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觉得我是在侮辱他的梦想。
每个人都有梦想。
我已经不记得小时候回答老师我的梦想是什么。
但我知道那一刻我们不存在迷茫。
许方有梦想,他有权利拥有梦想。
只是我想,如果小时候就和老师说我想当黑社会老大,会不会被送到精神病医院去。
我也时常扪心自问。
梦想是什么?
很久以后我问信哥,你的梦想是什么?
信哥想了想,真诚地说
“拯救世界。”
“艹……你还缺个电话亭和斗篷,还有一件外穿的内裤。”
我狠狠地说。
“我只是想当卡罗特。”
信哥恶心地说。
我想,他是认真的。
而生活总是这样,信哥的霸气我得承认。
只是并不是全天下的人都有信哥的傲气。
比如说帕斯。
他说
“我想娶个勉强的老婆,然后勉强过日子。”
“怂包。”信哥笑着说。
很多年后,信哥对我说起这件事。
他说他佩服帕斯的豁达。
那个时候,他已经戒掉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