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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宫 • 淑景殿】—— 东配殿:美人(陈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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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延昌元年,岁次庚戌,元月辛丑朔,皇帝若曰:
於戏!位亚长秋,道毗内理,必资懿范,方被宠章。惟尔昭训陈氏,性识柔明,言容婉婥,观《诗》著范,蹈《礼》成规。往应高媒,作嫔英邸。谨环之节,珊有其章。宜升徽号,穆兹朝典,是用命尔为美人。往钦哉!其光膺徽命,可不慎欤!
【 一楼人物简介,二楼个人面板及账本,余下自拟。】


IP属地:黑龙江1楼2018-07-06 18:27回复
    前庭恰好有瞬时的静寂,那几句话随一庭料峭的风声依稀传到耳里,正步上台阶的人不禁一愣,伫步片刻,默存一脸肃容。内侍觑了眼承乾瞬间暗沉的脸色,嗫嚅而不敢言。正在踌躇之时,后廊上转出几个宫人女史,口称陛下,来到皇帝面前直拜了下去。
    承乾颓然闭目,不由自主地一声低沉的长叹,再举步,从她们身边越过。殿中,燃烟袅袅,众人的神情都随着青铜灯上烛光的明灭而飘忽不定。“ 是以昨日陈美人恹恹欲呕,也与饮酒相关?” 与陈氏相识十数年,何尝不知她失落时是何等情状,然而此时此刻,满怀惆怅的又何止她一人。
    “ 阿陈,怎么如此让人不省心呢?”


    IP属地:黑龙江6楼2018-07-09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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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仿若未闻,幽幽地立在那边,唇上染着小红春的胭脂,也不知是不是在笑着,笑的那样浅,像井水里偶然投入的浮光掠影,那是刺到人心里。承乾忽然觉得,或许她哭一下,怨一下都好,尚能有的放矢的去安慰。“ 你是以为崇圣宫,感业寺住的也很舒服?不若现在,我就送你去陪先皇徐充容。” 轻哼一声:“ 不是与她旧相识。”
      陈娘起身缓步轻旋,裙裾荡漾,更加衬得她腰若纤柳,仿佛漾着春色。承乾深沉的面色有所缓和,说话间,顺势握住她的手扯来,又若无其事地抛开。茶盏放在承乾的掌中把玩着,他轮廓分明的五官上又露出那种令人熟悉的嘲讽与冷漠:“ 你这叫忤逆圣旨,陈美人,你可知罪。”
      寂静的几乎连呼吸都不闻的殿宇,最后一个失了气力的“罪”字拖沓,却显得尤其意味深长。


      IP属地:黑龙江8楼2018-07-09 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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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陈是不同的 —— 这是承乾与榻生日濡月染下共知又心照不宣的秘密。
        他的灵魂像熊熊的火焰,燃烧着一切周遭赋予他的枷锁。弱小的灵魂会在接触中被他燃烧殆尽,便无法在他的生命中留下任何痕迹。皇后像璧琉璃本不惧火焰,昭仪是真金即便融溶也依旧光彩,淑妃是燃烧殆尽的尘埃里重开的一枝花。而陈榻生,在李承乾的生命里,则像一只长明灯,被火焰点燃,微弱的好像走过去便熄灭,却依然坚定地守着一切,照不亮这旷久的太极宫,却成了太极宫中不灭的存在。
        他又一声叹息,放下秘色茶盏。似乎认输一样亦步亦趋的跟着她进了内室,扯住她飘忽不定的披帛:“ 阿陈。”这话音里有一点责难,仿佛在苛责这女人主导的微妙情绪里给他带来的不安与无措。
        迫使她回转过来,牵引她来到榻边,然后箕踞在她身前,头颅恰好顶在她的腰腹间:“ 你喝着凉酒,身子这样冷…”他的声音因为呼吸不畅而有些嗡嗡的,更添了一份暗哑低沉。
        “ 只我一人努力有什么用?”


        IP属地:黑龙江10楼2018-07-09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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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唇瓣带着微微的呼吸,像一只透明的蝴蝶,轻娇地落下,又很妩媚地离去,在空气中飘忽地游离着。
          陈娘抱住承乾的脑袋,被他散开的发铺满了整个胸膛,随后是又湿又热的吻,从衣领间的沟壑中一点点向上。而承乾,亦如攀援的藤蔓,虽然没有回应,却不屈不挠地攀附上来,在她玉雕般的脖颈,珍珠似的耳垂,乃至云蒸霞蔚一样的脸颊上一路印上他的湿热痕迹。
          他吻着她的耳垂,轻轻地含吮,一手去拨弄她的发髻,一手探过去解她半臂的衣带,不得其解,便不耐烦起来。按住她的肩头,两个人立刻隔开了一道距离。审视着她,鸦黄黛眉、口脂花钿,金玉花枝翠翘宝髻,烘托着她似乎岁月不曾更动的容颜。
          仍然是有所不同的。初见的她,也是如此繁复的晚妆,那时却整个人都淹没在饰物的光华之下。那一晚的承乾,看得太仔细了,带着少年人独有的热情和探索精神;那一刻,他听见一种鼓跳的节拍,自胸腔里,一下、一下,回荡跳传,震动了耳骨眼仁。李承乾才知道,忐忑原来是这样传神的两个字:心一上一下地微微跳动。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他们已然是枕畔温情的老手,但此刻的李承乾却心浮意动,只抓了她的手,在雪白腕子上抚了两下,又顺着手腕把她的五根手指捏了一遍:“ 不意双珠近出老蚌,甚珍贵之。你欠我两个。”


          IP属地:黑龙江12楼2018-07-09 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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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黑龙江14楼2018-07-09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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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内巨烛照耀,明如白昼。金鸂鶒冉冉燃香,香风微度间,层层叠叠的云纹织锦帷幕上起伏薄薄人影,急促间杂微弱的喘息。
              “ 不。” 她的意思才表露个开始,承乾的眉骨轻微飞了一下,吻就狠狠地落了下来。他的呼吸愈来愈沉,压在榻生的身上,仿佛两个人都要窒息了。手指一寸一寸地滑过她的肌肤,温柔的抚弄,把她整个人都缠绕住。最后的一点衣服被撕去,仿佛陈娘是一条滑腻的鱼,在他的指下剥骨去皮。
              “ 你如今越来越吝啬,不肯为我动情,” 他抽了口气,收回伏在她肩胛处的啃噬,开始克制自己沸腾着亟不可待要迸发的血液。半撑起身来,目光中露出峻厉,一如他所有清醒而真实的时刻:“这可不行。” 这时候的李承乾仿佛找到了纾解的法门,转而面上露出愉快的微笑,有些孩子气,却同样透着孩子般肆无忌惮的残酷:“ 阿陈,自己来吧。”


              IP属地:黑龙江16楼2018-07-09 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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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承乾还没有来得及恼怒,陈娘的一双胳膊已经纠缠上来,软绵绵温柔如故,眼眸中几乎要漾出水来,声音且娇且哑,愈发分不清真伪。承乾又爱又恨,又觉得能拿捏她,又觉得该教训她,然而终究不够在乎,于是懒得多想,而是沉首不语,抬起她的腿,她便跗骨般柔软的缠上了他的腰,在一个霸道而猛烈的力道中,冲进了她的体内。
                灯火的影子照在纱帐上,一下子拉长,一下子又变爱。仔细看去,那帐子如海浪一般,飞扬着,卷荡着,此起彼伏,浪卷云涛,一重重的光影,将男女的浑浊的,低低的声音藏在里头。他也了解她,知道她美丽的面容和诱人的身体的每一个细节;知道她刻意做出来的迎合里也有真实的颤抖和迷醉;知道此时的他们身体严丝合缝地相连,心却离得很远。


                IP属地:黑龙江18楼2018-07-09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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