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1
（支摘窗外风过游廊，横枝上几朵丁香正稀稀疏疏地落，环周清谧、惟有昌、裕二位妃子在轻而缓地叙谈珍闻。扬佳瑕儿凝视着玛瑙茶盏里微小的水涡，浮雾漫漫、寂寂悄悄地恍罔了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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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鬓间钗环轻颤，漫游的目波再度还归二人之间，徐徐喟叹了声）我尚还想着来时那桩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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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盏低眉抿了些茶汤，又道）宫人们闲暇时寻些陶情养性的事儿解解乏是无妨的，但我方才与之交谈时，已然觉着不甚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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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2
（扬佳昌妃谈言微中，几将宫闱现况之渊源敷陈了然，眼下不外是两三张轻飘飘的玉版纸，誉抄些“生存还是毁灭”，倘若两三载前，也不过是寻常。可眼下改元代兴，或许一切另有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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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按宫中规例，典籍理应收归摛藻堂等藏书之处，寻常宫人无权翻阅，他们所读内容是从何处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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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年里杨师常谈学惟古训，博乃能约，扬佳瑕儿那时虽听我藐藐，却仍尊儒尚学，一朝遇此，少不得两分感忿）况且……她等论及西洋小说、戏剧时侃侃而谈，我随意寻了古籍里两处来问，反倒不知所云。虽说前朝不设限，待西洋诸事谙悉些也属常理，可唯知外夷诸事而疏于国学，岂非本末倒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