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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瓶黑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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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贴文呢~大家好XD
主要都是没什麼连贯的短文,请多多指教罗


1楼2012-03-15 20:05回复

    接漏水的塑胶桶满了,多余的雨水漫溢至老旧木质地板,旧农舍中弥漫浮躁气息,压低的交谈声使人心烦,黑眼镜坐在无人角落,打自心底感到厌倦。
    总是这样,好货一多,这种零散给夹起的队伍总会出问题,搔搔脑袋,黑眼镜站起身子伸了个懒腰,心想,人嘛,对於不能掌握的东西总是优先舍去的。
    「看来挺热烈啊。」向来有些痞气的嗓音响起,还争执著的人们惊惶转头,视线一下集中在黑眼镜身上。
    「我知道你们不喜欢那个哑巴,毕竟他太麻烦了,」人群中表达赞同感般传出几声乾笑,黑眼镜也笑了,嘴角扬起个令人喜爱的弧度,待笑声落尽时,黑眼镜不急不徐再次开口,「但窝里反最终麻烦到的可是我啊。」
    无预警驳火,叫骂声此起彼落,一轮后,快速翻至掩蔽物后头,黑眼镜几乎是边哼著歌边重新填弹,熟悉的兴奋感充斥四肢,肾上腺素的分泌如同毒品般,一波波加强脑内冲动。
    人自成型开始,直至器官完善,直至能走能跑,甚至能多心思陷害他人,这之中起码需要十来载光阴。
    而摧毁这一切?多麼容易。
    让硝烟代替菸草笼罩肺部,以麦格农弹划出行进轨道,如成熟石榴般炸开的人头敲击地面,眼中视界在暗色外掩上层红雾,像是许久未见的日光,灿烂得些许灼目。
    空气中最后一丝枪响的余音也散去,黑眼镜点起菸,混杂著血腥味一同吸入肺部。
    张起灵甫进门,看到的就是这般光景。
    伫立於黑暗中,黑眼镜以某种掠食者的优雅姿态静静等候著,取下轻叼於嘴角的菸,而后靴底踏过未乾涸血泊,拉出条黏腻的道路,一路蔓延到张起灵面前,才刚注意到对方似的,黑眼镜带点讶异的语气开口,「啊,欢迎回来。」
    像是突然想起什麼,黑眼镜悠悠哉哉的开口解释,「有人想黑吃黑。」
    「全部?」鼻腔中全是浓得化不开的腥味,张起灵皱起眉头,往黑眼镜身后又多看了两眼。
    「不知道,不重要。」耸耸肩膀,黑眼镜半笑半认真的凑上张起灵面前,「说来他们最先盯上的目标是你呢,顺手帮你省了点麻烦,也许你该知恩图报,嗯,哑巴张?」
    张起灵盯著对方尚沾点血迹的脸庞,以漂亮弧度弯起的嘴角和以往无异,他懒得想像那副墨镜下会是什麼眼神,也许疯狂,也许只是笑意。
    他想,他们不可能彼此了解,也不可能有结局。
    但那没什麼不好。
    或许被暗色男人身上未退尽的硝烟味感染,他俩就著满室血腥,毫不扭捏的吻了起来。
    


    2楼2012-03-15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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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我还在笑,我笑完他能回覆正常吗


      4楼2012-03-15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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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三叔的段子逼出来的,两人为了眼睛问题吵架一类的XD
        ------------------------------------------------
        已记不清如何发展成这般局面。
        回过神来,两人脸上都挂著彩,在房间中各据一角的调整呼吸。
        墨镜歪了些,黑眼镜不自在的伸手调调,肩上硬挨下张起灵踢击的部分还直发疼,面颊上的擦伤也正火辣著,黑眼镜视线紧盯住房间对角的男人,静待对方下一步动作。
        意料中,张起灵率先动作起来,拳风自颊边划过,黑眼镜惊险的侧弯躲过这一击,半边身子后拉,反过来一拳札札实实砸在张起灵胸口,碰撞的闷响听来有起到作用,张起灵身子震了下,微微向后退去。
        正待乘胜追击,忽地视野中那人身型急剧蹲低,胫骨上一阵剧痛,黑眼镜哼了声,心里恨恨想著,起始便该打断对方那双长腿。
        疼痛带来重心偏移,一个踉跄,张起灵趁机直起身子,送上计拉高的膝击,黑眼镜因侧腰部强烈的冲击而漏了拍呼吸,向后倒去同时,张起灵压了上来,不祥的预感掠过心头,黑眼镜使足了力抬腿将对方踹开,只可惜张起灵动作更快一步,视野中见惯的暗色场景瞬间崩解,惨白的灯光刺得他两眼发疼。
        墨镜砸在磁砖地面时发出清脆的声响,黑眼镜急急扬手欲遮脸,脑中闪过些什麼,抬一半的手臂转换方向,扯起打斗初始就掀翻在地的木凳子,狠命向上一甩。
        玻璃碎裂的声响混著钨丝烧毁的刺鼻臭味,房间无预警陷入大片黑暗,趁著对面那人转瞬而逝的迟疑,黑眼镜摸出向来暗藏於床底的猎刀,扑了上去。
        豹子般敏捷而致命,在黑暗降临的短暂几秒间,张起灵眼睛适应前便给欺上的黑眼镜压倒在地面,后脑的撞击使他闷哼了声,才从冲击力中缓过,冰冷的钢质猎刀紧跟著贴上颈线,自刀身传来稍加用力便能见血的力道,日光灯报销的焦味弥漫,两人在漆黑一片的套房中喘著气,谁也没先说话。
        「……咯咯、咯咯咯……」
        猛然笑出声来,黑眼镜边喘边笑,那笑声太过歇斯底里以致读不出半点情绪。
        笑声渐缓,愉快上扬的嘴角弧度较以往更胜,黑眼镜眼底闪动名为疯狂的火光,映著钢质刀刃,喉间窜出的语句却毫无温度,「咯咯咯、那麼在意的话,你也把眼睛挖掉如何?很公平吧。」
        「你也一起瞎掉就好了。」
        被压制住,地板冰凉的温度侵蚀原本就不高的体温,闪著寒光的刀锋在张起灵面上比划著,最终停留在向来处变不惊的眼眸之上,而当事人只是静静看著,尖锐的刀锋、渗著血的嘴角、对方少去遮蔽的脆弱双眼,这便是他视界中全部。
        最终张起灵只是叹了口气,原本就黑的眸子更是深得像是能沉出个潭子来,「你不会。」
        黑眼镜先是一愣,随后又笑出声来,笑声未落,手中猎刀猛的向下压去。
        面无表情,张起灵墨般的眼眸完好无缺,猎刀落在离他脸颊几吋处,强劲的力道磕碎了磁砖表面,些许碎屑沾上侧脸,但他对此浑然不觉,只是一个劲儿紧盯俯视他的男人。
        黑眼镜抽回刀子,顺手抛至一旁,「你说对了,我不会。」
        断断续续的笑声再度由嘴角溢出,黑眼镜笑得很疯,连压制张起灵的力道都收了回去,像是要将心肺都笑出来般的,笑著。
        白皙的面上又染上些怒气,这回张起灵没动手,他笨拙的伸出双手,环抱住黑眼镜笑到发抖的身躯,一点点的慢慢收紧,直至清晰的自胸膛感受到对方心脏跳动,直至对方的笑声因压迫而断续起来,直至夜色回复宁静。
        


        10楼2012-03-15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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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啊是新人XD 你好这边是津间~


          12楼2012-03-15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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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都算是HE,我比较习惯想到哪就写到哪
            毕竟三叔之前那个段子太痛了.....


            13楼2012-03-15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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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津间或是津津之类的都可以XDD 你好~~


              14楼2012-03-15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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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段子一出来大家都爆炸了XD
                身边也好多人看完跑去写文跟画图呢


                20楼2012-03-15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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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换好~ 我自己觉得这两人的HE就是没把后来的BE写出来......毕竟两人都是直直向前走的个性,要他们停下来很困难啊.....


                  21楼2012-03-15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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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 < 这两个人真的都很强悍所以我超爱他们的啊!!


                    22楼2012-03-15 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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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会再努力多写点的,希望能表现出他们很帅的样子


                      23楼2012-03-15 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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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遍地血泊中接吻的场景很适合这两人啊XDDD 我只是因为原作里这麼写,所以也习惯在第三人称时这样使用,通常自己还是喜欢喊他瞎子的~~顺带一提笔下小哥也是都喊他瞎子


                        24楼2012-03-15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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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敬两个人都是孤狼般的存在...但这种谁也不会停留的模式真是非常美好> < 两个强者间的相处模式呀XDDDD
                          谢谢小换喜欢,我会再努力多写点的!!


                          26楼2012-03-15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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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写了十二个跟月份有关的短篇,慢慢放过来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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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月
                            是快新年了。
                            大雪纷飞,衰败的苍灰色街景被白雪打得斑斑驳驳,反而较平时多出几分生气,白的白,灰的灰,即便和著泥横躺路边的残雪也有种水墨边角的隽逸。
                            张起灵踏下火车,步入街道,於闹区回绕的年节音乐像极飘落於玻璃镜面上的雪花,半分入不了内,滑落无痕。
                            「嘿。」突如其来,轻快嗓音几乎是贴著耳际窜入,肩上不轻不重被拍了下,张起灵转头,就对上那副夜色。
                            犯不著亲眼见到,张起灵也能想像底下那对眼是怎般笑意盈然。
                            「老样子,一个人,嗯?」
                            你也是,字句在吐出前便给吞回喉间,没有缘由,对上这面孔老挂著墨镜与笑容的青年时,他总会筑起更高的围篱,若张起灵能在更深入思索些,他是有可能发觉这一切可归咎於本能作祟。
                            对张起灵的淡漠毫不在意,黑眼镜一个劲儿笑,「旅社定好了?」
                            点了个头便当作肯定,张起灵这时才注意到对方脚边靠著个黑色旅行袋,在积雪中磕出个沉甸甸的印子,来不及细想里头物件,又是句弄不清认真或玩笑的问句将他拉回现实,「不介意多个人吧,年节房间不好定。」
                            「那边。」张起灵爽快的指出旅社位置,也许他只是懒得在反驳上花力气,也许周边人群实在太过喧腾,也许雪地一景衬著片墨色特别好看,总之他是没再多言,迈开长腿,适方才所指的方向走去。
                            黑眼镜稍顿了下,笑容更为上扬几分,随即跟上张起灵脚步,沉重旅行袋於提起时发出细小金属摩擦杂声,但立刻被白雪吸收殆尽,在来来往往的脚步声中显得那麼微不足道。
                            冬日黑夜降临得也快,斜长的夕阳在寒气中静默,两人的离去於雪地中匀出一片雾了边的光与影。
                            ---------------------
                            花月
                            例行收帐,黑眼镜点起根菸,悠闲地待在大宅门口处,他的工作已乾乾净净,接下来的事儿不归他顾,也就乐得清闲,在寒气依然弥漫的庭园中吸呼新鲜空气。
                            门口出现一道熟悉身影,黑眼镜先是一愣,随即笑著辗熄菸蒂,迎上前去。
                            「哑巴张今天真是好兴致,过去就没见你来这种场合呢。」
                            没正面回应黑眼镜抛过来的问题,张起灵只是一个劲儿盯著他瞧,就在黑眼镜耐不住,打算去找面镜子来照照时,张起灵才缓慢开口,「有血味。」
                            长指直指向墨镜与颧骨交界处,黑眼镜疑惑地伸手一抹,指尖沾上红褐色半凝结液体,在暗色皮质手套上不甚突兀。
                            「哎呀,都没发现呢,感谢提醒。」黑眼镜嫌恶地看了会手套上深色污渍,忽地眉头舒展,笑出声来,「约莫是看老爷子近来动作少了,有几个不长眼的想赌把运气,试著作假帐,结果就全变成我的工作了。」
                            涂抹开的血渍印在那人颊上,隔些距离看竟有几分像园子里绽放正盛的杏花,打量黑眼镜尚未褪去戾气的笑容,衬著背后寂寥中带点春意的枝条,相映下,刺骨的冷空气中硬是多了些生气。
                            即便那只是些许疯狂燃烧过后的余烬,也总比还寒著的东风来得强。
                            「那你怎麼来了?」笑够了,黑眼镜才想起,好玩使然又问了一次。
                            「不知道。」
                            「咯咯、我想也是这麼回事。」黑眼镜又摸出根菸,在唇上孤零零的叼著。
                            最终他还是没继续提醒黑眼镜脸颊上抹暗红,反正留著也不碍事,张起灵想著,边看那人点起橙红火光,明亮如早春。
                            


                            37楼2012-03-28 2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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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桐月
                              「我弄不懂他们把窗子装在这干麻,不是存心找人麻烦吗?」
                              张起灵看著黑眼镜批哩啪啦将一张张的陈旧报纸贴上玻璃,试图以层层叠起的方式阻碍大片落地窗再大方迎进更多阳光,口中不时溢出一两句模糊不清的漫骂。
                              抵达这郊区公寓前,沿途阳光晒得衣物些许发暖,过惯在寒风中立著领子、面孔深埋於围巾中的冬季,突如其来的春天气息反而使人感到浑身不对劲,彷佛四周绽放的花朵下潜藏著什麼阴谋,等待众人松懈之际便劈头盖脸打来。
                              对照外头春意盎然,这个黑眼镜临时决定的落脚公寓显然是迂回并安静的,日光顺著尚未完全被掩盖的缝隙钻进,在油墨与泛黄薄纸间映成一幕幕陈旧投影片,
                              柔化过於明亮的光源,现在他成了那散著淡淡灰尘味的黄昏。
                              终於交叠杂错的墨色字体挡去大部分不死心的日光,黑眼镜伸了个懒腰,看上去才有些高兴,「让你们不给我窗帘……」
                              眼光扫向自始坐在沙发上纳凉的张起灵,黑眼镜嘴角弯成嘲讽的弧度,「张大爷,看我在这穷忙你倒是惬意无比啊,就差没倒杯水给自己润润喉了。」
                              对带些恶意的字句听而不闻,张起灵依旧维持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就连视线方向也不曾改变,似乎那被报纸贴满的落地窗特别好看,真能从中看出什麼点花样来。
                              在黑眼镜还能再拿他的出神继续开玩笑前,张起灵便站起身子,绕过对方。
                              「你还真要去倒水……」话没说完,塑胶摩擦的刺耳声响伴随大片日光打入,张起灵满面正经的将方才黑眼镜忙碌许久的落地窗直接拉开。
                              短暂惊呼和紧随在后的一连串粗口,黑眼镜少见的炸毛模样确实为这春日午后带来不少娱乐,张起灵对爆出的忿怒语句置若罔闻,向下看去,五层楼的高度说高不高,但已足将底下绽放的桃树晃成片带粉色的薄雾。
                              像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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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月
                              细雨如拉长的风筝线,没有尽头地延伸至云端,像是大地正拉著苍空高扬。
                              只可惜身在地下的两人是无法忙里偷闲,抽空看看这带些诗意的潮湿景象,但想必即使两人有那空闲,也犯不著将时间花在这些无关紧要的闲事上。
                              虽说生命总会虚度,但虚度在自个身上总是强些。
                              将长刀收回腰间,张起灵跨过地上兀自抽动著的乾瘪肉块,朝墓室另端走去,他走得很缓,像老早知道结果似的,半点儿都不著急。
                              不意外地,黑眼镜完好无缺出现在他眼前,拎著猎刀,浑身弥漫浓厚的硝烟味,但在那呛鼻味儿中仍有一丝菸草味淡淡逸散。
                              「今儿个恰好清明,把这些墓扫了个遍也算功德一件。」黑眼镜甩甩手,子弹用得凶,虎口也有些麻麻的,又往背后残骸扫去最后一眼,他呵呵笑将起来,彷佛是为自己的玩笑感到高兴。
                              「最后了。」出声打断,狭长墓道尽头是巨型黑铁大门,诡谲图腾攀附其上,在阴影中看来便像片不怀好意的异型群,在探照灯一晃一晃间蠢蠢欲动,欢迎著入侵者的到来。
                              「哈。」黑眼镜乾笑一声,「这可真够阴森的,怪不得这回指定只要我俩下来。」
                              两人向前走去,步伐在空寂的地下空间回荡,一贯不正经语调,黑眼镜走在后头,嗓音因回响而听得不甚真切,「我说,如果跟你死在一块儿那可好笑了。」
                              「若不是又如何。」忽地反问,前头张起灵步伐频率并未改动。
                              「也没,挺好的,只是外头大概要笑话,说那两个最像粽子的终究赢不过真粽子。」像是要强调些什麼,又不愿给人听了去,黑眼镜的声音极低,几乎匐贴著地面的阴凉墓土扩散开,尾端则在另一阵笑声中蒸散,「那也挺好。」
                              


                              38楼2012-03-28 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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