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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虚·葬焰】草莓·◇配角◆(记录一些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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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度娘


1楼2010-12-30 22:18回复
    她在电脑前,敲击键盘,彻夜未歇。她在写一个故事,关于她自己。
    她缩在被子里,抱着电脑,目不转睛。她在看一个故事,故事里的女孩叫茉。
    或矫情,或狗血,或无限伤怀,或偶尔喜感,它都只是一个故事而已。即使是惊天动地了,缠绵悱恻了,也不过个故事而已。
                                                       ——————题记  
    


    4楼2011-01-04 1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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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说,你这种让人抓不住的感觉,是不是该改善一下?她笑,那是因为你不足以让我为你停留。哦,是不足以永远为你停留◇
      没有爱情的故事,同样可以做到吸引人,它也许会给人带来超脱世俗的独特视角,而它也很有可能因此缺少一份来自感情深处的触动,那是凡人都渴望的精彩。
      没有爱情的人生,亦是如此。划开那些先天患病,意外早夭的悲剧个案,和固守独身贵族主义的人群。爱情,是所有人一生逃不掉的必修课,茉也一样会在计划逃课的路上,被抓个现行。
      原本,这部分的残缺,她是不在乎的,甚至将其奉为一种残缺美,持着发自内心的欣赏态度,周遭抱同样想法的人,抓十个人多则七八个,运气不好,少也有一两个。这是因为各种理由单身的适龄女,都可以冠冕堂皇摆在台面上的说辞。
      但从十四岁第一次对流行的情歌敏感后,她便开始于一个不存在于当时空间的人的恋爱。很不幸的,还是暗恋。
      茉很狡黠的利用考上重点高中,就有物质奖励的机会,把当时初中生的追星一族都想有的随身听顺利入手——600大洋的索尼超薄随身听——舍得花这笔钱的父母不少,但也不会多,这一点使茉觉得自己幸运。
      诚然,她在13,14岁少女都在追F4,羽泉……诸如此类的偶像时,毫不心动,在整个年级的女生都在花痴一部漫画里的帅哥时,只低头专注看热血的格斗连环画,在同桌嚼着各种糖果零嘴时,恨不能将直接插根管子,让酸奶供应不断,在青春疼痛小说红极一时的年代,对武侠奇幻念念不忘。
      具体这些都是后话。
      现在要说的是要命的暗恋,可是那时的她懂什么是爱情么?她懂个P。在一堆死党,有男有女结伴回家经过花园,有人要告白时,她还差点傻愣的不放心孤男寡女,追了过去,听了旁人解释半天,她才木讷的回了一声,哦。
      说到底,和茉喜欢听歌的旋律而不是歌词,但纯听音乐,耳朵又发痒一样,她还停留在对爱情有“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心态的小白阶段,只能从别人的悲喜里,去想象这一切发生在自己身上时,该如何应对。
      光是这样,她就已经体尝到针扎,苦涩难疏的心疼滋味了,而她乐此不疲。
      茉爱听悲伤的歌,爱把心情压抑到一个低的程度,这是死党在旁边抱怨任何小说里虐心情节时,都带不来的效果。但她隐隐知道,当下的忧郁的王子总是格外有吸引力的。
      她不是王子,不爱王子,她就是迷恋上一种低迷的气质,所以在个性定型的年龄让一切自然,不着痕迹,看不出是蓄意的发生。幸运女神垂青,她再次得手了,这被茉叫做潜在成长。
      那时的成长仅仅是个酝酿的过程,为一个完全体的形成做一个万全的准备。
      给她机会的是死党的磁带,英语老师留下的磁带播放器,和晚自习前的一个小时休息,当然,还有班主任仁慈的允许听音乐减压。
      死党2号——不是被当时班上那个高大还有点俊秀的大人物告白的那位。但她同样,让茉人生的历史重演了,不过稍稍升级,茉发现缺乏经验的她不知何时成了倾诉者,偶尔兼职超级大浴霸——好吧,那时只流行说电灯泡。
      2号身上有种吸引男生的魅力,浑然天成,茉没有。但有一点相似,她不跟风,所以喜欢的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茉所不熟知的。
      茉觉得加多对她的形容,是想要体现某种重要性。
      不是那么明显,但在茉的爱情观里,2号竟似一个隐形的引导者。茉在她身上清晰的认知到了自己正在一个人陷入无可救药的暗恋,那个认知带来一个致命的开始,她开始漫长的,一个人的恋情,说不定,就不再有终点。在悬于爱河的独木桥上行走,无人搀扶,会举步维艰,也有可能从此也独立。
      茉过早的把自己摆在了这个位置上,但好在她不必自己经历其中酸苦,不必计较求而不得,因为她只是看着身边的人一头扎进而已。
      而牵扯的引线太有力,慢慢将她也捞了进去。而茉,也惯于一个人行走,不停下。所以在和异性有交集时候,她也不再刻意停留。
      那么一天,有人忠告她,茉轻笑回应。
      没有人知道,她不刻意停留,是寄一种希望,出现那样一个他,让她心甘停留,放慢脚步,其实她不在意,是不是会受伤,是不是会被注意,是不是能得到对方的回应。
      不够分量,她不会动心。因为一个人走的这么多年里,她无数次的痛过,不是为自己,只是为从别人身上看到的,自己的未来。守着自己的准则,变得不过是对待的方式。
      茉还记得,14岁时响彻在灵魂里的旋律,那首《爱在西元前》。
      唯美,复古,炫目,奇妙,迤逦。那,便是她首肯的浪漫。
      那是第一次对一种东西,油然而生出喜欢的情愫。
      由此展开的,是新的故事,旧的一页翻过,又是一个全然不同的篇章。
      


      6楼2011-01-04 1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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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深谙总结可以避免重蹈覆辙的道理,但她只会坐着时光机去演绎一次错误,在与现实追尾时,撞的粉身碎骨。那一地鲜红的狼藉,残忍地美丽着◆
        在高三划上圆满的那个漫长的完美假期,茉都在自问,如果看过那么多与爱情有染的小说,也看过身边人和自己身上的故事,仍然无法给未来的自己在爱情之路上任何指引,那么是不是一定要亲身经历一次,彻底的伤过,再彻底的醒来,才能领悟?
        从来她都是思索,而未身陷其中。她并不是那么急着需要经历来领悟,那个过程有点长,也有点远,她更满意现状,明目张胆的边啃零食边看电视,和老爸抢电脑未果后叫来家里另一位重量级女性,然后上网直到凌晨,恶补动漫小说,时而放声大笑,时而默然不言,时而为她青涩无果的初恋哀叹一下,最严重,也不过是让心脏和骨髓也尝一下十级疼痛是什么滋味。
        回想起那三个月唯一使茉情绪高涨的事,就是乔迁之喜,她终于搬出了出租的一室一厅,可以在带阳台的主卧里为所欲为。吹空调,吃西瓜,以任何姿势抓着小说不放,培养泪腺分泌液体的能力。
        这大概是她一辈子眼泪最放肆的时期,几乎可以与随时酝酿情绪的影星匹敌,茉想。
        她有大把空闲来宣泄,适应。把十年八年沉积下来的情绪,逐步释放。是,茉在这点上还是有节制的,果然眼不见的时候,痛的频率会少一点吧!
        那么,多么深的痛才能刺激出眼泪?
        茉想起小学第一次注射疫苗时,初中做值日还差几厘米就割到手腕上动脉时,高中做牙齿矫正,被面慈手狠的牙医撬牙根时,大学被100多度的蒸汽烫到时,她都只是皱眉,将衣角抓得紧紧,听着不属于自己的哭声。
        可是,老妈逗她说她不是亲生,和老爸吵架说要离婚时,错失喜欢的人,和告白无果时,看着自己倾注了感情的人,一个个离自己而去,也带走了自己胸腔里的热情时……总是像个不懂事的婴儿,不用语言,只用潸然的眼泪来默哀,粗拙的抓下一把头发遮住难看的脸。
        由此可以得出,精神的痛是包括茉之内所有人的软肋么?所以才有心灵拷问这种残忍的艺术。抑或是这种痛利用人性的软弱,又钻了人虚伪本性空子?
        茉就因此暗自艳羡过一个人。还是高三那会,班主任搞出来的怪招。每次调考排一次座位,按名次可以选择自己的座位,前十名可以决定自己的同桌。好吧,算是茉人品爆发,考了一次十五,坐到了班上的文学才女边上去了。
        才女叫晨,和茉是同日生的,不仅是名字让茉舒心,关键是人家武侠小说写得好。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茉把其他朋友的忠告抛到九霄云外了。茉因为语文卷子上古文翻译有十五分头痛的那会,人家都能让古人头疼了。
        在“黑箱操作”——就是语文考试我帮你,英语考试你帮我——的交易达成后,她们竟然熟稔起来,原来告白事件后,茉还小有名气了。
        可是名气高到被小混混围追堵截就过来,就恐怖了一点吧!
        还不是抢钱,难道是劫色?
        那时茉才想起朋友的忠告,才女是不良少女!显然,这是原话,茉不喜欢这类称呼,群架她又不是没有看过,不过是躲在死党2号后面看的,只是现场有女生,没上钢棍长刀而已。
        茉知道这个时候乖是最好的办法,果然当即带头的人就放了一句,认错人,就放茉走了。茉是云里雾里,不过后来,才女向茉解释确实是个误会,裂痕也从那时候开始,但不是她们俩的,而是才女个人的,她承受的背叛明显超过自己的程度,以致茉不能无视她用削过铅笔的小刀去触碰白皙的手臂,在一道划破角质后冒出血沫。
        才女自己的死党自然也力抗,茉对一切缘由不知情,也知道应该保持缄默,装傻的时候就装傻。
        她们一直到高考都没换过位置。有时她们会一起去开个小灶,晚自习迟到个半小时去网吧,这种友情,让茉毫无压力,但她嫉妒的是,才女有个可以和她经历背叛而不放手的挚友,嫉妒的是有个懂她,不必她多说也心灵相通的知己。而也许,茉没有,是因为她极少主动的把烦恼告诉朋友,甚至死党。
        茉,她就是让痛钻了人性虚伪空子的人,固守着死也死得好看,伤心也要伤心的潇洒原则的人。
        所以她总结着过去,然后在令人惊讶的相似场景下,想象会遇到什么,云淡风轻的说,没什么,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在茉看来很酷,她觉得会不会痛的方式也有规律可循,相同的痛法会不会舒服一点。
        十一级疼痛,会让她仅存的地线彻底崩溃。重复看一地心碎,要比崩溃的结果好。
        而且这个重复是她选的,际遇也是她不可逃避的,才女和“方脸”是铁哥们,这点茉早知道。
        “方脸”因为胃出血进了医院,茉被才女怂恿奔赴革命现场,在此之前,还要为选个礼物费尽心思,茉没有经验,也不想咨询什么人,就直接从玩具店抱了个自己中意的蓝色海豚。
        有多蠢,只有上帝才知道。
        在病房的另一角摆着的盆栽有多好看,也只有上帝知道,但谁都认得卡片上的那几个大字,是他心仪的女生送的。茉觉得朋友说的对,那个女生没有自己好看,但她之说对了一半,她比自己柔软,才能无孔不入渗进一个人的心房,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扰人心绪。
        回校的时候,茉在医院门口看到了一个拿着同样盆栽但是看不清长相的人,她确定自己产生了幻觉,原来她还有妄想症。有妄想症,才会在神似的状况下,错乱了时空。猛然惊醒时,头如车祸脑震荡般剧痛,身体如担着万吨重量,动弹不得。
        兴许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在她往后的生涯里,会有驱散阴霾的人出现吧。
        即使要等,她也学会了把意识敲进电脑。剪切,复制,粘贴……完成一个个重复,无论对与错,whatever!
        


        9楼2011-01-04 1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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