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夜是权贵的懈怠之宴,既有草野合奏,亦有笙琶慢歌,武士的矛戈和诗人的笔墨都为大唐的长子通宵达旦,他的婚姻也是点缀太平的一宝琼华,是我们进入留园的通行文牒,松弛享乐的亲笔准书。在靡荡的夜宴上,葡萄美酒的加持下,醺醺迷离的谈天说地,并无太多禁忌。
“菩萨奴,别于佛教,这是另一种天竺信//仰。”指尖微勾,示意幼弟在靠近一些。三公主身周正弥散着慵懒放松的态度,鬓上玉梳已经摇摇欲坠。我朝兴佛,但并不意味着长安不能包容其他的神祗。自天竺而来众多信//仰,在坊市中不难看见。
“神祇们同时代表着毁灭和创造,既制造痛苦,又带来福祉,是本来面目的宇宙的真正代表。”
忽而一拍他的肩膀,少年的身骨尚在疯长,只觉得薄薄的皮肉下急速育发着白虎峡猿般的气力。
“改日与你多讲几轮——瞧,天竺女登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