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侑士!”强忍下眼泪,向日抱住眼前的忍足,“迹部派去的人也说了没有找到尸体,这也许证明不二并没有死,或者说不二并没有像你说得那样去自杀,侑士……”
“岳人,你了解周助么?”
“……”
“他那么善良,那么无辜,他为了龙马甚至可以离开手冢,他不可能丢下龙马,除了死亡我想不到别的,他太痛了,痛到心都麻木了吧,手冢和别的人结婚……”
“菊丸——”向日的尖叫打断了忍足黑暗的回忆,忍足转过身看到眼神黯淡的菊丸。
菊丸没有哭,没有暴躁,更没有立即冲到手冢面前斥责,他幽幽地叹了口气,他说:“我总觉得,周助他没有死……”
忍足喜欢菊丸,从还是学生那会儿就喜欢,他太可爱太没有心机,在他眼里,世界是纯净透明的,不二曾说,菊丸就像是一弯湖,美就美在那份纯洁那份清澈……
忍足看着菊丸,然后说:“你恨手冢么?”
“不恨。”
“你恨周助么?”
“不恨。”
“你恨景吾么?”
“大石说得对,我们都没有错,手冢没有错,周助没有错,小不点没有错,迹部也没有错,可为什么事情会这样?
“菊丸,你说你觉得周助没有死,我却更加害怕,如果他没有死,他该怎么面对这一切?活着对他而言只剩下痛苦了……”
“不,不是这样。忍足,不能是这样,我相信周助也是想活下去的,周助比任何人都坚强,他不会用死亡来解决问题的,我知道,失去手冢,放弃手冢他会很痛很痛,但是,不是还有你么?他的生活怎么会只剩下痛苦呢?”
忍足觉得最近自己太容易绝流泪了,是啊,也许周助真的没有死,他失去了手冢自己不同样失去了迹部么。
向日看着菊丸,后者却在忍足走后流下了眼泪,向日想要过去拂去他的泪,或者用力抱住他,可是向日却没有动作,只是看着他,很安静地看着他。
手冢的背影看起来很寂寞,忍足叹了口气,面对手冢,他有他无法述说的无奈。
“手冢,我煮了面条。”
手冢回头,看见忍足有点恍惚,“我不饿。”
“不饿也得吃,不吃对胃不好。”
“我吃不下。”
“我也吃不下,手冢,吃一点吧,把你饿坏了景吾会担心的。”
“忍足,不二他……好么?”
“不好,他一点也不好。”
“他不好?他不好……”
“手冢,别忘了你还有景吾。”
“我不会忘,也不能忘。”手冢微微转动手指上的戒指,“为什么……会这样?”
“奈何,奈何,周助就这样生活在无奈中。”
接过忍足手中的面条,挑起了一筷子,却始终没有放进嘴里。
忍足厄自一声苦笑:“很久没有做东西了,难吃么?”
“不,只是,不想浪费……”
“手冢,你知道么,我多羡慕你,周助的爱,自始至终都是你的。”
“我背叛了他。”
忍足浑身一震:“不,不,手冢,你不能这么说,你……”
果然,自己还是受不了迹部受到伤害,因为自己痛过,因为自己现在依然在痛,因为也许这痛会伴着自己一辈子,所以不希望自己所爱的他也这么痛,忍足知道,在重见手冢的那一刻忍足就知道,手冢依然深爱着不二,正如不二依然深爱着手冢。
“手冢,周助他没有怨过你,他爱你,他希望你幸福,你没有背叛他……他难过的,当然是难过的,可那不是因为你的背叛。”
手冢涩涩地嚼着口中的面条,努力着,却怎么也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