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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文坑】尘色残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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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生,你怎么敢杀了我的伴侣!”橘色母猫凄厉地嚎叫着,一掌狠狠掴在崖沙燕棘脸上,“你们凭什么袭击我们?!无冤无仇倾巢而出,见猫就杀,简直是群强盗!武士守则在你们这里还不如一口鸦食!”
崖沙燕棘勾起嘴角:“哈、哈,我没有故意下死手啊?我怎么知道他的脖子就像根芦苇杆——咔嚓就折断了。实在抱歉了,但是沙族也要活命。”她忽略了第二个问题,因为这次他们本来就是侵略方,她既不惭愧也无悔意。是了,沙族的地理位置“得天独厚”——每逢青尘河涨潮,岸边的领土总是遭殃,若是下起罕有的沙漠暴雨,其他族群眼中的星族恩赐便会成为毁灭营地、卷走小猫的噩梦。因此,炬星一直在带他们拓土开疆。
这是成为武士后她才了解到的。不得不说,沙族近来故意制造边界冲突的频率有些过高了,高得她有些身心俱疲,但有一个道理她十分认同:
我们要活,即便只能踏在其他族群的尸骨之上。
崖沙燕棘嘴上说得狂妄,其实也已经不剩多少力气。她秉持着尽可能消灭敌方有生力量的原则想要剖开橘色母猫的喉管,但被已然陷入狂怒的母猫激烈挣脱了。然后对方在她面前低嘶着,背脊弓起,压低身子,没有丝毫退意。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40楼2024-08-07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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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摊上难啃的骨头大麻烦了。她龇牙咧嘴瞪着对方,一只前脚保持着悬在空中的姿势,耳朵平贴脑门。确认对方也没有足够的底气取胜、不打算扑上来之后,余光一刻不敢怠慢地往两边扫。
    青蓝语伫立在谷族中心的瀑布前,被两只谷族猫包围,沉默地不断劈出爪锋,橙色的皮毛混杂大面积的暗红,肮脏地结成一绺绺;咏霜正在甩掉顺着额前毛发流进眼睛里的血,明亮的粉橙色眸子里旋转着幽暗的疲惫;白杨雨抱着一只谷族武士厮打得难舍难分,浑身滚满草叶,大半个面庞上都是血污。
    橘色母猫盯了她一会,恶狠狠啐了一口,转身咚咚地踩着枯枝消失在育婴室洞口。这一串步伐好像敲醒了她,有个重要的任务好像是......?
    捉住幼崽当人质,胁迫谷族让渡领土——来着。
    估计完成不了了。她抬起脚掌想要钻进去的时候被里面窜出来哈气的好几只猫后吓得炸毛,以卵击石的蠢决定她绝不做。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41楼2024-08-07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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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用力抖动身体,从其他猫身上撕下来的血肉和皮毛通通抛掉。四肢沉得像灌了铅,如翅膀被狂风折断的雨燕。视线里闯入一条缓步的身影,是暮华。武士身上布满伤痕,这有些阻碍她的动作;她费力地拖着一团东西,眼神暗淡。她诧异地望向前导师,却惊觉赤棕色武士的嘴里衔着一只猫的颈皮。
      那是一大团干枯的红,张牙舞爪地纠缠在一起,腹部的毛发被血浸染,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她眨了眨眼睛确认不是视网膜上残留的那片红,定睛看去,是炬星。年轻高大的族长此时如同没有脊骨般软绵绵地趴在地上,炽热的金色眼眸还不甘地睁着。
      炬星,沙海上的战争传奇,所向无敌的炬火——就这样轻描淡写地死在了一场对谷族的行动中?!
      “沙族,撤退!”
      耳朵里都是血液倒流的声音,模模糊糊听见烽歌哑着嗓子吼道。崖沙燕棘感到一阵失重感从腹腔慢慢爬上咽喉,扼住呼吸,带着瘙痒和轻微的疼痛。沙族输了?不,他们准备那么充分!她惊愕地将爪子伸出又收回,直到潮湿的泥土塞满了掌心。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42楼2024-08-07 1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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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远处的风铃蓝和冷山月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地往谷族营地出口移动着,在那里,山茅草、金雀花枝条和硬木构成的屏障被践踏得歪七八扭,爪刻的痕迹斑斑,守卫的谷族武士的尸体横倒在一边,死状扭曲。锈血腹侧的铁锈色毛发被扯掉一大块,他正催促着他的学徒芸爪撤离。
        她绷紧了全身的肌肉,泄愤般地撕裂了脚下一块地皮,碎裂的枯草根茎零落地无声呐喊。直到它们化为齑粉,她才罢休,看着个个受伤撤离的同胞,心里像咽了老鼠胆汁。
        她恋恋不舍地抬起脚掌,温热的土壤就在身下飘远,不由得有一种囊中之物得而复失的惆怅。她不甘地一寸一寸挪动身躯,然后视野里飞过一抹橙色。紧接着一块破布般的皮毛被扔到眼前。
        “红柚愿!坚持住,我背你回去。”崖沙燕棘终于不再犹豫,族长逝去、族猫重伤,眼下红柚愿的伤势督促着她立刻离开这片已然沾满罪恶的土壤。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43楼2024-08-07 1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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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一个沉稳的声音打破寂静:“我来吧。”
          她愣了愣,看见针茅焰那银白色的皮毛。对方一向面对她流露出的戏谑神色早已蒸干,眉间锁着一簇锋利的哀愁。“崖沙燕,沙族必须尽可能保全每个战力。你受伤了,我来背。”
          姗姗来迟的疼痛仿佛此刻才被对方的话语激发。崖沙燕棘慢慢抬起一条前腿,狭长的伤疤纵横其上,的确疼得让她倒吸一口凉气。她有些不情愿地瞥了同巢猫一眼。
          “可以。”
          红柚愿娇小的淡橙色身躯上铺满了大大小小的抓痕,呈现触目惊心的红。她小心地衔起同伴的颈皮,前肢将她的躯干托起,轻柔地放在针茅焰伏低的背脊上。她纤瘦却不失力量的背脊就如月光下晃动的银色海浪,又或是大雪下鸣沙山的脉搏。她愣了一瞬,将受伤武士以尽可能舒适的姿势摆好,喵呜道:“好了,回去吧。”
          君只见,只见滚滚青尘乱红伤,今宵唯留孤霜洗。
          君不见,不见累累战骨埋沙场,曾照月华垂泪滴。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44楼2024-08-07 1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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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39-44l) 完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45楼2024-08-07 1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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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投个票,问问大家下面几章想写谁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46楼2024-08-08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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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其实我写完了第六章,但是因为必须要手里有两章我才会继续发,所以明天写完第七章再发第五章吧(华丽丽咕咕了)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47楼2024-08-09 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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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
                  一枚橘色的虎眼石散发光芒缓缓上升,浅粉的云片有平整的底面,远远望是只才醒来的趴着的懒兽,它在湛蓝的晴空画布中笨拙地抖落一身雨雾和风烟。
                  寒夜的苍灰已经褪去,如蝉鸣给枝头罩上的薄纱静悄悄地拂落,冷调的黎明灌注着金黄灿烂的流心。数道明媚的日芒集中在亮敞的育婴室,将燕麦荫泛金的、鼓囊囊肚皮打上一圈母性的柔光。这只灰黑色的年轻猫后躺在伴侣胡杨沃的怀中,两条尾巴亲昵地交缠。
                  “沙族已经好久没有新的小猫了。”白杨雨感叹道,打趣地撞了撞崖沙燕棘的肩膀。她的胡须诙谐地抽着,惹得棕白色母猫一阵哂笑。“恭喜你哥,年轻有为,早早就喜提副族长和父亲两大身份。猫生赢家啊——”她拉长了音调恭敬地揶揄,望向不远处沉溺在美好爱情中的燕麦荫。
                  自从在棕灰色公猫的暗中帮助下顺利毕业,燕麦荫似乎找回了往日的冲劲和开朗,和这位可靠的兄长般亲切的武士正式开始交往。不得不说,尽管害羞痴傻,他倒是很会逗小母猫开心,总是给予满满的情绪价值,带着她漫山遍野地疯跑,捉蜥蜴斗蟒蛇,掘鼠洞破蛟宫。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48楼2024-08-10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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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崖沙燕,你觉得爱情是什么?”白杨雨的耳朵神秘地转了转,温和地眯起眼睛,绽出一个惯有的慵懒的笑。“你有过很喜欢一只猫,愿意赌上余生、为ta献出一切的心思么?”棕白母猫还在观察着那对眷侣,被这么冷不丁一问,略微不忿地抽打了下尾巴,同时感到惊讶。
                    这不可能的,因为她一出生母亲就难产而死,手足落地就是一具小小的僵冷尸体,而父亲也早已葬身战争,她吃百家饭长大,从小懂得的第一个道理就是想要的得靠爪子自己争取过来。至于百分百地爱上谁?真愚蠢,什么历史故事中刻骨铭心的爱情,看个乐子就得了,没必要把自己也摊进去。
                    “怎么可能!没有谁比我自己更重要。”她有些恼火地回答,却在栗色母猫眼中捕捉到了更浓郁的笑意,氤氲在那双深琥珀的眸子里。
                    “是吗?我也这样想。感情总是周期性的不是么。”白杨雨温声低语着,她的声线懒懒的,很柔和。但是不柔软,深处透着一股坚冰般冷硬的气息。“我有时候爱上一只猫,得不到平等的回馈就草草收场,或者自己突然看清了一些细节,没兴趣就主动放弃了。我一直觉得我的感情很奇怪,要么就是没遇到合适的猫,要么就是三分钟热度。”
                    崖沙燕棘有点好奇地抽了抽耳尖。朋友总是那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她一直觉得她就是一个活得有点迷糊、自己没长大却习惯把同龄猫都当小孩子的自认早熟的小武士,想不到居然为这种简单甚至单调的感情暗自思量了这么久。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49楼2024-08-10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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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你都喜欢过谁啊?”八卦之魂熊熊燃烧,饶是觉得感情累赘的崖沙燕棘也很难按捺得住。可是同伴没有给她回应,相反,她花里胡哨地转了几下尾巴尖,仿佛故意要挑起她的兴趣似的:
                      “跟我走,有个好地方。”她喵呜道,“好不容易找到的哦,我一般不告诉别人。”
                      在哪里?沙海边缘有曲折的小道,顺着可抵达绿洲,而她口中的秘密森林位于雨族营地外某个不起眼的角落。沙族平时不会光顾那里,因为连绵的沙丘早就打消了猫咪对于是否仍存在绿色幻境的遐想。想不到想不到,真是柳暗花明。
                      月牙泉周遭是片片茵。有许多虬枝峥嵘的、稀奇古怪的树在附近随意地栽着。绿野有树,其名沙棘,椰枣,沙漠果,仙人掌。她瞪溜圆了绿眼睛。这是梦吗,这是梦吧。她头一回见这么多植物,听着朋友热情地在身旁讲解,那些翠绿的生命在脚下的荒漠顽强地扎根,有些看起来狼狈又奇形怪状,可是那么无忧无惧地生长着。
                      破夜,向阳。不老,不退。
                      她惊呆了,爪垫摩挲着一棵不算高耸挺拔,看起来有点脆弱的灌木。它有着粗壮的棘刺和灰褐色的皮,一串串圆球形的橙黄色果实坠在枝头。她盯了一会,一爪子伸出去想要刨下一个来,然而那些果子簇拥得好像很紧密,她这一钩并没有成功。
                      朋友的声音软软地传入耳朵:“给你。”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50楼2024-08-10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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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边被丢了一截新鲜树枝,一串串水果挤在上面分外有食欲。她试探着低头咬开,一阵酸涩立刻钻进口腔,像是咬了一嘴酸沙砾。她连忙吐掉,发出不满的嘶嘶声,皱着眉头抱怨:“怎么这么酸!呸呸呸。小白杨你坑我是吧,有你好果子吃嗷。”
                        栗色武士见状却只是捂着嘴笑。“沙棘啊,直接生吃酸得很。你自己想摘来吃,我当然送你原汁原味的。”她悠然自得地蜷成一个爆炸栗子球,吐吐舌头,然后低头小口咬着怀里的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吃独食这么香?给我给我。”
                        栗色猫爽快地丢过去一串果子。还是方才的那种酸果,汁水看起来饱满地撑在一层薄薄的皮下,颜色深沉了些。她狐疑地盯着白杨雨,总觉得她是在糊弄自己,确认这跟她此刻在大快朵颐的是一个东西之后才放心地咬破外皮,抿了几口汁水。有点甜有点苦,还有股奇怪的,火烧般有点呛人的味道,而酸味此刻退隐,几乎找不到踪迹了。
                        等一下......头怎么晕晕的?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51楼2024-08-10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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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杨雨头都没抬过,狼吞虎咽吃下去一串后又不知从那个石缝里掏出来另一串,津津有味地享用着。
                          “喂,你加了什么乱七八糟啊?”崖沙燕棘困惑之下微恼,爪子戳戳朋友。
                          “我发现等果实自然成熟后洗干净藏到沙坑石缝这种地方,过段时间就会产生一种神奇的反应,”她含糊不清地回答,“果汁会变甜,而且最重要的是——出现这种奇特的物质。我管它叫会燃烧的水果之魂。”
                          什么东西?什么水果之魂?
                          白杨雨伸了个懒腰,优哉游哉地舔着沾满果汁的前爪:“好吃,多吃点。我好不容易发现的方子,可别告诉任何猫。”
                          几串野果下肚,头昏得愈发明显,却很奇特地没有危险的感觉。周遭的一切仿佛被放大,感官迟钝却敏锐,爪子和眼皮都抬不起来,但对方小声的呢喃也分外清晰。
                          “我也有错,错在年少天真,错在孤陋寡闻。识猫不多,却又善恶难分;誓言不多,却又真假难分。”身旁的朋友无奈地轻叹,“要怪就怪假诚恳。看太透,反而不快乐。
                          “我喜欢过谁?你的老师暮华,还有咏霜。”对方不经意地轻笑,“我觉得你老师是个特别耐心温柔的姐姐,结果你在她那里老是捣蛋。所以我一直在想,如果她来指导我就好啦。”回忆到这里,她感受到她因为开怀地笑着而微微起伏的胸膛,那里面有颗热忱的心脏。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52楼2024-08-10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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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崖沙燕棘点着头,几乎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是的,暮华带她的时候她是个特别有主见又不走寻常路子的学徒,常常令导师头疼不已。可是暮华从没有斥责过她,只会以沉默替代温柔的决斗,以无声的等待迫使她乖顺。落月虽远,漫不过蔚蓝眼底的天境。
                            白杨雨的尾巴搭在了她肩膀上,意识好像不甚清醒,却依旧滔滔不绝:“......咏霜她呀,没事就往长老巢穴钻,做苔藓球铺窝捉虱子从来一个不落。你记得吗我们这届的窝都是她铺的,香香软软超——舒服的啦。我偷偷亲过她耳朵,不过她完全没反应,超可恶的。”
                            天色暗沉又夺目,日光流转后起舞。正午时分,天气燥热不说,一种氤氲的醉意在胃里似在烧灼在沸腾,她困得根本没法回话,转转耳朵权当回应。突然一句话没头没尾跌进了脑海:
                            “话又说回来,我们一致认为你喜欢针茅焰诶!反正她被你烦了这么多次都不讨厌你,为什么不把握把握呢?”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53楼2024-08-10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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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如晴天霹雳,崖沙燕棘的昏沉劲消了大半,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看见那双琥珀色眸子里自己由于惊讶而炸起的皮毛,以及难得睁大的深绿色眼睛。心中急切又难言,她有些磕磕绊绊地开口辩驳。
                              “我我我,我不是为了还她的人情才做那些的嘛,不就是搞砸了嘛,怎么怎么,怎么变成我喜欢她了?'你们一致认为',你们是谁?干嘛造谣!”
                              白杨雨不紧不慢地晃了晃细长的尾巴。“不要慌啦,我知道你很慌。但是先别急——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遵从你自己的心。”
                              棕白色母猫感到自己的脸颊一阵燥热。那次被救了之后她老过意不去,所以变着法子给对方带东西,有时候是一只沙鼠,有时候是两条小鱼,一般的托辞都是“哎呀抓多了反正我不爱吃送给她吧”。每逢这时,白杨雨和她哥哥就会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包括路过的海风爪都会来上一句崖沙燕姐姐好青涩这种离谱发言。她只觉得他们有点无聊,谁曾想......
                              “谁要喜欢那个讨厌的针毛球啊!”她慌张地大喊。
                              但是那两泓深蓝色的渊初见时的确惊艳;忍不住叫人想品尝里面究竟是甘泉还是苦井。她犹豫了一下,变换了一下脚掌。细细想来针茅焰真的没讨厌过她,也从来没把她的挑战放在过心上,这一切所谓竞争所谓角力,更像是她小孩子般自娱自乐的叫嚣。如今成为了武士也领到了名号,自带一层激情滤镜的学徒时代就这么惶惶然落了幕,她放出去的那些狠话都如脚爪击打在羊毛上,轻飘飘失去了力道。
                              “我......我。”她突然沉默下来,分不清究竟是沙棘果带来的反应迟钝,还是真的有团火在自己没看见的角落生长着,默默燃着不语着热烈着。
                              白杨雨倒很会煽风点火,凑上来贼兮兮地怂恿:“去吧去吧,酒壮怂猫胆,过了这片林子就没这个鸟窝了。我们会帮你营造氛围的!”
                              崖沙燕棘是醉了,但还没傻,一巴掌将那张重点色的脸拍开,没好气地反唇相讥。
                              “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怎么没去表白?居然还有过两个目标,一次都勇不了是吧,真没劲!”
                              好友窘迫地挪了挪脚掌,耳朵蔫嗒嗒垂下来。“不用你管,总之......我不喜欢了。”她脸上浮现出受伤的神色,吞吞吐吐地回应。崖沙燕棘叹了口气,试着走了两步,依旧不稳,但是好歹能走,于是挤了挤栗色武士的肩膀。“行吧,我们先回去。反正你别想着怂恿我了。没门。”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54楼2024-08-10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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