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天使之翼（AU/DC）（等级PG……吧……）

前部 罪与罚
第一章
22岁的Dean Winchester是整个Rohl王国里最好的猎人。如果你恰好知道绝大部分猎人长的什么样（通常是酒馆里那些晒成棕褐色，浑身脏兮兮，举着巨大的啤酒杯对你露出满口黄牙，身体某个部分用木头零件来代替的家伙）那么你在看到这位猎人本人的时候，会以为这整件事是一个大笑话。
身为一个成天暴露在野外的人，他的皮肤长的过于白嫩了一些，只有鼻子上若隐若现的几点雀斑才显示出日晒的痕迹。而身为一个靠杀戮为生的人，他的五官又长的过于漂亮了一些：高挺的鼻梁，修长的眉毛，绿色的大眼睛和一副让所有邻居姑娘们气到吐血的丰满嘴唇。从小到大周围的所有男性有一半都嘲笑过他长得太像女人，而剩下的一半则把他当成过女人向他求过婚。所以你不能怪他从来也不愿意把胡子刮干净，并且喜欢压低声音讲话。
当然，表象归表象，这个长着一副贵族外貌的年轻人是整个王国最好的猎人确实是不争的事实。从他5岁母亲去世那年开始，就被当时的头号猎手——父亲John Winchester带着在森林里辨认足迹，追踪野兽，练习使用斧头，长矛，弓箭等各种武器。到现在他的各项技巧已经不逊色于任何一个老练的猎人，而年轻则让他在体力上占据上风。
这就是为什么眼下Dean Winchester会出现在迷雾森林的中间地带而不是外围。迷雾森林是位于Rohl王国西北角的森林——整个大陆大部分的神话故事，奇谈怪论几乎都是源自于这里。
森林分为三层：最外层是普通动物的乐园，也最为安全；中间地带——也就是Dean目前的位置通常充满形形色色有着神奇魔法的动物：不是小精灵，独角兽一类的生物，而是多毛的巨蜘蛛，有毒的两头蛇和蛮横的犀角兽之类，只有不甘于猎杀普通猎物的优秀猎手才会猎杀这些东西，风险越高，回报越高是显而易见的道理；至于林子最深处，则是从来没有人去过的地方，或者说即使有人去过他们也再没有回来讲述他们的经历。
眼下猎人警惕嗅着空气的味道，他在周围的几棵树上涂上了拌着蜂蜜的苹果酱，这东西对于犀角兽来说就如同毒品一般不可抗拒。
“这次最好能弄到一张完整的皮和一支角。这两样东西在武器行都能卖个不错的价钱，家里的屋顶该换好点的材料了，而Sam前阵子还对一本历史书恋恋不舍来着。”他在心里琢磨着。
Sam是Dean的弟弟。尽管也从小被父亲带着一起打猎，但是Sam Winchester的兴趣显然不在于此，他更情愿一边摸着邻居家的兔子一边去啃那些难懂的厚书。
一阵风吹来，猎人皱起了眉头。
“可别像上次一样再把普通的熊引来，把力气浪费在那上面简直是笑话。”
正这么想着，身后传来踩树叶的沙沙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他身后小心翼翼的靠近。Dean屏住呼吸，侧耳倾听着。但是那声音很快就停止了，似乎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
“不会是熊或者犀角兽，不然不会这样停住不动，一定会直接扑上来的。”猎人朝身后张望着，感到困惑不解。
但是没等他有时间去弄个明白，一股夹着腥味的风就从他前方吹来，吹得整片林子都哗啦作响。Dean马上警觉起来，转回脑袋全神贯注的盯着前方。腥味越来越重，很快就可以听到野兽的脚步声和咆哮声。接着，一个巨大的黑影，顺风走了过来，在空气中用力嗅着，寻找着蜂蜜和苹果气味的来源。


之前的进行了修改，所以重新发了……对不起之前回复过的筒子们……OTL

“什么猎物要守那么长时间？”Dean装作关切的皱起眉头，“这么下去恐怕你们成本也捞不回来啊。”
“成本不是问题……Crowley先生说了……只要捉到了，不管翅膀在不在外面都有一万个金币……”
Dean愣了一下，他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值一万个金币的猎物，还有那翅膀是什么意思。
“你看，Burt。”他耐心的说道，把另一杯酒放在对方的面前，“恐怕你要解释的再清楚一点，我不是很明白。Crowley先生让你们去的？”
“是……是……”Burt说着，舌头已经开始不听使唤，“我……不该说的……Crowley先生……叮嘱我别随便乱说……”
“当然，猎人的事情绝对不该乱说。”Dean坚定的说道，“但是我们是同行。你可以信任我，Burt。跟我说说，这事儿我也许能帮得上忙呢。”
“这……差事可……不容易啊。”Burt说道，忽然睁大双眼，把脸拼命凑到Dean的跟前，一股酒气带着臭味迎面扑来，Dean强忍住想吐的感觉，“你……听说过天使吗？”
“天使？你是说传说中的那种生物？长着毛茸茸的翅膀什么的？那只是编出来哄小孩子的，跟独角兽一样。”
“哎呀，你这么想可就错了。他们只是想让你们这么认为而已。那些家伙是真正存在的，就在那片老林子里，迷雾森林最深的地方。”
Dean摇了摇头，试图消化这些新信息，“这么说Crowley要的是这些……就先假设他们存在吧，Crowley要他们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要他们的翅膀什么的。据说值很多钱……问题是那些混蛋平时很少把翅膀放在……外面……想要翅膀……只能等他们自己……伸出来。但是这些家伙狡猾的像狐狸，根本逮不着他们……”
“把翅膀放在外面是什么意思？”
但是Burt的大脑显然已经架不住这样高强度的运转，于是他脸朝下倒在桌上睡着了。Dean阴郁的看了他两秒钟，丢下一个金币，然后走出酒馆。
傍晚的风吹在他的脸上，让他感到安心了一些，他需要好好思索一下刚才听到的内容。
一万个金币……他不知道要打多长时间的猎，才能有这么多钱。有了这些钱，他不必再担心交不出租金，他可以好好装修一下屋子，买点像样的家具，给Sam弄个书房。只要他能抓住一头那种什么活见鬼的生物。
等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Crowley的店铺外面。和镇上的其他店铺不同，这一间大房子被漆成了金顶，仿佛主人生怕显不出奢华一样。Dean思索了一秒钟，掀开厚重的波西米亚手工刺绣门帘走了进去。
“很抱歉，我们关门了……噢，原来是我最喜欢的猎人。”店主人Crowley迎上前来，脸上带着平时的那种假笑。他是个矮个圆脸的白种人，头发有些稀疏，身上穿着黑色绸袍，举止文雅到有些虚伪做作。“怎么？又有好东西要给我吗，小伙子？”
“有的，一个提议。”Dean冷淡的说道。
Crowley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一个提议？我很好奇……”
“我知道你在雇佣猎手捕捉天使。”
即使Crowley有感到意外，他也没有在脸上显露出来。
“我就知道找那几个傻瓜会把事情搞砸，那几个守不住秘密的大嘴巴，”他说道，尽可能的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要不是之前Marlin一家搬走了……这年头找个可靠的猎手真是不容易……”
“你找不到比我更可靠的猎手了。”Dean冷酷的说道，“你心里清楚我一个人远远胜过那几个傻瓜加起来，为什么从来没有找我？”
“因为尽管我毫不怀疑你身为猎人的本事，亲爱的孩子。”Crowley说着干笑了一声，“我却怀疑你有没有一个真正猎人的胆识。”
“这话是什么意思？”Dean愤怒的说道，“如果你以为我不敢……”
“哎呀，我说的当然不是那种胆识。”Crowley不耐烦的挥了一下手，“谁不知道你们Winchester家是出了名的不怕死啊。我说的是……你能不能狠下那个心肠。你知道，我一直都觉得你有点……太心软了，Dean……虽然你花了不少功夫掩饰这一点，但是我看得出来。”


“你开玩笑吧？”Dean昂起头，“我打猎打了一辈子，你现在怀疑我会下不去手？没有我杀不了的猎物。”
“哪怕他们长得和普通人一般无二？”Crowley问道，一边仔细注意着年轻猎人的表情变化。
Dean想起了那双蓝色的眼睛，不由得有些犹豫了。但是很快他又想到了那一万个金币，还有那些没完没了的租金，于是抿紧了嘴唇。
“我没有问题。”他生硬的回答，“只要说好价钱……”
Crowley轻声笑了起来，“够着急的是不是？价钱就像我告诉那几个家伙的那样，只要给我抓来活的天使，就有一万个金币。”
“等等。”Dean说道，“我必须扛着一个活人进镇上？***的开玩笑吧，你知道镇上人会怎么想？我听说你要的是翅膀，为什么我不能把翅膀直接割下来带给你？”
Crowley发出一声尖笑，“你对于这种生物真的一无所知，对吧？天哪，你没法就这样‘割下’他们的翅膀，这才是我们所有问题的根源。翅膀是他们全部魔力所在之处，这些小混蛋把它们收的紧紧的。”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他们讨厌人类，因为这世上所有巫师都梦想着得到他们身上的魔力。当他们把翅膀收起来的时候你就是把他们活活剖开，拆掉每一块骨头，剪断每一根肌肉也找不到那两片该死的东西。不！想要得到他们的翅膀只有三种办法，第一，骗取他们的信任，让他们把翅膀伸给你——但是没有一个天使会喜欢人类，更不用说信任了，据我所知历史上只有一个人做到过。第二，趁他们走出林子觅食的时候，等他们自己伸出翅膀，你就把一根铁杆横着刺进他们的翅膀根部，让翅膀没法缩回去，然后再砍下来——唯一的问题是这些家伙一旦放出翅膀就打算使用的，而一旦等他们飞起来，即使是最快的箭也休想追上他们。其他时间他们则会假扮成人类或者某种动物在林子里行走。他们懂得怎么避开人，所以那几个傻瓜才会等了一个月才遇上一个。”
“那第三种呢？”Dean问道
“第三种嘛，你抓住一只活的天使，把他送给老Crowley，Crowley有办法让他乖乖把翅膀伸出来。”
“什么办法？”Dean皱起眉头，他一点也不喜欢Crowley现在脸上的表情。
“哎呀，什么都告诉你了，我还靠什么吃饭？”Crowley露出狡猾的神情，“这么说好了，大多数天使都宁可死掉也不肯把翅膀伸出来给人割。但是这世界上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
他咯咯的笑着，搓着手。Dean感到一阵头晕和恶心。
“你是说……折磨他们，直到他们把翅膀给你为止？”
“早说你心软还不相信？”Crowley仍然咯咯的笑着，“虽然这么一来会消弱他们的力量，减少翅膀的魔力，但是已经算是最可靠的办法了。”
Dean没有说话，那种想吐的感觉仍然挥之不去。
“我说Dean，你只负责抓，脏活儿我来做，你有什么不开心？”Crowley瞪着他，猜到他的想法，“不要用这种批判的眼神看着我，你这傲慢的臭小子。他们是动物，Dean，动物！我他妈的还不至于恶毒到对自己的同类做出这种事儿来。可是对于动物我们什么时候慈悲过？就是那些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们，一个个看到杀猪都会晕过去，还不是一样在猪肉上桌的时候边喊着”哎呀，好残忍”边照吃不误？所以说大家才需要老Crowley，做没有人肯做的脏活儿。”
“你确定他们……不是人吗？”Dean犹豫的问道。他其实是想问他们到底有多少人类的情感和思想，但是不知为何却说不出口。
“我非常确定那些家伙和我们完全不是一回事，Dean。”Crowley说道，仿佛看出了他犹豫的原因，“他们平时都在林子里，跟畜生没有两样。别看他们长的像人，其实连人话都不会说。你就放心的去打猎吧，抓到一个活的，保证你不白费功夫。或者你要是有本事，骗哪个自愿把翅膀给你割的，我出十倍的价格买那对翅膀。”
他似乎对于最后一句话感到异常好笑，咯咯的笑了好一阵子，然后拍着手转身走进里屋。Dean厌恶的看着他的背影，然后朝家走去。
Crowley是错的。他很早以前就没有那种内疚感了，那种夺走生命的负罪感。他杀生是为了过活，为了养活Sam，自然界本来就是物竞天择，弱肉强食，没有什么好内疚的。
也许刚开始的时候他有过类似于恶心，头痛的感觉，但是随着打猎技术越来越娴熟，那种感觉早已被忘在了脑后。他现在唯一记得的就是第一次杀生时的情景。那是他5岁的时候，第一次做出的兽夹，夹住了一只兔子。他还记得John眼里带着那种骄傲的神情，然后把木棍递到他手上。那可怜的动物缩成小小的一小团浑身哆嗦，而他用手抚摸它毛茸茸的背，试图让它平静下来。有那么一瞬间，他真希望自己不用杀它，能留下它。但是他无法忍受看到John眼睛里的骄傲变成失望，于是他终于狠下心把棍子敲到了兔子的头上。它只滚了一下就不再动弹，只剩下那双无神的眼睛仿佛在瞪着他，责备他。
Dean狠狠甩了甩头。他必须忘掉这件事，那眼神曾经缠了他很多年，八岁以前他几乎每晚都会做噩梦，梦里有一双眼睛带着难以置信和谴责注视着他，他不能现在再被这件事缠上。
“它不是在看你！”他对自己大声喊道，“它那时候已经死了！你没有做错任何事！”
但是没有人回答，他面前只有夜幕中远处森林的阴影，像一张扭曲的脸。他再次摇摇头，把不愉快的念头从脑中甩出去，然后大步朝不远处透着灯光的家走去。
（第三章完）


可是他必须打到猎物，他是一个猎人。他曾经没完没了的迁就Cas，现在看来根本是毫无价值的，到现在他连其他的天使一根毛也没有见到。他能够抓到的猎物只有Cas一个，只要他肯下这个决心。但是一想到Crowley和他的小黑屋，他又犹豫了。
“Dean？”Sam的声音把他从沉思中拉了出来，“你最近到底去了哪里？”
Dean抬起头，看着Sam那双天真的狗狗眼，犹豫着是否该告诉他实情。
“我……”他想了半天才试探性的开了口，“你对于天使这类生物知道多少？”
这句话有着神奇的效果，Sam立刻跳了起来，脸气得通红。
“这就是你这些天在忙的事情？”他大声吼道，“和Crowley的那帮猎人一起？”
“什么，等等……”Dean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会知道Crowley和那群猎人的事情？”
“我前几天听见的！我路过Crowley的铺子听见那帮人正在和他争吵，说什么只差一点就快成功了，他们一定能抓到活的天使一类的。他们谈论天使的那种语气，就好像……就好像……是在谈论什么动物似的……告诉我你不是和他们一伙的，Dean！”
“我不是和他们一伙的。”Dean诚恳的说道，毕竟这是实话，他并没有撒谎，只是隐瞒了一部分事实而已。
Sam仍然带着怀疑的神情看着他，但是表情缓和了一些，“那你怎么会突然想到问这个？”
“噢，不，你休想先套出我的答案。”Dean愤愤的说道，他没想到Sam知道的这么多，自己似乎已经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了，“就凭你自己偷偷跑去打猎这事，你也得先回答我的问题再说。等你说完了我再回答你的问题。你到底对天使了解多少，还有为什么要这么炸毛。”
“我可能是激动了一些。”Sam咕哝着，“但是我讨厌那些歪曲事实的人。出于卑鄙的动机，把跟我们一样的高等生物说的像是下丅贱的动物一样……”
“你是想说他们其实和我们没有差别吗？”Dean抬起一挑眉毛，“可是就我听到的内容，他们连话都不会说，而且住在森林里。”
“他们和我们生活方式不同不代表就是智力低下，Dean。”Sam恼火的说道，“至于不会说话，那是因为天使的发声器官和人类的有很大差别，他们很难发出人类的声音。但是不代表他们听不懂人话，也不代表他们没有自己的语言。据我所知，他们不但有相当成熟的语言体系，而且那语言还相当的优美，听起来像是歌声一样。”
“而且连名字都起得长的要人命。”Dean在心里暗想。
“天使和人类最大的分别就在于，他们更相信和自然环境和谐相处。”Sam继续说道，“他们住在林子里，和各种动物互不侵犯，森林的力量是他们魔法的来源。如果说他们有什么缺点的话，就是过于清高甚至可以说是傲慢。他们尤其不喜欢人类，认为他们不可信赖，粗俗卑鄙，破坏自然。但是鉴于历史上发生的事情，我不觉得他们这样有什么过分之处。”
“这是什么意思？”Dean惊讶的问道，他在历史书籍里从来没有看到过和天使有关的历史。
“具体的故事被他们从正史里删掉了。”Sam阴郁的说道，“我也是翻了无数的传说，野史才凑出了完整的故事。当初在立国的时候，Rohl还只是个巴掌大的小地方，那时候天使和人类还算和睦相处，虽然天使仍然不喜欢人类，但是至少也没有刻意躲开。很久以来两个种族之间没有任何冲突。唯一的例外是Michael Rohl，他是一个巫师，也是一个学识渊博的统治者。他和天使的首领是至交，虽然他们在很多事情上有不同看法，但是却能互相尊重，互相信任，这是很难得的。当然其他的天使并不赞成，和人类交往从来就是被这个种族唾弃的事情，但是鉴于是他们的领袖，所以也不好说些什么。”
Dean不安的动了一下，想到每次他提出要见其他天使时，Cas眼睛里的不安。他一定也是背着其他同族偷偷和人类交往的吧。
“总之，在Rohl立国以前只是一个大国的属地。”Sam继续说下去，“那时的国君很残暴，于是有一天Michael Rohl决定他不愿再看着自己的人民受苦，他试图发动起义，赶走国王的军队。但是他没有足够的力量。天使首领钦佩自己的朋友爱护人民的举动，为了帮助朋友取得胜利，他将自己的很大一部分魔法给了Michael，凭借天使的魔力，Michael最终成功的赶走统治者，自立为王并成立了Rohl王国。但是，被赶走的国君当然不会就此罢休，他开始召集军队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Michael为此忧心忡忡，他不想坐以待毙，但是又没有足够的力量打败对方，他需要更多的魔法。”


第七章
Dean并没有像之前说好的那样把Cas送回森林，而是带回了家。首先，他实在没有办法再把这家伙弄回林子里，一路上Cas的身子越来越沉，最后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吊在了他的脖子上。其次，他也不想把一个喝醉的天使扔进林子不管，谁知道他会遇到什么样的敌人，或者更糟的，被自己的同类发现。
“给天使喝酒绝对是个坏主意。”他这样想着，一边把浑身通红的Cas扔到床上。
“Dean？”Sam的声音在身后响起。Dean挫败的扶额，这真是乱上加乱。
“你去了哪里？这是……”他突然倒吸一口凉气，看着床上的人，“老天，这该不会就是……Dean，你对他做了些什么？”
“我啥也没做。”Dean愤愤的说道，“谁能想到他这么不能喝酒……”
“你……你带一个天使去喝酒？”Sam瞪着他，“你发神经了吗？那酒馆里有多少等着抓他的猎人，你居然！你不知道他们是不喝酒的吗？”
“是啊，不喝酒，不吃肉，天天过那种养花种草的隐士生活！”Dean恼火的把身上的背包扔在地上，“这种生活有什么好的？他喜欢外面的世界，为什么就不能好好享受一下，生为天使又不是他的错。”
“你说的就好像你知道他想要什么一样。”Sam怒气冲冲的瞪着Dean，“我不知道你到底想拿他做什么，但是他的命运不是你可以决定的。你不喜欢他的生活方式不代表就可以硬把他拖到我们的环境中来。”
“是他自己要来的。”Dean不服气的反驳，“你说的好像我们的生活是什么不好的东西一样，为什么他就不能自愿希望加入我们？如果他决定做个人类有何不可以？”
“是他希望做人类，还是你希望他是如此？这是他的选择，Dean，不要忘了这一点，你不能替他选择他的生活。”
“我要回去喝酒去了。”Dean没好气的回答，文艺青年什么的就是讨厌，一回家就让他不得安宁。Cas看起来明明很喜欢人类的生活，这可不是Dean强迫他的。
“什么？你就这么把他丢在这里？”Sam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要是醒来我可说什么好啊？”
“随你的便！”Dean没好气的喊道，“你不是一直想见他么，抓住这个机会！我才懒得管！”
门被重重甩上了，Sam坐到床边，满怀忧虑的看着天使。不过好在Cas的脸很快一点点从红色变回白色。没过多久，床上的人动了一下，睁开双眼，当他的目光落到Sam身上的时候不由得畏缩了一下。
“晚上好。”Sam小心翼翼的说道，好像对方是玻璃做的。“我叫Sam，是Dean的弟弟。”
Cas眨了眨天蓝色的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Sam，这让Sam忽然有一种掉进湖里的感觉。那双眼睛的颜色绝对是魔法染出来的，不然怎么会像海水一样随着光线的变化而改变颜色呢。
“你看，我一直……觉得天使很……”该死的下面一个词该是什么？神奇？美好？有趣？
Cas坐起身，好奇的注视着有些尴尬的Sam。
“我听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Sam终于找到了正确的语句，“很高兴见到你本人。”
他朝天使伸出一只手，但是对于Cas来说那根本不代表任何含义，所以他只是看看那只手，再看看一脸尴尬的Sam，满脸都是迷茫和困惑。在Sam的一再示意下，他最后才如梦初醒的握住那只手摇了两下。
“嗯，我其实有学过一点天使的语言。”Sam说道，眼下他们已经坐到了餐桌边，Cas的手边放了一杯水，Sam的手边则堆满了他的稿纸，书本，笔墨。
“我看过很多书，里面有简单提到天使语的发音。”说着Sam使劲捏住喉咙，过了半天憋出了几个颤音。
“我听说天使是这么问好的。”他沮丧的说道，看着Cas使劲忍住笑的表情，“我知道我学的很不像样。”
Cas轻轻抖了抖脑袋，然后张开嘴，发出一串类似于歌声的声音。这让Sam听得有些发呆，他还是第一次听到一个天使发出的声音。
“我可以问你点问题吗？”片刻之后，Sam小心的问道，“Dean说过你会写，也许我们可以用这种方式交流一下？我真的很想多了解一点关于天使的事情。”


“那就告诉他们让我去换他。”Dean死死抓住Max的胳膊，“我是家里的长子。”
“他们不会管这个的，Dean。”Max无可奈何的说道，“再说Sam块头比较大，他们很可能不愿意让你去换他。”
“那就让我也一起去！”Dean咆哮道，“白白多一个人他们还不开心吗？让我也去！我不会让他一个人上战场，没有人照应的！”
Max的脸色阴沉了一下，“Dean，你不知道你在要求什么。看在我们是朋友的份上，我劝你听我一句，别再管这事，回家去。”
“你是什么意思？”Dean问道，Max的语气中有一种东西让他突然被巨大的恐惧压的喘不过气来，“我要求的是什么？”
Max看上去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过了好久，他才缓缓的开口，“Bolak国的地势比较特殊，尤其是幽灵山谷那片，易守难攻。他们需要的不是正规的士兵，而是平民去……”
Dean瞪着对方欲言又止的神情，忽然明白了。那些人是肉盾，是牺牲品，他的弟弟和其他那些平民。Azazel舍不得自己的骑士团去送死，那些平民是他用来把山谷里的陷阱，暗器和伏兵引出来的工具。他们进了山谷就永远不会再出来了，他的弟弟Sam。
“让开。”Dean说道，人和身子都在打着哆嗦，“让开，Max，不然我发誓我会把你揍个稀巴烂。”
Max微微向后缩了一下，“你知道我不能……Dean。理智一点，你没办法闯进去把Sam带走，他们会杀了你，Sam不会希望你这样做的。再说这件事也不是完全没有挽回的余地。”
“你这是什么意思？”Dean盯着对方，心里升起一点希望。
“我听说……”Max又稍稍犹豫了一下，“有的有钱人家不舍得让自己孩子上战场的，会去找都统花钱把人赎回来。好像只要给都统一万个金币就行。但是你最好尽快，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出发，估计就在这几天了，等军队出发可就晚了。”
“你跟我开玩笑。”Dean的心猛地又沉入了谷底，“这么短的时间，你让我上哪里找那么多的钱。”
“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Max无可奈何的说道，“我给你指了唯一的一条路，怎么做就是你的事情了。”
Dean突然大笑起来，笑得Max直发毛。
“Dean！”他喊道，“别这样，我知道你感到挫折，但是你不需要这样折磨自己。”
根本没有人理会他，笑声仍然在继续，持久，尖利而响亮，让Max开始怀疑这其中是不是有比挫折更严重的问题。
这确实是天底下最讽刺的事情，几周前，他不惜一切的想要多挣钱，几天前，他觉得这世上有比钱更重要的东西，而现在钱却是唯一能救这世上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的东西。这难道还不好笑吗？
他一直笑下去，直到最后嗓子哑了，眼泪涌出，两腿发软才停下，神情阴郁的朝市集走去。
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凑齐一万个金币，Dean很清楚自己只有一个地方可去。
“我需要你现在给我一万个金币。”他冷冷的说道，和Crowley说话从来不需要太客气，“我会加倍的还给你，只要现在给我，我下半辈子打到的所有东西都有你的一半。”
Crowley眯起眼睛，“你不需要这样的，Dean。你懂吗？只要你愿意，你马上就可以有十万金币，就看你自己了。”
“那不在选择范围内。”Dean咆哮着，“天使的翅膀不会是你的，也不会是我的，你明白吗？Crowley。”
“我很明白。”Crowley说道，他的嗓音甜的近乎危险，“你看不起我的生意，撕毁了和我的协议，对吗？”
“我现在是在给你新的提议。”Dean绝望的辩解着，“你不会吃亏的，你了解我。我用不了一年就可以把一万个金币挣回来！我不会坑你的钱！只要你现在给我，我不但会还给你，以后我的猎物有一半都是你的！你听不懂吗？”
“我听得很清楚。”Crowley仍然不紧不慢的说道，“但是恐怕我不会同意的，Dean。”
“什么……”
“不是我不信任你，但是老Crowley不赊账，这是原则问题。当然还有一个小小的原因就是我对你单方撕毁协议感到不开心。你伤害了我的感情，Dean。现在你需要我出钱让你把你弟弟赎回来了倒有脸再来请我帮忙。”


“你……”Dean瞪着他，说不出话来。
“是的，我知道，什么都瞒不过我Dean，更何况他们带走Sam也不是什么秘密。”Crowley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早告诉过你，过多的思前顾后不是什么好事，你本该早早动手的，现在就用不着来求我了。”
“我不会碰他的。”Dean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
“我们都知道你迟早会的，Dean。”Crowley耸了耸肩，“这其实是很简单的问题，要你那认识没多久的天使朋友，还是要你从小照顾大的弟弟。而我们都知道你会永远把你弟弟放在前面。因为照顾他是你人生的意义，你唯一的责任。没有了他你什么也不是，你也没法向你的父母交代，你是怎么为了一个异类而让自己的弟弟去送死的。你迟早会做出选择的，Dean。你只是需要时间意识到这点。但是如果我没有弄错，你现在连这点时间也没有了。”
Dean忽然觉得头发晕，仿佛有人突然抽走了他浑身的力气。他恨Crowley说的每一个字，因为它们残酷，无情，但是最糟糕的，它们都是事实。
“听我说，孩子。”Crowley露出假惺惺的同情模样，“快点狠狠心，把这事儿了结了就算了。拖得越久麻烦会越多。再说又不是让你杀了他，说不定你那位小朋友还会为他的新生活而感谢你。”
Dean狠命的咬住下嘴唇，“你有没有什么药……那种麻醉剂……可以让他……没有感觉的。”
Crowley注视着他，做了一个无奈的鬼脸。
“拿着这个。”他递过一个木头戒指，“戴在你的手上，里面的环上有根刺，把刺扎到他的脖子里，可以放倒他。”
“会不会……”
“天哪……不会的……不会有什么伤害的，只是麻痹他一阵而已，只是要记住先把铁钎插进去，药效发挥可能没有那么快，他可能会把翅膀缩回去的。”Crowley停下来注视着Dean煞白的面孔，“看在上帝份上，你是个猎人，Dean。你只是为了生存做你必须做的而已，这没什么不对。”
“下地狱去吧。”这是Dean的回答。
他没有马上去迷雾森林，而是在家门口呆坐了整整一晚上。
“他的命是你给的。”他不断的对自己说，“你有权利向他要回来。”
“更何况我不是要杀他，我会照顾他的。有了那些钱我可以照顾好他和Sam两个人。”
“他会理解的，他什么都能理解。”
“我别无选择。我不能让自己的弟弟白白去送死。Sam不值得就这样死掉。”
到了早上，他收拾好背包，朝迷雾森林走去，嘴巴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线。
Cas几乎是在看到他那张苍白的脸的瞬间就意识到事情有什么不对劲，他可以看到那双蓝眼睛里面写满了关切，不停的用眼神问他，“出什么事了？”
“家里出事了。”当他们在平时常呆的林间空地上并排坐下后，Dean阴郁的说道，“他们……带走了我弟弟Sam……”
蓝眼睛里的更加关切的看着他，现在它们分明在表示，“我能做什么吗？”
“Cas……”Dean看着那双眼睛，觉得喉咙发干，眼睛发涩，“如果你能帮助我……你会的……不是吗？”
Cas坚决的点着头，一点也没有犹豫。
“你会……尽全力帮助我，对吧。不管是什么事……”
Cas仍然点着头。Dean藏在背后的手握紧了铁钎。
“谢谢，我知道你会的。”他苦涩的说道，把一只手轻轻放在Cas的背上。
Cas眨了眨眼睛，伸出巨大的翅膀，轻轻蹭着Dean的脸颊，他知道这总是能让Dean感觉好些。但是他不明白Dean这一次为什么还是这样绷着脸。
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背上传来，打断了他的疑虑。灰黑色的铁钎猛地刺穿了翅膀的根部，过了两秒钟，鲜血猛地涌了出来。
天使发出一声悠长而刺耳的尖叫声，那声音让Dean浑身僵硬，四肢冰凉。他这辈子也没有听过这样凄惨而又尖利的叫声，让人连内脏都在打颤。
等他回过神来才意识到天使正猛烈的扑扇着翅膀试图远离他，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和惊恐。Dean咬住牙抽出插在腰间的刀。他试图扑过去摁住天使，但是却发现双腿抖得站不起来，于是只能狠命的抓住对方的胳膊，腿，翅膀等一切能够得着的部位拼命往自己的方向拉扯。


天使的脸因为巨大的痛苦而变得扭曲，他的挣扎比Dean预料中要有力的多，动作也要迅速的多。他本能的挥舞着四肢，拼命阻止Dean靠近自己。
Dean使尽全身力气和Cas扭打着，试图将戒指上的刺扎进天使的脖子，但是手中的尖刀却阻碍了他的动作，让他犹豫了一下。
只这一个瞬间就决定了胜负，手里的尖刀被狠狠的撞掉了，下一秒钟，当Dean发现自己正被那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家伙摁在地上时，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也许这样更好，他这样想着，甚至感到轻松。这样至少他还会再见到Sam……但是他等了很久，正被天使死死抓着的那把刀也没有朝他刺过来，那双蓝眼睛悬在他的上方，里面愤怒，恐惧，焦虑和困惑交织在一起，说不出哪种感情更强烈。
Dean看着眼前的人，忽然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就好像他刚才没有刺伤Cas，Cas也没有和他撕打一样。他就那么睁大绿色的眼睛怔怔的看着天使，天使的头发是棕色的，软软的打着卷儿，还有点乱。Dean忽然有揉那些头发的冲动，他这么做了。Cas呆呆的看着他，困惑的眨着天蓝色的眼睛，摁着他的手开始松开。
真是个傻瓜，Dean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他知道如果这时候他就此停手，Cas会原谅他。即使Dean已经背叛了他的信任，攻击他，伤害他，但是只要现在住手，这个傻瓜还是会原谅自己，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但是Dean做不到，Dean迈出了这一步就不再有回头的权利了。
他继续抚摸着Cas的头发，手渐渐移到天使的脖子上，然后稍稍用力将那根沾着麻药的刺扎进肉里。
刀从天使手里掉了下来，他朝后跌倒。当Dean捡起尖刀朝他走过去的时候，他只是睁大眼睛看着对方。那双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愤怒，连惊恐也不见了，剩下的只是纯粹的迷惑。
这不对……Dean狂乱的想。他应该失去知觉的，什么也不知道。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无法动弹但是却死死的盯住自己。
“我很抱歉。”他喘着粗气说道。他还想说点别的，说我别无选择，说我会照顾你，说一切都会好的，但是这些话现在却一句也说不出口，而他脑中唯一能想到的却是那只兔子，那只当年被他打死的兔子，它那临死的神情在他的眼前挥之不去，像大锤一样敲打着他的脑部神经。
当他用抖得几乎拿不稳刀子的手割下那对翅膀的时候，他听到了天使的声音。
“Dean……”
那是天使在由于疼痛失去知觉前说的唯一一个字，声音说不出的复杂，仿佛说话的人想用这一个字表达出世界上所有的情感。
他的耳朵在嗡嗡作响，平生头一次他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了。但是他连晕过去的权利也没有，他用最快的速度从包里倒出止血的药和绷带，草草的包扎好伤口。然后他将天使轻轻抱起藏进树丛中。
“我会回来的，我保证。”他低声说道，小心的包起那对翅膀朝林子外面跑去。
Crowley看上去相当满意，“真有你的。”他轻声的笑，而Dean费了很大力气才没有把他当场掐死。
“这是你的一万个金币。”他指了指地上的箱子，“我甚至会做个好人把马车借你运去城堡。”
“等等。”Dean瞪着他，“一万个？我们说好了是十万。”
Crowley的眼睛眯了起来。“我是个生意人，Dean。我从来不白花钱。”
“你的意思是你要毁约？”Dean咆哮着
“我的意思是你当初就不该先毁掉协议，Dean。现在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是救你的弟弟，一万个金币足够了，你就不该再奢求别的了。”
“我要杀了你。”Dean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我也建议你从城堡回来以后再这么做。”Crowley耸了耸肩，“军队可不等人，小伙子。”
Dean的脸色白的发青，他狠狠的一拳砸倒了一个堆满瓶瓶罐罐的架子，然后咬紧牙关把箱子朝马车的方向拖过去。
那根本是Crowley最破的车，整个路上它都发出抗丅议的叫声，但是Dean根本听不见。毫不在意这辆车有可能会突然散架让他摔断脖子的事实，他就那么一直不停的抽打着拉车的马，朝城堡的方向急速奔去。
最后他险些撞在了城堡的围墙上，把Max吓了一大跳。
“我筹到钱了。”他嘶哑着嗓子说道，“带我去见都统。”
Max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他，Dean知道自己的样子一定极为可怕。
“你聋了吗？”他用尽全身力气吼道，“让我进去！让我带Sam回家！你不明白吗？”
Max吓得直往后退。
“我很抱歉，Dean……”他结结巴巴的说道，“他们……提前了……军队已经出发了……”
“让我进去。”Dean冷冷的看着他，仿佛没有听懂他的意思，“让Sam跟我回家，不然我会把你的肠子挖出来，Max。”
Max被吓得发抖，他没命的跑进了城堡，想要躲开这个疯子。
“很好。”Dean冷静的说道，“我就在这里等着。”
他一直等了一天一夜，最后被城堡的守卫押着丢回了镇上，当然他们还没有傻到把钱和他一起丢回去。
他像个鬼魂一样，摇摇晃晃的回到家，一言不发的在家门口坐到天亮，直到天开始下雨，他才想起天使还在森林里。
他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到那片林间空地的，但是天使已经不在那里了，只在草地上留下一条被雨水冲刷的模糊不清的血迹。
（前部完）


回复：61楼
为神马我看到这句忽然脚得很欣慰……
话说……我最近缺乏时间和灵感了……我可以说这就是结局么……【抱头逃窜~

回复：67楼
回头让你当久米星国王……抚摸
这周课快结束了，等结束以后再来琢磨后半部怎么写吧。逃~

这个文…嗯…严格来说已经是完整的了…（抱头）
其实很早以前就想好该怎么写下半部了…问题是…问题是…很多时候一旦写起来…故事的走向就不是作者能控制的了…而我想了很久…发现…如果写下半部…很有可能还是BE…所以…你们真的要我填嘛？

（悄声）本来就很完整嘛…你去看看雨果的书…他老人家每个故事都是这么收尾的（踮起脚尖悄悄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