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的阴暗系女孩紧张地向芙萝蕾缇雅低语,她担任的是审问者的角色。她的大半脸庞都被刘海,一侧的眼罩,面具还有不少耳机听筒这些要素给遮盖住了,恐怕小时候她可能是那种会被人起“裂口女”这种绰号的女孩子吧。
“他-他似乎在Bloodrics先生砍下他的手之后失了不少的血,所以我得先稳定他的血压。在那之后我们就能直接上药物审问了,所以,嗯……”
“Rigas·Blackpassion,”芙萝蕾缇雅打断对方,“诸神黄昏脚本。那玩意儿取这种名字是什么意思?只有你一个人持有那东西吗?像你这样的小角色不可能是这场动乱的指挥者。到底谁是幕后黑手?”
资本企业的男子勉力抬起头。
“我没指望在这种密室里战争条款还能有效……但我的命可还有别的用处。我的手臂,看清楚了。哈哈。把我逼得太紧的话,我就会在你问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前死掉。要是选择治疗我,浪费的又是你那宝贵的时间。”
“是吗?”
仅此而已。
芙萝蕾缇雅对此一开始就没有抱任何期望,她只是轻轻瞄了一眼拼命藏起面部的审问者。
“你的计划是用药物来影响他的意志力,让他松口,是吗?”
“是-是的,嗯,我们待会儿会上一种兽用的麻醉剂。原理就跟让某人在极度缺乏睡眠或是喝醉时自愿开口。但在那之前,我们需要给他输血来稳定需要。”
“不用了,现在利用好他的伤口。帮我拿一下。”
“?”
芙萝蕾缇雅将笔记本电脑塞进审问者的怀里,把平胸女孩吓得沉默下来。
伴随着干瘪的枪声,暗红色的鲜血从Rigas脖子上的洞口涌出。
“啊……噗哈?”
记忆中出现了空白。
Rigas看着自己汗流不止的身体,与此同时,铁锈味从喉咙处涌出,但只剩下制服上业已干燥的暗色血迹,而痛觉已经远离。他的体内大概已经被打入了某种麻醉剂。
资本企业的军官眨着眼睛,对时间的消失感到困惑,而芙萝蕾缇雅只是毫无兴趣地简单解释起来。
“你的心脏刚刚停止跳动了一份四十五秒。原因是失血过多。你真该为Luce有足够的技术救活你好好感谢她。”
无法正常呼吸。
每一次,每一次的呼吸中,都伴有气流声。
“你-你在逗……”
嘭。
“35秒。”
“等等,你在做什……”
“一分零二秒。”
“呃。咕呜咕呜……”
“哎呀,差一点。你这次昏迷了两分三十秒。”
回答是否毫无意义。为了将他变成只会回答所提出的问题的人形破烂,首先要摧毁的便是他的心智。这场暴行将持续到Rigas·Blackpassion不再说废话为止。
每一次,他的意识都会短暂离开然后回归,发觉围绕着牙医椅的沉重医疗设备不断增加。现在,那些设备大概已经比Rigas本人还要重了。
不知为何,负责审问的女孩(现在已经浑身是血)不停调整着眼罩与面具的位置,压抑着声音哭泣着,而不是这名资本企业军官在哭。
芙萝蕾缇雅的眼神没有改变。从臀部取出的手枪仍然指向着对方。
“现在连专家也控制不了你的复苏了。所以下一次说不定就是你的死期。”
“……你……战争条款……战囚的基本医疗……当什么了……?”
他已经死了不止两次。
Rigas浑身上下都插着管子。他已经被改造成了一只会呼吸的木乃伊,几乎要被医疗设备所埋没。而在冰冷的机械与管道间,芙萝蕾缇雅的眼神更加冰冷。
“失血性中毒。那些有怪癖饮血或是喂别人血的**是这么称呼它的。这套理论同样也能解释警察如何做到在胃部中枪后仍能戏剧一样重新站起来。如果我们要做的是调整你的内环境让你开口,那连打药都用不上。需要的只有让你流血到昏迷而已。当然,流太多你反而会半句话不说轻松死掉,所以一般的审问专家不会喜欢这种手段。而且也确实如此,就算是现在,你也在直线冲向死亡。”
并非处刑,也非援救。
她稀松平常的语气让资本企业军官不禁拉扯声带,吐出那些字词。
“你-你疯了……”
“别想了,**。我可是在我的下属求救时转身撤退,逃进这座安全基地的狗屎。而你还想着自己的性命能在牵扯进情报同盟的狗屁阴谋时得到保障?你当自己活在什么童话世界里啊!?”
他没能继续说下去。
Rigas挣扎着呼入气体,而芙萝蕾缇雅将枪口狠狠按在对方的额头上,伴随怒吼呼出的热量仿佛在烧烤对方的皮肤。
“为了救出那些笨蛋,我什么都会做。那个诸神黄昏脚本。要么一五一十把所有东西都吐出来,要么就继续在鬼门关前打转吧!!!给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