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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填土致密坚硬,发掘难度极大。特别是经太阳一晒,更是坚固异常。工人们抡圆了洋镐砸下去,在地面上只产生一个小白点,双手却震得酥麻。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31楼2024-04-20 0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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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年5月,大部分墓道已经被清理出来。发掘进入新的阶段。
    这一天,考古队员在墓道的西端,距地表9米左右靠近墓室的地方,突然发现几块侧砌的青砖。不多一会儿,另一侧也发现同样砌法的青砖。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32楼2024-04-20 0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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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验丰富的考古队员们并不急于将青砖取出,而是将这些砖留在原位不动,反而将砖前的填土清理出去。原来这些青砖是墓门两侧墓道护坡墙上的。
      墓道护坡墙的出现,使队员们意识到清理工作已经接近墓室的主入口。
      考古队员兴奋之余,不免又紧张起来。潘伟斌将电话打到郑州,向省考古所领导征求进一步工作意见。孙新民、张志清将情况向省文物局作了汇报。作为主抓业务工作的孙英民,此时考虑的已经不只是发掘本身,墓葬的保护也进入了他的视野。他与时任河南省文物局局长的陈爱兰商量,决定以省文物局的名义组织另一场专家座谈会,讨论发掘面临的新情况,并为发掘之后的文物保护制订方案。
      6月4日,河南省文物局聘请来自北京、郑州等地的专家到安阳,先参观发掘现场,随后召开了西高穴大墓发掘以来的又一次重要会议。会上,专家们设想了多种情况,提出了数种预案。大家认为,墓道清理工作结束后,如果墓门保存完好,任何人都不得随便打开墓门,要根据墓门受损情况,先制订出打开墓门的方案,同时提出墓内文物遗存的保护方案,方可进入墓室。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33楼2024-04-21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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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掘仍然缓慢但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这天,考古队像往常一样,在墓门前清理墓道填土。突然有人感觉脚下有踏空的咚咚声。潘伟斌赶紧招呼大家闪到一边,然后用铁锹向下用力一捅,一块泥土突然掉了下去,一个幽暗的洞口出现在大家面前。通过此洞,俯身向内望去,只见墓门的封门砖已经被打开了,墓门前空空的。
        潘伟斌心里一凉:完了,彻底完了!
        根据以往的经验,即使墓葬被盗空,墓门外的墓道里,往往会有一些随葬品。现在看来,墓门前的墓道部位要找到若干劫余文物的希望也没了!
        墓门前大家一无所获。
        潘伟斌还不甘心。他决定清除被填土封闭的盗洞,从盗洞再次进入墓室。他要亲自看看墓门周围的盗掘情况。
        他头戴安全帽,携带手电筒,通过盗洞再次被同事用绳子拉着坠入了幽深的墓室内,爬过前后室之间狭长的甬道(不设门的过道),来到前室。眼前的情景让他一阵心痛,墓门已被彻底破坏,封门砖散落于前室,早已不是他上次进入墓室的景象。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34楼2024-04-21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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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盗墓贼通过后室的盗洞进入墓室,从墓室内部将墓门打开,然后对墓门前的墓道部位大肆挖掘,形成了一个很大的空洞,而且盗洞打破了墓道两边护坡砖墙的底部,分别向南北两处延伸。
          为了准确掌握盗洞的情况,他穿过墓门,直接进入盗洞。其实,这样做是非常危险的,因为盗洞上部的土层已经很薄,悬在头顶,随时都有坍塌下来的危险。
          他俯下身子,全身心地察看着盗洞深处的情况,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惊呼,随即被人一把从盗洞中拽了出来,摔倒在墓门口的甬道内。他正要对拽他的人发脾气,一块巨大的土块从上面呼地砸了下来,正好砸在他刚才所在的位置。好悬啊!潘伟斌出了一身冷汗。
          考古队员们悻悻地将盗墓贼丢弃在墓门附近的残砖清理出来。墓门就这样被打开了。严格地说,它不是考古队“发掘”出来的,而是贪婪的盗墓贼破坏至此。
          墓室的门道呈拱形,外侧是三道砖墙,砖墙后才是石门。整个门道厚度达到1.2米。石门的材质非常坚实,但仍然被打碎成了数块。
          潘伟斌不失时机地安排技术员对墓门进行了测量、绘图、照相,通过测量知道墓门底部距地表的垂直深度是13米左右。换句话说,当年二号墓的墓室,由地表往下挖了约13米。这个简单的算术,每个人心里都算了一遍。
          封门砖和碎石块被清除后,考古队员清理了墓门周围和甬道内的填土。此时堆在墓室内的泥土暴露出来,占了墓室内空间高度的一半,足有3米厚。此时潘伟斌明白了为什么前室内会有那么多的浮土,这些土绝大部分是盗墓贼在盗挖墓门外墓道下部时倒进墓室内的啊。
          接下来是发掘最为关键的阶段:清理墓室。
          潘伟斌让考古队休整了两天。他要制订一个发掘墓室的详细计划。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35楼2024-04-22 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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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计划是先清除盗墓贼扰动过的浮土,然后再处理墓室底部的淤土。这样可以分清楚哪些是盗墓贼动过的地层,哪些是早期保留下来的自然堆积层。考古发掘需要对这些不同地层中出土的文物分开包装,以区别被扰动过的文物和未被扰动过的文物。他同时决定对墓室内的所有土都进行网筛,然后作淘洗浮选,寄希望于通过这种更细致的工作,尽可能多地收集劫余文物,包括那些细小的、肉眼很难找到的文物。
            各种设备很快到位。发掘重新启动。
            清理浮土花了差不多两个月时间。除了浮土内偶然出土若干画像石残块外,这段时间考古队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发现。
            终于只剩下墓室底部的早期淤土了。墓室的内部结构也完全呈现出来,这是一座典型东汉形制的墓葬。用考古的“行话”说,这是一座“前后室各带双侧室的砖室墓”,但若换成“人话”,可以简单地理解成“四室两厅”。即前厅、后厅;前、后厅以甬道相连,并各带两个侧室。
            考古队所有人都明白,接下去的发掘,才是整个西高穴大墓发掘的高潮。
            前面已经提到,二号墓的墓室,从地表的平面看呈“凸”字形,前端宽22米,后端宽19.5米。前后室之间的距离是18米,总面积近380平方米,而由底部至顶部6.5米。换句话说,二号墓的墓室,就是在这样一个空间范围内建成的。
            整个墓室用大型青砖垒砌。青砖长0.5米,宽0.25米,质地致密,显然是专为建造这座墓而烧制的。墓室分前室和后室,两室之间以拱券顶的甬道相连。前室和后室的南、北两侧,又各带一个侧室。主室与侧室之间有拱形门相隔。为描述方便,我们将不同部位的空间分别命名为前室、前北侧室、前南侧室、甬道、后室、后北侧室、后南侧室。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36楼2024-04-22 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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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何人进入墓室,都能感觉到空间和结构带给人的震撼。
              第一印象是满地铺石,极为平整,铺地石之间缝隙极小,纵横成行,规整洁净。
              先前来到墓室的盗墓贼洗劫完墓室随葬品后,可能怀疑墓室的地面以下还藏有宝珠,曾将多块铺地石撬开。因此考古队不仅能够测量铺地石的长度和宽度,还可以测量其厚度。所有铺地石都用坚硬的石灰岩凿成,除个别铺地石外,绝大部分铺地石的尺寸都长0.95米、宽0.9米、厚0.2米,非常规整。墓室的顶部用楔形砖修砌。所有砖都是专门烧造的。
              第二印象是墓室墙体宽厚。
              墓葬的外墙分三层,墓室内各室之间隔墙的宽度也都在1米以上。照此计算,380平方米的空间,建筑面积占了近一半。这样的建筑,难道不是现实生活中的“高墙深院”?
              第三个印象是墓内高大宽敞。
              每个墓室的大小和形状并不一致。其中前北侧室的平面为东西向长方形;其余三个侧室平面呈南北向长方形。前室和后室作为墓葬的主室,比四个侧室更为宽敞,例如前室,长、宽各约3.9米,面积近16平方米;后室比前室还略大。主室和侧室之间门道的中部周侧,留有很宽的门框缝,说明四个侧室与主室(前室、后室)之间,都有宽厚的墓门封闭。
              墓葬的前室、后室和前室的北侧室,都采用“四角攒尖”顶的形制修筑。从铺地石面到顶部的高度,前室6.5米,后室6.4米,比现代两层楼房还高。住城里商品房的人有很强的空间概念,6米以上的空间足以让人体验到空旷。前室的南侧室以及后室的两个侧室采用的是普通券顶,高度相近。虽然没有其他墓室空间高大,但人进入其中仍然感到其宽敞空旷。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37楼2024-04-22 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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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个印象是墙面没有壁画,只是先敷了一层泥,然后以石灰精心抹平,因而在结构尽显高贵的同时,透出一丝简朴。
                墓室内淤土的清理是更为细致的工作。
                按照考古操作程序,清理出土过程中的每一个步骤都必须事先规划。每一件文物的出土都必须有详细记录,给出编号,测量其三维坐标,并标记在平面图上。
                最初的日子,考古队员几乎每天都在处理浮土,并未发现文物,大家不免有些失望。
                10月12日,情况突然有了转机。考古队员在前室的前部,忽然发现一枚人头骨。头骨虽然被压裂,但形状基本完整,颅骨壁厚,结节发达,其主人应是男性。它埋在淤泥中,附近未见棺木,看起来是被人移位到此的。
                潘伟斌一阵兴奋。他相信有了这枚头骨,就能证明这不是座空墓,更不会是“衣冠冢”。这座大墓有它的主人。
                接着几天,好消息从其他各个清理地点传来。考古队陆续发现了几件陶器和铁器。最漂亮的是铁铠甲,鱼鳞状的铠甲片出土时锈结在一起,周边还散落了大量铠甲片。从出土现状判断,铠甲原来应该悬挂在木质架子上,出土时显然木架已经朽没。
                一同发现的还有残断的2柄铁剑和1把铁刀。
                10月21日,对于潘伟斌来说是个难忘的日子。一名考古队员在后室清理淤土时,忽然遇到1块残断的小石牌。她用小毛刷轻轻刷了两下,见上面好像残存有半个字,她赶紧将此事报告了潘伟斌。潘伟斌过来认真瞧了瞧,感觉像半个“魏”字。
                魏?魏武王?曹操?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38楼2024-04-22 0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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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起自己见过的那块流落在安阳民间的“魏武王常所用挌虎大刀”石牌,感觉二者材质一样,大小形状也完全相同。
                  难道说传说中盗墓贼盗掘的石牌真的是从这座墓中出土的?
                  潘伟斌一阵欣喜。他登记了石牌的出土坐标,同时开了个现场会。他要求考古队员在任何一个清理点上发掘时,必须有两个人在场,一个人负责清理,另一个在附近负责监督,确保文物安全。
                  重要发现接连传来,在很短的时间内,接连出土了5块石牌。
                  这些石牌有的保留了其上半部分,有的保留了其下半部分,但是没有一块是完整的,这不免使队长潘伟斌感到有点遗憾。
                  他再一次回到郑州,向时任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副所长的贾连敏汇报了他的新发现,并谈了自己对墓葬的分析。贾连敏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带着他直接找到所长孙新民进行了汇报。
                  孙新民所长同样兴奋异常。他说,墓葬被盗得如此严重,能有这几块石牌就可以了,你们的工作总算是没有白干,即使没有其他的发现,也足以说明问题。
                  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更大的发现还在后面。
                  11月8日下午4点,考古队员尚金山和信应超在前室的甬道口处,清理出1块石牌,当时有字的一面朝下,上面沾满了泥土。
                  已经见识过其他残石牌的两位队员有些激动,这可是块近乎完整的石牌!因而他们内心充满期待,也许这块相对完整的石牌会有更多的文字!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39楼2024-04-22 0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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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考古队驻地,尚金山顾不上吃饭,迫不及待地用水冲刷掉石牌上的浮土。尘土拂去,定睛细看,石牌上赫然写着:“魏武王常所用挌虎……”60多岁的尚金山兴奋地一下子蹦了起来,高声喊道:
                    “魏武王,大家快来看啊!这里有魏武王!”
                    大家一下子围拢过来,将尚金山围了个水泄不通,纷纷来看个究竟,并想亲手抚摸一下这块石牌。
                    信应超赶紧打电话向这时尚在另一个驻地的潘伟斌报喜:
                    “发现魏武王石牌啦!”
                    潘伟斌正在房间整理资料,听到这句话,以为是在开玩笑。
                    “你别逗我了,我受不了。”
                    信应超用更大的声音说:
                    “是真的,尚老师年纪那么大,都跳起来了!”
                    潘伟斌开始激动起来,一时间感到内心什么滋味都有,无法用语言形容。来不及细想,他急忙骑上自行车向工地赶去。
                    天空中依然飘洒着鹅毛大雪。积雪很深,自行车走不动,他弃车而行。这个时候的潘伟斌已经对寒冷没有了感觉,他渴望尽快见到那块神秘的石牌。到达驻地时,潘伟斌紧贴着皮肤的内衣已经浸满了汗水,身上沾满了雪,雪水在脸上融化,犹如道道泪痕。他顾不上擦,径直奔向屋内,拨开尚在激动的人群,把石牌接到手中。真正的泪水此刻充盈在他的眼眶之中。他将脸转向一边,让自己的情绪稍微平静了一下,然后再次转过脸来观看手中的石牌。
                    他发现石牌的下部略有些残缺,但“断茬”很整齐。他问其他队员:
                    “还有没清洗过的石牌吗?残片也行。”
                    一个队员随即答道:
                    “前几天好像还出土了块很小的石牌残片,由于太小,我们都没有太在意,还没有顾得上清洗呢。”
                    潘伟斌说:“快找出来洗一洗,看能不能对得上。”
                    那块小小的石片很快被找了出来。信应超将它洗了洗,拿到了潘伟斌面前。石片上清清楚楚地刻着“大戟”两个字,字体和上面提到的石牌完全一致,石质也一样。
                    潘伟斌将石片往尚金山发现的那块残石牌的断茬上一接,居然严丝合缝。第一块完整的石牌呈现在大家的面前。石牌上的文字,从上向下逐字为“魏武王常所用挌虎大戟”。
                    激动归激动,墓室内的清理仍然按田野考古规程进行着。
                    12月12日,考古队又有了不同于石牌的另一发现。他们在后室清理出另外两个人头骨和一些零碎的肢骨。这两个人头骨加上前些日子在前室发现的人头,共是三个个体。
                    在清理后室甬道附近时,又出土了一些金丝。这些金丝纤细如发,有的呈盘旋状,或许是墓主人衣服上所绣金丝图案留下的遗物。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40楼2024-04-22 0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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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清理范围扩展到后室的南侧室附近时,一条消息在考古队中炸开了锅:侧室的门道内侧,散落着十几块刻字石牌。
                      潘伟斌将新的发现打电话报告给了省文物局陈爱兰局长。陈爱兰因为中国文字博物馆开馆的事,正在前往北京的火车上。听到消息后非常高兴,陈局长让潘伟斌将每块石牌的文字内容用手机短信的形式发给她,以便她向国家文物局领导汇报。
                      接下来的两天里更是发现不断。第二天发现12块石牌,第三天又集中出土了24块。十几天里,总共有59块石牌相继出土。
                      每次石牌出土,潘伟斌都会在第一时间向省文物局和考古所领导汇报。有时候一天七八次。后来陈爱兰在接到电话时,干脆不等潘伟斌开口便说:
                      “我一听到你的笑声,就知道你又有喜讯告诉我了。说吧,这次又有什么重要发现。”
                      尽管陈爱兰局长非常繁忙,但每次听到潘伟斌的电话铃声,都会迅速接通。他们的电话成了热线。
                      一个周末,潘伟斌突然接到县政府办公室的电话,要他和贾振林立即携带“魏武王常所用挌虎大戟”的石牌到安阳市政府去,时任安阳市市委书记的张广智在办公室内等他们,要听取有关西高穴大墓发掘工作的专门汇报。
                      潘伟斌不敢耽搁,马上选好几块最有代表性的石牌往市委赶去。
                      到了市委大院,潘伟斌怀抱着出土的“宝贝”,和贾振林疾步登上了楼梯,赶到张广智的办公室,他们将出土的石牌逐一摆开,放在张广智的办公桌上。张广智询问了这些石牌的意义后告诉潘、贾二人,等中国文字博物馆开幕式结束后,市委、市政府要召开常委会,专门研究西高穴大墓的文物保护工作,他要求到时候潘伟斌列席会议,汇报发掘情况和收获。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41楼2024-04-24 0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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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专业的考古发掘不能只关注石牌本身。石牌本身的科学价值,离不开石牌的出土状况。这一点,潘伟斌是清醒的。他查看了考古队绘制的墓室内出土文物分布图,发现石牌均是从自然地层而不是盗墓贼扰动过的地层中出土的,其中几枚石牌出土时,上面居然还叠压着陶器、铁器、漆器。
                        从学术范畴来说,石牌被漆器、陶器和铁器叠压,形成了极好的“地层关系”。漆器本是用易于腐烂的竹、木等有机质作胎,它们很可能原本就压在石牌之上,经千年时光,腐烂的漆器与土黏在一起,很自然地将石牌掩盖了起来。石牌出土于漆器之下,完全排除了石牌是后人造假后“放置”于墓中的可能。那些叠压在石牌上的铁器,也已经锈蚀严重。看来铁器压在石牌上的日子也很久很久了。
                        2009年冬天,安阳出奇寒冷。多年未遇的大雪,给大地穿上了银装。道路被积雪中断了,水电和给养都成了问题,考古队只好暂时将发掘停了下来。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42楼2024-04-24 0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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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霁翔具有博士学位,就任国家文物局局长以来,他不遗余力地推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文物考古事业面貌一新。内行看得出,单局长的几条“指示”虽然是半小时内“匆匆作出”的,但条条切中要害。
                          按照单霁翔局长的意见,11月19日,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召开了专家论证会。不过学者们在这次会议中没有就墓主身份形成明确意见。接下去的二十多天中,发掘工作大有进展,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再次于12月12日组织论证会。时任国家文物局文物保护司司长的关强(后升任国家文物局副局长)亲率十余位不同学科的专家从全国多地来到安阳。这次讨论的内容,已不限于如何发掘,而是直面问题的关键:谁是墓主?会上,多数学者已经倾向于墓主人是曹操本人。
                          2010年元旦前后,有关“西高穴大墓是曹操墓”的消息已经广泛传开。社会瞬间分裂成“挺曹”和“反曹”两派。这无形中给考古队带来巨大压力,但发掘还得照常进行。
                          考古队员心中也有个积郁已久的困惑:墓室内共有三枚人头骨,他们之间一定也有主次之分,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墓主人呢?
                          回答这个问题,首先要确认三名死者的棺木位置,这对于确认死者的身份至关重要。
                          考古队员关注着泥土中的有机物痕迹。他们知道,棺木虽朽,烂在泥土之中仍然有迹象可查,除非遭到严重扰动。果然不出所料,元月中旬,后室的南、北两个侧室中各发现了一具棺木。这说明至少三名死者中的两名,原来是安葬在后室的南、北两个侧室内的。
                          但另一名死者的棺木又在哪里呢?
                          按照葬制,这个年代的墓主不仅有棺木,而且一定会放在墓室的主室(即后室)内,然而发掘过程中却没有在后室中发现明显的棺木痕迹。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44楼2024-04-24 0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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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三枚人头骨只有两具棺材?难道真像人们所说的,其中某枚人头骨是盗墓贼的?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45楼2024-04-24 0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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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伟斌知道这不可能。所有考古队员都知道这不可能。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46楼2024-04-24 0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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