射手宫里面待了很久。”
      “这也说明不了什么,”沙加插话,“现在我们不就是在金牛宫里,深夜穿着便服聚众烧烤吗?”
      “不,不一样的。”艾欧里亚摇头。
      “那时候我们大家年纪都很小,所以没有关注过他们两人之间那种默契。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心意相通,看到对方就会露出笑容,还有一些不起眼的动作……加隆和我哥哥感情也很好,但我从没见过哥哥给加隆扎头发,或者加隆靠着哥哥的肩膀睡觉。”
      “说起来,加隆也失踪很多年了。”
      米罗若有所思:“小猫猫你还记不记得,以前他有一次带着我们两个,跑到拉斯维加斯去‘见见世面’,回来后撒加追着他从双子宫打到教皇殿?”
      艾欧里亚回想往事,也不禁笑出声。“那次他被揍得真惨……也许加隆现在正藏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面,等着跳出来给我们一个惊喜。”


      IP属地:北京3楼2022-11-30 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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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最后决定把艾俄洛斯和撒加的墓碑放在一起,但还没等下葬,妖星雷帕鲁斯就发出光芒,纷争女神厄里斯在圣域的天空上建起邪树神殿,将纷争之种洒向大地。
        在那座神殿的深处,艾欧里亚遭遇了哥哥的幻影——
        幻影散尽,他看到了记忆中的熟悉面孔,那自称为撒加的邪恶亡灵。
        他挨了一记银河星爆,又被米罗救下,两人并肩作战将神殿深处的树根核心摧毁,撒加却将那棵邪树中的能量吸收,觉醒成为战神阿瑞斯,与厄里斯联手向圣域宣战。
        阿瑞斯要用灾厄的陨石撞击大地,艾欧里亚和米罗再次与他对峙,后来沙加,穆和阿鲁迪巴也加入战斗,拿着天秤座圣衣去攻击他,结果被打得溃不成军。
        就在这一瞬,金色流星突然从圣域升起。
        射手座圣衣张弓搭箭,箭头直指阿瑞斯心脏。然而那个拥有撒加外貌和一部分灵魂的邪神却并未躲闪,也没举起手中的剑格挡,似乎完全忘记自己此刻正身处战场,只是怔怔望向远处的黄金圣衣,眼中似有泪光,任由那件圣衣一箭向他心口的金苹果射去。
        米罗用很小的声音向艾欧里亚嘟囔了一句:“我觉得你说的没错,你哥和撒加……他们两个肯定不那么清白。”
        击退了厄里斯,海皇波塞冬又再度苏醒,降下暴雨引发大规模的洪水与海啸,意图将人类从大地上灭绝。
        雅典娜自愿进入生命之柱,代替人类承受降临在大地上的雨水,青铜圣斗士们为了营救她而潜入海底,与镇守七根支柱的海将军交战。
        镇守在五老峰的童虎老师颁下命令,要求黄金圣斗士全员留守圣域,不允许参与海界的战役。艾欧里亚感受着雅典娜和青铜圣斗士的小宇宙逐渐消失,心急如焚,然而穆再一次挡在他面前,对他说这是老师的要求,如果他敢擅自行动,穆就有权诛杀他。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真的要杀我?”
        “我也是迫不得已。”穆神情不变,淡淡说道。
        突然间,那颗他曾见过的流星再一次从射手宫中亮起,径直朝着地中海飞去。
        是艾俄洛斯的意志!
        他将自己的圣衣送去支援,就连老师的禁令也无法阻拦他。艾欧里亚紧紧握着拳头,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加隆。
        他用口型无声地说。
        你在北大西洋的海底,是否也看到了那道金色的光芒?你是否也正在想起,那些十三年来未曾见面的故人?


        IP属地:北京4楼2022-11-30 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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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神向大家解释过,撒加是被恶灵占据了身体,他这十三年来过得也很痛苦。艾欧里亚明白,撒加其实也是受害者,所以他最后选择原谅那个男人,还将他埋葬在哥哥身旁。
          后来撒加变成了阿瑞斯,要用陨石毁灭世界。但这是厄里斯搞的鬼,不应该算在他头上,所以艾欧里亚虽然被银河星爆打得惨兮兮,但也并不恨他。
          可他没有想到,撒加竟然又穿着冥衣从坟墓里面蹦出来,还带着修罗和卡妙,声称自己已经投靠冥王,要取下雅典娜首级,以此交换新的生命。
          艾欧里亚根本不相信撒加会叛变,他们肯定有自己的苦衷,才会假意投靠冥王。穆,沙加和米罗,甚至死去的阿鲁迪巴,大家一定也是这样想,所以都在等待,等着撒加说出他们内心真正的想法,然后他们就能再次并肩作战,一起去讨伐冥王。
          他站在狮子宫前,静静等待着那三人的到来。
          然而撒加没有来,来到宫门口的是冥斗士。
          与那群奇形怪状的家伙擦肩而过的一瞬间,突然有种熟悉的感觉从他心头涌起。旧日记忆竟如同潮水般奔涌而出,顷刻间将他淹没。
          他想起自己钻在哥哥的翅膀下面睡午觉,醒来时却枕在撒加腿上,被他身上好闻的香味包围。想起加隆用青芥末骗他是抹茶酱,他被辣得嚎啕大哭,哥哥心疼地给他灌冰牛奶。想起热腾腾的柠檬鸡肉汤,手掌在头顶抚摸的触感,以及草药汁水滑过喉咙的苦涩。想起撒加细心为他受伤的手臂涂药包扎,哥哥告诉他如何正确运用超凡力量。想起那两个少年亲昵地倚靠在一起,烛光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射手宫窗帘上。想起春天的风,盛夏阳光,冬夜的雪落在爱琴海面。
          还有……那个漆黑的夜晚。
          只是这么一分心,他就被虫足带捆得结结实实,眼睁睁看着冥斗士从他身边经过,向处女宫疾驰而去。
          阿鲁迪巴死了,沙加也死了。
          那三个混蛋竟然是真心投靠冥王军,不惜动用了雅典娜之惊叹,使用这舍弃圣斗士荣誉的招式将沙加杀害。
          沙罗双树园厚重的大门打开,撒加、修罗和卡妙从后面走出。艾欧里亚努力地盯着撒加的脸,试图找出他被哪个妖魔鬼怪附身的迹象,但他什么都没发现,毫无疑问,那就是撒加本人。
          ——你竟然是真心要杀雅典娜吗?
          他向着撒加挥拳。这一次他不想再听穆的大道理,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就要用自己的拳将撒加打倒,打断他的每一根骨头,送他下去向沙加赎罪。
          就算他做不到,还有米罗。
          米罗已经离开他的天蝎宫,来到这里用最强的猩红毒针,向那三个家伙毫无怜悯地连发十四针,仿佛面对的只是三个死人——也确实是三个已死之人。
          但这怎么可能,被沙加剥夺了四感,又被他的闪电光速拳轰击,还挨了十四发猩红毒针,撒加竟然还能够站起来,用他已经破烂不堪的身体发出银河星爆呢?


          IP属地:北京5楼2022-11-30 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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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的灵魂,是否也正在关注这场战斗?
            要是他知道撒加再次背叛雅典娜,会不会怒火中烧?
            他看到遍身伤痕累累的撒加,是会心痛如绞,还是视若无睹?
            他的圣衣会像流星一样从天而降,向撒加射出那能够弑神的黄金箭吗?
            艾欧里亚屏住呼吸,焦急地等待着。可是撒加他们已经摆出三位一体的起手式,他仍然没有等到那颗金色流星出现。
            哥哥没有来。
            哥哥再也不会来了。
            曾经为他演示AE的那三个少年,一个早已死去多年,只剩下意志附在圣衣上;一个站在他对面,即将发动雅典娜之惊叹;还有一个迷途知返,守护在女神身边。
            而他身处绝境,终于退无可退。
            艾欧里亚曾以为自己的心结已经解开:哥哥的名誉被女神恢复,自己不再是罪人的兄弟,和其他黄金圣斗士逐渐熟悉起来,能够与他们谈天说笑,也有战友与他并肩而行,为守护雅典娜而战斗。
            直到站在穆身后,组成三位一体形态时,他才猛然惊觉,自己心中的无助孩童仍然缩在角落里啜泣,永远没能从那个漆黑的夜晚中走出来。
            他突然很庆幸,站在最前面的人是更加坚忍冷静的穆,因为他现在已经被泪水模糊了视线,根本什么都看不清。
            这样也好,自己就看不到对面站在阵首的那个人,看不到他冰冷的神情,也就不会猜想他的心绪是否毫无波澜,不会回想起他昔日的温柔,他与哥哥携手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想,Leo应该不会遇到那种情况吧,因为哥哥和撒加都会保护你的。”
            这一刻,他的眼泪终于落下来。
            “——Athena Exclamation!”
            “Athena Exclamation!”


            IP属地:北京6楼2022-11-30 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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