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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上不是长篇不是坑,理论上。
架空系


IP属地:北京1楼2013-02-26 22:32回复

    鉴证科里来了新的法医,这是冰河在巡逻时候听搭档讲的,对此他并没有在意。
    “听说那人曾经是个前途无量的外科医生,还在国立医院任职过,不知道为什么……”
    “或许是爱好。”冰河打断了对方的讲话,“专心开车。”
    “啧。”
    验尸房不是冰河喜欢去的地方,但有时候他却不得不去那里。
    “验尸报告在桌子上,签字后就可以拿走。”
    正在缝合Y字切的新人法医头也不抬的说着。那是个有着亚麻色头发的清秀家伙,只是冰河并不确定自己是第一次见他。
    “还有什么事情吗。”完成缝合的人抬起头,他的直视着冰河,“你不是鉴证科的。”
    “探员不是没有权利来拿验尸报告。”冰河放下签字笔,“需要看我的警徽吗。”
    “没有必要。”
    冰河发觉对方也在打量自己,就在他打量对方的同时。
    “我叫冰河,你好。”冰河伸出右手,但又收回,“你现在不方便握手吧。”
    “嗯。”那人点点头,“瞬,我的名字。”


    IP属地:北京2楼2013-02-26 2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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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段时间内,冰河值的是白班,而瞬则轮值夜班。偶尔,下班的冰河和刚上班的瞬会在衣帽间里相遇,但彼此也只是同事间的问候,点头,微笑,仅此而已。
      “怎么,见到我很奇怪吗?”
      “总觉得这不是法医应该来的地方。”
      说话间,冰河戴上耳罩,端起枪,瞄准靶心……在警局的靶场里见到法医或许真是一件‘新鲜’的事情,毕竟那不是个该佩枪的职业……在打完一梭子弹后,冰河转头看瞬,令他意外,瞬持枪的姿势干脆且熟练。
      “谁教你射击的。”在标靶被索道带至近前的时候,冰河问。
      “哥哥。”放下枪,瞬反问,“你呢?”
      “军队。”冰河干脆的回答,看了眼瞬的标靶后,他说,“看起来,你哥哥教的不错。”
      “嗯,还不错……”
      在接了一个电话后,瞬扯下自己的标靶便离开了,理由是有新的尸体送到了,当值的法医又忙不开,所以他被叫去协助。
      ‘如果凶手是法医的话,那么一定是个棘手的案件。’
      看着瞬熟练地测肝温的冰河这么想,但很快他就打消了自己的想法。这又不是电影或者剧集,没有那么多凶残的家伙。
      作为探员的冰河和其他警员一起维持着现场,等待着法医做完现场报告,等着鉴证科的人取证。当然了,冰河没有忘记命令那个快要吐出来的新警员去远离人群的地方解决自己的问题。
      “你第一次见到尸体有没有吐?”在验尸房外,冰河问着。此前,他刚阻止了一对想要冲进验尸房的夫妇。
      “嗯……连续三天没有怎么吃东西。”说话的时候,瞬正划开尸体的头皮,“请关上门,我不喜欢被围观。”
      “是……”
      关上门后,冰河便离开了,他是白班探员,现在离他正常的下班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8小时了。
      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冰河觉得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瞬,但是他总想不起来具体地点。或许只是遇见过相似的人吧,这么想着,冰河回到家。而他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他的单亲母亲打电话,他向对方‘报告’自己今天依旧平安。这像是例行公事一般的,他的母亲和他约定,不管多晚,回家的第一件事便是给她电话。
      “是,我知道了,妈妈。”
      挂了电话,冰河长叹一口气。他倒在沙发上……此刻,他依旧在思索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瞬……


      IP属地:北京7楼2013-02-27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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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解一个人的基本情况的最便捷途径是查阅对方的档案,而冰河就是这么做的。
        深夜的办公室里,冰河看着电脑屏幕上瞬的资料……名牌医科大学毕业,优等生,毕业后进入国立医院,后来辞职,有两年的志愿者经历,之后作为法医进入警局……喝着咖啡,冰河端详着瞬的档案照,真的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突然的,冰河觉得身后谁站在了自己身后。迅速关闭页面,冰河回头,很‘凑巧’,他看到拿着文件夹的瞬正抱着双臂看着他。
        “你……你还没有下班?”虽然慌乱,冰河却故作镇定的问。
        “我是夜班。”瞬晃了晃手中的文件夹,“我正要去把验尸报告交给鉴证科的人。”
        “鉴证科在办公区的另一边……”冰河站起来,“迷路的话,我可以带你去。”
        “所有的探员都出动了,我只是出于好奇来看看谁还留在办公室。”瞬微笑着。
        “只是出于好奇?”
        “是的。”
        “好奇心会害死猫的。”冰河以微笑应对。
        “忠告吗?我记住了。”
        说完,瞬转身除了探员办公室,走向鉴证科的实验室……在门口看着瞬的背影的冰河长出一口气,他不确定瞬是不是目击了他查阅对方档案的事情,但有一件事可以确定,瞬的哥哥是一辉,是迄今最年轻的警局副局长,是他的上司……
        在酒吧里遇见瞬是两周后的晚上,此时的冰河依旧是白班,而瞬则不再轮值夜班。
        不动声色地,冰河坐到了瞬身边并叫了杯不加冰的威士忌。
        “我脸上有什么吗?”放下杯子,瞬转头看冰河,“还是认为我不会来酒吧。”
        “有点意外……平时也不见你去参加聚会或者和谁出去喝一杯,总一个人待在办公室看书。”冰河将杯子贴向唇边,“所以看到你独自在酒吧里,有点意外。”
        “是吗……”瞬端起空杯,刚要叫酒保,他就被冰河打断了。
        “请你喝一杯,如何?同事。”
        “白色俄罗斯如何?”瞬轻笑了一下,对酒保说,“不……伏特加。”
        “……”看着瞬,冰河轻笑,“想不到你会喝……”
        “那可是‘生命之水’。”瞬端起杯子,“你查过我档案,为什么?你不像是对同事有兴趣的人。”
        “只是好奇为什么一个前途无量的外科医生会来当法医。”
        “……”瞬看着杯子,犹豫了几秒后便一口喝掉杯中的酒。之后,他从钱包内抽出纸币放在吧台上,“不用你破费了。”
        “需要我送你吗?”紧跟着,冰河随着瞬穿过人群出了酒吧。
        “喝酒还开车可不是一个好探员应该做的。”
        出了充斥声色的酒吧,冰河快走了几步以达到同瞬并肩而行,凭他的感觉,瞬是走向地铁。起初的几分钟是在沉默中度过的,冰河想找个话题,但却无从开口。
        “我啊……”突然的,瞬开口了,“那时候得罪了个权势人物,因为我坚持要在他之前为个相似病情的普通病患手术,为此我差点被吊销了医师执照。那人的律师在法庭指责我对病情的轻重判断不清,而致使他的当事人差点去见上帝,缺乏最基本的医疗判断能力……”
        “那个时候……你毕业不到一年的时候吧。那么快就晋升为主刀医生,你很厉害啊。”冰河回忆着他所看到的档案。
        “取笑我吗?”瞬苦笑着,“我一直都抱着生命不分贵贱的理念,即使现在也不变……毕竟,变成了尸体后,谁都一样……”
        “……或许是这样。”
        “多亏了哥哥多方周旋,我的医师执照才没有被吊销……其实,哥哥并不喜欢那样,而他只所以会拼命走到现在的位置,只是为了保护我……”瞬叹了口气,抬头看着星空,“我当时还不理解他,认为他和那些权势一样,都是坏人,所以我不顾他的反对,加入了国际组织的医疗小组,去了中东……那里有更需要医生的人,我是那么认为的……”
        “想听我的故事吗?”
        “你怎么判定我已经讲完了我的故事?”虽然这么说,但是瞬还是选择了让冰河说下去。
        “我……是第三代俄国移民,我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我只知道我的妈妈独自将我养大很辛苦……但是我还是做了一些让她伤心的事情……”
        “比如说……”
        “瞒着她去参军。”冰河笑着摇摇头,“新兵连训练一结束,我就被派往中东……那里的日子,说真的,不太好过……”
        “嗯……我所在的医疗小组还被反抗军劫持过……”
        “……”听完瞬的话,冰河愣了一下,继而,他说,“我在中东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去解救被反抗军劫持的人质。”
        “我也是在中东第一次喝伏特加,还是个军人给我的。”瞬不再看星空,而是看着前方,“没想到那人水壶里的并不是水,而是酒,那应该是违反军纪的。只是我没看到那人的脸,他的脸上带着面罩,只露出眼睛。”
        “带酒……只要不影响任务……”这回苦笑的是冰河了。


        IP属地:北京11楼2013-02-28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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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过这次晚间的偶遇,冰河知道了瞬住在相邻的街区,令他意外的是,瞬并没有和一辉住在一起。
          “我有我的生活,哥哥有哥哥的,这样不互相打扰,不是很好吗?”
          对于冰河的疑问,瞬这样回答。
          回到家中的瞬脱下外套,并顺手按下了电话答录机的播放键,在听完留言后,他拨通了自己哥哥的电话。
          “喂……哥哥。”坐在沙发扶手上,瞬说。
          “今天回来的比平时晚。”
          “嗯……放心吧,只是突然想喝酒了。”瞬带着开玩笑的语气说,“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只是问问你习惯现在的工作吗,如果你想回到医院工作,我可以再想想办法……”
          “不,我觉得这样很好。”瞬平静的说。
          “如果你还有什么要求,向我提,我会尽量满足你的。”电话那边的声音顿了顿,“只要是我可以办到的。”
          “我现在这样真的很好,我很满足……哥哥……”瞬同样也是停顿了几秒,“哥哥,谢谢你……下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吧。”
          “嗯。”
          “再见。”
          瞬挂了电话后,下意识的摸了自己的右脸……他不会忘记,他从中东回到家里后,一辉给他的那个耳光……再之后,一辉没有问过他的意见,就将他的简历递送到了鉴证科。尽管当时并不情愿,瞬还是接受了鉴证科的面试,并且最终成了一名法医……也是从那时起,瞬搬出了他们曾经共同的家,也是自那时起,他尽量不在私下与一辉见面……尽管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是个能做出合理判断了成年人了,但一辉始终是他的哥哥,是会竭尽所能保护他的人,这点不会变。
          冰河发现每个周五的晚上瞬都会固定出现在射击场。
          “是哥哥要求的,让我要熟练使用枪支。”摘下耳套,瞬对他隔壁弹道的冰河说,“还有基本的格斗技能,也是被哥哥逼着学会的。”
          “哦,什么时候咱们比试一下。”冰河换上新的弹夹。
          “不,我可不想和曾经的军人比试,会输的。”瞬笑着摇头,“我只要能对付一般的街头混混就够了。”
          “我可以让着你。”
          “别开玩笑啊……”
          逐渐的,冰河发觉自己能找到一些话题和瞬来说,当然了,不是工作上的事情。偶尔,瞬会说起自己的哥哥,不管是曾经的抱怨、不理解,还是如今的感激,瞬谈及一辉的时候,总是用敬重的语气,毕竟那是他唯一的保护人,监护者。
          长久以来,冰河都不愿出庭作证,一是他不喜欢被告的辩护律师,二是他不喜欢自己打领带。
          “你最好还是买一条易拉得领带。”在更衣室里,帮冰河重新系领带的瞬说。
          “为什么你替别人打领带的手法这么熟练?”
          “我有个曾经不擅长系领带的哥哥。”系好冰河的领带后,瞬为对方整了整西装前襟,“有人说过你穿黑西装很帅吗?”
          “有人这么问过你吗?”
          “你认为呢?”
          此次出庭作证并不顺利,嫌疑犯的律师一直就瞬的法医资格发表各种攻击性言论,甚至将当年瞬被病患告上法庭的事情扯出来……不过,证据就是证据,瞬对尸体的解剖是严格按照程序进行的,并做了详细的记录,之后鉴证科人员的陈述更坐实了罪证……
          “好在陪审团没有相信那些鬼话。”审判结束后,走在通往出口的路上的冰河说。
          “那个律师,就是当年控告我的人所雇佣的……想不到,世界还真是小啊。”瞬苦笑了一声,“想不到这么多年,我还没有忘记那个人的样子。”
          “……你没事吗?”
          “当然没有。”瞬摇摇头,“他揪出陈年往事只是为了质疑我的法医资格,让他的当事人得利。那只是他的工作而已。”
          “即便这么说……”冰河嗤笑着,“也是令人不爽的。”
          “下班以后有事吗?”
          “怎么?”
          “陪我喝几杯去。”瞬夹紧文件夹,“还是老地方。”
          “好啊,只要我能按时下班。”
          深夜的出租车上,坐在后座的冰河望着车窗外,而瞬则正靠着他肩膀小憩……今晚瞬喝的是有些多,但这个亚麻色头发的家伙却始终没有一句抱怨,只是喝酒……是否要给一辉打个电话,冰河犹豫着,毕竟他不知道瞬的住所的具体地址……


          IP属地:北京18楼2013-03-03 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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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过几次,冰河旁敲侧击的问瞬被一辉带走后的情况,但瞬却对自己喝醉的那晚闭口不谈,并且在冰河稍有提及的时候便巧妙地转移话题。
            “你这家伙啊……”
            冰河每次将话题拽不回来的时候都会这么说,以表示自己的无奈,至于瞬则一直是微笑着的……或许,这辈子瞬都不会告诉冰河,那晚一辉究竟对他说了什么……
            “我现在真的过的很好,不用为我担心。”在餐厅里,瞬对一辉说。
            “希望如此。”
            在酒醉那晚的两周后,瞬如约和一辉共进晚餐。期间,一辉只是问了问瞬的近况,而瞬也如实回答,并保证不会再喝醉,也保证如果再次酗酒就回到互助组。
            “酒可不是好东西。”一辉这么说。
            “千杯不醉的哥哥说这种话,真是……嗯……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瞬端起装有柠檬水和冰块的杯子,“我会暂时戒酒的。”
            “你该永久戒掉。”
            “如果哥哥可以戒烟的话,我就戒酒。如何?”
            “那你以后别再喝醉。”一辉无奈的笑着,“你这家伙,什么时候才能让我不担心。”
            “随时可以……只要哥哥把重心放到其他的事情上……”瞬低声说着。
            “恐怕不能。”
            始终,一辉没有和瞬谈冰河的问题,他想等瞬主动说起,但对方始终闭口不谈。尽管如此,一辉还是希望瞬能有个朋友,真正的朋友。
            长久以来,瞬都那样,和谁都相处的不错,但仅仅是不错,在他的周围就像是一道不可逾越的无形的墙一样,除了一辉没有谁能真正接近瞬。不过,自瞬从医院辞职后,一辉便莫名地感到瞬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属于兄弟两人的时间很快就结束,餐厅里来了几位一辉的熟人,或者说,那几人是一辉直接的或间接的上级。
            ‘我一直努力做到和那些家伙称兄道弟,做到能和他们可以在一张桌子上谈笑风生,就是为了让你好过一些。’
            曾经,瞬因为一辉的这句和对方大吵一架,他不希望自己那曾像独狼一样孤傲的哥哥和那些‘坏人’混在一起,但现在,瞬已经完全理解了。现在的他也会一辉一样,和那些人亲切的交谈,说着自己几乎没有兴趣的话题……或许这只是一种生存方式吧……
            “你真的不考虑回医院吗。”在回去的路上,一辉问瞬。
            “不,做法医也不错……何况,我比较会对付死人……”瞬打趣地说着。
            “嗯,如果什么时候改变主意可以告诉我。”
            “至少现在不会了。”瞬轻摇头,“成为国内的首席法医也不错。”
            “有什么牵挂吗?”
            “没有。”瞬果断的回答,“嗯……我这样真的很好,哥哥,相信我。”
            “好啊。”
            自此之后,一辉再没有问过瞬是否想回医院工作。不管如何,只要瞬过的愉快就可以了。
            当晚回到家后,瞬按了电话答录机,留言只有一条,是来自冰河的。那个金发家伙在电话里询问他愿不愿意同他回家吃顿饭,他妈妈亲自做的饭,没有说什么时间,只是询问而已。听完留言,瞬苦笑了一声,最近需要付的宴还真是‘多’。而就在刚拿起手机准备给冰河回电的时候,瞬突然想起来,他并没有告诉过冰河自己家的电话……


            IP属地:北京26楼2013-03-05 2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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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你没有回我的电话,我给你留言了。”
              第二天,冰河在验尸房门口对瞬说,此时的瞬正将已经解剖过的尸体推往进冰柜里,对于冰河的话,他并没有立刻回答。
              “嘿……你究竟有没有时间,或者你对传统的俄国菜没有兴趣?”冰河走进验尸房,“难道是因为尸体而倒胃口?”
              “我的电话号码……你怎么知道的?”背对着冰河,瞬问。
              “电话号码?咱们交换过手机号码,忘记了吗?”
              “我家的电话。”瞬依旧没有转过身,“你怎么知道的。”
              “呃……那个……我看过你的档案还有联络资料,所以记下了……你很介意吗?”冰河为难地说着,“本想打你手机,但你昨晚应该是和一辉出去的,你告诉过我……打扰你们不太好,所以我就给你留言。”
              “手机的语音信箱一样可以留言。”瞬转过身,“没有必要特意打电话到我家……”
              “你……生气了吗?”
              “没有。”瞬摇摇头,“我后天要去参加全国法医大会,在……”
              “生气就直说。”冰河直视着瞬,“如果认为我不应该给你家打电话,就告诉我,我会道歉的。”
              “……不,只是有点意外。”瞬摇摇头,“没想到你会给我家里打电话,我一直以为除了哥哥不会有人打那个号码的。”
              “只是这样吗?”
              “嗯……”瞬微微点头。
              “……那等你回来后,再去我家吧,妈妈会很高兴我带朋友回去吃饭的。说起来,我很久都没有回去了。”冰河长叹一口气,“你呢?要去几天。”
              “加上往返的时间,五天。”
              “五天……”冰河寻思着,“我的休假刚刚批下来……我去那个城市怎么样?咱们可以先在那里玩一两天再回来。”
              “玩一两天吗……”瞬看着冰河,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
              “不方便吗?”
              “不……”瞬再次摇头,“也好,我会和一辉请几天假的。”
              “他不会不批准的。”
              “难说。”瞬微笑着。
              当晚,收拾好了行李的瞬给冰河发了短信,告诉对方自己已经准备好出发了……这是这些年来,他第一次因为‘琐事’给他人发短信……很快的,冰河就回了电话,他告诉瞬他正在执勤,因为最近人手不够,所以他偶尔也会去给夜班组‘帮忙’。在互道平安后,瞬挂了电话。
              拖着行李,瞬出了门……在临登机之前,他再次给冰河短信,但这次对方没有及时回复……大概是因为忙吧,瞬这样给自己解释,之后,他关了手机,登上飞机……在约两个小时后,抵达目的地的飞机降落。在入住酒店后,瞬又给冰河发了短信,报告自己的平安,但这一次,对方依旧没有回复……
              在开会的四天里,瞬一直没有收到冰河的任何短信或者电话。隐隐的,瞬感到一丝不安,有几次他都想打电话问自己哥哥,冰河究竟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回复自己,但最终他还是没有那么做,为这点事打扰哥哥是不应该的,不是吗?
              与会期间,瞬曾听人说在他所住的城市里刚发生了一起大型持枪案件,有警员受伤,对此瞬并不感到奇怪,毕竟他所在的城市是个不夜城,几乎每天都有各种案件发生……
              直到会议结束,瞬都没有等到冰河的信息,没有短信,没有电话,连e-mail都没有……在酒店里,握着机票的瞬在犹豫是否应该再等一天,说不定冰河会突然出现,但最终,他还是选择回程。
              ‘冰河死了。’
              这是瞬回到警局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就在他离开的那晚,城里发生了一起持枪案件,警员在围剿的过程中,与一干嫌疑人发生了枪战……
              ‘第一颗子弹从背部射入,伤及脊椎,第二颗击穿了主动脉……’
              阅读着验尸报告,瞬不断的一遍又一遍的确认着名字,是冰河,姓氏也没有错……合上报告,瞬愣在原地,他看着面前的冰柜,其中的一格曾装过冰河的尸体……没有人通知他冰河的死讯,没有人告诉他这座城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就连他的哥哥都没有那么做……
              “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面对着冰柜,瞬低声说,他已经听到有人走到了验尸房门口,脚步声是属于一辉的。瞬没有转身,没有质问,他只是继续看着冰柜发呆。
              “尸体已经应家属要求火化,冰河的母亲来警局取骨灰了。当天遇难的还有三名警员,还有两人在医院急救。我现在要去安抚殉职警员的家属。”
              说完,一辉便离开了,而瞬则依旧站在冰柜前,他没有哭泣,他所做的仅是‘发呆’。
              在警局的会客室外,隔着茶色玻璃,瞬见到了冰河的母亲……那是失去唯一儿子的夫人并没有痛哭,相反的,她还在安慰其他人。她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但那却比哭泣更加使人感到痛苦……瞬站在原地,仅是看着,如果走进去,他或许只能说‘我很遗憾’,‘我能为您做点什么’这样的话,而这些话正被其他警员说着……
              闭上眼,瞬深呼吸,强忍在眼中的泪水最终还是落了下来……


              IP属地:北京30楼2013-03-06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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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此平坑


                IP属地:北京31楼2013-03-06 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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