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古朴的寺院里,佛堂之上,古老肃穆的仪式正在进行着。
锋利的宝刀供放在正中央,神情严肃的人们安静地跪坐在一旁,僧人们正在为这把宝刀举行着净化仪式。虽然仪式冗长,但没有任何一个人露出一丝不耐。
安坐在众人首位的出云临南背脊挺得笔直,她注视着出鞘的宝刀,雪亮的刀刃上映照出周围的一切。剑气森冷,寒光闪过她的双眼,她不由微微皱眉,厌恶之情从心底升起。垂眸,不再去看。而与她并排端坐的老人却双目炯炯地看着这一切,很是虔诚。
低沉的诵经声回荡着,僧人手中的佛珠转动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漫长的仪式终于结束。慈眉善目的高僧拿起回鞘的宝刀,递还给临南,颇有深意道:“是把好刀,可以感受到它所经历的历史,请好好安置。”
“谢谢。”临南躬身道谢,恭敬回礼。
高僧手执佛珠,道了声佛号,从容离去。临南这才转身,笑向一旁的老人:“真田爷爷,劳烦您来这一趟,真是不好意思的很。”
真田爷爷是个精神抖擞的老人,和蔼笑着:“我应该谢谢你邀请我来参加这个仪式。可惜的是,没能送律子一程,无论怎样都感到很遗憾啊。”老人叹了口气,伤感之色浮上面容。
临南也有些无奈地笑了:“这是外婆临终时嘱咐,她希望能一个人安静地离去,所以也只是举办了简单的丧礼。”说着,她微微侧身,让身后捧着宝刀的人上前,继续道:“其实,这次请您前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想托付给您——这把刀,请您带回去吧。”
“什么?!”真田爷爷万分惊讶。四周的出云家的人也都一片哗然。
“丫头,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真田爷爷有些生气了,“这刀是你们出云家世代相传下来,你怎么能轻易就说出送人这样不知轻重的话呢!”
“如您所知,我们已经没有能够掌控它的能力了,它留在出云家,反而会成为祸害,也湮没了它的价值。我想了想,如果它在您的道场里,一定比在现在的出云家要有价值有意义。如果外公外婆泉下有知,也会赞成这个决定。所以,请您带回去吧。”临南微微躬身,诚恳请求着。
听了这番话的真田爷爷没有再说话,他慢慢踱到廊下,仰头望天。半晌,方才长叹一声,应允:“好吧,我答应你,带它回去。不过,我只是帮你收藏,如果哪一天你认为有资格可以领回,请务必前来。”
“一定。”临南郑重地点点头,“时间不早了,我请人送您回去。”
老人往外走了几步,突然回头,有些调皮地眨了眨眼睛,笑得像个老顽童:“丫头,你跟我一起回去,我记得你和弦一郎那小子好几年没见过了!”全无方才严肃郑重的慑人气势。
“真田爷爷——”临南无奈地笑道,“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您别添乱了好吗?”
真田爷爷悻悻的离开,不悦:“这怎么是添乱呢!”
甫进家门的真田弦一郎感到今天家中的气氛异常的安静。他换过衣服,推开客厅的门,妈妈和大嫂正坐在一起唏嘘不已,他疑惑出声:“妈妈,大嫂,你们怎么了?”
“是弦一郎啊。”看见儿子回来,真田夫人起身,“你还记得出云家的临南吗?你们以前总是在一起玩的。”
出云临南!
真田瞬间怔住。出云临南,她回来了吗?
没察觉到儿子的异样,真田夫人继续道:“出云家的老夫人也去世了。爷爷今天刚被出云家请去了。真是的,出云家也不通知一声,丧礼结束后才派人来知会,别说临西了,我们连老夫人最后一程也没去送,我们家和出云家可是世交……”
突如其来的种种讯息让真田有些混乱,他打断母亲的喋喋不休:“妈妈。我先回房间了。”
“对了,弦一郎!”大嫂唤住正要离开的他,“爷爷交待了,让你一回家就去书房见他。”
“爷爷,我回来了。”真田弦一郎敲了敲书房的门。
“进来。”
他推开门走进去。祖父正坐在桌前,桌上摆放着一把刀。这把刀他很熟悉,他曾经在出云家见过无数次——等等,他有些失态地上前:“爷爷,出云家的刀怎么在我们这里?!”
“从今天起,这刀由我们真田家供奉,你把它拿到刀室去吧。”真田爷爷看着他,严肃道。
“是。”真田拿起刀,刚转身,却被唤住:“弦一郎?”
“爷爷?”
“你和临南那丫头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早就觉得你们之间很奇怪了。”
“爷爷……”真田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看出他的迟疑,真田爷爷也不再追问,他有些疲惫,语气里满是无奈:“好了,去吧。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们不懂也管不了,你们自己好好把握吧。”
古朴的寺院里,佛堂之上,古老肃穆的仪式正在进行着。
锋利的宝刀供放在正中央,神情严肃的人们安静地跪坐在一旁,僧人们正在为这把宝刀举行着净化仪式。虽然仪式冗长,但没有任何一个人露出一丝不耐。
安坐在众人首位的出云临南背脊挺得笔直,她注视着出鞘的宝刀,雪亮的刀刃上映照出周围的一切。剑气森冷,寒光闪过她的双眼,她不由微微皱眉,厌恶之情从心底升起。垂眸,不再去看。而与她并排端坐的老人却双目炯炯地看着这一切,很是虔诚。
低沉的诵经声回荡着,僧人手中的佛珠转动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漫长的仪式终于结束。慈眉善目的高僧拿起回鞘的宝刀,递还给临南,颇有深意道:“是把好刀,可以感受到它所经历的历史,请好好安置。”
“谢谢。”临南躬身道谢,恭敬回礼。
高僧手执佛珠,道了声佛号,从容离去。临南这才转身,笑向一旁的老人:“真田爷爷,劳烦您来这一趟,真是不好意思的很。”
真田爷爷是个精神抖擞的老人,和蔼笑着:“我应该谢谢你邀请我来参加这个仪式。可惜的是,没能送律子一程,无论怎样都感到很遗憾啊。”老人叹了口气,伤感之色浮上面容。
临南也有些无奈地笑了:“这是外婆临终时嘱咐,她希望能一个人安静地离去,所以也只是举办了简单的丧礼。”说着,她微微侧身,让身后捧着宝刀的人上前,继续道:“其实,这次请您前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想托付给您——这把刀,请您带回去吧。”
“什么?!”真田爷爷万分惊讶。四周的出云家的人也都一片哗然。
“丫头,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真田爷爷有些生气了,“这刀是你们出云家世代相传下来,你怎么能轻易就说出送人这样不知轻重的话呢!”
“如您所知,我们已经没有能够掌控它的能力了,它留在出云家,反而会成为祸害,也湮没了它的价值。我想了想,如果它在您的道场里,一定比在现在的出云家要有价值有意义。如果外公外婆泉下有知,也会赞成这个决定。所以,请您带回去吧。”临南微微躬身,诚恳请求着。
听了这番话的真田爷爷没有再说话,他慢慢踱到廊下,仰头望天。半晌,方才长叹一声,应允:“好吧,我答应你,带它回去。不过,我只是帮你收藏,如果哪一天你认为有资格可以领回,请务必前来。”
“一定。”临南郑重地点点头,“时间不早了,我请人送您回去。”
老人往外走了几步,突然回头,有些调皮地眨了眨眼睛,笑得像个老顽童:“丫头,你跟我一起回去,我记得你和弦一郎那小子好几年没见过了!”全无方才严肃郑重的慑人气势。
“真田爷爷——”临南无奈地笑道,“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您别添乱了好吗?”
真田爷爷悻悻的离开,不悦:“这怎么是添乱呢!”
甫进家门的真田弦一郎感到今天家中的气氛异常的安静。他换过衣服,推开客厅的门,妈妈和大嫂正坐在一起唏嘘不已,他疑惑出声:“妈妈,大嫂,你们怎么了?”
“是弦一郎啊。”看见儿子回来,真田夫人起身,“你还记得出云家的临南吗?你们以前总是在一起玩的。”
出云临南!
真田瞬间怔住。出云临南,她回来了吗?
没察觉到儿子的异样,真田夫人继续道:“出云家的老夫人也去世了。爷爷今天刚被出云家请去了。真是的,出云家也不通知一声,丧礼结束后才派人来知会,别说临西了,我们连老夫人最后一程也没去送,我们家和出云家可是世交……”
突如其来的种种讯息让真田有些混乱,他打断母亲的喋喋不休:“妈妈。我先回房间了。”
“对了,弦一郎!”大嫂唤住正要离开的他,“爷爷交待了,让你一回家就去书房见他。”
“爷爷,我回来了。”真田弦一郎敲了敲书房的门。
“进来。”
他推开门走进去。祖父正坐在桌前,桌上摆放着一把刀。这把刀他很熟悉,他曾经在出云家见过无数次——等等,他有些失态地上前:“爷爷,出云家的刀怎么在我们这里?!”
“从今天起,这刀由我们真田家供奉,你把它拿到刀室去吧。”真田爷爷看着他,严肃道。
“是。”真田拿起刀,刚转身,却被唤住:“弦一郎?”
“爷爷?”
“你和临南那丫头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早就觉得你们之间很奇怪了。”
“爷爷……”真田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看出他的迟疑,真田爷爷也不再追问,他有些疲惫,语气里满是无奈:“好了,去吧。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们不懂也管不了,你们自己好好把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